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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节

      如果换成一个胆小的人,在面对死亡可能真会信了云鹤然的话,可滕誉是谁,如果能被三言两语轻易打动,他就不是滕誉了。

    “本殿下也有个交易,云将军要听吗?”

    “殿下请说。”

    “不如云将军撤军,本殿会说服父皇既往不咎,饶你们一死!”

    云鹤然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滕誉的不自量力,“三皇子竟然还看不清形势么?你拿什么与本将军做交易?”

    滕誉走下阶梯,与云鹤然仅隔了三步远,“这京郊的兵马也该到了,云将军想尝尝里应外合的滋味吗?”

    云鹤然听完更是笑得张扬,“原来你们还在等京畿营的救兵啊!”他摇头大笑:“别等了,京畿营已经得到皇上病重的消息,守护在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了。

    皇上病重是大事,这京都理应戒严,臣越俎代庖,吩咐京畿营的将士守住各个城门,任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皇帝鐡青着脸,胸口积压着一股闷气,憋的他快窒息了。

    滕誉惊讶地问:“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京畿营乃是听命于父皇的,没有父皇的命令,他们岂能乱动?”

    他边摇头边啧啧有声,“父皇己经派了徐莽去传旨,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不可能!”云鹤然斩钉截鐡地反驳。

    “不如咱们打个赌?”

    云鹤然见滕誉面色如常,不仅没有一点紧张,还隐隐透着自信,到底对方是自信如此还是太过自负?

    如果是自信,对方的安排也太完美了,自己逼宫本来就是撞日子的,连大皇子和云贵妃事先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安排的?

    如果是自负,那只能说三皇子太认不清现实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赌什么?”他倒要看看,这滕誉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反正他要在这等那些老臣,不妨先看看戏。

    “赌半个时辰内,京畿营的人一定会来!”

    “若是不来呢?”

    “若是不来,不就得按云将军的计划走了?本殿下和父皇被染了天花,移居养心殿!”

    “哈哈……你在拖延时间,以为这样会有用?就算半个时辰后他们来了,也不是来救你们的!”云鹤然自信地说。

    皇帝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歪倒在龙椅上。

    “皇上……您怎么了?”渠总管第一个冲上去,扶着皇帝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呼唤道:“皇上……皇上……您可不能有事啊……”

    滕誉走过去摸了摸皇帝的脉搏,让渠总管把太医准备好的护心药丸给皇帝服下,“父皇这是怒极攻心,得静养。”

    “殿下……”渠总管期望地看着滕誉,完全把他当成主心骨了。

    云鹤然看皇帝昏过去了,满脸焦急地说:“快把皇上扶到养心殿去,再去请太医,皇上一定是染上疾病了!”

    “且慢!”滕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冷笑,“云将军,不如你仔细看看后面,这承德殿,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

    云鹤然正要讽刺他几句,就听后面有士兵大喊:“将军!是京畿营的人来了。”

    云鹤然笑脸一僵,眉头皱了起来,他早吩咐过他们只要守好城门就好,其他什么事都不要管,怎么会突然进宫来了。

    “云老狗在哪?乱臣贼子,快出来受死!”一声怒吼传遍了承德殿,云鹤然听着那声音吓了一跳。

    “祈鑫?他怎么还没死?”他明明让人先解决到这头蛮牛的!

    “哈哈……你想要本将军的命,本将军就必须给吗?”祈鑫骑着马冲进来,后头跟着密密麻麻的士兵,“老狗!好不出来受死!”

    云鹤然粗粗一看,就知道祈鑫带来的兵马不止是他旗下的,恐怕整个京畿营都带来了。

    “其他几位将领呢?你将他们如何了?”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了!”祈鑫暗暗庆幸,还好三皇子事先让他戒备,还派了几个高手暗中保护他,否则,他早己人头分家了。

    滕誉双手背后,目光凌厉,“祈将军,将叛贼云鹤然拿下!死活不论!”

    “遵命!”祈鑫大喝一声,“兄弟们,忠心护主的时候到了,陛下万岁,擒拿叛贼!……”

    “陛下万岁……擒拿叛贼……”一声口号过后,云鹤然带来的士兵遭受了前后夹撃,这些人倒也不是孬种,并没有临阵投降,反而负隅抵抗。

    双方死伤惨重,承德殿内外遍布尸体,滕誉没有出手,而是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守着皇帝。

    他睥睨着这血腥的战场,心生厌恶。

    这代表着权利至上的寳座,每一次的更替都沾满了鲜血,这一刻,当这个寳座即将到手的时候,滕誉却是厌恶多于欢喜。

    为了这个位置,多少人离心叛道,多少父子兄弟反目成仇,多少本该单纯的生活中充满算计,多少本该活着的人死去。

    “父皇,这就是您要的结果吗?”滕誉低语一声。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83 请太子监国

    云鹤然一把长枪舞的虎虎生威,祈鑫的关公刀也不狂多让,两人从殿内打到殿外,周围无人能插上手。

    “叛贼!还不速速投降!”祈鑫大吼一声,一刀斩断了阶梯旁的白玉栏杆。

    云鹤然避开锋芒,一枪抵着地面,借力跳下台阶。

    “着火了……”打的正酣的二人听到一声惊呼,回头一看,承德殿的外围已经起了火,不知谁将火把丢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