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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钟凡琳的爸怎么会是商人?大伯明明,是个药膳师啊!

    难道,爸说的是钟凡琳的亲爸?

    钟安试探道:“钟凡琳的爸是商人?”

    钟国建抬眼瞥了自己的蠢儿子一眼:“不用试探我。既然我说了,我自然就是准备告诉你,免得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的。贺家知道么?钟凡琳,就是贺水的女儿。”

    贺水!

    钟安想起李鸿明的拉拢,想起贺水的权势,一时间下不了决心。李鸿明拉拢的是整个钟家没错,可他现在却是那么看重钟凡琳。如果自己投向李鸿明,说不定就会得罪钟凡琳。而如果投向贺水一方,虽然给了他信息说不得能得些好处,可钟凡琳是贺水的女儿……

    思来想去,钟安发现,钟凡琳才是两者之间的关键。只要钟凡琳不给自己下绊子,那么即使自己不能更上一步,却也不会丢了自己的地位。

    “你想去找钟凡琳?”钟国建冷笑了起来,灌了一口酒,脸色渐渐显出满足来,“蠢货。”

    钟安看着自己的爸爸,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钟国建笑了起来:“哈,问的好。”他闭上了眼,咕嘟咕嘟的将瓶子里的酒喝的一干二净,砸吧了下嘴,很快的打起了酣。

    钟安看着自己的爸爸就那么躺在草地上睡了过去,嫌恶的撇了撇嘴,转身就走了。

    怎么知道的……钟国建笑了起来。如果一个人一直关注着某个人,那么,想要知道她的一切信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钟国建再傻,他也比钟安多活了那么多的岁数。他清楚,钟家恐怕已经站在李家一线了。可是李家那小子,钟国建见过,多疑又阴险,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要是过河拆桥,那么钟家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要是李家输了,那么钟家就更没有活路了。

    他活了那么多年,迷糊了那么多年。他不求钟家能多么大富大贵,只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在多方角逐之后,能好好的过自己的富贵日子。自私,现实,比起自己的哥哥,他更像是个彻头彻尾的钟家人。

    笑了笑,钟国建陷入了梦乡。

    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自己过得好,管别人去死。

    ====****====

    驱使着钟安那么快的来找钟凡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钟凡琳要给李鸿明治病了。钟安清楚,要是轮起药膳天赋,自己确实是不如钟凡琳的。如果钟凡琳治好了李鸿明的病……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得罪钟凡琳。钟凡琳的身后,有着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宁可讨好,不可得罪。

    要是以往,让钟安去讨好钟凡琳,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简单。可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钟安,早就练就了一层厚厚的脸皮,只要能有好处,就是跪下喊爸喊妈又如何?自己的爹妈给不了自己支持,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合作?”钟凡琳看着钟安,皱了皱眉,“合作什么?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友好到,能够互相合作的地步。”

    “我有一个秘密。关于你身世的秘密。”钟安紧张的看着钟凡琳。钟国建的打算,他心底也是有几分模糊的影子的。和李鸿明的接触下来,大约是大起大落之下见多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钟安心底对李鸿明还是有几分防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那么全心全意的为李鸿明拼,那不是钟家人的性格。

    而钟凡琳,就是钟家父子选中的后路。

    “身世?”钟凡琳失笑,“可惜,我并不想要知道。”

    这是真的。钟凡琳的心底,只有一对父母。他们虽然去世的早,也因为他们,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了许多的麻烦,可是他们的爱,即使在他们去世之后,她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想起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想起父亲身前给自己留下的那些精心准备的小玩具,那些药膳的方子,那些养身单子。如果不是被钟安说破自己的身世,她恐怕也不会怀疑自己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

    可是,即使不是亲生又怎么样呢?有爱,不就行了么?她知道父母爱着自己,也互相相爱。所以她不需要其他的父母,更不想知道所谓的身世。她有父母,已经足够。

    “不想知道!”钟安急了,提高了声音,“你怎么会不想知道!”

    ☆、63|第 63 章

    钟凡琳皱了皱眉,钟安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钟家的人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钟安如果不是想要图谋些什么,是绝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身世告诉自己的。

    那么,自己的身世,显而易见的关系着钟家甚至钟家的未来。

    “你想要什么?”钟凡琳问道,“你已经得了药膳师大比的第二,还投靠了李鸿明,在钟家的位置稳稳当当的,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你想要什么?”

    钟安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想要你帮着钟家一二。”

    “不可能。”钟凡琳摇头,“你怎么会以为我还会对钟家有所容忍呢?你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以为用一个不知所谓的身世的秘密就能打动我,让我放下所有的芥蒂么?”

