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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李姨走后,他躺在主卧的大床上,抱着母亲用过的枕头,给他妈讲他在t市工作、生活中的趣事。

    妈,您还记得路迁吧,我跟您提过的,关系挺好的朋友。他对我一直挺照顾,我把我的事都跟他说了,因为再憋着我真怕我会疯掉,幸好,他没有看不起我。妈,我这人还算有福气吧,上学的时候能认识柳宣他们,现在工作了又能碰上路迁这样的朋友,妈,您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妈,您见到爸了吗,爸还在生我的气吗?妈,您多劝劝他一点。早知道……早知道我情愿他把我打死,也不会躲一下。我真后悔,后悔没能多陪陪你们。妈,妈,我想你,妈……

    到了半夜,沈煦肚子饿了,他起身来到厨房,打开煤气烧水,方便面放在桌上,他来到客厅。

    从厨房透出昏黄的光,微弱地照着不大的客厅,下了班的母亲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吃着没放菜的水煮面条。

    她缓缓抬起头,四十多岁的女人却是满脸沧桑,皱纹爬在眼角唇边,曾经乌黑的头发白了一半。

    孤寂、凄凉的叹息声从唇角溢出,回荡在这个冷清的家里。

    一行泪滑过沈煦脸庞,他干了多少蠢事,到最后,到最后还自私的把他妈丢在了一个人的家里。

    一个人,悄悄逝去。

    沈煦跪倒在沙发边,越来越多的泪洇在沙发上,哽咽声渐渐放大,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

    该死的人是他,是他啊!

    他抬起手重重扇在自己脸上,一次一次,嘴里出了血,混着伤心的眼泪和鼻涕。

    如果可以,就让他代替家人,死去吧!

    沈煦被送进了医院抢救,煤气中毒,幸好李美香提前拿了把钥匙,怕他有什么事半夜下来看看,闻到了煤气味才救回已经陷入昏迷的他。

    沈煦醒来时,李美香抱着他哭得变了腔。

    傻孩子,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向你爸妈交待……小煦,姨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也不能干这种蠢事啊!你爸妈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小煦,以后你就是我儿子,我就是你妈,小煦,可不许你再这样……

    李美香是真心对他好,他都知道。他也保证,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

    从医院回来后,李美香天天吃睡在他家,时时注意着他。

    料理完母亲的后事,他托李姨把房子卖了。

    这个城市已经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他带着简单的行李踏上返回t市的火车。

    半年后房子的事办妥了,s市毕竟是一线城市,价钱给得很高。他用这笔钱在t市买了套房子还剩余不少。

    后来第三幼儿园搬来和他们做邻居,他便开了这家小店,生意还算不错,孩子钱永远都是最好挣的。

    这么多年,他没再谈过一次恋爱。

    他也想,有时候碰到好的也动过念头,可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他怕了,万辰毁了他的家,也毁了他对爱情所有的期望。

    他怕再一次陷入爱情,会重蹈覆辙。

    逼疯自己,逼疯爱人,他,不配拥有爱情。

    十二年了,对万辰的恨也渐渐变淡,也理智地想过万辰那些话。造成这场悲剧的,是他们两个人。

    谁因谁果,孰是孰非,再争论也不会让他的父母活过来。

    于是,不再相见,便是最好。

    直到何磊的出现,他心里被隐藏起来的坚冰渐渐融化。

    罪孽深重的他,是不是也可以,寻找一次幸福。

    属于他的,平淡的幸福。

    何磊,等我回来,我们,见面吧!

    好,我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终结,下章渣渣正式出场。

    如果不出意外,每天晚上七点多更新。

    章节目录 第38章 重逢

    三十岁的柳宣在s市担任新闻记者的工作,今天她不像往常一样素颜便服,而是换上了在专柜新买的花了她大半个月工资的衣服,描眉挑眼,薄粉红唇,性感妩媚的卷发配上钻石耳坠,走的成熟、优雅路线,让坐在餐桌前的未婚夫大嚼蘸了酸酱的面包。

    “悠着点,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你打扮成这样,怎么,还想着跟你的初恋男友再叙前缘不成?”

    柳宣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现在紧张了,平时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尽量吧,如果那初恋比你还帅还有钱还对我念念不忘,那我只好移情别恋喽!”

    “你敢!”未婚夫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柳宣开着她的甲壳虫上了路,给沈煦打了几个电话那边都是关机。

    中午十一点到达天朗酒店,他们在这订了个包间,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早,她和班长许猛一起等在酒店偏厅。

    陆续有同学赶到,柳宣保持优雅的气质,微笑和他们打招呼。

    一辆红色宝马停在酒店外,从车里下车一个雍容富态的女人。

    柳宣远远瞧见,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在女人走到跟前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肥妞,我的肥妞,我想死你了,叭唧!”毫不客气地在女人脸上来个大香吻。

    肥妞抬手擦了擦脸上口水,“恶心死了,什么肥妞啊,我都三十了,你还这样叫我!”

    柳宣恢复闹女本性,不满地吱哇乱叫,“啊……不许提醒我的年龄,我还未婚,我永远都是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