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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

      塞尔文被允许可以旁观,赢了对方后还要有观众围观才爽……塞尔文看到那两盒烟,眼睛都绿了……这两盒烟要有两里尔了吧?!

    韩力子厂长又拿出自己身上的烟,递给了明人安保队员一根,让他坐着等着,又递给了科莱尔一根,又给了塞尔文一根,塞尔文哈腰接过来后,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火柴,挨个给点上了。

    在烟雾腾腾中,韩力子厂长和科莱尔进入了兑子阶段……这一阶段过后韩力子厂长说:“你看,我这步棋走得不好,我还是保留着中国象棋的思维……但我不会悔棋的,据说列宁最讨厌悔棋,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人,但在悔棋这一点上,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当然,你要是提出悔棋,我可以考虑……”

    “……”

    “好吧,我们继续下,棋局如人生……它充满了逆袭的机会。”

    这一局结束后,韩力子厂长未曾赢,也未曾和。

    两人开始摆下一盘。韩力子厂长哈哈大笑,对一直围观着的塞尔文和刚刚过来看的明人安保队员说:“人啊,这个转变思维很重要的……我们不能总用一种思维去做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三个是否听懂了,都在点头。

    第二局的开头,韩力子厂长采用了半开放式的西西里防御,而科莱尔则与之对应地也采用半开放式的法兰西防御……韩力子厂长又给自己点上了烟,别人谁也没有给烟……

    “呵呵,看吧,你小子的心态有了变化……我这次可是认真地下了,看你能不能逃出我布下的陷阱,还是落入另一个困境……”

    “……”

    这盘棋下完了后,克莱尔没输,也没和。

    韩力子厂长认真地总结道:“棋如战场,亦如事业,它是一个整体布局,系统发展,不能把目光仅盯着一部分区域、一场战斗的胜利,要有大局观。”

    三个人像是听懂了一样快速点着头。

    第三局开始了。

    韩力子厂长想了想,决定取用封闭型的格林菲尔德防御,而科莱尔则采用了开放型的西班牙式开局。

    韩力子厂长在小心行棋中,终于捕获了一次机会,局面占优了……

    韩力子厂长终于露出了笑容,点评说道:“没有一面倒的人生,在你极度失落的时候,只要你稳住,相信命运的天平一定会是平衡的,那么成功这一面就一定会给你加重,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棋局还在继续。韩力子厂长随后就陷入了长考阶段……随着棋局的发展,他一心与对方兑子,求和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但最后的结果他还是失败了。

    韩力子厂长抹了把脸,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小子棋下的不错,在哪里学过?”

    科莱尔说:“我小时候是在教会学校学习过,那里的神父喜欢下棋,我便学会了……”

    明人安保队员把他的闽南话又翻译给韩力子厂长听。

    “我听说你在煤矿区表现不错,你负责记账?”

    “对,我们低级职员一般都负责记账,高级职员都被赎走了……”

    “有些屈才了,你想被赎出煤矿区吗?”

    “大人,我十分想!”

    “嗯,所以你要好好表现,过个三五年,或许能提前释放……”

    “……”

    不知道为什么帮助翻译的明人安保队员忽然想笑。

    韩力子厂长很奇怪地看了那个明人安保队员一下,这话有什么可笑的?

    再后来,每到星期天,那个明人安保队员就把科莱尔带来了,然后科莱尔再带着胜利品,明人安保队员带着他就回去了。

    一来二去的,塞尔文也学会了,于是两人就下。韩力子厂长找到了国象的快感,甚至要两个小兵都抵达对方底线后,都变成王后,再开始对塞尔文进行屠杀。

    塞尔文也就时常有烟吸了。

    圣诞节这一天的下午,当听到那两个小子说韩厂长可能正在找自己,塞尔文认为又是找自己下棋了。

    克鲁伊特和罗尼来到煤矿区大营时,在门前站岗的明人安保队员都认识这两个小子了,知道他们又是来看父母的,但又是搜了一遍他们两个人的身子,然后笑着说:“难得红毛蕃也有一分孝道,进去吧!”

    说完拉开了大铁门上的小门,让他们两个钻了进去。

    另一个明人安保队员接过话说:“我等汉唐集团对女子、老者都是区别对待,如此仁义,如何不能感化了他们?”

