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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齐惠却忽然倒地,似乎晕了过去。

    也对,听到十二文钱这么多,逞一时口快就没了,不晕才怪,只是别把晕的缘由强加在方河的头上才好。

    果然,元南花忽然大声嚷嚷,“大嫂吓晕了,肯定是今日二哥给吓得。”

    方家院子出了这么大动静,早有两边的邻居乘着黑夜里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听着,这会儿听说齐惠晕过去了,左邻右舍的村民从自家院子里跑出来,站在土坯短墙边往里瞧。

    刚才苏小月那番话大家是听到了的,想不到大河媳妇用猪油炸泥鳅,还真是会吃,那猪油多贵,比肉还要贵一倍,还未必买得到的。不过按她这么说的算下来,那碗泥鳅的价值十二文算是公正,也没有占便宜,只是庄稼人谁会舍得这么弄来吃。正因为舍不得,大亮媳妇把人家的食物给抢了,搁谁身上都不爽,先不说这泥鳅是谁捉的,就冲着这油来说也断不可能把人家的吃食给抢走的道理。

    好在不是大白天,外面围着看的都是左邻右舍听到动静的,村里的人并不知道。方亮见人不多,便没有理会。

    苏小月听了元南花的话真是被气笑了,方河是没有出手,要是真出手,他杀人也不费事。

    “三弟媳这话可别乱说,我这话就搁这儿了,要么还钱要么还东西,现下大嫂晕了,大哥还是找大夫吧。”苏小月不紧不慢的说完,推着方河准备进屋。

    齐惠晕了,方亮六神无主,也担心是被大河给吓得,蹲下身子背起齐惠准备往院外走,这时方二福在屋里大声的发话,“老大媳妇是真晕还是假晕?自己一个人抢了东西吃了,这会儿气病了还赖着全家。”

    元南花也反应过来,对啊,下午那炸泥鳅他们这房可没有吃到嘴,这会儿晕了,还不得拿家里的钱出来,想当初自己生病躺在床上,吃的药还是方平赊青叔的账,这几日做工慢慢还上的,既然这样,大房要看病也得自己想办法,断不能用公家的钱的。

    元南花挡在路中间,方亮出不去,元南花顺着方二福的话,一个箭步上前掐住齐惠的人中,齐惠本来就是装晕,被元南花粗鲁的一掐,痛死她了就想躲闪,接着就当作醒来了。

    人醒了,大夫也不用看了。

    方亮似乎明白什么,看自家媳妇的目光有些黯。

    一场闹剧收了场,方亮夫妻进了屋,齐惠一声不响的抱起方力坐在凳子上。方亮不小心瞥到桌上的竹尖,心里就突突的跳,气愤上前拔竹尖,却发觉钉入的太深,使了几下力才拔了出来,他随手把竹尖往屋外一扔,目光看向齐惠。

    “明日你把十二文钱给老二媳妇,这事儿就这样了了,以后你不要再跟二房的人来往,反正二房也分了出去,各家过各家的,过得好不好都是自己的命。”

    齐惠听到这话就哭了起来,“凭什么要给他们十二文钱?那点东西哪值那么多?”

    “你——”方亮气得哼了一声,“反正不管你怎么想,这十二文钱给他们,我做两天工就回来了,以后遇上二房的人绕着走,不要去惹他们。”

    齐惠被方亮严肃的表情给吓住,哭也不敢哭了,只隐忍的抽气声。她往桌上一看,那碗里还有大半碗的炸泥鳅,那看相是没得说。

    “反正钱也给了,这泥鳅咱们就吃完,一个不要剩。”

    方亮正心疼那银子,听到这话心情烦躁,若不是她贪一时嘴馋,哪会是这番光景,可当齐惠给他嘴里喂了一条泥鳅后,咬了两口,只差没把舌头给吞了下去,那责备的话是再也说不出来。

    方亮看向一旁安静得出奇的方天和三岁的小囡方巧,于是从碗里给两人一人拿了两条泥鳅,谁知给方天的时候,齐惠拍下他的手,把泥鳅给夺了过去,“他吃什么吃,胳膊往外拐的狼崽子。”

    ☆、第33章 越来越甜

    方亮知道齐惠还记着刚才孩子说出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方天揭自己娘亲的老底,的确是不懂事,但孩子终归是孩子,哪懂得那么多,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能怪他,倒是可以慢慢的提醒他以后别这样了。

    齐惠又瞧着方亮要给,直接攥住方天拖到墙角,没好气的说道:“该,好好的面壁思过。”

    方亮见状皱了皱眉,也没有说什么,想起方力今天不太舒服的话,问道:“力儿身体好些了么?”

