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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伸手从衙役手里拿过,容逸柏的衣服,容倾看着顾振开口,“这是容逸柏当晚穿的衣服。据衙役的记载和目击者的证词,顾静在死后,手里握着容逸柏的一个荷包。口中还说出是容逸柏杀她的字眼。”

    “如此,按常理推断,容逸柏十有**就是杀害她的凶手。但是,既已行凶,容逸柏绝不会主动把荷包扯下放到她的手里去。按照荷包的系法,几乎可以排除掉落的可能。如此,就应该是顾静在容逸柏行凶之时,不经意的给扯了下来。也因此,成了容逸柏行凶的一个铁证。”

    “只是……”容倾拿过容逸柏的蓝色腰带,展开,“这是当晚容逸所系的腰带。腰带的布料不同于锦缎,更似一种软绵质。这种布料,若是留下皱褶,痕迹。除非清洗,否者很难消除。所以,若容逸柏的荷包真的是被顾静用力扯下的,那么,这上面一定会留有痕迹。说不定还会染上血渍。但是,这个腰带上除了大的皱褶,并未有那种极致收缩的强皱,亦是干干净净!”

    “还有铁头的忽然被灭口,这些……”

    容倾话还未落,顾振开口,“所以呢?”

    “所以,顾静之死,或不是容逸柏所为。”只是,单凭一件衣服,不能绝对证明容逸柏的清白。

    “那你就去查,无需特意过来跟我说这些。”

    “查探还在继续,只是时间却已不多。我需要看顾静的尸体,或有所发现,进而快一步找到真凶。”

    “不可能!”

    “若我一定要看呢!”

    “你可以试试。”顾振话落,手中剑出。

    此刻,她要守的是容逸柏的性命。而顾振要守住的是顾静的尸体的完整。

    容倾的心理,可以理解。顾振的心情,也能体会。只是……各自退一步却均太难。

    “如此,或只能这样了……凛护卫!”

    容倾话出,凛五手中长剑出,护卫亦蓄势待发。顾廷灿脸色微变。顾振却毫不退让。纵然面对的是湛王府的护卫。此刻,顾振身为父亲也不能退那一步。否者余生难安!

    对持将起的瞬间……

    “叩见湛王!”

    小厮一声请安入耳,院内陡然一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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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携恨重生,素手抄刀,斗继母,惩嫡妹,灭渣男,溜王爷,手到擒来。

    二浅的话,最后关头,卡了!昨天以为可以,可今天证明其实我想错了!

    第82章 凶手

    湛王爷来了,来做什么?

    猜测,疑惑,不安之间,湛王爷高大英挺的身影映入眼帘。

    高大的身躯,气势无声铺开。那种睥睨天下的威慑,举手投足之间完全彰显。

    无论何时,无论多少次,面对湛王都无法淡然处之。自身气场太强,让人压力太大。

    “臣等叩见王爷!”

    “臣子(女)叩见王爷。”

    “奴婢叩见王爷!”

    人站定,脚下跪倒一片。

    居高临下看着脚下众人,湛王神色淡淡,对于人们的卑躬屈膝,他已太习惯。

    越过一众人,抬脚走到容九跟前。垂眸,看着跪地向他行礼的容倾,微微俯身,随着伸手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提起,而后自然的圈入怀中。

    容倾身体微僵,而后既放松下来,抬头,湛王那张美的逆天的面容映入眼帘。

    “瘦了!”

    “漂亮了吧!”

    “抱着硌手。”

    湛王话出,容倾伸手拿下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意思,既嫌弃,就离远点儿。

    湛王扬眉,“火气不小!”

    容倾没说话。

    湛王扬了扬嘴角,倒也没再强硬的去做些什么。

    “起来吧!”

    “谢王爷!”

    众人起身,湛王转眸,看向站在容倾一侧的顾家护卫,“你,过来!”

    护卫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带着疑问上前,“王爷!”

    湛王随意道,“刚才你的剑在指着谁?”

    湛王话出,护卫心头莫名一跳,众人心头一紧。

    湛王不咸不淡道,“你自己来,还是让本王亲自动手!”

    “王爷,小的也是……呃……”话未完,血色出,螓首两分家,人间地狱不过眨眼间。

    人倒地,血色外溢,血腥之味,飘散空中,闻之,神经紧绷。

    低头,看在倒在血泊中的护卫,刚才用剑指着容倾的护卫。他的死,让众人心明,湛王来此,这次不是为难容倾的,而是相护的。

    性情不定,喜怒无常,心思捉摸不定,湛王从来如此,现依旧如此。

    “顾振!”

    “下官在!”

    “本王以为,皇上让你执掌兵部,为大元一将。是为了让你守护大元的安宁,而非让你利用手中兵权给官府作对的。你以为呢?”

