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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最后鼓声停了下来。

    韩凝晴皓手执花,站了起来,无奈的对唐书雯道:“这次是我。唐小姐,抽签吧。”

    唐书雯从签筒里抽出一支签,扬了扬眉,笑着对她道:“琴令。我想这应该难不倒韩小姐吧,不知你精通的是什么?”

    韩凝晴略一沉吟,道:“长笛比较轻便,不用过于劳烦府上,便这个吧。”

    一刻后,侍女为她呈上一支横笛,其状如篪而长,其数盈导而七窍,打磨的甚是光滑。她微微一笑,将长笛置于唇边,吹了起来。她演奏的是曾风靡一时的名曲《长宫寒》,笛声悠扬,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一曲毕,韩凝晴停下来,谦逊的笑道:“让你们见笑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出口称赞她不亏为才女。林惠涵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也入了迷,也暗暗赞赏不已。听得出她的笛艺已经不是一般的水平了,想必定下了一番苦工。

    众人的兴致越渐高昂,继续玩了起来。一时辰后,已过了几轮。期间唐书雯和林乐萱也“中了彩”,分别被罚了作诗和说笑话。

    *

    很不巧的是,这一轮却是林惠涵持花。她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站起来,对上唐书雯的眼道:“这次是我持花。唐小姐,劳烦你为我抽一支签。”

    唐书雯狭长的眉眼一挑,看了她一眼,眼眸突然变得幽深,这才从中抽出一支签,看了一眼,语气古怪的笑道:“林小姐这签抽的真不巧,酒令。本郡主也不为难你了,这里有一壶酒,是王爷从西域带回来的春莯酒,听说是用那里的果子酿的,醇厚馥郁,酒味纯正却清淡。不知林小姐是否敢喝?”

    “当然得喝,愿赌服输,林小姐你可不能耍赖!”座中一女子快声道。

    其他的人也跟着点头,“没错,刚刚我们可都是按签受罚了。况且唐小姐也说了,这不过是一果子酿的酒,不会有事的。”

    林惠涵平静无波的看向唐书雯挑衅的眼神,沉默不语。

    ☆、喝醉

    她知晓唐书雯还在记恨上次的事。

    所以她这是故意让她出丑?

    “你该不会是胆怯了?”唐书雯露出个挑衅又讽刺的笑,扬声对众人道:“既然林小姐不愿意,那咱们也不勉强了。来,我们开始下一轮吧。”

    “唐郡主真是欺人太甚!小姐,我们不能上她的当!”夏晓压抑着愤怒低声道,“我们去找晋王妃。”

    林惠涵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深吸一口气,沉吟一会,不过是小小几杯果子酒罢了,应该不会有事。清了清喉咙,她重复那女子的话,一字一顿的道:“愿赌服输,我喝。”

    侍女用托盘将一壶酒和三个小杯子端到她的面前。酒是樱桃色,轻轻荡漾的水面泛着亮亮的泽光。

    侍女朝她行了一礼道:“林小姐,这便是春莯酒。”

    “只要喝完这三杯,便当你过了。林小姐,如何?”

    林惠涵瞥了一眼她高傲桀骜而又得意的脸,垂下眼,淡淡的道:“是。”说完这话,她端起一小杯,端详了几秒杯中明亮剔透的颜色,捏紧杯子,暗暗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股清新的冰凉顿时入口,舌尖上萦绕着细腻淳厚的芬芳和酒味,咽下去后,口腔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她镇定自若的将三杯酒全部喝完,放下杯子,对上唐书雯此时有些震惊的脸,轻扬嘴角道:“这春莯酒不亏是西域的名酒,果然不同凡响,谢郡主赏赐,不然小女子还喝不到如此珍贵的酒呢。”

    “你……”唐书雯总算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一丝恨怒从眼里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过来,悠悠道:“想不到林小姐还是个女中豪杰,这么快就喝完了,不错!”

    韩凝晴不忍,关切看着林惠涵,温声道:“林小姐,你没事吧,一下子喝这么多,便是果子酒,也不一定受得了。不若你先去晋王府上的厢房休息一会?”