    齐惠怜爱的看向怀中听话乖巧的方力,“也没什么,就是饿的,这几日家里没有面疙瘩汤喝,吃豆饭,人小吃不下,肚子饿着了。”

    方亮没说什么了,看向一旁比方力还要小两岁的小囡方巧,这几日吃豆饭,这孩子也就这样吃下去了,也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也是乖巧,不过他知道齐惠比较喜欢二儿方力,不太注意小囡方巧,以后他多照顾一些才行。

    苏小月躺在床里边,方河躺在外边,中间睡着小家伙,此时睡得正香,两个大人反而睡不着,想起方家的这些人和这些事,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对搬出去住的想法越来越急迫,不过苏小月也知道,方河腿没好,搬出去住也不太现实,自己再多赚些钱攒着,为搬出去做准备。

    “后天你就要去镇上给张府送芽菜,这两日看那豆芽菜长势不错,可能比上次的要重几十斤。”方河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

    也算是转移苏小月的注意力吧,要不然估计今晚上睡不着。

    “后天去,我明天跟金贵叔说一下租他牛车的事,村里人上镇上的少,这次正逢赶集,到时我买几只鸡回来下蛋吃,你弄的那鸡笼速度真快,我今天看了一下,可以关二十几只鸡,不过这次不会买这么多,两只或三只,我先看看价钱。”

    苏小月一边说一边侧过身来,“对了,屋后面有一小块草地,你明天若有时间帮我弄个竹篱笆围起来,免得那些鸡到处跑,哪天跑不见被人偷吃了。”

    方家人肯定做得出来,今天方河那一截竹尖算是唬住了几人,至少今天只有大房的敢出来说话,其他人都不敢,特别是横蛮无比的方二福。

    听苏小月这么一说,方河也想到了,反正他在家里左右无事,做个竹篱笆不成问题,把篱笆内的杂草也给拔干净了,正好喂鸡。

    苏小月跟方河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方河侧头望了小媳妇一眼,唇角慢慢勾起,伸长手臂,把一大一小圈入臂弯,另一只手给两人扇风。

    清晨,天边泛起鱼肚,苏小月睡来,就发现方河给两人扇了一夜的风,她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她制作了这蒲扇,基本每天夜里方河都会给她做人工风扇,的确比以前好睡多了,睡在他新编制的凉席上,又有人工风扇伺候着,在这原本一入夜就会凉快许多的山村里,干干爽爽的,安安静静的,那睡眠质量真是没得说。

    苏小月一起身,方河就睁开了眼睛,那浓长的睫毛掀开,漆黑如墨的眼瞳,显得他有些慵懒,再看那双剑眉,浓烈的阳刚之气。

    只是瘦了些,不知道他壮实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他会功夫,会不会有六块腹肌呢?

    果然是某片看多了,守贞守得太辛苦,两世还是一个处,也是够够的,这思想忽然变得脱出苏小月的掌控,比如有时见方河吃东西的时候,那突出的性感喉结一上一下的颤动,苏小月的心就有些发颤,特别是给方河擦身子换衣服时,心里就小鹿乱撞,心跳如鼓,越是避着下.身,就越觉得那地方神秘,况且有时她不得不帮他清理。

    这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经地义的,所以这时代的人受父母之命娶了妻嫁了人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守着对方一辈子。

    苏小月想,方河应该就是这类人,否则一开始问她是谁,后来她告诉他了,他就这么快的就接受了,所以定然是那父母之命的原因。

    可是这么想着,苏小月有些失望,她虽然是个姑娘家,但也曾有个初恋,知道那两情相悦的幸福,方河是个古代人,他听从父母之命对妻子好,甚至一辈子也不会离开妻子,但那不是爱,算是一种相处久了的亲情吧。

    “你在想什么?”方河见苏小月起到一半就盯着自己愣住了,忍不住想逗一下这个彪悍的小媳妇。

    “啊?!”苏小月回过神来,羞得脸通红,忙摇头,“没想什么。”她想什么怎么可能跟他说,跟他说爱情这个问题,他听得懂吗?