    大家都是赞同。

    对于有家眷的俘虏,随着条件的改善,汉唐集团后来慢慢让他们单独居住了,与其它人都分开。

    克鲁伊特和罗尼两人,把面包分成两份,各自回到了和自的父母家里。

    克鲁伊特的父亲接过儿子的面包,放在了桌子上,说道:“等你母亲下班后一起吃吧,他们食堂的人不休息……你晚上不听神父们的布道吗?”

    “不了,父亲,我会自己祷告。韩厂长没有允许我们两个人在外面居住,也不让回去太晚了。”

    克鲁伊特的父亲嗅到了某种味道,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他问道:“外面有什么变化吗?”

    克鲁伊特知道每次自己来,父亲都要问一遍。

    他说:“汉唐集团的人又加修了码头……比过去更长了,来往的船只更多了,不停地往下卸货,那木板仓库一个接着一个的修,刚才雨刚刚停,他们就出来修建了……我看他们要把山那样多的东西装进去!”

    “他们的士兵呢?”

    “还是以前那样,天天练站队,喊口号,跑步……舞刀弄枪!”

    “没有给他们配上火铳?或者有新的士兵来?”

    “没看到!”

    “汉唐集团的人又要做么?”克鲁伊特的父亲皱着眉头在想。

    此时的大营里难得的一片安静……大家都利用这个难得的串休,好好喘上一口气,下一周要一连上七天的煤矿呢。

    克鲁伊特准备去到鲁尼家里找他,两个人好一起回去。

    这时,他看到罗德门医生和他的助手正推着一个双轮车,那车上有一个大木桶,热气腾腾的。

    罗德门医生喊他:“快来小克鲁伊特,喝一碗姜水……”

    又是姜水!

    克鲁伊特心里想喝又不想喝。

    想喝是因为那里面有红糖,难得的能喝到糖水……不想喝是因为那里的姜太辣了,一口气喝下去,当时就会出一身汗!

    听说这是罗德门医生和汉唐集团的赵医生学的。克鲁伊特只好走过去,让罗德门医生给他倒了一木碗。

    罗德门医生说:“大口喝下去,像个男人!”

    克鲁伊特闭了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辣还是辣,甜还是甜,但是感觉心里一阵暖洋洋地,脑门要出汗的样子,身上很舒服。

    罗德门医生温和地说:“舒服吧?这是赵医生专门为我们要求准备的红糖……为我们他还和一个叶领导争吵起来了,我亲耳听到。虽然他也爱踢人屁股,没关系,他们都那样,但是他的心是好的。好了,我再发两桶,大家都能喝上了……再见,小克鲁伊特。”

    台湾北部地区生产、安保、医疗三方面的反对意见让董事会哑口无言。

    他们的反对意见,要数据有数据,要论证有论证,观点鲜明,逻辑正确。董事会当然很满意他们三方之间的关系和谐,但是这和谐却用来反对自己做出的安排,实在让他们心情不算太好。

    李子强董事说:“道理让他们说得明明白白的,我可不能闭着眼睛瞎指挥……要不大鸟装睡再压一压吧。”

    “滚,别害我!”伍大鹏董事长手捂着额头说道,“不过,十天的煤炭储备按道理也够,让大使那面恢复一些木炭生产也是可行的吧?”

    宋士达细声细语地说:“恢复一些生产也是可以的,但是渔获加工这一块可速度可就要减慢了……郑家的情报上怎么说的?舟山上有三四千人的小集团呢,除去把鲁王监国和他手下那些废物送给永历之外……剩下的怎么也有三千多人吧?这一涌进来……都要吃饭的……”

    建国安董事笑了两声,说道:“不怕了,吃两顿饱饭后就干活去,我们给他们的卡路里摄入量比白人们高得多,未必不能直接劳动……”

    “你要动军粮?”孙德发董事插嘴道,“新兵营在我那里,一个个都说军粮好吃……我们只能多备,不能轻易动。万一郑家拿不下舟山,我们可以有被迫出头,替他们擦屁股……”

    伍大鹏董事长坚定地说:“不会的,顾问团的那几个安保队员汇报说,只要是明人打明人,他们的士气都很足,不过,我们做两手准备倒是不错的,但他们的首次攻打,我们决不露面,一条船也不出现,一面旗子也不出现!即使擦屁股,也是以调和的面目出现……”

    “啊哎,还有一个大问题啊!”李子强忽然打断了伍大鹏董事长的话。

    “怎么?”

