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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熊导游说:“当然行。说实话吧,凡是找到阿赞尤的人,都是其他法师没能解决,才找到他的。贵肯定有贵的道理,要是没效果。就不收钱。”于先生同意了,到时候约定时间碰面。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再次把思路捋了捋,按计划,我们的设想是引蛇出洞,先让于先生把阿赞尤搞掉,至于熊导游,这家伙只要没有阿赞尤在背后撑腰,基本上成不了什么气候。等解决了阿赞尤这个心腹大患,怎么收拾熊导游,那还不是随我们的便。我们这边有于先生和登康,在东南亚的降头师当中,也算是前几名了。除非还能找到像劳差那种长年在深山中修习厉害法门的人,才有可能对抗这几位,当然。可能性极低,毕竟那种世外高人不是每天都能遇到。

    为隐蔽行事,方刚特意又借了一辆车,是尼桑蓝鸟的某种型号,车不新不旧,看上去很不起眼,仍然在车两侧和后挡风玻璃全贴上单向防晒膜。而我则出发去大城,找到阿赞nangya要了些东西回来,以派上用场。

    两天后,我们兵分两路,方刚开着那辆蓝鸟先出发,载着我和登康来到那空沙旺,就在阿赞尤公寓附近的旅馆落脚。另一边费大宝和于先生提着行李,再次来到上次居住的那间酒店住下,然后给熊导游打电话。为了让阿赞尤在施法的时候能感应到费大宝体内有邪气,于先生特意在他身上施了降头咒语,但因为没有降头油,这种降头咒的效果仅能持续几天,而且程度较轻,随时都能解开。

    晚上七点多钟。熊导游乐呵呵地开着路虎到曼谷来接,费大宝一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元气,二是降头咒语起效,他双眼全是红血丝,脸色发蓝。

    熊导游看到费大宝。就关切地问:“哎呀,费少爷,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费大宝也不说话,故意只发出痛苦的哼哼声。于先生让熊导游赶紧出发,熊导游连忙把两人让进汽车。从曼谷出发奔往那空沙旺。早就守候在酒店对面某餐厅的阿赞巴登坐在玻璃窗旁,看着那辆路虎出发之后,就给方刚打电话报告,我们这边掐着时间,在晚八点出发。将车开到阿赞尤公寓附近的楼下,停在几辆车中间,仍然是车尾朝外。

    大概晚十点半钟,路虎到了,我们三个人藏在蓝鸟车里,看着熊导游和于先生共同扶着费大宝钻出汽车。刚从车里出来,正在朝阿赞尤的公寓门走时,费大宝突然发起疯来,用头咣咣往路虎车的车门上撞。

    “怎么回事啊?”熊导游用力去拽费大宝。

    于先生气急败坏地说:“又犯病了,快帮我把他抱住。你车里有水吗?”熊导游说前座里有,看到于先生打开前车门,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后朝费大宝脸上泼了几下。费大宝的疯劲明显变小,于先生将矿泉水扔回车里。关上车门,和熊导游共同架着费大宝走进公寓。

    方刚点着头:“看来第一步很顺利。”登康坐在后排座,深吸了几口气,做好准备。

    我这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从头到尾这么用心策划。能不能成,就看这一郂。同时心里也在想,不知道这种争斗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忽然看到登康把身体挺直,神色紧绷,我就知道肯定是阿赞尤在公寓里开始给费大宝施法了。登康开始低声念诵经咒,方刚将车辆摇下来,好让念诵传得更清晰。我似乎能感受到这经咒声已经通过空气,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传送到了阿赞尤的头脑之中。

    第0866章 三阿赞的斗法

    没多久,我和方刚就看到熊导游跑出公寓,四处寻找着什么。方刚马上把车窗升起,只留一道细缝,用来监听外面的声音。熊导游左右看了看,开始跑到另一侧去,逐个检查停在路边的汽车。方刚嘿嘿笑:“要看于先生的好戏了。”

    熊导游从另一侧跑到我们这边,把脸贴在车玻璃窗上朝里看。距离我们还有七八辆汽车的样子。这时,听到从公寓二楼的某扇打开的窗户中传出几声嘶吼,声音并不大,但这时已经是晚上近十一分钟,周围很安静,所以这嘶吼声就听得很清楚。之前我和登康去过阿赞尤的公寓,记得那扇窗的位置似乎就是阿赞尤的住所。熊导游抬头看着,呆愣了几秒钟。