    晋王妃早已为宴客们准备有厢房,以供客人们休息。饭后也已经有几个女子称不舒服而去了厢房。

    “对啊,林小姐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另一女子也跟着道。

    林惠涵想了想,与其留在这里看别人脸色,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便不再推辞,道:“既然如何,姐姐们继续玩,小女子先失陪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唐书雯傲慢的微微仰头看着她,眼里的讽刺清晰可见,示意身边的嬷嬷上前,吩咐道:“袁嬷嬷,带林小姐去厢房。”

    “是。”

    “不必麻烦唐小姐了,”林惠涵当即警惕起来,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忙推辞道:“我认得厢房的路,不必麻烦了,袁嬷嬷还是留在唐小姐身边侍候吧。”

    韩凝晴娥眉轻蹙,“这怎么行呢?你喝了酒,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侍候怎么够呢,再则府上来了这么多客人,万一在路上冲撞到别人就不妙了。”

    这句话正中唐书雯下怀,她也跟着道:“韩小姐说的对,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招待不周。袁嬷嬷,你上前带路。”

    既然连韩凝晴都这么说了,她不好再推辞,只好无奈的道:“那就麻烦袁嬷嬷带路了。”

    袁嬷嬷看起来三十出头,一副精练的模样,对她行了一礼,引着他们下了亭子,向后院走去。夏晓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尾随在后。

    一路上偶尔会遇到几个结伴而行的姑娘,嬉笑着跟她打招呼。林惠涵忍着胃里骤然翻腾的酒劲,装作没事的样子,勉强的露着笑回应。喝起来那酒味也不浓郁,没想到这酒的后劲不是一般的大!本来她以为是果子酿的,喝几杯也不会有什么,如今看来,唐书雯是故意想让她出丑的。

    她咬牙硬挺。唐书雯实在太过分了!

    时间越久,她越觉胃里像有着一团火猛烈的燃烧着,甚是难受,这热甚至传到了身子外,厚厚的衣裳此时倒像是累赘,让她浑身不舒服。

    脸上一片红晕,滚烫滚烫的,脑子渐渐混沌起来,她只好半睁着眼,将大半个身子倚在夏晓的手臂上,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走路,才能让人看不出端倪。

    袁嬷嬷是何许人也?她十多岁便进了晋王府,如今在府上已经二十多年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林小姐虽然掩饰的很好,但逃不过她的法眼!她早已将一切看在眼内。

    春莯酒是晋王爷特地从西域带回来的名酒,珍贵无比。别看这酒是果子酿的,但烈度比一般的酒要强上一半不止,只要一壶,便能将一头牛醉倒,虽然她只是喝了小小的三杯,不过对于她这种没喝过酒的姑娘来说,恐怕好不了哪去。

    怪只能怪这林小姐没眼色,得罪了她家郡主,袁嬷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转过游廊,再向东边的大道过去,不远处便是客人住的厢房了。因离前院远,客人都聚在外院,刚才的欢声笑语渐渐远了,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姑娘,丫鬟来往,静悄悄的,只余鸟鸣。

    快要到了!林惠涵皱着眉,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浪,抬头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院子——那是上次她来晋王府时暂住过的厢房。她伸手揉了揉发涨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似有层层叠影,眼皮差不多快睁不开了,浑身上下柔弱无力,只能靠在夏晓身上步伐不稳的走着。

    “小姐,快到了,你坚持住。”夏晓低声道,吃力的扶着她,累的额头上都出了汗。

    三人正走着,突然从一旁的小道上走来一女子,着藕荷色紧身小襦,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她的打扮,似是府上的妈妈。

    恰好她也看到了她们,快步走过来向袁嬷嬷打招呼:“袁嬷嬷,你这是去哪啊?”打量了一眼林惠涵主仆二人,迟疑道:“这是哪位小姐?”

