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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殿下这是急着去哪儿啊?”黄覃愕然。

    常顺捂着嘴,轻咳了下,“当爹了和不当爹的时候,自然不一样。”

    黄覃哑然失笑,“这是好事,总归来说咱们殿下终于有了子嗣。”

    对于景王能有子嗣诞下,这是景王手下人都乐见其成的。当然嫡出的更好,可要是没有嫡出,有个庶出的也不错。

    人的想法总会随着时间不断转变,因着景王这些年的寡淡,现在只要能有个男丁出来,大家就已经是非常庆幸了,已经不会去追究到底是嫡还是庶。

    常顺干笑两下,对黄覃拱了拱手,便去办事了。

    ***

    景王到西院的时候,正房那里小花正被闹得头疼。

    原因无他,晫儿和依依两个娃儿会认人了。

    会认人以后就不好侍候了,别的也就罢了,尤其是小花抱起其中一个的时候,本来安然无事,另外一个也会哭给你看。

    如若都不抱,也是无事,如若都是奶娘抱,也无事的,可要是小花抱,就得一下抱两个,让别人帮忙抱还不行。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景王亲自出马。这也是为什么景王会急急忙忙从黄覃那里离开,因为孩子吃奶的时候到了。

    两个娃儿饿得光吧唧小嘴儿,小花心疼了就想先抱一个起来喂,果不其然另一个哭了起来。这个嘴里还含着吸得正欢呢,才不管你哭不哭。

    “依依乖哦,哥哥吃完给你吃。刚才上午那会是你先吃的,这次让哥哥先来。”

    景王听到哭声,快了几步走进来。

    “又哭了?”

    丁香两人见殿下走来,赶忙让了开去。

    “是啊,真不知道这么小的娃儿怎么醋劲儿这么大,霸道得厉害!”

    景王也没接话,抱起炕上的女儿,坐下,然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坐着。刚坐好,人就不哭了。

    “好哇,父王一来,你就不哭了,你故意的是吗?”

    大人说的话,小孩子怎么懂呢?依依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看了吃奶的哥哥一眼,然后扭头玩父王的手指头。

    小花话说完也有些失笑,最近带两个孩子,闹得她现在也成话唠了,很多时候都会和两个娃儿自说自话,甭管他们听不听的懂。

    喂完了儿子,和景王做了个交换,小花又把女儿抱起来。晫儿则是坐在父王怀里,默默的看娘喂妹妹。

    小花垂头看了女儿一眼,又去看对面那父子俩,噗地一笑。

    “晫儿的表情动作都随了你,跟你一个样。”

    景王拧着眉,低头看儿子,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置可否,然后又各自回归原位。

    “每次给他们喂奶的时候,要是殿下能在就好了。”小花感叹道。

    说是这么说,小花也知道景王事忙,哪能天天守着娘俩几个,偶尔碰到一次就不错了。

    “最近事少,如若无事,就回来。”

    小花笑着点了点头。

    等依依吃罢,景王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两个小娃娃吃饱后并排躺在炕上,最近他们都会翻身了,手脚也有力了,便不如往常安静,躺一躺,侧身够下对方,你弄一下我,我弄一下你,反正玩得很开心。

    “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啊?”小花拧了拧女儿小鼻子,说道。

    对着两个懵懂的眼睛,她忽而失笑了,“真是两个小坏蛋!不过这样也是挺好的……”

    想着,小花就红了脸。

    “就是你们父王要忙喽……”

    景王最近确实没什么事。

    京城那边随着晋王的受伤、太子的禁足,暂时平静了下来,虽说暗里的动静不少,可只用人盯着些把消息递过来便好,其他的他们也不用管也不用做,只需静观其变。

    闲暇下来,他便把重心一大半放在其他事物之上,另一小半放在了西院这里。

    已经七个月的晫儿和依依,现在已经能够不让人支撑自己坐着了,会自己拽着小玩具玩,话也多了,闹得厉害。每每小花坐在一旁,两个自己坐那里玩,玩会儿便嘴里啊啊哦哦的冲人说话,只可惜说的话没人能听懂。

