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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竟然是《山河志》,你一个皇子看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还想畅游天下?”

    滕誉已经习惯了他这没大没小的行为,随手从一旁又拿了一本册子,说:“总要知道未来属于自己的江山是什么样子的吧?”

    “这皇位还没影呢,你就开始做大梦了,小心自信过头。”

    “有七少在,何愁大事不成?”滕誉笑眯眯地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心里则想:这皇位,必须是属于自己的,否则他宁愿毁了大梁也不会让给别人。

    殷旭没有忽略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狠辣,捧着书靠在他身上看起来。

    马车沿着官道才走了半天,一行人便遇上了来传旨的赖济全,一声“陛下有旨”让在场两百多号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唯二站着的就是滕誉和殷旭。

    滕誉自小就被免了跪地接旨的礼仪,因为这事不知被多少文臣弹劾过,但依然我行我素到今日。

    殷旭则是完全没有跪的概念,别说只是个传旨的太监,就是皇帝亲临,他也弯不下这个膝盖。

    赖大总管一双细眼瞪向殷旭,尖着嗓子呵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藐视圣旨?还不跪下!”

    滕誉一手搂过殷旭的腰,将人拉到怀里,一声响亮的吻落在殷旭脸上,然后挑衅地看着赖济全,不耐烦地催促:“有屁快放!”

    赖济全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和三皇子争辩,于是不甘不愿地宣读了德昌帝的旨意,无非是让三皇子尽快回京,不能在路上耽搁,否则如何如何云云。

    把圣旨接到手里,滕誉一转身就丢给了韩森,招呼人上路,只是非但没加速,反而让队伍频频停下来休息。

    “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吧,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您呢。”赖济全作为德昌帝的心腹,是知道三皇子的处境的,因此对他并没有其他宫女太监来的恭敬。

    滕誉慢悠悠地喝着韩森泡的茶,对他视而不见,反倒是殷旭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视线一直在赖济全和他带来的几个内侍身上徘徊。

    他第一次见到韩森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阴气太盛阳气不足,但是又和他的玄阴之体不一样,更像是不男不女的那一种。

    他以为这样的人只是个例,而且韩森看着还算顺眼,所以就没有刨根问底,没想到今天一下子见到了好几个不男不女的人,心里一下子就活泛开了。

    他一边喝着浓香的茶水,一边沉思:难道这个凡人界除了男人女人外还有不男不女的人?

    三千世界无奇不有,殷旭也没觉得难以接受,只是有些坏心眼地想:那他们办那事儿的时候是用前面呢还是用后面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殷旭安静了一路,直到夜里住进驿馆,他才私下里问了滕誉。

    滕誉当时的表情有些诡异,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你是问韩森他们?”

    “对啊,看他们的样子可不像个正常男人,更不像女人。”

    滕誉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殷旭,想看看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后来又想,这少年如果真长于乡野,不知道太监为何物也很正常。

    “咳,他们皆是去势之人。”

    “去势?”殷旭没能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滕誉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腿间,比划了一个切的动作,“就是去根的意思。”

    殷旭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猛地低头瞥了自己一眼,“啊……是这个意思?为什么?”

    哪个男人想不开会愿意切掉自己的子孙根?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殷旭虽然性欲淡薄,但如果身上少了这个部件,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禁宫之中除了皇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皇子满十五岁即出宫建府,宫里伺候的除了宫女就是去了根的太监。”

    “那当皇帝不是很可怜?”殷旭用怜悯地目光看着滕誉,说:“你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心里扭曲的厉害。”

    滕誉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地问:“本殿心里扭曲?”

    “我说错了,应该说你们一家子心里都扭曲的厉害。”试问正常人家的父子兄弟哪会自相残杀的?就算是在修真界,亲情淡薄,也很少有人会视父兄为仇人的。

    滕誉想着那天晚上在乱葬岗看到的景象,腹诽:也不知道到底谁心里扭曲,正常人会半夜三更地跑去乱葬岗练邪功吗?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055 分房分床!

    小驿站没有太好的住宿条件和吃食,所以殷旭早早的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盖的是他们自己带的被子,烧的是他们自带的银霜炭,倒也差不到哪去。

    有赖济全跟着,滕誉原本是不打算继续和殷旭同房的,他们这一路上夜夜同床共枕,已经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

    不过殷旭不在乎,拽住滕誉往床上拖,“不准走,反正传都传出去了,现在多此一举不是显得更心虚?”

    “心虚什么?本殿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滕誉想,他大概是史上最正直的男人了。

    殷旭回头斜了他一眼,眼底幽光闪现,“那你想占什么便宜?”

    滕誉微微一笑,一把搂过他的腰,顺着他的力道将人压倒在厚厚的棉被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上,说:“也不白占你的便宜,本殿只需要让流言坐实,否则这个亏本殿吃大了。”

    殷旭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倒不是怕的,而是和滕誉身体贴着身体,呼吸交融,体温交错,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舒畅。

    他咽了口口水,“这个……有待商榷。”

    滕誉低下头,盯着他如玉的面孔和红艳的嘴唇,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商榷什么?商榷如何把谣言变成事实?”

    “谣言怎么说来着?”

    “真想知道?”

    “自然,毕竟是与我有关的。”

    滕誉想起这些天收到的情报,各地上奏朝廷的除了奏折外,还暗地里传播了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是他和殷旭。

    最初,这个故事的主题是“英勇少年智斗刺客,救皇子于危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离谱,昨天他听到的是:“俊美少年倾慕皇子,不顾生命相救,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夜夜疼惜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