    登康从怀里掏出那柄折叠小刀,划破掌心,用带血的手掌紧紧握着骨珠,再用骨珠缠住手臂,提高念诵经咒的音量。熊导游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快步跑过来。

    这家伙长年在泰国做导游和探险工作,身体强壮,方刚从腰里抽出一根伸缩的警棍,对我说:“后面有棒子。拿着它,要是姓熊的硬来,就冲出去收拾他,就不信我们两个还打不过他一个。千万不能让他干扰登康施法!”我回看去,果然在后挡风玻璃下方的平台上放着一根棒球棍,我只好抄在手里,其实心里比谁都害怕。打架的事我从小就没怎么做过,可现在却要赶鸭子上架。

    当熊导游来到蓝鸟汽车附近,把脸贴在车玻璃上朝里面看时,突然又听到从外面传来大叫声,比之前的嘶吼更响,好像有人被刀子捅了似的那么痛苦。熊导游就是一愣,下意识回头看,我和方刚也朝公寓二楼的方向望过去。

    那叫声越来越响,到后来已经几乎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动静。熊导游连忙转身,跑向公寓楼门口的方向。这时我看到有人站在二楼的那扇窗前,里面没开灯,即使月光很亮,也只能勉强看清那人正在用双手捂着脸。从身材外貌来看,应该就是阿赞尤。后面有个女人一直在拉他,还大声说着什么,但阿赞尤根本没理她。

    熊导游刚想跑进公寓,又站住了,似乎犹豫着什么。这时,阿赞尤又跌跌撞撞地转身跑开,看不到他的身影,但叫声却越来越大,跟杀猪差不多。公寓中有几个人探出头,朝阿赞尤住所的位置看去。

    “要不要上去?”我问。方刚摇摇头,说再看看情况。这时看到熊导游快步跑向自己的那辆路虎车。钻进去发动之后迅速调头,很快就没影了。

    他前脚刚走没到十秒钟,就看到费大宝跑出公寓,我和方刚连忙出了汽车跑过去。费大宝满脸恐惧,指着二楼的位置,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让他马上进那辆蓝鸟汽车,并关上车门别开。我和方刚跑上二楼,就看到于先生从阿赞尤的住所大门中出来,径直下楼。

    我俩也没多问,跟在于先生身后出了公寓。方刚跑在前面钻进蓝鸟汽车,我和于先生也上了车,车门还没关严,方刚已经启动引擎开走。而那些从二楼所发出的吼声仍然在继续着。

    从小镇驶回那空沙旺的路上,费大宝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而于先生和登康均脸色发白,登康更是艰难地喘着气。还不时发出闷咳,好像随时都要吐血。于先生把手掌压在登康头顶,低声念诵着经咒,几分钟后。登康渐渐不再咳嗽。

    费大宝说:“吓、吓死我了,那个人是不是要发疯?”他有些说不下去,在我的追问下,费大宝才告诉我和方刚。在施法的过程中,阿赞尤本来一直用手按着自己的头顶,突然浑身颤抖,松开手之后把两只手都按在托盘中的那两颗头骨上,不停地念着经咒。熊导游在旁边问怎么了,阿赞尢也不回答,脸上全是汗,青筋都鼓起来了。

    那个熊导游跑出公寓去,这时于先生来到阿赞尤身后,将右手按在他后脑,这个阿赞尤抖得更厉害,好几次把手伸到背后。想去抓于先生,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后来阿赞尤开始发出嘶吼,抓起那两颗头骨用力敲碎,还往自己脸上砸着。

    旁边的大眼睛女助理想过去阻止,但阿赞尤就像发了失心疯,将头骨猛地朝女助理头上脸上乱砸,把她给砸倒。然后他自己站起来,用两只手疯狂地抓自己的脸,瞬间就全是血痕,而且还见什么就咬,最后抱着一颗已经破裂的头骨狂啃。费大宝哪见过这个,吓得连忙逃出。

    我坐在副驾驶。听着费大宝的讲述,心想这场面幸好我不在,要不然晚上又得失眠。

    “之前的手脚做好了吗?”我问于先生。他点了点头,费大宝问什么意思,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这时,在车灯的照射下,我看到马路前方有一辆路虎汽车,款式和颜色和熊导游开的那辆极其相似。

    有这么巧的事?这条路是小镇通往那空沙旺的。又不是大都市,短时间内能遇到款式相同的两辆路虎,恐怕不是偶然。我连忙告诉方刚:“看前面那辆车!”