    这个时候两个孩子的性格也体现了出来,依依是妹妹,但比哥哥活泼,也多动一些。

    晫儿是哥哥,但与他父王一样是个静性子,经常能自己坐那里玩好久,而依依就完全相反,玩一会儿没人陪了,她也不哭就去找哥哥。

    现如今最容易发生的场面就是,依依自己玩无聊了,便去招惹晫儿,直把晫儿烦得小脸儿直皱,然后歪在一旁不想理她。

    小花以前没养过孩子,从来不知道原来养孩子有这么多乐趣。两个小人儿一点点大,所作所为让人捧腹不止。连景王这么寡淡的人,偶尔看到这种搞笑的场面,也会勾勾唇。

    小花猜测这是笑,其实小花见过景王笑过很多次,但那只是一种感觉,眉眼似乎都在笑,但面上却表现出来。

    如今能够勾勾唇,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吧。

    贺嬷嬷与徐妈妈商量给两个孩子添些辅助的食物,主要是徐妈妈提出的,现如今她宛然一副西院专属的‘育儿专家’。可不得不说,这老婆子很多说法都是挺有道理的。

    后来小花才知道,徐妈妈虽然从事的是侍产接生这种活计用来维持生计,其实本身是没有儿女的。

    丈夫早逝,她一直没有改嫁,而是孤单一人,可能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缺憾,她对这些极其上心并有研究,当然也有因为自己毕竟是干这行的,给自己增添一些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手艺好腰杆子硬’。

    都是畸零人,也因此贺嬷嬷与她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个人还是容易争嘴。争嘴大部分内容与两个孩子有关,大多是徐妈妈说,贺嬷嬷反驳,然后徐妈妈据理力争。

    一起先这两个老婆子争嘴还有人劝和,后来才发现这两人其实就是闲来无事斗嘴而已,尤其贺嬷嬷那样宫中混过来的老人,真斗起来,徐妈妈哪里会是对手。

    说白了,就是孤单,打发下时间罢了。

    添辅助食物,是除了奶以外其他的吃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小花这里就不说了,几个奶娘那里率先反对。先不说徐妈妈这种提议夺人饭碗,另外这几个奶娘也确实是担心小公子和小小姐。

    在她们的看法中,奶娃就是要吃奶,吃什么饭。

    徐妈妈无奈,舌战群雌,又是举例又是说明。例如很多富贵人家,孩子吃奶吃到五六岁都不断,家里人觉得吃奶好只给奶吃,奶娘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实际上那孩子养得下来走路都困难,身体弱不禁风还容易病。

    而有些穷苦人家,亲娘要下地干活儿,孩子大多都是喂到七八个月就扔给婆婆带了,亲娘不能时刻在身边,吃奶哪有那么方便,偶尔孩子饿了娘不在,都是弄些米糊糊菜糊糊喂。孩子长至一岁多,个个活蹦乱跳走路比谁都早,身体也康健。

