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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你这个小贱人……”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站住!”

    杨氏、傅明孝、傅老爷子同时开口。

    傅云杉顿住脚步,“爷,有事?”

    傅老爷子眸色复杂的看着傅云杉的身影,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是你奶不对,以后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了,让你爹安心养病。咱傅家不缺他那点吃的。”

    傅云杉嗯了声,快步出了垂花门回了外院倒座房,进了屋才心有余悸的哆嗦着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能说她刚才真的很害怕被人围攻吗?

    她心里再怎么成熟,现在也只是一个一米多点的小屁孩儿,消瘦弱小,除了一张嘴,别无其他。

    傅明孝、杨氏、周氏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要是那三巴掌里面有一巴掌能打到她、她稍露出害怕的神色,他们肯定会群起……

    身子越抖越厉害,傅剪秋忙上前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杉儿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好一会儿,傅云杉才平复了心情,朝姐姐笑了笑,起了身,正看到傅明礼胸前被子上的一滩血,想起在内院听到的那一声凄厉叫喊,眼中的泪瞬间流了出来,扑到床前,“爹……”

    傅明礼笑容发苦,安慰着女儿,“杉儿不哭,爹没事……”

    “爹,你别说话了,吃点东西睡一会儿吧。”傅剪秋端着海碗站在傅云杉身后,担心的看着傅明礼。

    傅明礼摇头,“爹不饿,你们和你娘吃吧。”

    楚氏靠在另一头的床头上,红着眼眶,瞧见女儿瞅自己,忙挤出一抹笑,“娘也不饿……”

    傅云杉看着碗里的六个窝窝头,抹了眼泪,拿起窝窝头分,“爹两个,我们和娘一人一个,咱们一起吃。”

    小八扒着傅云杉直点头,“一人……一个。”

    夫妻俩相视一笑,傅明礼目光幽幽看了眼后院的方向,眸子里说不出的伤,楚氏安抚的朝他笑了笑,示意了眼前的几个孩子,傅明礼忙收了神色,露出温和的笑容。

    后院传来唧唧歪歪的骂人声,声音不是很大,隐隐约约听不真切,没过多久,傅琥珀端了两个海碗和十个窝窝头送进了外院,“五哥,爹让我送过来的,还让我告诉你好好养伤,侄子侄女还要你教呢。”

    临走,气呼呼的瞪了傅云杉一眼,哼了一声。

    傅明礼有没有多想傅云杉不知道,但她多想了,傅老爷子这话是在敲打她爹好好管教他们兄妹啊,呵,跟自己的亲儿子也玩这套,真是三十六孝好亲爹!

    反正她是狠了心了,哪怕以孝为天的爹以后打她骂她不认她;哪怕以夫为纲的娘以后气她恼她不理她,她也绝不再忍着了!

    古人有云: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家人又将剩下的两海碗菜和窝窝头吃了干净终于饱了肚子,将碗送去洗涮,收拾停当正准备睡觉,杨表姑来了。

    先是替自家姑妈委婉表示了歉意,又殷切询问了傅明礼的伤势状况和楚氏大约生产时间,才笑着叹口气,“唉,说起来,我家帧儿今年刚六岁,一直想带他回来见见姑母和几个堂哥堂弟,可惜……”话锋一转,声音清冷尖锐,“可恨大夫人生不出儿子,居然活生生将我儿推入河中,等丫鬟仆子发现救上来已经……”

    旁边的丫鬟递了锦帕给她,语带哽咽道,“姨娘,您别哭坏了身子,小主子在天有灵定不愿看到您这般伤心难过的。”

    楚氏也在旁劝慰,“是啊,人死不能复生,妹妹不要因此连累了身子。”

    “五表嫂……”杨姑妈拭去睫毛下的一颗泪珠,表情哀戚道,“我年幼离家,一直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了骨肉却又叫人害了,想找个亲人说句话都没有……”

    楚氏叹了口气,“你若是嫁的近来往也方面,府原那么远,来回折腾,真是苦了你了。”

    “可不是吗?奴婢说句越距的话,姨娘这样太不爱惜自己了,既是想娘家人,不如一年接一趟家里的各位夫人和表小姐去咱们府原玩,五表夫人觉得如何?”杨姑妈身边的丫鬟笑意盈盈,将目光投向楚氏,杨姑妈的目光也殷切起来。

    楚氏怔了怔,瞧着乖顺站在一旁的两个女儿,笑了笑,“秋儿到了说亲的年纪不方便外出,杉儿又是个爱闹腾的,去了倒是给你添麻烦。”

    傅云杉囧,她在自己娘心中的形象居然是个闹腾的主儿……

    杨姑妈也跟着笑了,“瞧五表嫂这话,我看杉儿这丫头是个伶俐的主,说不定以后你和五表哥还要享她的福呢,再说,府里我有自己的院子不受他人管束,她就算再闹腾也有我撑腰,除非她能翻了天,那我可没辙了……”

    语落,轻轻笑出声,声音清脆婉转如玉珠落盘,极其好听。

    傅云杉有些无语,不知道自己是该扮可爱上去撒个娇?还是不动声色坚定她爱闹腾的立场?