    方刚放慢车速,好与路虎汽车拉开车距。而那辆路虎也开得比较缓慢,似乎是故意的。坐在后排的费大宝眼尖,说:“田哥,你看前面那辆路虎好像是熊导游的吧?开这么慢,是不是就为了等着我们追上来?”

    我说:“这家伙胆子也真大,我们这里好歹也有五个大男人,他能打得过?还敢开这么慢守着我们!”

    “他是在守我们,但目的不是为了动手,而只是想看清是不是我们干的。”方刚慢慢地说。

    我问于先生:“现在施降可以吧?”

    没想到于先生摇摇头:“刚才对付阿赞尤的时候,法力耗费太多,无法完成施降。要是硬要施咒,对自身也是一种伤害。”

    “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家伙逃走吗?”方刚问。我只好劝慰他说反正这家伙也不敢怎么样,有了把柄在我们手里,随时收拾他,这样要是能让他老实,也不错。

    前面有个十字路口,但并没有信号灯。而路虎车竟然停下来,点亮后车灯,看来是想看得清楚。

    方刚踩下油门,让我把头低下来,前拦风没贴膜,夜色又这么黑,就算熊导游能从车前面看到方刚,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最重要的是他并不认识方刚。

    我们的蓝鸟汽车加速驶过路虎汽车,掠过之后我立刻抬起头,费大宝回头看了看,说:“那路虎车还停着呢,并没有发动!”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熊导游的号码。虽然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劲敌也基本除掉,但还是心里很紧张。接通后打开免提,熊导游的声音冷冰冰地:“田老板,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罗勇,跟表哥出去吃饭刚回来,有事?”我笑着回答。

    熊导游缓缓道:“我想跟你好好谈谈。”我说行啊。

    熊导游问:“是你干的吧?”

    “什么是我干的?熊导游,你到底有什么话能不能直说,别绕弯子啊。”我假装不明白。

    熊导游停顿片刻,说:“我会查出来。”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方刚哼了声:“这家伙都没看到我们的脸,怎么查!死无对证,谁会承认这种事,白痴!”我说熊导游就算找不到证据,我们这几个人肯定也是他的首要怀疑对象。

    第0867章 虫降水

    登康说:“怀疑又怎么样?没有阿赞尤撑腰,他什么也不是,下一步要收拾的就是他了。”

    为安全起见,我们并没有在那空沙旺停留,而是一路驶回曼谷,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听说计划成功,阿赞巴登也露出笑容,对他们这些鬼王派的人来说,能保持自己掌握的法有独特性,这就是最安全的砝码。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合眼。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熊导游给我发来的短信:“田老板,不管这事是不是你干的,我都不会放过你,咱们走着瞧。”

    看来他还认准了我,我也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但以防万一,我没有立刻回复,而且在两天之后才回他:“熊导游,你和阿赞尤合伙坑过那么多游客,就从来没觉得会倒霉?建议你收手吧,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没事,这就是最大的幸运,没有阿赞尤撑腰,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会极阴控灵术的人吗?而我有,但我不想再和你纠缠,否则对你没好处。”

    “别高兴得太早,我认识的厉害阿赞不止阿赞尤一个人。”熊导游回我。

    我回复:“车上那瓶矿泉水,自从你打阿赞尤家里出来后,喝过吗?”

    熊导游问什么意思,我说你那天晚上刚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在水里做了手脚。不信的话,再过两天可以观察自己的眼珠。不要试图自己解降,这是独门的虫降门,免得自己多遭罪。

    熊导游没再回短信,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肯定是复杂。昨晚在费大宝刚出汽车时,他故意大闹,然后于先生借故在路虎车里找出矿泉水,浇了费大宝一脸,同时已经将虫降水混进去。这事做得很隐蔽,熊导游当然看不出来,他从阿赞尤家里逃出来后,车上那瓶只有一半的矿泉水,很有可能会被熊导游喝掉,哪怕只有半口,也会中降。

    这种虫降水是我从阿赞nangya处讨来的,是她半年前自己配制而成,原虫粉是好几种虫子杂交而成。虫降水被人喝下去之后,如果没有经咒催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发作。极其隐秘。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症状,比如眼珠中能看出竖线、平时喜欢食肉、经常莫名发低烧这些还是有的。