    袁嬷嬷道:“这是京中林侍郎府的小姐,刚刚在宴席上喝的有些醉了,郡主吩咐我送林小姐去厢房休憩一会。”

    那妈妈小小的惊呼一声,忙向林惠涵行礼,关切的道:“看样子林小姐确是喝多了,刚好问兰姑娘唤奴婢去厨房端些解酒汤给客人送去,不如林小姐喝一碗缓缓吧。”

    “真的?”夏晓喜出望外,忙对她道:“如此甚好!可否请这位妈妈给我家小姐送一碗过来?”

    那女子皱着眉,为难的对夏晓道:“这……恐怕不行,外面的客人都等着,奴婢还要赶紧送过去呢。不如这样吧,你跟我去一趟厨房,你端回来给你家小姐,这样可好?”

    夏晓低着头犹豫不决。

    ☆、旖/旎

    袁嬷嬷转了转眼珠,暗里冲那妈妈使了个眼色,和气的对夏晓道:“夏晓姑娘,你就跟她去吧,反正前面便是厢房了,林小姐就交给我吧,你也不愿看着你家小姐如此难受吧?”

    夏晓担忧的看了眼林惠涵潮红的脸,想了想,只好道:“那我跟妈妈去一趟,劳烦妈妈带路了。”

    *

    林惠涵此时觉得很口渴,嘴里干干的,咽喉处像冒烟似得痛的厉害,这痛觉让她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身边扶着的人换了个样,惊呼脱口而出:“袁嬷嬷,怎么会是你?!夏晓呢?”

    “回小姐,夏晓姑娘去厨房为你端解酒汤了,奴婢这就扶你回厢房休息。”袁嬷嬷恭敬的道。

    原来如此,她不自觉的点点头,刚想出声,突然一抬眸,却见眼前却不是刚刚将近的院子了,此时袁嬷嬷正扶着她向一旁的小道而去。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冷冷的问道:“袁嬷嬷,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回厢房的路!”

    袁嬷嬷陪笑道:“林小姐,奴婢正在扶你回房呢,刚才那院子不住人了,奴婢扶你去别的院子休息。”

    “是吗?那我不回房了。袁嬷嬷你还是扶我回前院吧,我如今才想起,若是林夫人找不到我,那可就遭了。”

    “林小姐不必担心,奴婢等下自会向林夫人说的,你便先去休息吧!”她皮先肉不笑说完这句话,不顾她的反对,强行扶着她走。说是扶,更不如说是拖着她。

    林惠涵浑身无力,敌不过她强劲的手力,虽是极力挣扎,但还是被拖着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急得她满头大汗。她暗惊不妙,唐书雯的心思实在阴险了,她本以为只是想让她喝下那些酒,当众出丑罢了,没想到她竟是另有后招,袁嬷嬷这是要带她去哪里?莫非要毁她清白不成?!

    一想到这,她突然清醒了不少,一使劲便挣脱袁嬷嬷的束缚,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袁嬷嬷脸色阴沉,黑着脸阴森森道:“既然林小姐敬酒不吃,就别怪奴婢亲自动手了!小姐你也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了我家郡主,哼!”

    “快来人,救命啊!”林惠涵左右环顾一周,竟看不到有任何人经过,急得出了一身汗,忙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声呼喊,拼命往回跑。

    袁嬷嬷神色一惊,急忙上前,一手抓住她,捂住她的嘴,待她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立马拖着她便走,“林小姐,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的酒劲发作了吧,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呢?呵呵,这春莯酒可不是不是一般的酒!不过你也不吃亏,有幸喝上这么名贵的酒,是你的福分!”

    刚拖着她走出几步,袁嬷嬷突然感觉颈后一痛,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顿时两眼发黑,没了知觉,软软的倒了下去。

    “林小姐,你没事吧?!”卫攫劈晕袁嬷嬷后,一把扶住她将倒的身子,着急的道。

    这声音甚是熟悉,她松了口气,努力将眼前的人辨清,舔了舔干燥的红唇,勉强的扯出个笑,“卫侍卫,你怎么,怎么会在此处?快,快带我离……”

    卫攫眉峰紧皱,盯着怀里脸上一片潮红,神情迷离的女子,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林小姐喝醉了?