    徐妈妈说的很有道理,贺嬷嬷也说了有些奶娃是可以吃点米糊糊的,于是小花便拍板先喂点试试。

    两个孩子接受能力还不错,给吃就吃,还吃得食之入髓。不给了啊啊直要,小花想再喂些,被徐妈妈阻止了,说刚开始少喂点,循序渐进,要不然适应不良容易腹泻。

    就这样喂了几日,晫儿和依依终于从天天吃奶的娃儿,变成了可以‘吃饭’的娃儿了。不过吃的也不多,也就是一日小半碗各种糊糊与米粥的样子。

    本来就有四个奶娘喂着,白日里孩子又能吃点别的,也因此小花就闲暇了下来,喂奶的次数持续减少。

    这个时候就发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花涨奶。

    想断奶吧,徐妈妈建议说晚点再看,可两个娃儿就那么一点肚子,奶存着不吃就成了大问题。于是徐妈妈便教了小花一个手法,专门用来挤奶的,说每日都要挤空了。

    景王走进来的时候,丁香和春草两人正在喂依依吃菜粥糊糊。

    小依依穿着大红色绣海棠花的棉衣棉裤,面前围着细棉布的围兜,坐在春草怀里,丁香拿着一只白瓷小碗并一只小汤匙,一点点的喂着她吃,小家伙儿吧唧着小嘴儿吃得可欢实了。

    景王算是一个挺爱干净的人了,甚至有些洁癖,此时见到女儿吃得嘴上脸上围兜里到处都是,也不嫌弃。晫儿则是坐在炕角自己玩,丁兰立在一旁看着。

    景王四下看了两眼,“夫人呢?”

    丁香恭敬道:“夫人在里屋呢。”

    景王去了里间,春草悄悄的说了一句,“夫人在那啥,殿下进去好吗?”

    “殿下都问了,我能不说?”

    “也是。”

    春草见依依在往外吐糊糊,赶忙拿了一旁的棉帕子给她拭了拭嘴角。

    “哎呀,我们的小小姐吃饱了,那换小公子吃行不行?小小姐去玩一会儿。”

    现在小花身边的几个差不多都染上了这个毛病,明明是两个啥事不懂的小娃娃,大家还慎重其事与他们说话,不过徐妈妈说这样可以锻炼孩子说话,也就没人觉得其实这样是挺傻的。

    ☆、第115章

    景王走进去,小花正坐在桌前整理衣裳,面前搁了一只铜盆,还放了一只碗。

    一看到景王,小花脸就红了。

    “殿下怎么来了?”边说边迎了上去,身子似有意的挡在景王面前。

    可惜景王的海拔不是她可以媲美的,所以很自然就看到桌上的东西。一盆水里头丢了块棉帕子,还有一只碗,碗里盛着一大碗奶白装的物体。

    景王瞅了她头顶一眼,孩子在外面吃,她在里头吃?

    “孩子现在总是要东西吃?”

    小花一愣,“还、还好,徐妈妈说可以吃点糊糊什么的,贺嬷嬷每天做些喂点他们。”

    景王点点头,在桌前坐下,并把她拉着坐了下来。

    “想吃什么,就和贺嬷嬷说。”

    怎么提到吃上头了?小花满头雾水,遂便忘了桌上那碗。她感觉到里衣有点湿,不甚舒服,便说道:“殿下,我去换件衣裳。”

    小花进了浄房,景王坐在桌前,从这里可以很清楚听到外面宫人哄两个娃儿的低语声。

    景王感觉有点渴,丁香几个都忙着也没人上茶,他看到桌上碗,想着是她喝过的,也没在意便端了起来抿了两口。

    小花一出来就见到景王端着那碗在喝,惊讶出声,“殿下你怎么喝这、这个……”边说边羞愤欲死的上前把景王手里的碗拿走。

    景王还没尝出来味儿,只觉得不甚好喝,见她吃惊的样子,一头雾水。

    静谧的室内,一个面如冠玉,眉眼似泼墨的男子望着自己,脸色懵懂不解,淡色的薄唇上还沾了些白渍,小花不禁呼吸一紧,脸更红了。

    跟着便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好羞耻呀,捂着脸想跑开。人还没迈开腿,就被人拽到怀里。

    “怎么了?”景王边说边把小花手里的碗拿开放在桌上,手半环着她。

    “没、没……”

    小花已经习惯性在景王面前坦白了,也说不了敷衍的话,只得讷讷说道:“殿下,你知道那碗里是什么嘛?”脸红得仿若要滴血。

    “什么?”听她这么说,景王不自觉舔了下薄唇,想品出到底是什么。

    有点腥腥的……

    轰——

    见景王的动作,小花大脑都被炸木了。把脸埋在他怀里,羞得见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