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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

      滕誉也曾仔细想过这种局面,如果他日他坐上那个位置,该用什么政策对待霍家?太软的不行,只会令霍家越坐越大,太硬的也不行,容易适得其反。

    说实话,他能理解皇帝的心情,有这么一个下属,确实很难把握尺度。

    滕誉点了点他的脑袋,“如果换成你是霍元帅,皇帝才更要头疼,以你的性格,比之霍正权难应付上十倍。”

    “才怪!”殷旭死不承认,“只要给我足够的信任和自山,别招惹我,我才不管谁当皇帝。”

    “嗯?”滕誉用威胁的眼神盯着他,“你这是心里话?”

    殷旭眨了下眼睛,笑着抱着他的脖子,“当然不是!开玩笑的,这天下只能是属于你的,换成别人我才不鸟他!”

    “如此最好,不过以咱们的关系,就算你想鸟人家,人家也未必肯鸟你啊。”滕誉咬着他的耳朵泄悄似地磨了磨,“你这辈子注定是要与我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是……唔,轻点……咱们连手,上可通天,下可入地,没什么做不到的。”

    滕誉被他这大口气逗笑了,“好好,真有自信!”他不知道殷旭上辈子确实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人物,在凡人界,殷旭没了本领,但心气却没减少。

    “别歪了,继续刚才的话题,霍正权为什么不愿意出兵?这件事对他来说应该百利而无一害的,剿清了反贼,他的功劳不就有了?”

    滕誉揉了下他的脑袋,“你可知西北往外是什么地方?”

    “好像听你说过,西域也有众多小国吧?有问题?”

    “别看西域国小民少,可他们的野心却不小,尤其是西北的蛮夷部落,他们生存环境恶劣,粮食不丰,个个骁勇善战,连女人都比咱们这儿的男人强壮,而每到冬日就是他们最艰苦最难捱的季节。

    西北寒冷,到时候冰天雪地,牲畜没了粮草,百姓没了粮食,许多人家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为了民族的存亡,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抢!

    而西域一带的小国情况都差不多,只有大梁天宽地广,物产丰富,所以他们要抢一定会从西北开始。”

    “如果只是如此,大梁为何不用粮食来换取边境的安平?”在修真界,各大门派,各大家族为了夺资源,抢法寳,占灵脉,也常常打的死去活来,可如果这些东西只是像粮食一样普通,估计也没人会拼上性命去抢了吧?

    “你觉得以肉喂狼会是长久之计吗?”滕誉摇头苦笑,这人又犯单纯的毛病了。

    殷旭耸肩,“要按我的方法解决,要么一次性将他们杀光,要么打的他们服服帖帖,俯首称臣,等成为一家人,粮食自然是要给的。”

    “这个想法当然好,不过北蛮的部落很分散,他们不会站着和你打,而是会边打边跑,大梁的战马无论耐力还是速度都比不上,根本追不上。”

    “这样啊。”殷旭摸了摸下巴,碰上一个逃跑能力强的对手,确实有些难对付。

    殷旭自己当年就是靠着这项逃命的本事才屡次躲过别人的追杀。

    “可一直派兵镇守着也不是办法,谁也不敢保证再过几十年的霍家军还能不能守得住边界。”

    “到时候没有霍家军可以有李家军王家军,是谁带的兵不重要,有西北的威胁在,大梁才会居安思危,否则堕落糜烂是迟早的事。”

    殷旭没有为帝王的思维,只有为王者的心,并且为此勇往直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就如他步入江湖,想要成为江湖霸主,就谁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武力值不够高,今日上演的就是全武行了,哪需要找什么证据,收买人心。

    他愿意动脑子的机会不多,只要手中有武器,他更愿意用武力征服天下,这点与滕誉是完全相反的。

    “那就明天启程回京吧,年节将至,也该回去了。”殷旭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好像也是跟着滕誉回京,今年换了个地方,又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了。

    似乎,三皇子府己经成为了他的家,在外游荡再久,过年也是要回家的,这种凡人似的思维不知何时己经嵌入了殷旭的思维中,并且甘之如饴。

    “家”这个字竟然带有如此魔力,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滕誉却笑得不能自己,解释说:“傻瓜!你眷念的不是那座冷冰冰的府邸,而是我这个人,难道你没发现吗?有我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觉?”

    殷旭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要千辛万苦地将这座庭院改造成和景间苑一样,原来不是因为想家,而是想家里的那个人了。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28 闹够了就赶紧滚!

    因为滕誉的一句话,殷旭接下来的日子都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两人即使同睡一张床上,他也要与滕誉划出一条界限来。

    滕誉开始以为是那两天要的狠了,所以自己被嫌弃了,可是见他连平时的亲密动作都很抗拒,才发觉问题有些严重。

    越往北走雪下的越大,殷旭骑了两天马就不愿意坐在马背上吹风了,于是半路上换了舒适的马车。

    滕誉掀开帘子钻进去,卷起了一股寒风,坐在马车里的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靠在软枕上看书。

    千离别以为霍七少是个好学习的人,滕誉清楚的知道那本书是左少棠临行前塞进他行李里的,似乎是江湖上某个很出名的采花大盗写的淫书。

    也亏得殷旭能把这样的书本看得像是在研究古文一样严肃。

    “你到底怎么了?生气了?”滕誉抽调他手里的书本,随意瞄了一眼,竟然看到一张淫荡的插图,他眼皮子一抽,赶紧把书本合上。

    如果是两男的龙阳图就算了,他还能抱着学习的心态好好看一眼,可一男一女的交合图看了有什么意思?

    难道殷旭还喜欢女人不成?

    想到这儿,滕誉眉头皱了起来,殷旭似乎从来没说过自己只喜欢男人啊。

    滕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屮,没有注意到殷旭在听到他问话后一闪而过的尴尬神情。

    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己经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表情。

    “我得罪你了?”滕誉往前挪了两步,与他面对面靠的很近,“就算要判刑,你也得给我个理出啊,如果我有错,改还不行吗?”

    殷旭推开他的脸,面对着这张脸,他发现自己心跳会不稳,呼吸会急促,手脚会发热,虽然以前也会,但好像没这么严重啊。

    都怪滕誉那天的那句话,彻底地将他心扉揭露开了,两辈子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离不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以前他知道自己喜欢滕誉,但喜欢与离不开是两回事,他殷旭向来不觉得自己离了谁就活不了的,结果却是如此惦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