    “王爷说的是。只是,下官……”

    “是否要等到本王把你贬为庶民,你才懂的何为进退?”

    一句话,缓慢清淡,意思明了,不听话,就罢免!这对于一个男人,一个家族来说,都可为是灭顶之灾。

    顾振面色紧绷。

    顾廷煜看着湛王,再看容倾,在想刚才他们那种亲密。此时,心里除了气恼,只剩羞愤。过去对容倾的怜爱,疼惜再无踪影。

    “少年早逝,这已是不值,对她已是不公。如此,我们绝不能让她在死后还不得安稳。所以,纵然你是王爷,也不能……”顾廷煜那义愤填膺,十分有血气的话还未说完,既被顾廷灿封了穴道。

    冲动易怒,感情用事!很多时候顾廷煜总是把傻气,当成了骨气和勇气。

    顾廷灿抬脚上前,跪地叩首,“舍妹无辜亡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父亲心痛难抑,刚失礼之处还望王爷赎罪。”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容倾,“如九姑娘刚才所言,或凶手另有其人。如此,我们也不愿意看到容逸柏被冤判,而错失了抓到真凶的时间。那样,我妹妹在天之灵也难得安稳。只是,看过静儿的尸体之后,容姑娘真的能抓到真凶吗?”

    “若不能,我付出的代价,比你们所想给予的惩罚会更大。所以,我会尽全力。”

    “如此,九姑娘请吧!”

    顾廷灿开口,无人再多言。顾振纵然不愿,可这个时候反对,反抗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容倾抬脚走到屋内,看着躺在正堂之上顾静的尸体。静默,少卿,转头,“刘大人,拉帷幔!”

    刘大人点头。帷幔围绕顾静的尸体拉开,把众人隔离在帷幔之外。

    纵然人已死,身体仍不容肆意窥探,维护逝者尊严,给予最虔诚的尊重。

    两个仵作和刘振进入。

    “容姑娘,您在外等候吧!”

    解剖尸体什么的,这血腥的场面,容倾实不适合待在这里。万一被吓到了,受了惊什么的,湛王不知道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容倾摇头,走出帷幔,从小麻雀手手上拿过一件衣服穿上。

    看容倾所穿衣服,湛王微微挑眉,刘振怔愣,因为那赫然一件仵作服!

    “容姑娘……”她这是要做什么?就算是不想出去,想待在里面看着也不用换上这衣服吧?

    容倾没说话,缓步走到顾静尸体前,伸手碰触,在刘振等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看向拿纸笔的仵作,开口,“做好记录!不要遗漏。”

    “呃……”

    “容姑娘,你这是……”顾振的话,被容倾那轻缓的声音打断。

    “身体僵硬,完全!尸斑已现,按压颜色无变化,无褪散,移位石斑不再有转移。死亡时间已超两天。”

    “尸体颜色趋于雪色白,失血过多的呈现。”

    “头部有伤,凹进,宽度约五公分,凹度约四公分,目测头骨已裂,颅内情况,稍后开颅确定伤及程度。”

    “面无无伤,

    “面无无伤,胸口无伤,胳膊无伤,右手手腕处呈青黑色,死前或受重力,左手腕完好!双手完好,未见任意伤口。”

    “胸下伤两处,左右各一。目测利器所为,右侧一处,伤口创面长度约五公分,宽度约二公分,深度暂不明。左侧一处,同上。预测,两处伤口一种利器所为,深度暂不明。”

    “腹部完好,大腿完好,右腿膝盖处有擦伤,创伤面约三公分,呈现椭圆形,未伤及筋骨。小腿完好,筋骨无损。”

    “双脚完好,背部无伤,臀部无伤!”

    “外伤表皮检测完毕!”

    容倾说完,抬头,“都记下了吗?”

    “呃……”记什么,仵作此刻还在傻愣中。

    屋内一片沉寂,众人盯着容倾,神色意外神同。见了鬼一样!

    刘振也感头皮发麻,再次怀疑,容倾肯定是被什么附体了。一高门千金小金,竟然在验尸?还有她那动作,口中术语,还分外的熟练?心口抽抽!真是活得长了,什么都能见识到了。

    凛五看着容倾,亦是神色不定。容倾检验尸体时那如常的姿态,落在眼中,显得太过诡异。

    顾振眉头紧皱,看着容倾,心里除了气苦,更多是惊异。这个,真的是他妹妹的女儿吗?

    顾廷灿凝眉,此刻的容倾落入他眼中,同样是陌生的厉害。

    曾经,在顾大奶奶欲为顾静栽赃陷害容倾时,一直温润清和的容逸柏忽而发难,突然出手,其手段狠辣之令人咂舌。而现在,好像也是这样。

    一直以为她一无是处。然,近时今日突然的锋芒毕露,令人备受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