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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谢皇上!”李公公惶然着起身,一派敬畏。

    皇上压下心里火气,沉声开口,“云珟呢?”

    “王爷在屋里看书!”

    “云榛不是同他一起出去的吗?”

    “是!不过,王爷早就回来了。”

    皇上听言,瞬息之间,就一个感觉;那就是,云榛又被云珟给作了!

    想着,脸色越发难看,“你去湛王那里,把三皇子的事儿告诉他,让他去把人给朕带回来。”

    “是……”

    李公公领命,转身往外走去。走出屋子,无声吐出一口浊气,每次面对湛王,李公公都有一种随时会早死之感。嘴里已开始犯苦了!

    很多时候哪怕湛王不作人,李公公也难放松下来。原因,湛王作人的历史在哪里摆着呢?余威悠长,想到就心跳不稳。看到湛王就头皮发麻,已成为一种本能!唉……

    长叹一口气,李公公认命的往湛王屋子走去。

    湛王府

    “王妃,婢妾不知!”李怜儿白着一张脸,跪在容倾面前,急声道,“婢妾的药都是我身边的丫头春桃管着的,每次也都是她去煎的。剩下的药什么分量,婢妾从未问过,更未看过。所以,婢妾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呀!”冤屈呀!满满的。

    容倾听了,神色淡淡,“只是例行询问,未说是你做的,李姨娘莫紧张!”

    这话,李怜儿可是一点儿都不信,面上却是一点不显露。

    “是!”应着,却开始抹泪,凄凄哀哀,慌乱,柔弱,无助,惹人怜爱,可惜湛王不在。

    “刚听你丫头说,你病未好,就把药给停了,不知这是何故?”

    五天的药,吃三天,病不好偏停药。

    李怜儿眼神闪了闪,“婢妾那是因为……”李怜儿看着容倾欲言又止。

    “请姨娘如实言,否则对你只会有坏处没好处!”齐瑄在一旁淡淡道。

    李怜儿微微一颤,垂首,不敢再犹豫,坦诚道,“婢妾是因为担心药吃多了,脸色会越发的不好看。担心……担心王爷不喜。所以,在身体没那么重,没那么难受的时候,就把药给停了!”

    理由,是想保持一个好气色,不让脸色影响自己姿色,错过了湛王的怜爱!

    湛王那次去她院中,刚坐下就离开的原因。李怜儿认为,最大原因肯定是因她气色太难看。所以,才让王爷没了兴致。

    容倾听了,心口闷了闷,随着压下心中各种繁杂的情绪,继续问,“昨日去林姨娘院中,是为何事?”

    “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闲着无事去小坐了一下。”

    “在哪里待了多久?”

    “大概一炷香多的时间。”

    “谁同你一起去的?”

    “春桃!”

    春桃,同时管药的那个丫头也是她。

    “她一直在你跟前吗?”

    “是!”

    “在林姨娘院中,可曾做过什么?”

    李怜儿思索了一下道,“就是林姨娘的丫头青桃儿在忙着伺候的时候,她搭了把手!”

    搭了把手么?

    “前日晚上,谁在你跟前值夜?”

    “春桃和春香!”

    “晚上你可让她们上前伺候过?”

    “我应该叫了她们一次。”

    “什么时辰?”

    “大概是子时的时候,我有些口渴了,就叫了春桃一次。”

    “当时她们可都在。”

    “是!”

    “早起什么时候起身的?”

    “卯时!”

    卯时,早上五时到七时。

    “也是春桃和春草伺候你起身的吗?”

    “是!”

    夜间子时,早起卯时。跟林婉

    时。跟林婉儿遇害的时间——丑时,完全无重合点儿。

    “早起,两个丫头可有什么异样?”

    “婢妾……”李怜儿顿了顿,不由抬眸,当初及容倾视线,不由心口一窒。

    那过于平和,却又太过沉亮的眼眸。那瞬间,让她不敢直视,眼帘颤颤,随着缓缓低头,“不敢欺瞒王妃,婢妾当时没太注意。”

    容倾听言,拿着笔的手不由微微一顿,神色微动,再问,“没太注意吗?”

