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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

      虞斯言冲到项翔面前,一把勾住人的脖子,把项翔的头拽了下来,使劲儿的揉搓着那些新长出来的头发,笑骂道:“得意了是吧,敢冲老子显摆是吧。”

    项翔弯着身,笑着环住虞斯言的蜂腰,汗湿的脸在虞斯言湿漉漉的脖子上蹭着。

    就在俩人笑闹的时候,突然,大门一下子打开,虞斯言和项翔瞬间条件反射连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向门内。

    可一抬头,俩人头顶就炸开了俩礼炮,纷纷洒落的金粉和彩条粘在俩大汗淋漓的男人身上。

    虞斯言莫名其妙的盯着门口笑盈盈的白素,傻愣了,这是干什么?

    项翔的表情瞬间僵硬,立马就猜到了。

    白素才不管项翔那大黑脸,冲上前,一把拽住虞斯言就往屋里走,“小鱼儿啊,你生日怎么都不给我们说一声呢?”

    “啊?”虞斯言过得有些不知时日,白素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今儿是自己的生日。

    他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地说:“不就是生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十多年不过了。”

    本是随口的一句话,可白素一听,立马扭过头来,一脸的心疼,摸着虞斯言的脸说:“没事儿,我记着了,以后每年都陪你过。”

    项翔面肌都绷住,几大步走上前,扯开白素抓着虞斯言的手,生硬的抛出一句:“用不着你。”

    白素表情一时间有些尴尬。

    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怎么说话呢你。”

    数落完项翔,虞斯言笑着朝白素说:“别费心了白素姐,我不过什么生日的。”

    白素爱责的皱起好看的眉头,不赞同地说:“哪儿能不过呢,必须得过。”

    说完,白素推着虞斯言往楼梯口走,“你先去洗个澡,今儿中午我亲自下厨,给你庆生。”

    路过客厅,坐着看报纸喝茶的项爱国也开口道:“去吧,素素都已经开始准备了。”

    都这么说了,虞斯言也不好推辞,他不太好意思的看着白素说:“那就谢谢了,白素姐。”

    “说什么呢,快去吧。”

    虞斯言笑了笑,上了楼。

    白素笑着一转身,只见项翔像一座黑山一样屹立在她身后,她轻咳了两声,严肃的对项翔说道:“小翔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也想让小鱼儿感受一下家人的温暖的,对吧?”

    这话如同一支长箭,‘嗖’的一下戳中项翔的心窝子。

    项翔冷着刮了白素一眼,绕过人,上了楼去。

    白素背对着项翔呼出一口凉气,做了个鬼脸,喜笑颜开的小跑着去了厨房。

    项翔回到房间,虞斯言正在拆快递。

    项翔问道:“这什么东西?”

    虞斯言摇摇头,“不知道,吕越寄来的。”

    项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虞斯言的一切他都想独占,连生日,他都不想看见别人送虞斯言什么礼物,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样太自私了。

    他一边脱下汗湿的衣服,一边问道:“他和萧伟现在溜达到哪儿了?”

    吕越和萧伟这大半年一直没回来,萧伟打着带吕越散心的口号,世界环游去了。

    虞斯言瞅着明信片上的只言片语,淡淡地说:“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不过上月倒是在雅典玩儿了一圈。”

    说着话,虞斯言把吕越的礼物拿了出来,他皱着眉左右看了看,一个黄铜的壶,看起来很古老的玩意儿,“这是什么东西?夜壶?”

    项翔瞥了一眼,闷笑了起来,说:“这是雅典的特产,黄铜咖啡壶。”

    虞斯言皱着眉说道:“我又不喝咖啡,这人送我这儿玩意儿干什么,还不如寄点吃的来。”

    项翔脱光了衣服,走到虞斯言背后,将人一把抱住,笑道:“那你就当夜壶使。”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说:“洗澡就去洗澡,你别以为我能着了你的道儿,滚浴室去。”

    项翔叹了口气,有些挫败,几个月下来,他都对自己的魅力值没信心了……

    听着项翔走进浴室,虞斯言舔了舔干燥的唇,暗骂了一声,转身上了三楼的客房。

    第233章 翔飞易主

    项翔洗完了澡,换上衣服就上楼去找虞斯言,可客房的房门竟然锁了。他眯了眯眼,拍拍房门,喊道:“虞斯言,我进来了啊!”

    虞斯言没有回话,屋里只是传出微弱的水声,项翔沉吟了片刻,忽地挑眉一笑,故意使劲儿的拍着门,喊道:“言言,你没事儿吧,再不说话我冲进来了啊!”

    “虞斯言?!”

    ……

    喊话不到十秒,只听见里面的浴室门一下打开,‘咚咚’的脚步声快速到了房门前。

    虞斯言一把打开大门,一身水汽,喝道:“洗个澡都不让人消停是吧!”

    项翔满眼兴味,调侃道:“你都洗了十来分钟了。”

    虞斯言别开眼,转身往屋里走,“老子就不能搓搓泥?”

    项翔邪魅的笑着,进屋关上门,凑到虞斯言身上闻了闻,道:“怎么搓完还反而有股腥味了?”

