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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她几乎一瞬间就能想到容思荞想干什么!

    屋子里的容敬德这时候也是变了脸色,他猛的起身,对容宜州喝道:“还不快让人拦住她!”

    容宜州回过神来,连忙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快拦住大小姐!”

    只是原本花厅侍候的下人就被他打发了,一时间哪里找人。

    容宜州没法,只得亲自拔脚追了出去。

    “长兴候夫人,我们也去看看吧。”容锦回头对唐氏说道,“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大小姐这怕是想不开啊!这前几天才跳了金水河呢……”

    唐氏撇了眼容锦,眸子里闪过一抹讥诮的光芒。忖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一行人急急的跟在容宜州身后往外走。

    “荞儿……”

    袁氏腿似一滩泥般瘫软在那里,她咬了牙,狠狠的掐了把自已的大腿内侧。疼痛终于使瘫软的脚有了一点感觉,她站了起来,跌跌倒倒的往前跑。

    云姨奶奶也站了起来,她怔怔的看着一瞬间便如同鸟雀散的花厅,但下一瞬,想到跑出去的袁氏,想到她说要撞死在越国公外的话,咬了咬牙,也转身跟了出去。

    花厅里只剩下容敬德。

    容敬德姿势不变的坐在黄花梨木雕花玫瑰椅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空可罗雀的小院。

    似乎刚才的喧哗争吵只是一阵错觉!

    长兴候府门外。

    一路急跑的容思荞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触手的冰凉,让她“砰砰”乱跳的心似乎也安静了不少。

    “荞儿!”

    身后响起容宜州的声音。

    容思荞猛的站直了身子,抬手指了容宜州,厉声喝道:“您别过来,您再往前一步,我就撞死在这!”

    容宜州看着离她咫尺之距的石狮子,脚下步子一顿,不敢上前。

    他神色难看的撩了眼府门外那些渐渐聚拢看热闹的平民,眉头皱得死死的,沉了脸对容思荞说道:“荞儿,有什么话我们屋里去说,二叔答应你,一切有二叔为你做主!”

    “你骗我!”容思荞嘶声打断容宜州的话,“你能替我做什么主?我好好端端的在家呆着,祸事若上门,你们谁替我讨了公道?二叔,您是候爷啊,是堂堂的长兴候啊,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

    容宜州白皙的脸上一瞬间涨成了朱肝色。

    是啊,他是堂堂的长兴候啊!

    当年,妹妹出事,他只是世子,府里轮不到他当家,他只能看着妹妹忍辱受屈,可是今天的他,已经是长兴候了啊?为什么,他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家的人被人欺凌?

    容锦与唐氏随后而到。

    唐氏一眼对上将个长兴候府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平民,不由自主的便倒退了一大步。那些新奇的鄙夷的嘲讽的目光落在身上,让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已埋了!

    袁氏已经跌跌倒倒的走了出来,她一眼便看到了石狮子边脆弱的如同被狂风暴雨打过的花一样的容思荞,“嗷”的一声便要上前,不想,容思荞在看到她时,却是声嘶力竭的喊道。

    “不要过来!”

    “荞儿!”袁氏硬生生的收了步子。

    容思荞摇头,走到这一步,说是做戏也好,说是悔恨也罢,她也分不清自已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娘,对不起,你就当没生我吧。”话声一顿,她头一抬,嘶声吼道:“王箴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一个转身,对着长兴候府门外的石狮子一头撞了下去。

    “荞儿……”

    袁氏眼睁睁的看着容思荞满头鲜血,人事不省的倒了下去。

    她眼一黑,人也跟着重重的栽了下去。

    但就在袁氏栽下去的刹那,一道人影鬼魅般闪了过来,手在袁氏鼻下一挥,前一刻才晕过去的袁氏,下一刻便睁开了眼,一对眸子红的能滴出血来!

    “荞儿啊,我的荞儿啊……”

    袁氏瘫在地上,脚上怎样也用不上力,她便一步一步的朝容思荞爬了过去。

    悲惨的凄厉哭声,一声声的撞击着围观者的心。

    长兴候府大小姐被越国公世子欺负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前有容思荞跳金水河,现又有容思荞一头在长兴候府门外自尽,一时间议论声扑天盖地的响起。

    “长兴候府这是怎么了?当年的老候爷是如何的英勇,怎的如今被人欺上门来了,却是这般的软弱无能!”

    “哎,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是越国公府啊,一个是候府,一个是国公府,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自认倒霉呗!只可惜了这大小姐,真是烈性女子……”

    “要我说,别说什么国公府,候府,自家的人被欺负了,说那么多干吗?是个男人,就该拿了刀上,大不了一命偿一命!”

    “话不可不是这样说的,当年候府嫡出的大小姐不是也出了这档子事吗?人长兴候可是很有魄力的,不但将大小姐除族,还逐出京都,有生之年都不允许回京呢!不过,我怎么就觉得,这长兴候府是属包子的呢?什么事都能忍一忍!”

    “哈哈……”

    容宜州听着那些嗡嗡的风言风语,如同石化般站在了那。

    袁氏终于爬到了容思荞身边,她一把抱住了昏迷过去的容思荞,仰天长哭,“老天爷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我好端端的女儿在自已的亲叔叔家都能被人欺负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你看看啊……”

    “候爷。”

    急急赶了过来的容方,一边让下人驱逐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边走到怔在那的容宜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