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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阿赞nangya刚被解绑,马上跑到铁桌旁边,把那颗拉胡天神的神像头抱在怀里。随后我们三人出了仓库钻进汽车,一个男人负责开车,老谢则和另外三个男人坐在后厢板里,趁着夜色驶离这里。

    我们在一处类似中国棚户区的地方落了脚,老谢说这是他在印尼的几个朋友,专门抓猴子的,上次我们去越南接抓十个猴王生意那次,就是这几个人抓的。虽然有一只是假猴王,被他们给坑了,但这次多亏他们帮忙,所以要求我们不要再追究。

    方刚看了看我,我俩都发出苦笑。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心情追究那种陈年旧事。问起老谢找到我们的经过,他嘿嘿笑着:“我给你打电话,但你关机了,再给方刚打也是一样。我就知道不妙,于是马上按那个地址飞到雅加达。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你号码打来的电话,有人说你们出车祸在医院,让我马上赶过来,还说会给我订机票,又告诉我什么车来接机。我顺口就同意了,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就躲在机场暗中观察。那趟飞机到达的时候,我看到有辆紫色的汉兰达停在外面,就知道是他们的。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两个人从机场出来,上车就急匆匆地走了,我叫了辆出租车在后面跟着。跟到公路旁边的树林,不小心就给跟丢了。我打电话叫来几个朋友,在树林附近找了半天,晚上才找到那间仓库,结果你们真在!”

    听了老谢的话,我和方刚感慨不已,平时我最讨厌老谢的狡猾,背后没少骂他老狐狸,可现在偏偏却是他的狐狸性格救了自己,也救了我们三个。

    阿赞nangya特别生气,说:“我不会放过那个汪夫人,还有那个姓姜的男人!”

    方刚反倒没那么生气,只是边抽烟边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恨恨地道:“姜先生明显是汪夫人的情夫,两人串通一气去搞汪老板的儿子汪海。开始她把汪海说成恶人,现在看来,还说不定谁是恶人呢。”

    “那个汪海曾经在汽车里做手脚害汪夫人,可见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方刚哼了声。

    老谢问:“你们之前收到定金了吧,钱在哪里?”

    一提钱,我就无比沮丧:“定金是收到一万多美元,可没存银行,都在我的皮包里,全被姜先生的人抢走了。”

    老谢咧嘴:“啊,全抢走了?那这桩生意等于一分钱也没赚到啊!”

    “别急,早晚我们会连本带利搞回来。”方刚冷笑道。

    老谢看着我们三个,缩头缩脑地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出口。我让他有话直说,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老谢点了点头,干咳几声,说:“田老弟,方老板,你们也知道。我老谢是个穷人,身上没什么钱,这次来雅加达,又机票又找人搭救你们,花了不少钱,那都是我在泰国朝朋友借的。等明天回泰国之后,你们看能不能给我点儿补偿费……”

    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笑了,我心想这才是老谢,绝对不是假冒的。方刚哼了声:“我们所有的证件和物品都被拿走了,怎么回泰国!而且没解决那对狗男女,让我回我也不会回去!”

    老谢苦着脸:“大不了去补办证件嘛,有钱人不好惹,万一再闹出人命来可怎么办?”我清楚老谢胆小怕事,其实我胆子也不大,这种事平生首次遇到,当时真是差点儿把尿给吓出来,恨不得马上就能逃回泰国。但现在得了救,这恨就难消,也同意他们俩的想法。要不然的话,就算回了泰国,以汪夫人和姜先生的手段,早晚会找到我们。

    我说:“给那两个王八蛋下个降头,好好搞搞他们!”

    阿赞nangya也说:“让我来吧,就下个虫降。”

    方刚却摇摇头:“先别急,让我给阿赞巴登打个电话过去,光报复不行,还要拿到属于我们的那些东西。”

    “你是说那两万五美金?”我问。

    方刚笑了:“当然不止那些。”

    第二天上午,方刚联系了阿赞巴登,询问给人下鬼降的细节。方刚给我讲过,当年那个惨死的阚仔和台湾的陈鬼师父都会施鬼降,能让活人暂时失去心智,甚至听从降头师的摆布。阿赞巴登说,给普通下鬼降的话,他带着域耶就行,如果对方也是修法的,就得他师父鬼王出马。