    “听说他们刚上岛就强征了一些宫女,她们可不是废物,别送走了……”

    “靠!”众人没搭理他。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等哪里有他娘的规定

    还是在一个月前吧,永胜伯郑彩得知二弟定远侯郑联,差点被舟山派来的人刺杀的消息后,勃然大怒。

    众人听说他把家里的瓷器都砸碎了,又看到他带着众多族人在大海边冲着舟山方向,摆好了香案。

    永胜伯郑彩当时就在香案上焚纸、割指、发了毒誓,必然要“清君侧,迎鲁王”!不将鲁王身边的小人们侫臣们一一清除掉,这反清复明的大业何时能得以实现!?

    郑家五千精兵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同仇敌忾,定远侯为我等去台湾购粮,听说那里鱼米无数……我等吃食将将要好一些,就有奸恶小人妄图暗杀定远侯,真乃十恶不赦之徒!听闻定远侯略受轻伤……万幸!

    厦门士人听到这个消息略一思忖便知舟山之意。

    王翰林对几个朋友说道:“此事有何不解?此为一石三鸟之计。其一,永胜伯当初与鲁王监国手下人等不合,他们刚一安定,便兴起复仇之意,如此可报心仇;其二,定远侯是在台湾购粮时被刺杀,台湾汉唐集团定是难逃其咎,必日夜防我郑家大军复仇,无暇他顾,如此舟山可便宜行事;其三,我郑家必与台湾汉唐集团结仇,断了粮路不说,以永胜伯与定远侯的手足之情,必兴兵复仇,也是无暇他顾……可民间必又会是生灵涂炭……此计甚毒,所费极小……”

    “着啊,我等刚刚平安许多,这海上也略为安定些……家中商铺刚刚开张,出此计者,真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只为一已之仇,不顾天下大计!”

    也有人疑问道:“永胜伯当年溺杀大臣,定远侯也是不赞同,此恨如何加到定远侯身上?”

    “厦门防备森严,外人如何能近了永胜伯?自然迁怒于定远侯了……亏对定远侯当时全力阻求,差一点断了兄弟之情……真是忘恩负义之辈!”

    “清君侧,迎鲁王!”众人差不多都喊出口号来了。

    厦门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时,群情鼎沸。这台湾汉唐集团的商站刚刚兴办还不几天,所供货物甚众……尤其是这粮食、食盐,一天天降价,而且但凡想劳动出力,去到那边,哪个不是能供出一个人的吃食?听说有手艺的人还能供出一家人来,只不过现在刚成立,远近知道的还算少……不过现在厦门大街上哪里还有闲工了?幸好不断有从远方的流民来此……人工费还是不算贵。

    一但厦门与台湾交恶……后果不堪设想,以永胜伯的脾气必然发兵攻打台湾汉唐集团……“清君侧,迎鲁王!”

    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有一种宗教狂热的气氛。

    在厦门商站里,李铮和贺阳两个人也是略有耳闻。

    贺阳有些担心地说:“我怎么感到有一种义和团的味道?顾问团的那几个安保队员,不用回来吗?”

    李铮想了想说:“他们早都收到过指示了,虽然和我们不同,他们也应该知道怎么做……我们提高一些警惕,不过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说到宗教,这是个问题啊,我们的计划里好像语焉不详……”

    “怎么,你还想创一个宗教啊?哈哈。”

    “你别笑,我还真要好好想想……”

    几名安保队员组成了顾问团,分别从战术、武器、军训和后勤四个方面全面指导郑氏军队。

    这算是双方谈判中的一条吧。

    郑家对汉唐集团的作战能力十分佩服,真心想要跟着学;汉唐集团对这个时空的士兵水平缺少感性的认识,也需要一个机会切身了解一下这些人。

    双方一拍即合。

    当汉唐集团按照自己的许诺,把运输队里的两艘红毛蕃大夹板船配上的相应的重炮后,允许他们开回厦门……等两艘四百来吨的木头船真到了码头后,厦门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