    傅剪秋在旁无言的笑,被傅云杉发现偷偷捅了她一下,被正说话的二人发现,杨姑妈拿了帕子掩住嘴笑的更欢,好一会儿才停了思筹着压低了声音道,“秋儿的亲事……五表哥和五表嫂有什么打算?”

    楚氏摇摇头,表情有些不好,“最近事多,过了今年再说吧。”

    “五表嫂还是要抓紧时间,秋丫头这两年正是许亲事的关键,可不能因事耽误了。”杨姑妈面带关切,似又想起什么,道,“我回来之前倒是听我家老爷提过府城几家公子都到了寻亲的年纪,年龄倒是跟秋丫头很是合适,只是……”

    “只是什么?”女儿的亲事一波三折,又与人退过亲,不管什么原因,退亲有损的总是女方,再加上傅明礼又丢了功名,以后想再寻好的亲事,怕是很难。乍一听杨姑妈口中的公子就知道绝不会是普通人,楚氏竟有些动心,虽说女儿嫁去府原有些远,但自古出嫁从夫,若能嫁个好人家,也是值得的。

    杨姑妈眉眼含笑,打量了楚氏的神色,才道,“五表嫂若是信的过我,我就带了秋儿去府原,找可靠的人去说,让秋儿亲自去相看,五表嫂以为如何?”

    楚氏虽动心却并没一口答应,只笑着说先跟她爹商量一下,过几天再给回复,杨姑妈也不介意,又说了几句闲话才走了。

    傅云杉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她给忘了!还是非常重要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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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2 再遇美男,算计

    傅云杉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东西,只得作罢。

    接下来的几日,每每见到杨表姑打量傅剪秋,傅云杉就格外不舒服,那种赤果果的审视就好像她姐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让她很是皱眉烦感。

    开荒地的活依旧是挖草根,不知是那晚傅云杉的闹腾起了作用,还是傅老爷子良心发现,不但干活时除了小八和傅明礼夫妇全到齐了,每日的吃食也一点不落的送到了倒座房,甚至傅思宗的份也有。

    只是傅家人看她的目光越发奇怪,带着打量和些许的恐惧?

    傅云杉莫名其妙,连傅剪秋都发现了,“杉儿……”

    傅云杉让她不要理会,干着自己的活任他们打量,不时坏心眼儿的逮着目光瞪回去,准能吓到某些人!

    六日后,草挖干净,剩下的挖地重活就是大人的了,傅云杉跑到王婶家狠狠歇了歇。

    此时,傅思宗已开始第二个疗程,隔天一副药澡,每天不间断的喝药,他大多数时间都昏沉着,吃饭也需要有人喂,人形枯瘦,让傅云杉很惊了一惊。

    看到傅云杉来,傅思宗勉强睁开了眼,察觉到妹妹的忧惧,傅思宗笑了,“哥受得住。”

    “哥……”傅云杉真的担心,虽然她帮他恶补了一段时间的饭食营养,但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又连续两年被五石散瘾掏空身子且每天只吃一顿饭,他现在怕已是靠精神在支撑着吧。

    傅云杉别过头,不想让傅思宗看到她眼中的泪光,她真的不想哭,可眼泪不听话。

    “哥真的没事!”傅思宗急了,连声道,“哥还想考状元为娘挣诰命,当你们的屏障,哥怎么能……”

    傅云杉回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是,哥哥最伟大了,一定能心想事成的!”

    兄妹俩三两句的闲聊着,没一会儿,傅思宗就困倦的睁不开眼睛,傅云杉心疼眼红却只笑着将他嘲笑了一番,起身离开了。

    王婶拉了她进屋,拍着她的手,“别担心,你哥哥一定能熬过去的,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前提是得分家。”傅云杉笑,王婶也笑,随即叹气,“你大伯要是真稀罕你的方子,就给他吧。咱分了家才有好日子过。”

    傅云杉点头,傅明孝想要秘方她给就是,只是现在爹重病在床,母亲快要临盆,哥哥又在治疗毒瘾中,她刚稳住傅家那群人,暂时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为了给爹看病,她囊中羞涩不说还背了几百两的债,还是找机会先去趟镇上再说吧。

    临走,王婶说王叔有些发烧,想讨一些柴胡来喝,傅云杉笑着应了,下午一个人跑去山上挖药。

    寻好了不少柴胡和其他常见的药,傅云杉一边挖一边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秋已逝冬已临,再过不久,她跟许长清定的新奇吃食就能上市,凭她前世养成的舌头和熟知的烹饪料理,定能大赚一笔,到时候她就可以以此为基金,研发新的吃食或者……自己开个店?

