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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特么!

    给她一个枣,还人十寸金。

    让她没脸?来来来,赐一丈红!

    只是——

    这病夫君好像身份不一般!

    ☆、第二十六章:选秀大会(三)

    随着男官们一声令下,白色衣裳秀男一队,蓝色衣裳秀男一队,分开开来,依次往泰元殿而去。

    而江公子则因重势过重,被扶回房间,错过了这次选秀大会。

    泰元殿历来都是选秀的地方,取名阴阳交泰的意思,历代女皇的侍君,凤后等等都是在这里选出,然后封位。

    它位于皇宫的西北角,被众多宫殿环绕。秀男们,白色衣裳五人,蓝色衣蓝五人,并列站成一排,整整站了十一排。

    这一百零八个秀男,无一不是万中挑一,经过层层筛选,且个个身份高贵,不同于往日从民间挑选而来的秀男。所以这次的选秀也分外慎重。

    泰元殿内,站着一个又一个的小侍,以及内务府的男官们,大家都在静待这次选秀大会。更有侍卫层层守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了,可是女皇陛下却迟迟未到。

    众秀男们从激动澎湃,紧张忧虑到最后腿脚发麻,萎靡不振,内心热情尽数消散。有不少人身子晃了几晃,有些承受不住,险些栽倒。

    虽然不至于暴哂,但从晨曦站到午时,再从午时站到几近黄昏,任谁都受不住。

    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累死了,腰酸背背腿抽筋,陛下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他们脸上的妆就要掉了。

    抬头看向一边,羡慕的看向左侧,那里有一个身穿蓝衣,戴着面具的蓝衣秀男。

    这个秀男此时正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手中持着一把玄扇,优哉游哉的摇着,他的表情很轻松,嘴里噙着一抹邪魅的微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的眯着,更甚者,还哼着不知名的轻松小调。

    许是有些疲惫了,手持玄扇的男子轻轻闭上眼睛,歪在一边直接睡着了,只是嘴角还挂着一抹弧度。

    这个秀男很优秀,完美的身材,不可侵犯的雍容气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就不会让人轻易忽视他。

    虽然看不出他的长相,但从周身不凡的气度,以及整体身材来看,这个男子绝对又是一个大美男。

    李半曲,户部尚书的亲孙子,常年寄养在外,几乎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是这次选秀才被召了回来,不然李半曲还在乡下生活。

    众人皆有些好奇他的长相,自幼在乡下长大,还能长得如此俊美,实在难以让人置信。

    不过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陛下还没有来,他居然敢公然坐在椅子上,还,还这么没形像的……

    如果乖巧的站在一边,或许陛下会选他当妃子的吧,但如今他却哪此胆大妄为,只怕他是要落选了,不过落选更好,代表着他们的机会更大。

    另一边,男官们以及内务府的掌事们,都无奈的看着蓝玉棠歪躺一边。这些秀男,只要陛下没有选好,他们就不能够得罪,尤其是这个蓝衣秀男。

    以这份高贵不容置喙的气质,以及本身完美无暇的身材脸蛋,他入选当妃子的可能性比任何人都大,所以他们更不可能去得罪。

    提醒几次无果后,他们也不愿再去开口得罪他了,反正陛下还没来,陛下来的时候会层层通禀泰元殿,等到陛线上来的时候,他们早已排列妥当,现在就让他休息一阵子吧。

    时间又一分一分的过去,众秀男再也忍受不住,甚至还有一个晕了过去,小侍们立即扶起,交由太医把脉。

    他们很想坐下,很想蹲下,实在受不了。凌清晨更加受不了,站了一天,整个人精神都恍惚了起来,身子斜斜的歪向一边,差点倒了下去。

    徐四月连忙扶住。

    若说众秀男中,还有谁精力比较好的,那就是徐四月了,挺立着身子,精神奕奕,毫无倦色。

    突然,泰元殿一个公公急急的跑了进来,“陛下临时有事,选秀大会延迟到晚上酉时开始,秀男们申时开始集合,现在可以暂时休息。”

    这一声令下,所有秀男们皆软倒在地。酉时开始,申时集合,现在是未时,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抬起手,对着自己扇了扇风,累死了,先休息一下。一会再去补个妆。

    蓝玉棠仰躺在椅子上,邪魅的眼里睁开一只眼,露出一个细缝,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里,尔后换了个姿势,继续倒头大睡,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其实怪不得顾轻寒会推迟,实在是她抽不开身。

    下完朝后,本来想趁选秀还未开始,出宫一趟,谁知便服都换好了,却传来上官浩动了胎气,急得她马上往揽月阁狂奔而去。

    好不容易,等确定上官浩无碍,沉沉睡去后,又传来段贵君自屋顶上掉了下来,急得她又匆忙赶往落羽院看望上官浩。心里暗暗咒骂,这个段鸿羽,从来都不让省心的。

    落羽院在后宫中,本就属于最为热闹的地方,如今里面最尊贵的贵君受伤,更是人满为患,无数小侍,太医,公公等急忙忙的奔走着。或端水,或熬药,或有太医陆续赶来。

    在落羽院的主殿里,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声,惊天的响起。那声音带着一抹诱人的魅惑,又夹杂着痛苦的呻吟,撕心裂肺般的传出,听得众人更加毛骨悚然,生怕段贵君出了什么事。他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们也逃脱不了罪责的。

    “啊……”又一声高分贝的声音响起。

    顾轻寒站在旁边皱了皱眉,差点将自己的耳朵捂住,耳膜都快被振破了吧。

    过了好一阵子,痛苦的哀嚎声才渐渐停止。医男们逐步退了出来,对着顾轻寒跪了下去,“回陛下,段贵君的腿因为从高处摔下,扭到脚踝了,暂时不能动,否则怕会伤到筋骨,还有段贵君的腰,也错位了,短时间内必须躺在床上,好生休养,万不可轻易乱动。”

    “脚踝扭伤,腰部错位?”顾轻寒挑眉,看向太医,“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哪里伤到?”