    第0227章 阿赞nangya的试验

    阿赞nangya问阿赞巴登是谁,方刚说:“他在菲律宾修鬼王派,也是我的好朋友,以前我帮过他的大忙,这些年也让他赚了不少。这个忙他肯定会帮,当然也要付给足够的钱。”

    阿赞nangya有些失落。不服气地说:“鬼降再厉害,和灵降还是有差距的。缅甸的黑法控灵术很厉害,以前听我妈妈说,我外公在缅甸是当地最厉害的降头师。他施的灵降,能让对方在几十公里以外的家可跳楼自杀,或者拿刀去杀任何雇主想要整死的人。”

    我和方刚一听,觉得有门,连忙细问。阿赞nangya告诉我们,控灵术分好几种,除了有正法和黑法之分外,还有控阴灵和活灵的区别。龙婆僧和阿赞师父加持出来的入灵的佛牌古曼,基本都属于控制阴灵的,当然还有正统佛法和鲁士法的。而控制活灵达到自己想要的任何目的,就得用最高深的黑法,比如灵降。

    方刚点了点头:“几年前我在台湾就见到过控灵术。那时候阚仔和陈鬼用降头术相斗,开始阚仔占了上风,让那个叫肥东的黑帮老大用餐叉自残双眼,可最后还是陈鬼赢了,控制阚仔从夜总会跳了下去,唉!”

    阿赞nangya问:“陈鬼也是修黑法控灵术的人吗?”

    方刚说:“不是,他是修茅山术的。”

    阿赞nangya很惊讶:“那就是中国的道术了,用道术来控灵,说明他的法力不算低。”

    “管他是高是低,反正最后都被阿赞巴登搞死了!”方刚嘿嘿笑着。

    老谢在旁边听了半天,忍不住插嘴:“我说几位,一定要搞那个汪夫人和什么姜先生吗?我看要不就算了吧。那种有钱人不好惹,万一把他们惹急了,多麻烦……”

    我和方刚都瞪了他一眼,老谢立刻不说话了。阿赞nangya说:“谢先生,从来只有降头师弄死别人。没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这个仇肯定要报的。”

    为了检验阿赞nangya对缅甸黑法的掌握程度,方刚让她先找个人试试。选来选去,还是准备在这个印尼抓猴人身上做试验。不同于降头师之间的争斗,要是给普通人下灵降,还是要收集到对方的几样东西。一是照片,二是毛发、指甲、衣物(内衣最好)和血液,三是对方的名字。

    老谢虽然很不愿意,但在方刚的威逼下还是去了,他在印尼人的卧室里找到两张照片,又把那家伙脱下来几天没洗的内裤偷了出来,还在床上找了几根头发。那印尼人的名字忘了,阿赞nangya拿出那颗拉胡天神的头部。放在地上,自己盘腿而坐。我心里有疑惑,就问:“这颗神像头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

    阿赞nangya平静地说:“这是我母亲的头骨。”

    虽然我心里能猜出这也是一种域耶,但听说竟然是阿赞nangya她妈妈的人头,还是感到不寒而栗。方刚和老谢脸色也变了,阿赞nangya说:“当初我妈妈得了重病,去世之间告诉我,要把她的头骨留下,尸体火化全部烧掉,再将拉胡咒和黑巫心经用鲜血写在上面。然后用寺庙土、经粉、母亲的骨灰和药粉混合成泥,把头骨包裹在内,外表塑成拉胡天神的脑袋,涂上金粉。最后用经咒加持半年以上,就成了拉胡域耶,法力很强。施降的时候必须要用它来完成。”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方刚问老谢:“你那个印尼人朋友在哪里?”

    我探头朝外面看:“他在院子里洗澡。”

    老谢担心地问:“不会把他搞成昏迷不醒吧?这家伙脾气不太好。”

    “放心吧,又不是真的要搞死他。”方刚不耐烦地说。

    我对阿赞nangya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方刚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控制对方的行为按自己的意思去做?”