    李怜儿抿了抿嘴,面色紧绷,“婢妾真的没太注意!”

    容倾听了,深深看了她一眼,随着温和道,“我知道了!李姨娘先回去休息吧!”

    李姨娘听了,猛然抬头,“婢妾可以回去休息?”

    “自然!”

    “谢王妃,谢王妃!”李怜儿叩谢,脸上一片感激。

    容倾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看向齐瑄,“齐管家,你暂找个下人服侍李姨娘。”

    “属下已安排好了!”

    容倾点头,李怜儿下去。随着春桃被带到。

    面色灰白,难掩惊惧,瑟瑟发抖跪在容倾面前,“奴婢叩见王妃。”

    容倾继续保持半蹲的姿势,拿过护卫手里的血衣,放在她面前,“这件衣服,你可认得?”

    视线触之,那一抹血色,春桃脸色更添一层雪白,“奴……奴婢认得。”湛王府的女婢的衣服都是这样的。

    “刚刚护卫清查了府内下人的衣物,已确定就你的少了一件。”

    春桃听言,差点没晕过去。

    “现在这件染了血色的,就是你的!”

    “怎……怎么会……”

    “为何杀林姨娘?”

    容倾话出,春桃瞬时惊呼,啼哭开来,“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杀人,求王妃明察,呜呜呜……求王妃明察,奴婢真的没有!”

    看着面色死白,惊惧大哭的春桃,容倾面色淡淡,“衣服是你的,李姨娘的药也是你管着的。林姨娘遇害的当天,跟着李姨娘去过林姨娘院中的也是你。对于以上种种,你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春桃慌乱无措,急切道,“奴婢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奴婢衣服明明是在柜子里放着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还有姨娘的药,是奴婢管着的,可是在姨娘停药后,奴婢就再也没碰过。还有那日去林姨娘院儿,奴婢就是帮着倒了杯茶,其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王妃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杀人……呜呜……”

    容倾听了,忽而转移话题,不再逼问,反而问起了别的,“你跟谁一个屋子?”

    “跟……跟春草!”

    “前日值夜你也是跟她一起的?”

    “是!”

    “晚上可曾离开过?”

    “除了如厕之外,奴婢哪里都没去过。”

    “如厕暂离都在哪个时间段儿……”

    随着容倾的询问,春桃颤抖着一一作答!

    问题结束,春桃被护卫带下。

    “齐管家!”

    “属下在!”

    “下一个春草你来问。”

    “是!”

    之后,容倾走近内室,隔着屏风,静静看着。

    春草反应跟春桃相差无几。但是,却回答问题却比春桃镇定了些许。

    提问结束,春草被带离。容倾从内室走出,看着手里看似凌乱却自有章法的记录,少时,抬眸看向齐瑄,“齐管家,你怎么看?”

    “就现在明面上看,李姨娘和春桃最是可疑。”

    “细说!”

    “手里有药,下药她们有的是机会。药入熏香,林姨娘一个转身,于她们都是机会。”

    “还有时间上,丑时直到天亮,屋内均只有李姨娘一人,两个丫头均未入内室。如此,她就算潜窗而出去也无人发觉。”

    “潜窗而出!会有些动静吧!”

    齐瑄听了,淡淡一笑道,“王妃可能不知,李姨娘也算是有身手的人。”

    闻言,容倾不由讶异,“你是说李姨娘会功夫?”那纤弱病弱的样子,还真是一点看不出。

    “说不上是功夫。准确的说;李姨娘舞技极好,当初她会被主子纳入府,就是因为她这一技能。基本的翻转跳跃,无声无息的完成对她都不是难事。她若想潜出,那两个丫头还真发现不了。再进林姨娘的屋子,门外的青桃也很难察觉。”齐瑄说的很是坦诚。

    原来是舞技惊艳了湛大王爷。

    药下了,身手也有了,剩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