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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虞斯言瞅了一眼计价器,掏出一百块递到前面,

    “给我撕票。”

    司机顿了一下,心里有点打鼓,撕票?住那种地儿的人还要撕票?!

    但也不可能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撕了一百的票递给虞斯言。

    虞斯言看了一眼,

    “你撕这么多给我干什么,这不才63么?”

    司机再一次无语了。

    从车上下来,虞斯言把一堆白票子花票子揉吧成一团,直接塞裤兜里,抬脚就进了至尚豪情。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门口站着的少爷笑脸盈盈地弯腰引路。

    虞斯言眼神淡漠的环视了一周,

    “把你们经理叫来。”

    “您有什么需要先给我说吧,我……”少爷愣了一下说到,可话没说完就被虞斯言一冷眼给塞住了。

    “快去,我赶时间。”

    一瞅就不是好招惹的主,少爷朝远处看场的使了个眼色,转身朝内厢走去。

    看场的一帮人晃到虞斯言不远处坐下,愣头愣脑地上下打量着。

    虞斯言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靠着大厅的柱子站着,那些探究和挑衅的眼神完全被他屏蔽掉。

    没一会儿,少爷跟着一高挑的男人出来,男人一见虞斯言立马脸色一变,赶紧连走带跑的迎上来,

    “言哥,是你啊,前段时间老板还问起你,说你怎么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哪儿照顾不周让你不高兴了,我正想请你来呢,可这段时间太忙了,一忙就忘了,你看我这脑子,都是小弟的错,别生小弟的气啊。”

    这边客套话一说完,男人立马扭头对着少爷和看场子的人喝道:

    “你们就没个眼力见儿啊,谁都敢拦,看好了,这是言哥,以后长点记性。”

    那边骂完,这边儿接着来,

    “言哥,你看你挺久没来了,这帮人刚换过,都没见过你,他们不懂事儿,你甭跟他们一般儿见识,有什么吩咐你给小弟说,小弟肯定尽力而为。”

    要是换成正常人,都挺膈应这种巧舌如簧的人,因为太阴险、靠不住,可偏偏虞斯言特看好这种油腔滑调的人,就因为那舌绽莲花、妙语连珠、出口成章的技能!

    “燕三儿在你这儿吧?我找他。”

    男人冲着左右说了一句:

    “都该干嘛干嘛去!”

    然后领着虞斯言上了三楼,走到一贵宾房门口停住,让出了门,站到门边。

    虞斯言一脚踢开锁住的房门,里面立刻骚乱一片,包间里的几个男男女女纷纷四处逃窜,各种找地儿钻。

    屋里的空气相当浑浊,简直乌烟瘴气,酒瓶子撂了一地,桌上还搁着没溜完的冰。

    虞斯言皱着眉头踏进房里,踢开挡在面前的空瓶,左右看了一遍,走到大沙发背后,提着一瘦猴男人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

    燕三眯着眼瞅着虞斯言,精神恍惚地说:

    “咦,我都躲进云里了,你怎么还找的见我?”

    虞斯言一直屏着呼吸,也懒得搭话,提着人就出了房间,朝门口的经理点了下头,经理立刻领着虞斯言上了四楼,还特意找了个通风明亮的屋把人请了进去。

    虞斯言把手上燕三丢在地上,回头对经理说:

    “你忙你的去吧,我一会儿和这孙子说完就走。”

    经理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虞斯言提着燕三的裤腰把人从地上抓起来,拎到洗手间,薅住头发把人脑袋塞到水龙头底下,打开水阀直接冲着鼻孔和嘴冲水。

    可喝完酒、溜完冰的人正云里雾里的飘着呢,光知道呛水喝水,连抓扯虞斯言的力道都小得可怜。

    虞斯言眼瞅着差不多了,把人提起来,对准胃就是几记老拳,然后迅速撒手撤开身。

    燕三捂住肚子跪倒在地上,哇哇地呕吐。

    反复折腾了几回,燕三总算清醒了挺多,这才认出虞斯言来,

    “言……言哥?”

    虞斯言没多的话,皱着眉头盯着脚边的人,也没打算扶一把,

    “我看你这样儿是离死不远了。”

    燕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表情还有点飘飘然,他大着舌头说:

    “言哥,我这人就只能这样儿了,我什么人我自个儿清楚,根儿在这摆着呢,我戒不了,只能跟这玩意儿耗到死。”

    虞斯言话说到就行了,要找死不关他的事儿,

    “汇丰地产的公子爷你知道么?”