    “回陛下,没有了。”

    “行了,去开药,你们全部都下去。”

    “是,陛下。”

    本是人满为患的殿里,小侍太医们依次走出,瞬间空荡荡的,只剩下顾轻寒与段鸿羽两人。

    顾轻寒绕过屏风,走到床前,有些好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眼中含泪的段鸿羽。

    此时的他,脚上缠了一厚厚的白纱,脸色因为疼痛,带着些许苍白,嘴里高高的嘟着,桃花眼里,噙着一抹泪水,哀怨的看着顾轻寒。

    “陛下,呜呜……”

    顾轻寒直接坐在床上,伸手将他几欲动作的手给按了下来,“太医说了,你现在不能动,先躺着。”

    “陛下,臣侍扭到脚踝了。”

    “朕知道。”

    “臣侍还伤到了腰。”

    “朕知道。”

    “臣侍身上好疼。”

    抽了抽嘴巴,有些无语的看着还在撒娇的段鸿羽,敢情你是撒娇上瘾了是吧,“谁让你爬上屋顶去捡毽子了,你不会让下人去捡吗?”

    “那臣侍也没有想到会从顶上掉下来啊,要是知道的话,臣侍才不爬上去呢。”

    顾轻寒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啊,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孩子踢什么毽子,活该。”

    段鸿羽嘴里一瘪,有些委屈。是踢毽子没错,可他也是借踢毽子之名将毽子抛上屋顶,想爬在高处,偷看陛下选秀,谁知道选秀没看成,人倒是从顶上跌了下来。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告诉顾轻寒,要是说了,指不定还要受罚呢。

    “陛下,臣侍觉得,这次有人暗算臣侍。”抬起流光溢彩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顾轻寒。

    “臣在屋顶上好好的,也没有动,可是臣侍突然觉得脚上一麻,好像被人打了一下,然后身子不稳,就掉了下来。”

    顾轻寒挑眉,“被人暗算?”

    “对啊,臣侍没有说慌,臣侍就是感觉腿上被人打一下,打得可疼了。”

    见顾轻寒仍旧不肯相信,段鸿羽想起身,将裤角撩开,给她看看,只一动,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啊,我的腰,我的腰好疼啊。”

    顾轻寒连忙将他的身子按住,“你别乱动,再乱动,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段鸿羽顺着他的手,乖乖的躺在床上。眨着着魅惑的眼睛,看着顾轻寒。

    顾轻寒伸手将下摆处的裤角掀了起来,露出一张滑嫩修长的玉腿。

    没有心思看他的玉腿有多美,只是将眼睛死死的定在膝盖往的红点上。

    那块红点很小,小得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到。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膝盖确实是被打了一下,并且能够打人而不留痕迹的,只怕这个人的内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深宫之中,会有谁有这个胆量及本事对段鸿羽出手呢?他的目地又是什么?是昨晚那个蒙面人吗?

    “陛下,怎么样,有看到伤口吗?”

    “看到了。”

    “是被人暗算的吗?”

    “嗯。”暗算你的人,武功还很高呢,能留着一条命就不错了,“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啊,臣侍一直都规规距距,从未得罪过任何人。”

    就你那张杨的样子,能规距才见鬼了。

    突然,段鸿羽桃花眼大睁,“呀,臣侍知道了,肯定是卫贵君暗算臣侍的,臣侍去泰元殿的路上,碰到了卫青阳,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会暗算臣侍。”

    卫青阳,那个清冷的男人?不可能是他,卫青阳没有武功,暗算段鸿羽的人内力深厚,绝对是百米以外准确无误的射下的。

    “你去泰元殿做什么?”

    段鸿羽双手捂住嘴巴,眼里出现一抹惊慌。糟了,说漏嘴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用说,也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帮他掖了掖被子,“这些日子安份点,朕先走一步了。”

    说完,顾轻寒就起身,欲往泰元殿而去,段鸿羽直接拽住他的手,流光溢彩的桃花眸子有些害羞的看着顾轻寒,“陛下,臣侍晚上在落羽院等你,臣侍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看着段鸿羽既期待又害羞的眼神,顾轻寒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往他脚踝处看了看,又往他腰部看了看,吞了吞口水,“你确定,今天晚上你能行吗?”

    段鸿羽一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耍赖吗?想也不想急忙开口,“当然能行,为什么不行,臣侍等了好久了,陛下不可以言而无信的。”

    “不是朕言而无信。你看你……”顾轻寒以眼神扫了扫他的腰部。

    段鸿羽一怔,看向自己的腰部,许是因为身体动了一下,碰到腰部,疼得他又倒抽一口凉气。

    该死的,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伤到腰,陛下说了,今天晚上宠幸他的,他等了多久,才等到陛下这句话,他使了多少苦肉计,才得到这个机会,难道就这样化为泡沫吗?

    该死的,什么时候不受伤,偏偏这个时候受伤,伤到哪里又不好,又伤到腰,老天,你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想到陛下开始要选秀了,万一选到她喜欢的秀男,再也不理会他,那他该怎么办?又或者,陛下以后都不召他侍寝,那他这辈子不是就玩完了吗?

    想到这些,眼泪哗啦啦,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他的命太苦了,不就是想侍寝吗,有这么难吗,呜呜……

    顾轻寒重新坐下,帮他擦了擦了的泪水,“好啦,等你好了,朕就宠幸你,乖,别难过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梨花带雨的看着顾轻寒,“真的吗?等臣侍好了,陛下就会宠幸臣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