    钟安无言以对。他一直想当然的以为钟凡琳会自己的身世极其重视,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是么?可偏偏,钟凡琳不按常理出牌,让他有些戳手不及。

    如果,钟凡琳不在意自己的身世,那么,这一手牌,怎么也不可能成为一手好牌了。

    钟安有些焦急。买卖交易,有买有卖才叫交易,要是其中一方上赶着,那就不叫交易,叫自找着被人坑了。钟安现在就是这么尴尬的境地。

    钟凡琳看着钟安,若有所思:“你既然投靠了李鸿明,那么,我所谓的身世,比如对你有利可图。”

    看着钟安的脸色,钟凡琳说道:“我的所谓生父,必然是和李鸿明一个档次的家族甚至更甚,而且是和李鸿明站在对立面或者是中立的家族。可如果是中立的家族,你不必这么急哄哄的来找我,那么,他只可能是对立的家族。”

    钟安强笑了起来,心底有些后悔自己多此一举找了钟凡琳。早知道她这么油盐不进,还把自己的信息套了个七七八八,他还不如一心一意的跟着李鸿明混,说不定还能让钟家更上一层楼。风险和收益不可兼得,自己还是贪心了。

    钟凡琳也不管钟安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说了起来:“和林家作对的家族很多,可却只有两个大头,也就是林家和贺家,林家没有适龄的人,那么,也就只有贺家。贺家三兄弟中,有一个是我的亲身父亲,对么?”

    钟安心底暗骂,正想掩饰一二,可钟凡琳却没有心思去看他了。难怪自己一见贺水就觉得亲切,他原来是和自己血肉相连的人么。想了想,贺家三兄弟之中,若是真的有个人是自己的亲身父亲,那么也只有贺水符合了。贺金是个玩政治的,不可能也不会弄出个私生女来给人把柄,而贺木是个玩笔头的,文人的风骨摆在那里。只有贺水,近五十的人了,依旧是个单身汉。

    钟凡琳确实不在意谁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因为对她来说,谁是谁不是,没有什么差别。可当自己一点一点揭开的答案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可能是贺水的时候,她依旧是有些懵了。

    贺水,很喜欢这个长辈,所以这样的答案才越发的不可接受。她的身父可以是花花公子,甚至可以是个人渣,她都绝不会意外,可若是贺水这样的翩翩君子,她反而觉得心底有所落差。

    “你走吧。”钟凡琳心底有点乱,虽然只是简单的猜测,可这样的猜测也实在是超出了她的预计。心里烦躁,就越发的不想见到钟安。

    钟安气急,可也没胆继续得罪钟凡琳,不管是哪方,和钟凡琳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能也不想去得罪。

    转念一想,钟安微微笑了起来:“你没猜错,贺水是你的爸爸。亲生的。”

    “够了!你走吧。”钟凡琳打断了钟安的话,心底突然清明了许多。既然没有期待,那为什么要计较究竟是谁呢?贺水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他都是自己所尊敬的长辈。上一辈的事情,她只需要知道前因后果,心底有所计较就行,何必耿耿于怀?妈妈心底恐怕也是不爱贺水的,不然,在过世前,她也不会半句都不提。爱一个人与否,钟凡琳还是能分辨的清楚。

    钟安心底抑郁,可对着钟凡琳却只能笑脸相向。想起家里的老头子,钟安大恨,要不是老头子一心一意的压榨钟凡琳,又怎么会让她对钟家没有半点情义?想着,对钟凡琳也起了几分怨气,钟家养育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还是一个不念情分的,难怪老爷子不愿意好好待你。

    一时间,钟安是又气又怒,可也无可奈何。

    等钟安走了,钟凡琳才淡淡的看向了林风逸:“计划照旧,这些事情,不急。”

    林风逸捏着钟凡琳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毫不动摇:“有我在,”

    钟凡琳笑了笑,有些勉强:“恩。”

    林风逸叹了口气,搂住了钟凡琳:“不要想太多,我们慢慢来。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有我陪着你。”

    点了点头,钟凡琳靠在了林风逸的怀里,有些呆呆的。

    她说不清心底是喜还是悲。自从母亲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奢望过所谓的亲情,自己的身世被爆出来时,她也不过是淡淡的。没有了母亲,留在钟家也毫无意义。可是,她从没有期待过的父亲,竟然会是贺水么……

    不再去想。钟凡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是关键时期,是一局定胜负的时刻,她现在要做的,不是去纠结自己的身世,而是好好的对付李鸿明,给林家和贺家争取出一次性将李家打败的机会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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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明的病,确实是能治。可是要想根治,却是不可能的,钟凡琳的法子,无非是让原来的一次性,变成了多次性,多次之后,李鸿明的玩意,照样要报废,只是到时候,他也拿钟凡琳没有办法了。

    本就损伤了的玩意,想要变得完好无损,那就要好好的保护,要是像李鸿明原来那么不要命的用,就为了留个种,那么恐怕连原来的治疗方法的效果一半都没有。毕竟原来的方法,是让种子都洒在一块地理,现在的法子,是让种子看起来有活力,撒种器加了点润滑油,可从根本上,那种子就那么多,再多,没有了。

    不过钟凡琳不说,李鸿明也不知道。而且钟凡琳也不算诓他,要是他好好的,不乱用,专注一块田耕,那这玩意也不会报废的太快,而且,说不定还能开花结果。

    李鸿明整个人泡在浴桶里,钟凡琳加着药材,控制着水温。李鸿明也算是个能忍的,为了生个儿子,也是挺拼,水温再热,他也是死死咬着牙一副忍耐的模样。钟凡琳偶尔看着他,也会问上几句话。

    “儿子就那么重要么?”

