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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

      夏侯奕认真仔细的对照了半响,发现果然与在马车上找到的虫子尸体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夏侯奕凝眉问着。之前还未回来的时候,他就觉着那丢在马车里面的几只虫子尸体不简单。

    慕容卿极为爱干净,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蚊虫。别说是房间里,就算是寻常出行用的马车,也都打理的特别干净。

    不能说一尘不染,但像虫子这种脏东西绝对不会有。

    所以,一开始夏侯奕就知道,这几只虫子的尸体或许就是解决事情的重要线索。

    没想到,果真如此。

    戈黔沉着脸在夏侯奕对面坐下,“奕,这件事不简单,这虫子,并非是寻常的虫子,而是蛊虫。”

    “蛊虫?你是说?”

    “南疆的蛊毒盛行,只是不知为何京城会出现这种人。按说那些人寻常不会离开他们的寨子,我想,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这虫子会有什么能力?”

    戈黔指着那本古书,道:“据书上记载,这是一种叫香香公主的虫子。寻常几只没什么特别,可一旦多了,并且是被人祭炼过的虫子,身上会发出一种很独特的香气。人只要闻到那股香气便会昏迷,内力尽失。如果有人操控,虫子进入到人体内,甚至可以在一夕之间就要了他的命。”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找不到丝毫的线索。”夏侯奕黑了脸,居然是蛊毒,难怪戈黔他们不是对手。

    对于这种瞧不见的对手,他们着实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可有应付的法子?”夏侯奕问。想要救出慕容卿,必定要与这伙人对上。但是,他们有蛊毒在手,他们想要取胜,太不容易。

    戈黔微微叹息,“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个神医,但却对这种蛊毒不是太了解。能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已经是我的极限,要说解了蛊毒,不太可能。我纵然能研制出一些药去克制,但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毕竟,据我所知,蛊虫数量极为恐怖,一旦他们发现我们有应对的法子,尽数释放出蛊虫,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那就是没办法了?”夏侯奕沉着脸,不,他不相信,他一定要想出法子。

    戈黔也是懊恼的很,暗骂自己,什么狗屁神医,临到头来,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两人陷入沉闷之中,他们都很清楚,眼前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如果不能将难题解决,他们别想救出慕容卿。

    可麻烦在于,这个难题,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好像都已经暗了下来。

    有人在外面敲门。

    夏侯奕被惊醒,揉了揉眉角,道:“什么事?”

    “殿下,府门口有一位自称是金夫人的女人求见。”

    “金夫人?”夏侯奕微微一怔,她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夏侯奕想了下便这样吩咐道。

    “金夫人是谁?”戈黔诧异的问。

    夏侯奕这才想起,戈黔并不知晓经书的事情。当下,他便将拍卖经书的事情说给了戈黔听。

    后者听的一阵咋舌,“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金夫人吗?开始我还真没敢往那个人身上想,不过奇怪了,那臭丫头怎么会认识那么厉害的人物?”

    夏侯奕轻哼着,不满的瞪了戈黔一眼。

    后者撇撇嘴,没好气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护犊子,不过就是叫了她一声臭丫头,怎么了?”

    “我不允许!”夏侯奕不满道。

    “好好好,反正她怎么说我都行,我就不能说她一句不好的。”戈黔认命的拍了拍桌子,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重色轻友!戈黔将这个大帽子重重的扣在了夏侯奕的头上。

    自从慕容卿出现之后,他的地位是直线下降。到现在,他觉着自己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可怕的是,以往他或许还有兴趣争一争。可自从……自从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对于跟慕容卿争宠的事情,他是再也没有了兴趣。

    但所有的心思,都被他深深的藏在了心底,没有人知道,也不会知道。

    这是他自己的小秘密,或许,等到临死之前,他会跟什么人说出吧。

    “我说,真是想不通,她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会认识那么厉害的人物?奕,为什么我总是想不通呢?”戈黔坐了一会儿就憋不住了,拍拍桌子,诧异的道。

    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一个臭丫头,怎么就能跟那么厉害的人物攀扯上了关系?

    夏侯奕却是放柔了表情,他的小妖精自然是厉害的。而且,可远远不止这样。

    “奕,你说那臭丫头……呃,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们?”

    夏侯奕扬起眉头,“她是有不少事情瞒着我们,不过,我允许她瞒着我。有些时候,多一点神秘更有意思。”

    “神经病,真不知道你想什么。”戈黔直接骂道。他觉着夏侯奕一定是中了毒,就是慕容卿下的毒。

    自己的女人对他不坦白,那么多事情瞒着他,这家伙居然还挺高兴,脑子真是非同一般。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夏侯奕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戈黔看着,一时微微有些愣神,眼睛深处似有一抹受伤的情绪。

    是啊,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不是当事人,又岂会明白人家的想法与心情?

    这辈子,他是没机会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