    傅云杉停下挖掘的动作,如果分了家,开个小吃店绝对是没问题的啊!到时候全家总动员,赚钱买田赚钱买田赚钱买田……

    别怪她俗,谁让这个朝代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有了田地位立时就能提升,她是不在意背不背这个商的名头,但他哥哥要考秀才、举人、状元有个农民的地位绝对比商人强上很多!

    再说,田是这个朝代的根本,买了就是自己的,怎么算都是她赚,何乐不为呢?!

    正想着,冷不丁眼前一道黑影从树上坠下,“噗通”砸在她眼前。

    傅云杉惊的一下蹲坐在地,喘了好几口才起了身去看哪掉下来的‘人’。

    是个男人!

    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傅云杉笑出了声,这可不就是上次她为救哥哥时挖柴胡遇见的那个美男子吗?当时匆匆一眼,只觉得他很漂亮,没有多打量,此刻才看清了。

    男人二十二、三的模样,白里透红的脸庞,斜飞的英挺剑眉,纤长浓密的睫毛,薄厚适中的唇,只可惜额头似被利器所伤,划了小半个额头,些许干涸的血痕还在伤口两侧没有清洁干净,将他倾国倾城的美貌瞬间拉成了负分。

    “嗯……”男人轻声低吟着,左手抓着右胳膊,眉头锁成川。

    傅云杉碰了碰他的额头,叫声糟糕,这温度绝对是在发烧,还是高烧啊!怪不得她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脸红的异常。

    肯定是因为额头的伤没有处理好发炎引起的发烧,傅云杉瞧了瞧自己刚挖的柴胡,嘀咕了句,“怎么两次挖柴胡都要分你一份。”

    “嗯……”男人依旧在低吟,抓着右胳膊的手隐隐泛出白色,他抓的地方瞬间有浓稠的颜色将黑衣染湿。

    傅云杉一惊,忙撸开他的衣袖,待看到还卡在肉里的箭头时抽了口冷气,箭头周围的肉分明已经腐烂了,那么一大片,再不治疗,他会没命的!

    傅云杉叹了口气,“我上辈子也没欠过你啊。”

    认命的将周围看好的柴胡和中药挖了出来,又找了一些鱼腥草,装到篮子里一路跑下山去了王婶家。

    喊了王啸和王凌弄了个木板,煮了柴胡,三人去到山上,喂男人喝了一大壶柴胡药,又等到天黑,才抬着他回了王家。

    请了李郎中给男人拔箭挖去腐肉,上药,直到男人昏沉着睡去,李郎中说,“行了,等明儿个烧退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傅云杉不由苦笑,若是现代,打几小时点滴就没事了,放在这里就是要命的伤病,她以后可得注意,有啥也别有病!

    又灌了一次药,傅云杉才回傅家,刚进外院,就听到垂花门旁的走廊上有人说话,“那秋丫头被方家退了亲,想要再找好点的亲事,怕是极难了,要是真能跟着你去县丞做个通房倒是你给她的造化……”

    “侄女只是给她个机会,造化什么的就看她自己了。”杨表姑笑的娇气,似是拿帕子捂着唇,“她若能得了我家老爷的喜爱,一举得男,我再养在我的名下,到时候,县丞一样是我的天下。”

    “呵呵……”周氏笑的有些诡异,“表妹想的简单,老五和楚氏怎么会答应让亲闺女去当姑父的通房,何况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我怎么会笨到跟他们说让傅剪秋去当通房,我告诉她说帮她选几家公子,楚氏当时就动心了,我再加几把火,这事就成了,等他们知道,剪秋说不定早有孕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还怎么闹腾……”

    傅云杉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小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拿过门口的扁担就往内院冲。

    “杨桂云!”身后传来楚氏凄厉的吼叫,“我女儿就算被人退过亲也是清清白白的,是你亲外甥女,你怎么忍的下心让她去做老头子的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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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3 母女上阵,怒打(有福利哟)

    一道青色身影从傅云杉身边冲过去,在她愣神之间,“啪啪”清脆的两道耳刮声响起,紧接着一声尖叫痛呼从走廊传来,“啊!五表嫂,你打我……”

    贱人,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