    阿赞nangya说:“主要是存想,还要配合小幅度的动作。”说完,她闭上眼睛,将左手扶在域耶上,把那几样东西放在托盘中,用火柴烧掉,火苗腾起来的时候,她开始念诵咒语。不到五分钟,就听到外面传出铁盆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和老谢探头看,外面那个在水泥蓄水池旁边用大盆接水洗澡的印尼人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旁边另外两个印尼人正在询问他。

    这时,阿赞nangya轻轻抬起右手,做了个挥舞的动作。

    外面那印尼人目光呆滞,抬手就抽了对面那人一个嘴巴,那人被打得愣了,用手捂着脸。另外一个男人上去猛推了他,阿赞nangya仍然在念诵着经咒,身体微向后仰,再抬起双手,身体开始左右摆动。

    外面的印尼人抬起双手开始跳舞,对面那两人已经看傻了,不知道印尼人怎么回事。有一个男人冲进屋要找老谢,被方刚拦住。阿赞nangya身体前倾,左右轻摇,印尼人停止跳舞,忽然朝对面跑过去。阿赞nangya双手做了个向上抓的动作,印尼人纵身跳上电线杆,蹭蹭蹭就往上爬,没十几秒钟就已经爬到杆顶。

    我怕他被电线给电死,刚要出言提醒,阿赞nangya身体再后倾,印尼人双腿紧紧夹着电线杆,上半身后仰,双手张开,做了个类似杂技演员的姿势。贫民区不少人都纷纷围过来,仰头看着十几米高处的那位哥们的表演,有赞叹有惊讶有疑惑。

    被方刚拦住的那个印尼人朝屋里一看,看到了阿赞nangya正在施法,他愤怒地大喊大叫,竟然冲破方刚的阻拦进了屋。我连忙站起来去拦他,可那印尼人很强壮,一把将我推开,冲到阿赞nangya面前,用力将她推倒。

    阿赞nangya猛然睁开眼睛,喘着粗气,我、方刚和老谢用力把这人死死抱住,推出屋外。这下爬在电线杆顶端那位印尼人可惨了,他忽然惊醒,看到自己居然爬在电线杆顶,顿时吓得大叫,双手紧紧抱住电线杆。

    下面看热闹的人都哄笑起来,阿赞nangya躺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老谢连忙跑出去,出主意让那个印尼人自己慢慢爬下来,有人接着他。那印尼人说什么也不敢,几个男人在下面给他壮胆,那印尼人手脚无力,没夹紧,大叫着身体迅速往下滑,几个男人共同伸手把他接住。

    这印尼人已经吓得站不起来,被大家抬回屋里。老谢连忙解释,几个人一听,昨晚救回来那三个人中,居然有个是降头师,顿时火了。最后老谢说只是做试验,又掏出一些钞票分给他们,才算平息了怒气。

    阿赞nangya虚弱地说:“我法力还没那么高,施鬼降的时候不能被打断。”我们其实都能猜出这个道理。大家一商量,决定开始行动。老谢去找那几名印尼人其中一个,这人又矮又瘦,但非常灵活,老谢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去汪夫人的别墅偷几样东西。包括她的头发、贴身内衣、指甲、照片等。我问老谢,能不能让那印尼人直接找到我们三个人的钱包等物,那不就更好了吗?

    老谢说:“那些东西不知道放在哪里,要是翻的时候被发现,就全白费了。头发可以在床上和卫生间里找到,贴身内衣肯定在卫生间的洗衣房里,照片不好找,但可以找人跟踪汪夫人去偷拍。趁她外出的时候,让我的印尼朋友下手。”

    这计划确实不错,只是听说有钱人的大别墅都安装了不少摄像头,要是被监控系统发现再自动报警,那就麻烦了。老谢嘿嘿笑着:“我这个印尼朋友是职业盗贼,什么地方都偷过,专偷有钱人,你们可以放心。”

    第0228章 灵降!

    方刚哼了声,我明白他的意思,要是经常偷有钱人,还用住在这种地方?其原因我们不知道,也不想多问。

    老谢忽然面露难色,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和钱有关。他笑着说是,方刚借了老谢的电话打给一个朋友,让他马上去银行汇款十万泰铢到某账户,再把老谢的银行卡号发过去。下午两点多,老谢从银行出来,满面春风。

    全世界哪里都是钱能通神,三名印尼人开着破丰田皮卡出发,朝汪夫人的别墅驶去。各有加工,一个去跟踪汪夫人拍照,另两个趁汪夫人不在家时候潜入偷东西。

    我们三人在家里紧张地等着,近三个小时过去,快到晚上六点,老谢才接到电话,说汪夫人和那个姜先生离开别墅,开车走了。有人已经去跟踪。但皮卡车太慢,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住。他和一个家伙马上动手,进别墅偷东西。

    方刚问:“你这几个朋友可不可靠?别跟踪不成,再被姜先生发现,那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老谢说让我们放心。虽然那是老谢的习惯用语,但在这个时候,还真需要老谢的宽心丸来安慰。