    那天一早我没回熊导游的短信,就是怕他还没来得及去喝那瓶水。而过两天才回复,那时候这瓶水应该已经被熊导游喝过了。

    按登康的解释,阿赞尤在施咒的时候被阴法干扰,他立刻以经咒还击,但于先生趁机出手,两股阴法同时夹击阿赞尤,让他根本无法招架,最后被极阴法门反噬而发疯,至于有什么后果,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会太好。

    终于解决了阿赞尤,我特意给老谢打电话。把他约来曼谷,大家庆祝计划实施圆满成功。在某新开的自助海鲜餐厅,我们六个人围坐两张并在一起的桌,上面摆满各路海鲜。费大宝是话唠,把全过程从头至尾给老谢讲了一遍。老谢笑呵呵地说:“恭喜你们啊,居然能让那么狡猾的熊导游都上当,看来好猎手真是比熊厉害!”

    方刚哼了声:“我早就说过了,再聪明的人,只要是本性过于贪婪。早晚会上当。”我拍着老谢的肩膀,问你算不算聪明人啊,老谢连声说不算,他只贪财,但不聪明。所以不会上当,大家都哄笑起来。

    费大宝更是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讲他如何勇敢,装疯如何如何逼真,把熊导游都给骗过去了。方刚拍着他的肩膀:“表现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当牌商的打算?”费大宝连忙说有,方刚说那可以考虑先给我当个助理,慢慢升职。

    正在大家一起碰杯时,手机响起,居然又是熊导游。我立刻示意大家悄声。接起来后打开免提,听熊导游说:“田老板,你不只断我的财路,还害得我身体残缺不全,这笔账。我是早晚都要跟你算的。”

    “什么意思?身体残缺不全?”我没明白,大家听了后也都竖起耳朵。

    熊导游说:“还记得在云顶赌场,我中的降头吗?”我说当然记得。熊导游哼了声:“那次我被阿赞尤解开降头,他告诉我,从法门来看。给我落降的人多半是鬼王派的。而在我调查之后发现,巴老板夫妇找的就是你的朋友,那位登康师父解的降。但他没能解开,所以就怀恨在心。后来给我落降肯定是他做的,因为有些降头师会把同行当成死对头。你能解开我无法搞定的降头,你就是我的仇人,更何况是鬼王派,他们一直认为自己的法门谁也敌不过。”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老谢和方刚互相看看。熊导游又说:“我和阿赞尤设局的事。得罪过不少牌商和降头师,包括你和登康在内。所以这个事,我原本可以不追究。但你不知道吧,那次我在酒店降头发作的时候,用牙齿死命去咬椅子的钢管。把牙咬断好多颗。后来发炎感染,医生只好把我满口的牙全都给拔光,镶了假牙。这还不算,后来经常神经痛,整夜都睡不着。比死还痛苦。所以,我把你们恨得入骨,非要搞掉你和那个登康不可。”

    说到这里,我们不禁都看着登康,这才明白为什么熊导游费尽心思设了那么大一个局。就为把登康搞死。最后熊导游问我,那瓶矿泉水他根本就没有喝,想整他,没那么容易,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他真没喝?”老谢问。

    登康冷笑几声:“鬼才信!真没喝的话。田七在用短信告诉熊导游的时候,他怎么没马上回复?肯定是在找人核实。”

    方刚说:“就算的没喝,又有什么可怕的?下一步就是收拾他,在泰国,敢坑我们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谢也愤愤地接口道:“就是。要不是他,洪班也不会失去法力,只能回云南。”

    我说:“收拾熊导游我倒觉得不用急,只要他还在泰国混,就跑不了。要是他怕对抗不过我们,离开泰国甚至东南亚,不再干这行,那也就由他去。至于他身上的虫降到底中还是没中,就听天由命吧。”

    大家都纷纷点头,只有于先生不动声色。偶尔吃点儿东西。阿赞巴登说:“接下来你们都有什么打算?”方刚说还是老样子,我倒是想先回沈阳呆上几天,毕竟刚搞死一个阿赞尤,熊导游又在气头上,狗急跳墙谁也挡不住。有方刚和老谢在,熊导游跟这两人都不熟,但方刚却早就和熊导游暗中较量过,想找人盯他的梢再容易不过。

    费大宝笑着说:“方哥,我就在泰国跟着你混吧。”

    方刚歪头看了看他:“这么想当我的助理?”费大宝说当然,他觉得在泰国当牌商。跟这些同行和阿赞师父们接触,再有意思不过了。

    很奇怪,这个费大宝在目睹阿赞尤被搞得发疯,居然这么快就不害怕,还真是个天生胆大爱冒险的家伙。方刚同意了,让他处理好家里的事,随时可以来泰国跟着他混饭吃。把费大宝乐得不行,当场敬酒给方刚,要认他做老大,以后一起发大财。

    我把当初方刚的那位军警朋友偷拍的照片发给老谢的手机。让他帮着留意,要是以后看到熊导游和那名假住持有什么动向,也要尽快跟我说,老谢连连答应。

    第0868章 和尚下降头?