    燕三摇晃着脑袋使劲儿想了想,然后一拍脑袋,仰起脸傻笑着对虞斯言说:

    “知道。”

    燕三专做这些豪门公子爷的生意,他明白虞斯言找他的目的何在,一句“知道”就足够了。

    既然确认是沾了白,虞斯言也就没了多停留的必要。

    他弯腰拉起地上的人,半拖半拽地把人丢到沙发上,撂下一句:

    “死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燕三瞧着虞斯言的背影笑呵呵地挥挥手,

    “好嘞!”

    从至尚豪情出来,虞斯言联系上断背,匆匆赶回了江北区。

    和断背汇合的时候,车子正停在奥林匹克公园附近,虞斯言坐进副驾驶,不等断背从猛地一惊中回过味来,就问道:

    “怎么样?”

    断背看着自家突然现身的老大,讷讷道:

    “他刚出来就上奥园畅谷商业街了,现在正喝早茶呢。”

    说着,撅着嘴皮子冲着斜对面的一二层茶楼指了指。

    虞斯言咂摸着嘴,透过玻璃看出去,

    “咱们跟他一天,今晚就动手,三天把这事儿了了。”

    “这么快?”

    “这事儿就能这么快。”

    虞斯言说完,立马打了一电话给拐子,

    “查好了吗?嗯,我要的戏班子呢?好,让他们下午5点和我联系,还有,你下午四点之前就去融创伯爵堡门口等着,那小子的车一出来,你就跟上,他吸粉儿的,知道怎么做了吧,你先别动手,等我来再整。”

    虞斯言和断背跟了整整一天,从茶楼跟到保利高尔夫球场,然后看着汇丰老总和另外几个老板一起进了温泉馆,再到融创奥山澳门豆捞就餐。

    项翔憋了一整天,全天都在骂人,公司上空遮天蔽日的盖着厚重的阴云,写字楼顶楼更是愁云惨淡万里凝,每个人几乎都被骂过,连老资历的助理都没逃过。

    总算挨到了下班,项翔不走,一个人都不敢溜。

    可老总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加班也是错!

    “都杵在这儿干嘛?下班还不走,上班时间都干嘛去了,一个个工作都拖到晚上来干!”

    谁尼玛这时候敢撞枪口上啊,十来号人全埋头苦干,露出一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头顶。

    项翔不怒自威地扫视一周,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怒气,抬脚进了电梯。

    他开着车,感觉体内那股火气完全出不来,身体就像个罩子,把毒素全憋在了里头,任凭他怎么撒气都挥洒不去。

    车子朝着别墅区飚,错过晚高峰七点,路况还算没让项翔更糟心,他一点胃口没有,可飞驰过澳门豆捞的时候却刹住了脚。

    他拧着眉瞅着那金黄色的大招牌,吃点豆捞总能出把汗吧,回去再上练练拳,这一身毒气可能会憋出来点!

    这么一打算,项翔把车使劲了停车场。

    ☆、020 换身份。

    020换身份。

    虞斯言让断背把车停到澳门豆捞公路斜对面那巨大的一排银杏树下。

    断背拿着高倍望远镜注视着店门口的动静儿,而这时候的虞斯言却为了即将到来的演出换服装去了,正好错过项翔下车的一瞬间。

    望远镜镜头里,高大的背影一晃而过,断背来不及瞄人,俩眼泡子就飞到了那辆棕榈色悍马上,哈喇子差点没出来。

    项翔刚进去没几分钟,就有服务员拿着卡到前台来买单了。

    断背打望是打望,可还没忘了正茬呢,一见包房服务员下来,他立马给虞斯言打了一电话,

    “老大,正在买单,我估摸着快出来了。”

    虞斯言就在另一条街的一辆交巡警警车上,接到断背的电话,对身边的执勤警`察说:

    “让他们去吧。”

    执勤小警`察从副驾驶座探出个脑袋,朝着前面停着的黄色出租车喊道:

    “去吧,皮卡丘!”

    虞斯言扣纽扣的动作一顿,无语地说:

    “你也去吧,杰尼龟。”

    小警`察难为情地抠抠后脑勺,傻呵呵地笑了几下,不过还是正色的提醒道:

    “言哥,咱悠着点啊!”

    虞斯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