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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那你至少也得好好给人家说句‘谢谢’。”

    谢谢?

    项翔脑子里浮出萧伟的脸,顿时就否了。

    虞斯言用余光扫了一眼项翔满不情愿的脸,反激一句:

    “我不会让你因为公司的事儿去欠人情的,你要是因为这点事儿伤了自个儿的朋友,我心里也过不去,那你还是甭管这事儿了。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晚几天就晚几天,说得轻巧,可关键项翔就是觉得这晚几天绝对会出幺蛾子!

    想到表现怪异的拐子,项翔还是觉得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至于感谢什么的,先糊弄过去再说。

    “我知道了,我会感谢他的。”

    虞斯言冷哼一声,把方向盘甩了一把,车子拐了个大弯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当着我的面打!”

    项翔临危不乱,淡定地说:

    “现在这么早,他还没起床吧。”

    虞斯言这时候记性倍儿好,

    “你就忽悠吧,昨儿早上七点不到我就听见你手机响了,是他打来的吧!少他妈给我绕,赶紧打。”

    再找借口那就太明显的心虚了,也只能赌一把。

    项翔磨了后槽牙,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掏出了手机打给萧伟。

    萧伟接项翔的电话从来都是秒接,刚响了一声就给接起来了,一接起来就嚷嚷。

    “我操,你还有脸打电话给我呢?!你他妈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你知不知道我……”

    项翔低喝一声:

    “你鬼吼什么?我是项翔,你看清楚电话再接行不行!”

    萧伟不愧是和项翔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立马就明白当前的形势了。

    他压低了声音问:

    “你家小刀把在你旁边呢?”

    项翔神经都绷紧了,

    “你能不能稳重点,别一点事儿就吵吵嚷嚷的。”

    萧伟一说这个都有点憋不住想飙高音,

    “你知道我昨儿多丢人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项翔冷冷地说:

    “天要收你,我也挡不住,你先帮我办个事儿再去感觉你那不详。”

    “我操,还帮》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啊?”

    “我们公司要去澳洲旅游,得办一下签证,走程序太慢了,你帮个忙,找个关系。”

    萧伟一停顿时来劲儿了,

    “你们都走?那吕越也敢你们一块儿走,是吧?!”

    “嗯。”

    “那太好了,你放心,我立马让人去办。”

    项翔拿下手机就准备摁断,虞斯言腾出右手,快速夺过项翔的手机,反手一巴掌呼到项翔脑门儿上。

    项翔巴巴地瞅着虞斯言,可虞斯言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根本不吃他这套,斜眼就是一瞪,弯着手把就手机举到了他嘴边。

    项翔看了会儿虞斯言,然后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机口齿清晰地说:

    “谢谢。”

    电话对面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没有,数秒以后,突然爆发出震天响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项翔……哈哈哈哈……你丫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项翔脸色刹那间喷绿漆。

    虞斯言听着这笑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吕越,顿时皱起了眉。不用项翔开口,他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他尴尬地瞥了一眼项翔,轻咳了一声,艰难地开口道:

    “我没想到你这发小还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项翔朝虞斯言投去幽怨的一眼,闷闷不乐地说:

    “你就是直接说他犯贱都弥补不了对我心灵的伤害。”

    “……”

    虞斯言理屈词穷,过了好一会儿,车子都开到沙坪坝了,他才讷讷了一句,

    “我把芙蓉蛋让给你,你多吃点固醇,把你裂口的心粘回去吧。”

    项翔直接被虞斯言气笑了。

    虞斯言说完自个儿也笑了起来,随口一说:

    “我怎么觉得你这哥们儿跟吕越是一家人。”

    项翔高深莫测的笑着,轻说了一句:

    “谁知道啊。”

    说到吕越,虞斯言突然想起来,

    “对了,你看方不方便把你哥们儿的电话告诉吕越,签证的事儿还是尽快办的好,别把时间好在这上面。”

    项翔一勾唇,

    “当然方便了。”

    086 猪一样的队友

    虞斯言一发话,项翔当然是言听计从,立马就拿虞斯言的手机给吕越打了个电话。

    “我项翔。”

    那边儿正放着瑜伽操,吕越不知道这是做到了什么姿势,相当憋气儿的说:

    “你俩和好啦!”

    项翔单刀直入,一点不废话,

    “老大让我把我哥们儿萧伟的电话给你。”

    对面‘嘭’的一摔,吕越连哼都没哼一声,对着电话就尖叫道:

    “我操,这才是亲人嘛!”

    就算没开免提,虞斯言也很难听不见吕越这声咋呼,马上就困惑了,

    “他激动什么?”

    项翔没空回虞斯言的话,他得赶紧堵上吕越这张嘴。

    “我一会儿就把他的电话发给你,你赶紧联系一下他,把签证的事儿处理了。我刚才已经联系过他,说了这事儿,你再找他就成,老大想尽快把签证办下来,你抓紧。”

    听着项翔这意思就是要挂电话,吕越赶紧叫住,

    “唉唉唉,别挂,你现在在不在公司?”

    项翔瞄了一眼虞斯言,

    “我和老大在外面办事,公司有人在。”

    吕越顿了一会儿,说:

    “你问问虞斯言,你们估计什么时候能回来。”

    项翔抬脸问虞斯言,

    “咱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办完事儿回去?”

    虞斯言琢磨了一下,

    “中午吧,撑死下午一点。”

    项翔把原话转给吕越,吕越爽快地说:

    “行,我等你们回来。”

    撂了电话,虞斯言把疑惑又问了出来,

    “听着吕越那意思,他认识你那哥们儿?”

    项翔脸不红心不跳,埋着头给吕越发短信,

    “应该不认识,只是昨天他撞上我和我发小在一起,可当时也没说什么,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虞斯言对吕越这么到处拉关系早就习以为常了,一点疑心都没起,

    “他那人就那样儿,估计是瞧上你哥们儿那夯实的人脉了,想套套近乎,由他去吧,既然知道是你哥们儿,那他就自有分寸,不会让你难做的。”

    项翔把目光落在虞斯言的侧脸上,看了好一阵儿才移开视线,淡淡地问道:

    “咱们这是去哪儿?”

    虞斯言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路上光说杂事儿了,连正事儿都没给项翔说。

    “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都忘给你说了,咱们这是去重庆大学鉴定笔迹,你记着点路,以后你可以自己来,完了咱们得上南坪那边儿,找个户籍科的熟人查查牛芬芳的身份是不是属实……”

    ……

    吕越接完项翔的电话,兴奋得连扭了的腰都没顾上,就保持着扭了的姿势,捧着手机,闪着星星眼等待着。

    短信一来,提示音刚响了半声他就给点开了,看着11个数字,他傻呵呵地在瑜伽垫上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