    眼看她快要晕睡过去,他忙用力摇晃她的身子,语气担忧的道:“林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突然不远处传来说话声,他警惕的看了一眼,稍一沉思,一把抱起她,沉声道:“林小姐,得罪了!”

    *

    当顾璟容推开房里的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在左侧的床榻上,锦被凌乱的堆放着,一小部分还掉在了地上,而林惠涵此时躺在榻上,杏眸紧闭,红润的唇像是被染上了绚烂的桃花,鲜红欲滴,让人忍不住上前一尝芳香。她的身躯微微曲起,乌发柔顺的落在枕边,本来已经盖好的被子,被她踢得只搭在腰间以下。

    她的梅花纹纱袍搭在榻边的横木上,身上只穿着一件雪青色提花软绸中衣,迷人的曲线若隐若现。

    顾璟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心爱的女子就这样温顺的躺在他的房里,他曾睡过的塌上,娇俏的小脸红通通的,闭着双眸,毫无防备的安眠着,虽然那只是他暂住的客房。愣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他,此时也忍不住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愣了神,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快步走过去,把垂掉在地上的锦被拿起来,重新把她泄露的春光掩盖得严严实实,免得她受寒。谁知下一秒却又被她翻了个身,踢掉,嘴里迷迷糊糊的道:“不要……好热……”

    她撒娇般娇柔无力的声音传到耳里,顾璟容顿时觉得整个心都化了,曾何时她这样对他说过话?他放软了声音,再次把被子搭上去,对她道:“惠涵,不能这样,不然你会冻着的。”

    谁在跟她说话,是夏晓吗?她半睁开眼,试图看清说话那人,无奈整个头都是晕晕的,口干舌燥,难受至极,于是挣扎着起来道:“水.....夏晓,给我水!”

    顾璟容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左手搂着她柔软的腰,调整姿势,让她靠在身上,不让她乱扭动,好声好气的道:“惠涵,不要乱动,先等等,我去拿水给你。”

    无奈怀里的佳人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似的,靠在他肩上的头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嘴里嘟囔着口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让他顿时一阵酥麻,像是触电般蔓延全身。

    温香软玉在怀,闻着她身上的幽香,耳边是她娇哼,还有脖子上阵阵的酥麻,顾璟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而此时不自知的林惠涵还在扭着身子点火。

    作为一个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男子,怀里的又是心爱的女子,他若没有感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他一向自诩是个正人君子,断不会乘人之危,此时的她是多么的美好,美好的让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她下一秒便消失了,怜惜得不敢动她丝毫。活在水深火热的顾璟容,努力的控制住内心的悸动,做着心理建设,艰难的别过头,深吸一口气,温声道:“惠涵,你先坐好,我去拿水.....”

    话还没说完,鼻翼前一阵清香飘过,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唇上突然感到一阵冰凉,四唇相贴,接着在他愣神的瞬间,她柔软温热的香舌伸了出来,在他的唇上四处噬舔,娇声嗫嚅道:“好吵....水,喝水!”,边说边将他的唇都舔了一遍。

    顾璟容愣住了,整颗心漏了一拍,浑身的血液“哄”的一声流向某一处。她的香舌又软又滑,犹如灵巧的小蛇,还带着电,在他唇上辗转拭舔,挑/逗着他的邪火。

    迷迷糊糊中,他只觉今日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一天了!她心爱的女子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用她甜美的香舌亲/吻着他,“取/悦”他,他们的身心靠得是如此的近,近得他只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便觉地老天荒。

    “砰!”他脑际紧绷的弦断了。

    去他的正人君子,高风亮节!顾璟容最后一丝理智在她的甜美诱惑下尽然消失,紧紧收紧搂在她腰间的手,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火热的身子,试探着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地吮吸,咬磨,汲取香蜜。她的舌头也仿佛感受到了湿润,与他的相触,无意识的绕着他转圈。

    顾璟容立马被刺激到了,火红的眼燃起深深的欲/望,把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融入他沸腾的血肉里,伸出温热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与她缠绕,追逐,拖着她的小舌拼命吮吸芳香,就像已经饥渴了几百年般,一触即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