    李鸿明笑了起来:“没有儿子,我拿什么保证李家在我之后不会没落。你什么时候见过世家的继承人是女人而不是男人了?”

    钟凡琳摇了摇头:“想要儿子,也不是非得多找女人播种。要是你结婚之后老老实实的不沾花惹草,说不定早就和诗晨抱上孩子了。”

    李鸿明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奇异。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却像是老友一样聊起了家常。听着钟凡琳说起吴诗晨,李鸿明也有些怅然:“可是,没有如果了。我既然选择了这一切,那就应该承担起这个后果来。不过,没有关系,一切都来的及。”

    钟凡琳知道李鸿明说的来的及是什么,男人总是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得到了最大的权势之后,失去的爱情就会随之回来。他们不知道,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爱就是爱了,若是冲着你的权势去的,那么也就不是纯粹的爱。可惜,你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李鸿明心底恐怕清楚,只是他不愿意看清而已。

    扯了扯嘴角,钟凡琳觉得还挺神奇的。明明在这个房间之外,两方势力都在你死我活,出了房门,说不定就已经尘埃落定,可偏偏自己和李鸿明竟然这么和睦的相处着。

    “你在想,我怎么那么淡定?”李鸿明闭着眼,忍着痛,问道。

    钟凡琳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才说道:“恩。”

    李鸿明笑了起来:“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么?断了我的指挥,占用我十天的时间,想要对李家下手,扳回一局。可是要是那么容易扳回一局,那我以往的布置都白费了。你们太低估我了,没有了贺水,林家独木难支,我有四大家族助阵,又在政界占了一席之地,要想在十天内毁了我所有的布置,你们未免也太自大。”

    钟凡琳顿了顿,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么说,难道不怕我急了就断了你的治疗?要知道,要是治疗中断,可是不接下去继续治的事了,而是你这辈子可能都做不了男人了。”

    “你会么?”李鸿明脸色一变,反而笑了起来,“你不会。”

    钟凡琳点了点头:“我是不会。一物换一物,我不想前功尽弃。”钟凡琳笑了笑,想起依旧被治的七七八八的贺水,有些怅然。他会是自己的爸爸么?

    这份怅然看在李鸿明眼里,却是肯定了他的想法。若不是贺水病入膏肓,钟凡琳又怎么会露出这样的一副表情来。没有了贺水,林家,迟早是李家的手下败将。

    ☆、64|第 64 章

    十天十夜,李鸿明果然说话算话,他生生的忍下了治病的痛楚,更是遵守诺言半个人影也没有见。或许是他太过自信,亦或者是太低看林风逸等人,他的举动显而易见的彰显出了他的自傲。

    最后一天,钟凡琳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她知道,出了门,就能看清胜负了。自己也能够为那些自己珍视的人遮风挡雨了。微微笑了笑,看着李鸿明的脸色,钟凡琳也不由对他起了几分敬意。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治病的过程是绝对的痛苦的,将人放到一堆药里蒸,一个不好就能把人弄到高度烫伤。虽然钟凡琳对自己的医术心知肚明,可对李鸿明的忍耐程度,她也不得不惊叹。如果说,钟凡琳预计的治疗效果只有八分的话,李鸿明硬生生的把这八分提高到了十分,可见其毅力了。

    “终于……好了么?”睁开眼,看着钟凡琳,李鸿明笑了起来,看着已经被泡的皱巴巴的皮肤,他也心甘情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唯有两件事是最重要的,一是子嗣,二是能力。而从今以后,他两样都拥有了。

    钟凡琳点了点头,收拾起了药材。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而且,若是这个治病的法子自己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能给广大不孕不育患者带去福音。

    想着,钟凡琳脸上有些尴尬。自从遇到吴诗晨之后,她的事业已经从治病救人变成了专治不孕不育了。虽然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一定哪里不对的样子。

    李鸿明站起了身,穿好了衣服,转身背对着钟凡琳:“你走吧,给你十分钟。看着诗晨的面子上,我不想扣留你。”

    钟凡琳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很快的,就离开了李家。

    这恐怕是李鸿明最后的一点光明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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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尾了么?”钟凡琳看着林风逸,问道。

    林风逸点了点头,看向了贺水:“还记得我说的话么?”

    贺水看着钟凡琳有些发愣。他呆呆的看着钟凡琳,突然笑了起来,是呐,一见她就觉得亲切,那是因为她眉眼间,有自己的痕迹啊。

    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次荒唐,贺水说不清是喜是悲。

    那时他年轻气盛,总以为天下没有人能算计的到自己。可是哪里有人能真的面面俱到呢?那一晚,他虽然逃过了别人的算计,却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因为她不愿意告诉自己。她说,她不需要他的负责,她希望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她的眼神是那么认真和自傲,贺水那样骄傲的人,面对着她也没有了脾气。既然她无意,他自然也不会求着她。

    后来,她恋爱了,再后来,她结婚了……原来,那个孩子是他的么。

    看着钟凡琳,贺水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