    不过有过初恋,懂得爱的她有跟方河之间有没有爱情并不重要,只要这个男人守承诺,不会离开她,有个依仗,在这个时代也能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

    “你盯着我瞧呢?莫非我脸上开了花?”方河那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男性的阳刚味,撩得苏小月心头发颤。

    苏小月掀眸与他对视,还真是个会撩妹的高手,古代人也并不是个个都死板的,这人就有些跳脱。

    “一个大男人如果真的脸上长花了,你也甭想出门了。”苏小月没好气的说他,接着从床尾绕过他下了床。

    “我是看你这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我,我才以为脸上长了花,要不然你盯着我干嘛?”方河眸中含笑,目光追随她的背影。

    居然敢撩她,苏小月不下床了,坐在床沿挪了挪,挪到方河面前,抬手勾起方河的下巴,一脸嫌弃的瞧了一眼,半晌说道:“胡子又长出来了,长得还真快,真是费剪刀。”

    方河故意这么说就是等她过来,等了半晌得了这么一句话,脸就黑了,胡子长得快,怪他喽。

    大清晨的,苏小月在后屋做早饭,齐惠不声不响的走了过来,把十文钱放到台子上,准备要走,苏小月瞥了那钱一眼,说道:“还差两文。”

    齐惠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回身又默默地把两文钱放到台上,然后快速的走了。

    苏小月就算收起这十二文也不高兴,昨天跟小家伙亲力亲为捉来的泥鳅,油锅里一炸,那味蕾都勾了起来,没想到嘴的食物就飞了,那心情可想而知,不说别的,她做的那味道不说在永丰县,但至少在方家村是没有第二个做得出来,想想就生气。

    昨晚上看着小家伙那郁闷的脸,苏小月就气愤,今天早上弥补一下小家伙吧,于是大清早的去了赵家,找沈氏买了三个鸡蛋,今天早餐一人一个荷包蛋算是弥补。

    油放得足,荷包蛋煎得两面金黄,中间蛋黄还是嫩的,乘在面汤上简直是色香味俱全。

    方河和小家伙见了,止不住的点头,苏小月今天的面做得多的,就知道方河吃得多,她跟小孩一人吃一碗就饱了,剩下的整锅都是他解决。

    三人拍着圆滚滚的肚皮,终于把昨天堵在心里的气给发泄了出来,方为笑得见眉不见眼,把碗底的汤都喝了个精光,方河更搞笑,端着整个锅,几口几口就解决了。

    苏小月去了一趟方金贵的家,定了明天的马车,这次因为赶集的日子得付十文钱,赶集坐牛车的人多,算下来不只十文了,但想着苏小月一个人,接送的时间都不长,也不用赶集时那样一直等那些人买了东西在镇上集齐了回来,这样也耽误时间。

    第二日,方河帮着苏小月装满了三大框豆芽菜,上面用荷叶盖得严实,方金贵像上次一样帮苏小月搭了把手,把三大框放到牛车上。

    这次方家的人只有方二福下了地,梁氏、齐惠、元南花都在家中,听到动静齐刷刷的跑了出来,见苏小月从屋里搬出三大框东西出来,一脸的惊奇,看几人搬的时候使的那劲,显然这框里装的东西不轻。

    梁氏上前乘苏小月不注意,正准备翻开荷叶,没想方河在远处喊了一声“娘”,把梁氏吓了一跳,也不敢翻了,站在一旁一脸狐疑的望着牛车扬长而去。

    这老二房里藏着什么呢?这些竹筐里装的是什么?今天正好是集市,看样子是拿去卖钱的了,想起卖钱,梁氏就不淡定了,二房居然藏着东西卖钱,他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苏小月一路来到张府,敲门后,精个小伙开门,见是苏小月,立即喜笑颜开,把人给让了进去。

    在精个小伙的帮助下,把三大框芽菜搬到厨房,喜姑出府采办了,是精个小伙给的钱,这次重量多些,所以给了二百文。

    苏小月顺便打探了一下县学学堂的伙食,那边厨房要不要芽菜。精个小伙自上次得了苏小月给的一两银子,对她是问什么答什么,只要他知道的。

    因为苏小月隔得时日长,这府里的人又多,送一次豆芽菜只够府中做菜式的,再加上苏小月给的几道菜方,给主子们吃都是换着花样来的。

    现在连张府的厨师也在研究豆芽菜的菜式,豆芽菜放鱼汤里就是张府的厨师发明的。豆芽菜放鱼汤里的确是鲜美,平时做早餐面条里加一点也是味美。经过苏小月的几张菜方得出了灵感,换着花样的做,主子们吃也吃不腻,哪还有学堂里的份。

    如此说来,这份量还可以再增加了,看这张府的意思是希望她再增加,可是她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放下三个大木框就没有了下脚的地,不能再增加了,真是可惜。

    在集市里问了正下蛋的母鸡的价钱,发现正下蛋的母鸡还挺贵的,五十文一只,鸡的重量大概三四斤左右,这是毛重,比肉价贵多了,好在能天天下蛋,花了一百五十文买了三只,再买些肉,买了一斗细面,今日赚的两百文都不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心想着要不要再让赵家做一个大木框,再把饭桌移到墙角试试。

    方金贵见苏小月买了三只大母鸡,不免有些羡慕,盯着三只母鸡看了几眼,又瞧见了竹篮子里的肉,心里想着这大河媳妇那竹筐里的东西是什么呢?这么值钱,每次卖完就能买肉吃,显然赚得不少。

