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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节

      本想开口询问,可抬头看着男人侧脸,完美的轮廓明显带着几分紧绷,她想还是算了鹊。

    乖乖地跟着他上了马车。

    车夫也未问男人去哪里,马车就缓缓走了起来。

    看来,事先已经交代好了。

    也就说明,这个男人进五王府之前就准备带她去这个地方了,不关听没听到她跟郁临旋谈话的事。

    这般想着,一颗心微微安定了一些。

    一路上,也不说话。

    平时同乘马车,都会让她过去他怀里,今日没有。

    上了马车之后,两人面对而坐,他就微微阖着眸子似是在小寐。

    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他面色不是很好,也不是憔悴,就是带着几分疲态,眼窝处甚至还有两团淡淡的青灰之色,就像是熬夜未睡的样子。

    昨夜她主动说,今日早上会将红绸带送还给郁临旋之后,他就走了,回宫了。

    原则上说,不是应该比平素在四王府休息得更好些吗?

    怎么会如此?

    不去打扰他,郁墨夜扭头,撩起窗幔的一角,看着外面的风景。

    也不敢撩得太大,以防强光进来扰到他。

    后来索性不看了,也学他的样子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只不过此时的她,如何能静下心?

    到现在,她还没有从失忆前她跟郁临旋竟然是那种关系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如今细细一想,其实很多事是有端倪的,只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

    回朝第一次夜宴时郁临旋看她的目光。

    后来庄妃的小狗出事,她身陷困境,他不仅拿出了自己的狗,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的免死金牌保她。

    事后,她跟他致谢,他说,自那日夜宴看到四哥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一见如故,不知四哥是否跟我一样?

    再后来在忘返镇,他直言自己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后来还送她小五,她离开王府后跟那些乞丐为伍时,他甚至去桥洞下找过她。

    她生辰,他送她玉扳指,她拿去当了,他却又将其弄回到了手上。

    是高价赎回的吧?

    等等等等,好多。

    只是她没有多想。

    难怪郁临渊一再警告她离郁临旋远一点,他都看出来了,而她这个当事人,却浑然不知。

    哎。

    心里面好乱。

    马车停了下来。

    是到了吗?

    郁墨夜刚想要不要叫醒对面似是睡得香沉的男人,男人却已缓缓睁开眼。

    然后问她:“到京南观了吗?”

    京南观?

    郁墨夜呼吸一滞。

    京南观可不就是她昨日来拜佛的地方,也是她跟郁临旋曾经一起来求姻缘结的地方。

    难怪他让郁临旋也跟着呢。

    “来……来京南观……做……做什么?”

    郁墨夜又心虚又紧张又担心,话都说不利索了。

    男人却似乎并不以为意,随随撩起窗幔望了一眼外面,声音也很随意。

    “哦,就是青莲说,在梁子的坟头,并未看到什么红绸带,虽然她没有近前,但是也是一览无余,若有大红的东西,她不可能没看到。不过,她说,昨日你们来了京南观,然后有个尼姑说有东西给你,并支开了她,我在想,是不是五弟让老尼姑将红绸给你的,特来确认一下。”

    郁墨夜汗。

    堂堂一天子,专门为这事儿来确认,不嫌小题大做吗?

    不过,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却快速活动

    tang开了。

    看来,他并不知道她跟郁临旋曾经来京南观求姻缘结一事。

    方才在五王府,她也只是问红绸带是不是郁临旋写的。

    郁临旋说是的。

    然后就在那里各种纠缠质问。

    自始至终,她跟郁临旋都未曾提过京南观,更未曾提及过求姻缘结的事。

    撩开门帘,他先弯腰下了马车,然后转身扶她。

    她下车后发现,郁临旋竟然真跟着来了。

    正从他们后面的马车里下来。

    朝服已经换了,着一袭绛紫色软袍。

    想想也是,郁临渊是帝王,帝王将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他也只能是来吧?

    只是,只是……

    她心里一阵哀嚎,这下完了。

    随着郁临渊正准备朝京南观的门口走,忽然听到马蹄“哒哒”由远及近,还有急急的人声:“爷,三爷!”

    几人一怔,循声回头。

    是樊篱。

    风尘仆仆,打马前来。

    似是有急事。

    喊的三爷便是郁临渊,因为在外面,人来人往,也不好喊皇上。

    “出了什么事?”郁临渊蹙眉。

    快行至跟前,樊篱扯了缰绳,马都还未停稳,他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张嘴正欲说,又止住,看了看郁墨夜,又看了看郁临旋。

    郁临渊眸光微闪,唇角一抹弧光乍现,却又很快掩去,他抬头望了望天。

    正值晌午,太阳有些艳。

    收了目光,他握了握郁墨夜的肩:“外面日头烈,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郁墨夜撇撇嘴,当真是日头烈吗?

    还是不想她跟郁临旋听到樊篱说的什么事情?

    哼,她还不想听呢。

    而且,让他们先进去,她正求之不得。

    她正好可以先跟昨日的那个老尼姑打声招呼。

    她想过了,方才在五王府里,她跟郁临旋的对话,不管郁临渊有没有听全。

    就算听全了,她也一直处在被动的状态,因为她失忆了,以前的事本就不记得,所以,她没有提自己曾经对郁临旋的情感,只是在问他为何不找她,为何不跟她说明这一切?

    是郁临旋说的比较多,吐露得比较多。

    换句话说,就是她的态度并不明朗,并未说过任何喜欢或者爱郁临旋的话。

    也因为这样,郁临渊虽然有些生气,却并没有特别生气。

    所以,只是宣示自己的主权吧?

    让郁临旋清楚明白,她是他的,让郁临旋知难而退。

    可如果知道他们两人曾经是两情相悦,甚至到了双方一起来京南观才姻缘结的程度,他绝对会很生气。

    那样,只会对郁临旋更不利。

    所以,得先跟老尼姑打声招呼。

    让老尼姑就按照郁临渊猜想的那样说。

    就说,自己就是帮忙传了一下红绸带而已,其余并不知情,也不知个中细节。

    这样的话,郁临渊也不至于太生气,既然如此猜想,说明已有心里准备。

    而且,也不会怪罪老尼姑。

    因为老尼姑只是毫不知情地帮了郁临旋一个小忙而已。

    对,就这样做。

    郁墨夜面色如常、脚步如常地进了观门。

    郁临旋走在后面,跟她稍稍保持了一段距离。

    走了一段之后,她回头,见看不到郁临渊了,便连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与此同时,并喊郁临旋:“快点!”

    郁临旋莫名。

    她一边急急走着,直奔大堂而去,一边告诫

    郁临旋:“等会儿,你就保持沉默,什么话都不要说,一定要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