    虞斯言推开项翔凑过来的身体,擦着身上的水,小声嘀咕道:“鸟个腥味的。”

    项翔后仰了一下,侧身钻进浴室里,夸张的嗅了嗅,调侃道:“你这搓泥到底是搓哪儿呢?我看搓掉的不只是泥吧。”

    虞斯言背对着项翔套上衣服,不吱声了。

    项翔几步跨到虞斯言面前,薅住虞斯言的后脑上,热辣的吻上沾着水的唇。

    舌头纠缠了一会儿,感觉要搅出火来了,虞斯言赶紧别开脸,严肃地说:“够了。”

    项翔轻啄着虞斯言的脖颈,吸去水珠子,不满的抱怨道:“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虞斯言一掌压在项翔的脸上,将人推开,“我才是百姓。”

    项翔长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倒在虞斯言的床上,哀叹道:“你干脆把我封印了吧,等一年之期到了,你再把我放出来。”

    虞斯言笑着把湿毛巾砸到项翔脸上,别了人一眼,朝外面走去。

    项翔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再一次的轻叹,他抓过虞斯言的枕头,深吸了一鼻子虞斯言的味道,舒服得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虞斯言下了楼,打算帮白素的忙,却被白素从厨房轰走了,于是只好到客厅陪项爱国下围棋。

    项翔还真是在虞斯言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中午快吃饭了,才从楼上走下来。

    虞斯言一见项翔下来,就把人叫到了围棋桌边,替他下棋,而自个儿起身去给项翔热汤。

    项爱国和项翔的关系,在虞斯言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些改善,至少能平心静气的坐到一块儿了。

    虞斯言没几分钟就端着鸭汤回了客厅,项翔一见虞斯言走过来,一招棋就把项爱国给将死了,一点情面都不留,气得项爱国直瞪眼。

    项翔正端着汤喝,别墅的门控就响了起来,虞斯言扭头就去开门,却被项翔拽住。

    “我去。”项翔把碗塞到虞斯言手里,抬脚就走。

    虞斯言眨巴着眼,盯着项翔急切的背影,有些纳闷儿。

    没一会儿,项翔就提着一个大盒子进来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嫌恶地说道:“你就接着矫情吧。”

    项翔看着虞斯言微红的脖子,淡笑了一下,“起司口味的。”

    虞斯言瞬间就没出息的开始分泌唾液。

    过了一会儿,别墅大门再次敲响,项昊天竟然都从公司回来了,这让虞斯言多少都有些诧异。

    项昊天也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走进客厅坐下,拿着文件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白素就笑着招呼一大家子入席了。

    虞斯言这时候才突然心里钻出点情绪来,有些期待,又有些惶然。

    白素拽着虞斯言进了餐厅,看着满桌子的家常菜,虞斯言喉头哽咽了一下,心底瞬间发软。

    都知道虞斯言的性子,所以一家人都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坐拢了来,等着虞斯言开口。

    虞斯言有些茫然的环视了一圈,嘴笨的毛病又钻了出来,张口结舌的蠕动着嘴唇。

    下人在这时候把项翔订的蛋糕拿上了桌,这温情的气氛本该让虞斯言更加尴尬,可当他看见这蛋糕时,心里的窘迫瞬间就化解了。

    “项翔?”虞斯言咬牙切齿的盯着蛋糕唤道。

    项翔看到蛋糕,脸色也是瞬间靛青,他眼巴巴的瞅着虞斯言,“这真不是我干的,我给蛋糕师说的是要做一个‘寿’字。”

    虞斯言看着起司蛋糕上用黑巧克力书写的巨大了一个‘受’字,霍霍的磨着牙。

    项翔阴着脸,有点欲哭无泪。

    暖洋洋的气氛瞬间跌到了冰点,连白素都别开了脸,不去触碰这火星子。

    虞斯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谢谢。”

    说着,他拿起刀叉,把蛋糕面上的整个‘受’字,整齐的切了下来,分成小块儿,堆到自己的碗里。

    项翔有些惊讶的微张着嘴,眼波震荡,慢慢地勾起笑容。

    虞斯言默默无言的将蛋糕切成小块,分给了每一个人。

    项翔盯着盘子里比自己手掌还大的一块蛋糕,哑然失笑,果然还是生气了……

    没有热烈的祝贺,没有喧闹的祝福,甚至连吹蜡烛和许愿都没有,可就在这淡淡的气氛下,虞斯言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晚上,虞斯言破例睡回了主卧,虽然依旧是抱着纯睡觉,但项翔觉得心脏都胀满得要撑开了。

    平静的修养中,夏去秋来,虞斯言又熬过了他最厌恶的夏季,在凶猛的秋老虎过后,开始享受他美妙的冬季。

    11月的天气还不算太冷,虞斯言就提早把项翔的厚衣服都准备好了。

    项翔每天都穿得挺臃肿的出门,经常捂出一身热汗,可虞斯言喜欢看他满脸红热好气色,他也就无所谓的捂着。

    再隔一个月,就是来年的一月了,项翔也要重新投入到工作里,能呆在虞斯言身边、如此悠闲的日子也还剩最后一个多月。

    虽然项翔没说,但虞斯言看得出来,随着日子越来越久,项翔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就连虞斯言自己也多少感到有些无趣,项翔的身体已经不用太操心了,每天也不再需要他的照料,俩人不是在家呆着,就是出去兜风,简直有些无所事事,好像都有些找不准人生的价值在哪儿了。

    工作,事业,对于任何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而言,这都是本能,累了,休息几天,但要是长期这么闲着,就会感觉到人都快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