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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郁临旋坦荡,从不逼她,从不强迫于她,是吗?

    而他不坦荡,一直逼她,一直强迫于她,是吗?

    那他这段日子做的是什么?

    早知道在她心中,他是这个样子,当日知道她在破庙,他就不应该百般顾虑、万般考虑。

    他就应该直接杀过去,用逼也好,用强也好,直接折断她的羽翼,看她还能往哪里跑、往哪里去。

    心房里就像是有一头雄狮在冲撞,他逼至跟前,双手一把握住她的两肩,胸口急速地起伏。

    看着他眼里的晦暗与明火,郁墨夜吓坏了。

    “你……你别乱来!”

    无奈双手被缚,她连想推拒都不行。

    将双手举到嘴前,她想用牙齿将腰带解开,却没想到这个动作彻底将男人最后一丝隐忍毁掉。

    落在她肩上的大手猛地一扳,将她的身子翻过去,背朝着自己。

    郁墨夜骤不及防,扑撞在岸壁上。

    男人的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袍。

    手肘撞得生疼,郁墨夜哭了,是痛的,也是吓的,更是难过的。

    可是这样的姿势,让她连想用脚踢他都不行。

    或许这也是男人的考虑。

    如今他的身子未愈,经不起她的挣脱。

    可是,这样的身子,还要对她……

    樊篱说今明两日都是危险期。

    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郁临渊,你这个疯子,你如果想死,你就尽管来!”

    她趴伏在岸壁上破口大骂。

    还以为他会顾及自己的身子从而放开她,谁知,对方根本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身形如山紧紧抵着她,让她想要翻身过来都不行,一双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剥扯着她的衣袍。

    原本腰间的带子就已经被他抽下,所以,扯掉她的袍子,他根本没费多大力气。

    然而,他还是明显体力不支。

    他贴着她的背,头就在她的肩窝处,她能听到他带着喘的呼吸,病态的呼吸。

    可他却不罢手,一手拦腰扣着她,一手扯掉她女扮男装的裹布。

    因为两人都是站着的,温泉水只漫过腰部,身上的遮挡骤然被褪,上身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郁墨夜大惊,想要蹲下去,借助水来遮挡。

    男人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扬臂将湿漉漉的衣袍丢于岸上,大手便攫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当水下最后一层遮挡也被他强行扯下,郁墨夜哭出了声:“郁临渊,别逼我恨你……”

    “不是你说让朕尽管来吗?”男人喉咙几乎苍哑到没有声音。

    郁墨夜颤抖着,已经语不成句。

    “我是说……你如果……想死,就尽管来,你想死吗?”

    “就算朕死,也要你跟着一起陪葬!”

    不顾她的抵触反抗,不顾自己身子的状况,他由后闯了进去。

    ******

    不知被疯狂索取了多久,郁墨夜只知道自己一双手肘都在岸壁上磨破了。

    所有的感知,从最初的痛,到后来的麻木。

    是真的麻木。

    感觉不到疼痛,听不到他拉风箱一般的重喘,就像是被惨烈对待的是别人,而不是她。

    直到男人闷哼一声,紧紧抱住她,颤着停下来,她才慢慢恢复神识。

    在他怀里动了动,刚想推开他,背上却是已经一轻,他已先她一步将她放开。

    “扑通”一声水声大响,她回头,就看到是他直直倒进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她呼吸一滞。

    原来,不是放开她,而是自己根本站不住。

    活该!

    郁墨夜喘息地撇过眼。

    不去看他。

    也告诉自己别去理他。

    反正他自找的,反正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反正他会水,反正……

    她其实也有些站立不住。

    浑身酸痛,脚下发软,她一手扶着岸壁,一手拉起水下被褪到脚踝处的衣物,然后吃力地爬上岸。

    捡起被他丢在岸边的湿袍子,快速穿在身上,她跌跌撞撞往回走。

    自始至终,一眼都没再看他。

    也一直没有回头。

    ******

    郁墨夜从院门口狼狈而入的时候,樊篱正好煎完药从厨房出来。

    因为是夜里,也没看清楚她的样子,就只是见她一人回来,疑惑问她:“怎么就你?皇上呢?”

    郁墨夜本不想理会,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你去看看他吧。”

    然后,就径直朝安排给她的厢房里走。

    樊篱这才看到她的样子,震住。

    衣袍湿透不说,本就乞丐一般破烂的外袍更是几个地方都被扯破,布块垂吊着。

    而且她连头发都是湿的,头顶的公子髻歪斜,多缕碎发散落,沾染在额上、脸上、颈脖上。

    脚步踉跄,样子狼狈至极。

    樊篱不傻,自是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当即脸色大变。

    这男人真不要命了。

    也顾不上跟郁墨夜说什么,拔腿就跑,快步出了院门。

    郁墨夜回房,刚上房门,一屁股跌坐在门后面,坐了很久。

    直到感觉到冷,她才怔怔回过神。

    起身,打开壁橱,想要找套干衣服。

    她要走,她要离开。

    壁橱里什么都没有。

    她又来到樊篱的厢房。

    终于在橱里找到了衣袍。

    她拿了一套崭新的,看样子从未穿过的,穿在身上。

    衣袍很大,很不合身,她就按照早上在破庙时那样,叠起一截衣料在腰带里。

    想起早上破庙的情景,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避子药。

    对,要服避子药。

    方才那个男人全部释放在了她的里面,而且,很多。

    可是,她的避子药都卖了。

    不对,有一粒,她早上的时候为了答谢施袍之恩,给了一粒避子药给……郁临渊。

    所以,他那里应该还有一粒。

    其实,方才,他的外袍中衣里衣都脱在岸边上,她当时脑子空白,没想到这个上来。

    应该当时就掏他袖袋的。

    现在怎么办?

    是等他回来?还是先离开,然后去医馆另买?

    站在走廊上,望着苍茫的夜色,她有些犹豫。

    如郁墨夜所说,这里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人迹都罕至。

    若要找医馆,只能去京师。

    可她现在没有马车,连匹马都没有,如果要离开,只能靠徒步。

    记得下午来的时候,马车都走了很久,若是徒步,几时能走出去?她不知道。

    浑身骨头都被他撞散了架,她其实连捡脚的力气都没有。

    而且,这僻壤之地,深更半夜,会不会遇上歹人野兽?

    所以,纠结犹豫了一番之后,她决定先留下来等。

    等他们回来,她拿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