    苏小月没有理会方金贵那打量的眼神,她想着以后有了母鸡下蛋,就不用再买肉了,呆会回村里再去赵家走一趟,多做一个木框回来也能多赚几十文,下次进镇里就挑不是赶集的日子,也免得受人注目。

    回到村里,方金贵帮苏小月把三个竹筐缷下来,苏小月道了声谢,给了十文车费。

    方河早在门外等了许久,见到牛车,心里松了口气,望着自己的小媳妇那红润飞扬的小脸,心里就觉得好笑,也觉得心疼。

    两人把东西搬进去,来到院子里就见方家的人都出来了,站在屋檐下,目光紧盯着苏小月买回来的三只鸡,还有那遮得严实的竹篮子,鼻子尖的闻到了肉的味道。

    梁氏见两人要进屋了,也跟着来到二房的门口,苏小月要关门,梁氏一脚跨过门框抵住,站在门框边往屋里四下里瞧,一边问道:“二儿啊,你们今日去镇上卖什么呢?赚了不少吧?还买了母鸡回来,母鸡比鸡仔贵多了,这夏季活食多,母鸡最爱下蛋,这时候买比冬季里买贵多了。”

    ☆、第34章 越来越甜

    苏小月平平淡淡的看着她,门半关着,身子堵在门口,就是不让她进来。

    梁氏见状,心里愤愤难平,心里越发的不服气,想起二房分出去,天天吃的都是有油水有盐味的饭菜,闻着就让人恼火,今日见了,难怪有钱买肉买鸡,原来是有赚钱的路子,所以当初才逼着她分家的吧,越想越不平衡,若是没有分家,这赚钱的路子就是咱方家的,钱也是大家一起分,肉也是大家一起吃。

    苏小月见梁氏阴晴不定的脸,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身后的方河忽然喊了一声“娘”,接着又说:“月儿把门关了进屋,我腿脚不方便。”

    苏小月借方河的话,直接把门往前推,硬是把梁氏的一只脚给挤出了门外。

    关了门还顺带把小窗户也给关了。家里不通气着实热,但也顾不得那么多。

    来到桌前,把肉洗好交给方河切,她坐下来休息,于是把今日在张府问到的消息说了一遍,觉得家里的地方太小了,做豆芽菜做不多,而张府喜姑的意思是希望她多做些的,学堂里的公子哥们多,有的是钱,若这芽菜的菜谱搬入学堂定然有不少人去吃。

    方河抬头见苏小月一脸的激动,额上还有汗水,于是放下菜刀,从旁边拿了一条毛巾给苏小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毛巾一放,苏小月半张脸给遮住了,再放下来时,苏小月整张脸都红了,方河瞧着小媳妇害羞的模样就低声的笑了起来。

    又来撩她,苏小月别过脸去,她正在说正经的呢,一个大男人长手长脚的给她擦汗是什么事,她又不是没有手。

    于是苏小月当作擦汗的事没有发生,接着说起了自己的‘事业’。方河一向依着她,她说什么他都同意,小媳妇想法多,也懂分寸,只要她生命没有危险,也不是什么大事。

    “要不我再叫赵里叔做一个大木框放在这个地方,再把方桌搬到角落去,怎么样?”苏小月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方河觉得可行,只是进出的话更加挤了,不过这进门和床之间留了空地,他的轮椅可以进出。

    说着就要做,苏小月性子急。

    赵里听到苏小月又要做木框有些意外,因上次苏小月用了木材,老大赵飞上山砍了几日树,刚好晒得差不多了扛了回来,倒也有多余的给苏小月用上。

    顺带苏小月在赵家各买了三斗豆子,豌豆少,赵家不够,他挨着的那户邻居家里有,于是卖给了苏小月。

    赵飞帮苏小月把豆子送到方家院子,进了院子就见方家的人都盯着两人打量,见苏小月买了这么多豆子,个个觉得一脸疑惑,梁氏想着这豆子估计是给方河吃的,他的食量大。

    搬到屋里,就下桶里泡着。方河把肉切好了,方为一回到家里就跑到后屋的竹篱笆下看鸡笼里的鸡,苏小月告诉他先把鸡关过一天,明天再放出来,他站在鸡笼旁边,看着那母鸡一脸的惊奇,想着以后就有鸡蛋吃,心里就乐开了花。

    “今晚上咱们吃肉沫面条吧,肉沫下料炒香做罩子,家里的野菜不多了,我明天去山上采摘一些回来。”苏小月这么说着,手里也不停。

    方河握住她的小手,“你别动,歇一会,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