    一个小时后,负责跟踪的人终于回来,脸上呛得全破了,还在往外渗血。老谢连忙问怎么回事,他说跟踪汪夫人和姜先生的车来到商场,那女人在挑选内衣,他用数码相机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却被姜先生发现,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就摔成这样。不过好在照片已经冲洗出来。但受了伤。要多收钱。

    老谢只好又给了他几张钞票,我看了看照片,商场里光线很明亮,效果还不错,有汪夫人的侧面,和一张她惊讶地看着镜头的正面。

    阿赞nangya生气地说:“这一对不要脸的人,害了人还有心思去买衣服!”我笑着说他们已经习惯。

    半小时后,另外两人也回来了。成功弄到了汪夫人的头发和内衣裤,但指甲没找到。阿赞nangya说已经足够,她要休息两天,第三天就可以动手。我好奇地问她,在施鬼降的时候闭着眼睛。怎么也能知道对方所处的环境?

    阿赞nangya说:“施降过程中,我能感应到对方的角度,他能看到听到什么,我也能。”我们三个人不由得感叹南洋邪术的厉害。

    第三天中午,印尼人开着旧皮卡,把我们几人带到汪夫人别墅后面,潜到山坡上观察。我举着望远镜,看到汪夫人和那个姜先生正站在客厅的沙发前,似乎在争吵着什么。还能看到两名女佣,一个在做饭,另一个在打扫卧室。

    我把情况实时传达给他们,阿赞nangya盘脚坐在地上开始施法,她将汪夫人的内衣裤、照片和头发放在托盘上。老谢用火柴将其燃烧,阿赞nangya取出拉胡天神的神像头,用力掰开,露出里面灰白色的头骨顶盖。原来这颗神像的外壳能一分为二,还能合上。

    阿赞nangya把左手中指咬破,将鲜血滴了几滴在头骨域耶上,紧闭双眼开始念诵经咒。我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汪夫人和姜先生仍然在争吵。姜先生手里拿着一个皮包,掏出里面的东西在汪夫人面前扬来扬去,边比划边激动地说着什么。那皮包看起来很眼熟,像是之前我们被困在仓库里时,姜先生用来装我们三人证件钱包手手机的那个包。

    正在我观察的时候,忽然汪夫人不动了,姜先生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也没动。我听到阿赞nangya低声慢慢地说:“把包给我。”

    望远镜里的姜先生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和不解的动作。阿赞nangya又说了一遍,姜先生把东西扔进皮包,递给汪夫人。阿赞nangya身体微向左侧,汪夫人拎着那个包,左右看了看,又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另一个女式皮包,转身走出客厅。而姜先生仍然站在客厅里,忽然伸手把桌上的玻璃杯全都扫在地上。

    半分钟后,那辆黑色奔驰汽车慢慢驶出别墅,顺着公路开走,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老谢擦着额头上的汗,低声问:“她也能操纵汪夫人开车?这是不是挺危险的?”

    方刚示意他悄声,又打手势指了指那印尼人。老谢连忙将他的手机递给我,拉着印尼人迅速离开,去跟踪汪夫人的座驾。我紧张地看着阿赞nangya,她身体没怎么动,微张着嘴。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老谢的手机响起,我怕干扰阿赞nangya,连忙按下接听键,老谢说:“汪夫人开车来到一家银行,走进去了!”

    我心里奇怪,阿赞nangya操纵汪夫人去银行干什么?这时看到阿赞nangya右手做了递东西的动作,嘴里机械地说:“取十万美元。”我和方刚顿时惊呆,方刚慢慢露出笑脸。

    阿赞nangya又说:“那就取五万美元。”方刚露出心疼的表情。随后阿赞nangya又做了几个看不懂的动作,半分钟后,老谢在电话里说:“汪夫人出来了,又进了汽车,开走了。”

    我告诉他:“继续紧跟着,刚才汪夫人好像从银行取了五万美元出来。”老谢连连答应。

    挂断电话,我低声把情况告诉方刚,过了十几分钟,阿赞nangya左手做了个推的动作。这时老谢又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汪夫人把车停在某偏僻路段,推开驾驶室的车门就不动了。我让他尽快把汪夫人手里的那个装有我们三人物品的包拿走,另外再看她自己的皮包里是否有五万美元的现金,有的话也拿走,然后马上离开。