    过了两天,于先生要回江西去,临走时我向他要电话号码,于先生表示他从来不用手机,家里也没有固定电话。我再三请求,他只好把小区里某食杂店里的公用电话号码抄给我,说这店是老邻居开的,有急事可以找。但最好别找他。我问他是否还要继续开那间旧书店,于先生点点头,说那是他开了十几年的老店,不少邻居和固定顾客经常去光顾,不开的话对不起他们。

    而登康则暂时留在曼谷阿赞巴登的住所,为了方便接方刚、老谢和我联系的生意,主要也是想防着熊导游再次出现捣乱,反正他在马来西亚也没什么重要事。方刚会继续找人打探阿赞尤的后续结果,也叮嘱了一些同行和朋友,只要发现熊导游的消息,都会互相通气,汇报汇报。

    “坤昌寺的那座阴神庙,怎么处理?”费大宝问。

    我说:“应该没什么生意了,因为拜过那尊阴神像中邪的症状,似乎只有阿赞尤才能解得开,现在他废了,熊导游或者假住持再拉游客去拜庙也没意义,骗不到钱。”

    登康对方刚说:“过段时间最好也能找人去盯着,万一有什么情况呢。”方刚点点头。

    从泰国回到沈阳,算了下账目。近两个月赚的钱,基本都搭在给洪班和对付熊导游阿赞尤上,等于什么也没做。现在阿赞尤不管是死是活,估计也成为半个废人,不再是敌手,我这边也得静下心来,一面让姐夫努力维护网络广告发贴,另一面我也得多接几笔大生意,好好赚钱了。

    姐夫在帮我管佛牌店的这段时间内,光施法生意的提成就拿了七八千,又得了熊导游给的那六万块钱失业补助金,可称得上是收入颇丰,干事业的心气也很高涨,吃饭时拍着胸脯,称一定会帮我再多拿下几笔大生意。

    我把费大宝和我们演戏的事,打电话告诉给了小杨。她听得又兴奋又害怕,说:“幸亏没找我参与,不然当时我就得吓哭了,肯定很可怕!”

    “也是没办法,”我说,“谁让那个阿赞尤会极阴控灵法门,给鬼王派带来很大威胁,再加上登康一心想搞掉这两位,所以做这行就是要接触这种报复的事。”

    小杨笑着说:“费大宝那家伙居然当上方大哥的助理了,以后我要去泰国,亲眼看看他这助理当得合不合格。”我说费大宝脑子活络,方刚狡猾谨慎。这两人配合做生意,绝对错不了。

    “田哥,你这佛牌生意要做到什么时候?”小杨忽然提出这个问题。

    我很疑惑地说怎么了,小杨说:“哥。我觉得你做这行太危险,经常得罪人。不是同行就是客户,就算不动刀动枪,可是用降头术和阴法之类的互相攻击。说不定谁就中招了,要么残废,要么就要死,多可怕!”

    其实她这些话我早就想过。只是时间一长,对这种同行之间的勾心斗角已经从最开始的惊讶、害怕渐渐到适应和麻木。几年来遇到的那些险事,可到现在我还是完完整整的,既没死也没伤。所以就总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是吉人天相,甚至站在正义的一方。再加上佛牌生意利润太丰厚,就更难下得去决心收手。

    下午。我躺在床上,正和王娇在qq上聊天。她去了营口之后,和男朋友关系搞得不错,看样子有希望谈婚论嫁了。这时有电话进来。是姐夫的。我问什么事,他说:“刚才有个女人来店里,看了半天佛牌,也和我聊了半天。挺能侃的。说是在电视台上班。她指着墙上那些照片,问这人是谁,我说是店老板,也是我小舅子。我怎么看她怎么不像买佛牌的。就问她到底有什么要求。她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魅力大增,人缘特别好,我就推荐了很多,可她不满意。说听说泰国有种什么仪式,做了之后就能让这个人对我死心塌地。”

    一听这话,我心想难道又是情降?姐夫笑着说:“看来这女的是看上哪个男人,但人家对她没感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