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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那侍卫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出来。

    殷旭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讥讽道:“这哪家养出来的孩子?真有意思,想死怎么不趁早,非得受这么多罪才死?”

    男孩嗖的站起身,背后贴着笼子的栏杆,警惕而凶恶地瞪着殷旭。

    殷旭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和身高,看样子估摸着才十岁,不过也可能比看起来大些。

    “说的就是你,小鬼,你确定不出来?”殷旭双手抱胸站在笼子的门外,一脸高傲地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低下头,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闷不吭声。

    “不出来就算了,谁还求着你出来不成?”殷旭说完转头吩咐那侍卫:“去拿火把来,把这些笼子烧了。”

    “这...”那侍卫指着里头的小男孩,意思是连人一起烧?

    “嗯哼,既然有人不想活,那就送他上路,你家主子正愁不知道怎么下手,有人自己想死不是正好么?”

    那小男孩再次抬头,眼底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更多的是空茫。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44 长圆了就搓扁他

    两百多具尸体足足扫了半夜,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夜里风冷,殷旭只在笼子外站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至于里头那小男孩是死是活与他何干呢?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他一走,那小男孩也慢慢挪出了笼子。

    大概是太久没有正常走路,小男孩双腿的肌肉萎缩的厉害,走路摇摇晃晃,让人看了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摔倒。

    他颤颤巍巍地追在殷旭身后,嘴里发出嘶哑的呼叫声。

    旁人听了好几遍才听清他叫的是:“哥哥...”

    殷旭回到那间空旷的库房,已经有侍卫将这里收拾妥当,搭好帐篷,他们就在这里将就睡一夜。

    “七少,属下熬了粥,烤了一只鸡,您用点吧?”卯二端着食物过来。

    忙活了半夜,殷旭也有点饿了,接过碗喝了一碗粥,肉食则一口没动。

    在他背后,小男孩扒着门框睁着大眼睛盯着他,或者说是盯着他手边的烤鸡,喉咙上下快速的耸动,偶尔还能听到吞咽的声音。

    殷旭把空碗递给那卯二,指着那男孩说:“烧点水把他刷洗干净,否则别让他靠近本少爷一百步之内。”

    卯二早看到门口站着的小男孩,即使心再硬的人,看到他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空茫茫的眼神,也难免生出怜悯之心。

    他答应一声,放下食物朝小男孩走去,只是在他伸出手想把人抓住的时候对方却转过身跑了。

    可惜还没跑两步,男孩绊倒在地,趴在地上半响没动静。

    卯二闷笑一声,走过去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想将人拉起来,可惜对方身上的布料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这一提就直接脱下来了,光溜溜的身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卯二手上提着破衣服楞了一下,男孩身上全是伤,鞭伤棍伤烧伤都有,全身上下也看不到一块好肉,当然,他本身就已经瘦得没有二两肉了。

    卯二紧紧地抿了下嘴唇,在对方慌乱的眼神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将他包裹好,扛着去了这里的浴房。

    这寨子里有几十间屋子,有石屋也有木屋,有厨房也有浴房,虽然旧了些但设施齐全。

    滕誉拿着手中的册子翻看了两遍,将这些人的身份和籍贯铭记于心。

    人数不多,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滕誉找了间不漏风的屋子,一个个将这些人叫进去问话。

    没人知道他问了些什么内容,只知道每个人进去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每个人出来后脸上的表情都格外轻松。

    “都记下了吗?”滕誉将做了记号的册子丢给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将册子妥帖的放好,应诺:“是。”

    “先带他们挑几间屋子住下,分点热食给他们。”滕誉朝侍卫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对方心领神会,“属下明白,明日一早那几个人肯定起不来。”

    “嗯,熬了这么久,一时放松,乐极生悲也是正常的。”滕誉拍了拍齐整的袖口,走出石屋往休息的地方去。

    这近二十个人他可不敢毫无戒备的全送下山,虽然只凭着见一面问几句话很难断定一个人的秉性,就这样决定他们的生死有些草率,但时间有限,他不可能为了救人浪费大把的时间浪费大把的时间一一辨别他们的品性。

    “殿下。”卯二在门口遇到滕誉,忙弯腰行礼,同时压着小男孩的脑袋让他低头。

    滕誉盯着他怀里的男孩,“这就是之前追着霍天跑的那个小鬼?”

    卯二没看到经过,但想到这孩子确实是跟在七少身后过来的,于是点点头。

    洗干净后的小男孩显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因为太瘦,下巴尖尖的,当他眨着那双大眼睛的时候,让人由心的心软。

    “叫什么名字?”滕誉问,他暗忖:一个小孩而已,应该不足为惧。

    卯二没将小男孩放下来,因为光着脚,所以只能抱着他催促:“主子问你话,赶紧回答。”

    事实上,整个洗漱过程,这小子一声都没吭,无论自己怎么逗他说话都是徒劳,也不知道是不是哑巴。

    不过他检查过,舌头还在,应该没那么巧。

    那男孩盯着滕誉看了半响,垂下脑袋闷闷地说了两个字:“汪仁。”

    “汪仁?你父母可真会取名字。”滕誉低笑一声,不过却见对方突然睁大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