    一分钟后,老谢告诉我顺利得手,他们已经在车上,正在赶回去接我们。我挂断电话,看着阿赞nangya还在闭眼睛施法,不知道怎么叫醒她。

    方刚急得不行,用眼神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笑而不答。正我发愁怎么叫醒阿赞nangya的时候,忽然看到她身体猛地前倾,然后颤抖了几下,开始剧烈咳嗽,眼睛也睁开了。我俩扶着她从山坡绕到后面公路上,十几分钟后,旧皮卡开到,我们三个连忙上车,回到印尼人住的贫民区。

    在屋里,老谢打开那个皮包,里面有五叠崭新的百元美钞,方刚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钱包和手机,我也终于拿回了钱包手机和证件。阿赞nangya到了晚上才醒过来,我们忍不住问阿赞nangya刚才发生的事,她却笑而不语,说应该明天就能知道。既然她这么说,我们也不多问。

    第二天下午,有人给老谢打电话,说从雅加达方面传来的电视新闻称,昨晚有人报警,看到一辆黑色奔驰汽车在雅加达以东河边的公路上冲进河里。打捞出来之后,发现车里有一具已被淹死的女性尸体。经调查,该女性为雅加达著名华人企业家汪先生的遗孀丽瓦蒂女士。至于她驾车冲进河中,是汽车失控还是故意自杀,目前还不清楚,警方正在调查之中。

    四人都很高兴,让印尼朋友去外面买了很多饭菜,在屋里弹冠相庆。这个事件中,几名抓猴的印尼人帮了不少忙,于是老谢又分给每人一些钱,并告诫他们严格保密,不然传出去引来杀身之祸,可没人帮你们。

    为防夜长梦多,当晚我们就赶到雅加达机场,订最近的航班先回到泰国。

    第五卷 佛牌店的见闻

    第0229章 分美金

    到这时我们三人才明白,原来阿赞nangya操纵汪夫人先去银行取出五万美金的钞票,等老谢把钱和物品都拿走后,她又故意让汪夫人开车冲进河里。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断了最大的后顾之忧,汪老板的财产也只能继承给汪海的两个女儿。汪夫人是姜先生最大的靠山。她一死,姜先生没钱没势力,估计也使不出太大的能耐。但这家伙才是幕后黑手,汪夫人在某种程度上,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可阿赞nangya毕竟不是鬼王那种杀人如麻的师父,她在施灵降过后,至少一个月内都不能再次施法。为了防止这段时间被姜先生反扑,所以我们商量,决定先躲回泰国,同时托老谢在印尼的朋友紧盯姜先生。等汪夫人的事淡出警察视线,再找机会悄悄收拾他。

    这五万美元的分配成了问题,四十万元人民币呢。阿赞nangya在这件事上的功劳最大,方刚提议分她三分之二,但她很谦虚地只要了十五万。老谢立功也不小,而且家里还有病重的儿子。所以我建议分给他十五万,我和方刚则瓜分了剩下的十万,大家都很高兴。

    晚上在芭堤雅的餐厅吃饭庆祝,老谢喝得不少,舌头也大了,搂着我们三人挨个敬酒,反复地说送儿子去国外治病又有希望了。阿赞nangya不喝酒,吃的也很素。第二天,老谢把分到手的钱全都汇回老家,让他爹代为保管。

    和我们相比,阿赞nangya对享乐看得比较淡,只在芭堤雅呆两天就回清莱去了。一连好几天,我都和方刚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对我们来说,相当于死过一次的人,那次要不是我给老谢发地址短信。现在可能早就没命了。这五万块钱可是用命换来的。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一阵阵后怕。

    在一次烂醉之后,我开始反思,还要不要继续当牌商。我这两年来所赚的钱已经在沈阳全款买了两套房,手里还有余钱,但又一想,我还年轻,除了佛牌生意,干什么都不如这个赚钱,主要是我也不会别的。总不能去给人当保安吧?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竞争激烈,很有可能赔本。而佛牌生意是稳赚不赔。所以反思来反思去,我还是觉得再干几年牌商。但决定在一年内,都不再接给人下降头的生意,解降也要好好考虑。

    回到表哥家之后,他还问我为啥这么高兴,我说有笔大生意赚到了钱。

    过了十几天,方刚给我打电话,语气严肃,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在表哥家,他问我:“最近有没有发现被人跟踪,或者什么可疑的人物总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