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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蔚成风把冈本和刘希这一锅子臭肉搅了个稀巴烂,就在他心急火燎地要去救人的时候,他担心着的人还是发生了超出他掌控的事儿。

    而楼下的刘希万万没有想到,他想击溃的“情人战线”非但没能被成功摧毁,反而被他夯实得更加稳固。

    更加没想到的是,蔚成风还反将一军,将他的千里之堤从根儿上被挖去了地基,摇摇欲坠……

    第一三五章 扫毒案——倾诉。

    精液涂满了后`穴,润过伤口,中和了花粉的药性,手腕的血蜿蜒到指尖,一滴一滴慢慢滴落到石地板上,廖科眯着混沌的眼睛趴在床上,呼吸逐渐平稳。

    没有银针,蓝擎宇只能双手成拳,用菠萝骨使劲儿地刮着廖科的背,刮出满背的淤血,密密麻麻的血点呈黑红色,里面包裹的全是花粉的淫毒。

    后背上的皮肉传来剧烈的疼痛,再加上药性的褪去,廖科渐渐恢复了意识,只是体力被折磨了个干净,翻身都没了力气。

    廖科很清楚刘希给他下了什么药,更清楚这药要靠什么才能解除,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身后的穴口确实传来被插过的异物感,他欣喜又害怕,事已至此,他都希望这事儿是真的,可是他也明白如果真的发生,蓝擎宇不知道会有多恨他。

    他心想:就看天意了,如果是真发生了,我就把天擎抢过来,如果没有,那…

    还没有想清楚,蓝擎宇沉稳的声音就响起,破灭了廖科满心的希冀。

    “我只是用手指。”

    廖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可悲,他扯着沙哑的嗓子说:

    “你还不如让我死…”

    蓝擎宇最后在廖科背上狠狠地刮了一下,把掉到床下的外套捡了起来,盖在廖科的背上,走到窗口前,靠着窗沿,看着一大片热带雨林说:

    “你死了,成风会生气。”

    廖科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间,心疼得几乎麻木,他苦笑出声,

    “你手指都插到我…那里了,就不担心他嫌你脏?”

    蓝擎宇没有丝毫的担忧,肯定地说:“他不会。”

    “情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就这么肯定?”

    廖科有些怨怼。

    蓝擎宇听着廖科此刻和蔚成风有点相似的倔强语气,眼皮微合,

    “他没这么矫情,什么最重要,他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会做什么事,他更清楚。”

    这句话里包含了多少信任,包含了多少了解,又包含了多少爱恋,廖科听得一清二楚,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他有点哽咽,睁大了眼睛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包裹了回去,调整了好一会儿,他才顺利地吐出一口气。

    大概是释然了,也或许想在蓝擎宇的记忆里留下什么,廖科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告诉我,他是在五岁那年的生日第一次遇见你的,人果然生来就有贵贱之分,我五岁那年的生日,遇到的人,是刘希!我娘生下我就死了,没到第二年我爹追着我娘就去了,家里头的人都说我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爹妈,谁都膈应我,村里的大人小孩见到我就打,要不是我奶奶,我早就死了,结果,我还真是命太硬,奶奶照顾我没多久也走了,大伯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我那时候才4岁,谁都没了,也不敢寻死,饿了就到地里偷点菜吃,累了就找个挡风避雨的地儿睡会儿,就这么过了好几个月,直到5岁生日那天,看见我大舅给我娘上坟,我突然就想到了死。我跑到爹娘的坟头去躺着,那时候,也是大冬天,我躺在硬邦邦的冻土上,人都冻木了,迷迷糊糊就瞧见个鬼影,还以为是奶奶说的勾魂儿的呢。”

    廖科像想到什么乐事儿,呵呵地笑了几声。

    “结果那鬼影就是刘希,他犯了事儿,翻过山头儿,到了我们村里,他听说我是没人要的,顺手就把我带出了山,要我装成他儿子,他就这样用我躲过了警察。”

    “我跟着刘希什么都干过,最开始,我什么也不会,他也不敢出去,就拉着我天天大晚上在鸭吧附近的小巷子里等着,口交一次,五十,摸全身再加五十,呵呵,其实我运气还是挺好的,他至少没让人操我。”

    廖科说着说着居然大笑起来。

    蓝擎宇走到窗前,一掌扣住廖科的头,不忍地说:

    “别说了。”

    廖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摆着头说:

    “你让我说吧,我对谁都没说过,以后也不想给其他人说了。”

    蓝擎宇坐到床头,咬咬牙,移开了手,等着廖科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后来刘希不知道搭上了谁,就开始发达了,他炒股、走私、开赌场,什么都干,那些年…我没再受苦,他还给我找了私人老师,开始教我,我以为是苦到头儿了,结果没想到,刘希开始贩毒,从中国到泰国,再从泰国转到墨西哥,一干就是十多年。”

    “他慢慢教我怎么认人,怎么算计,怎么害人,怎么不择手段,一步一步把我拉上了道儿,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了。”

    “十六岁,我初遗,打那时候起,刘希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我懂,所以我主动拒绝了他,他就专门给我建了这个房间,除了他给我打开大门,唯一出路就是满潭的鳄鱼。行刑过后的尸体,都会丢进潭水里,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把我关进房间,光是听着鳄鱼把人撕碎的声音就能吓得我整夜都睡不着,血腥味好几天都去不了,那些人的碎肉就飘在水面上,恶心得我好几天都吃不下一口饭。”

    “明哲保身,我开始绝食,要刘希把我送回国内,答应替他管理国内市场,刘希当时国内也缺人,见我死活不肯,就把我送回了国内...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能保住…还是一无所有…”

    廖科突然翻了个头,面向蓝擎宇,有些激动地说:

    “蔚成风什么都有了,物质优渥,幸福快乐,家世、地位、金钱,他什么都不愁,他有爱他的家人,有关心他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你…我只想要你而已。”

    蓝擎宇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

    “他的曾经,是你想不到的,他背负的痛苦,旁人也是不会知道的,他看着天天都很快乐,其实没有一天真的放下心里的重负,至于我,不是他抢,而是我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而你,自然有属于你的那个人出现。”

    廖科自嘲地一笑,幽幽地说了一句:

    “是么……”

    他苦涩地扯起嘴角,看着蓝擎宇刀削出来一样的线条,痴痴地说:

    “如果能得到你…让我受多少苦,我都愿意。”

    蔚成风一脸急切的站在冈本身后,旁边就是一脸阴云的刘希,佣兵们刚打开千斤重的石门,廖科一声“我都愿意”就传了出来。

    刘希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勾起笑容等着看好戏。

    尽管窗门打开,但是房间里面依旧有着淡淡的氤氲香气,蔚成风脸色一僵,挤开前面的冈本就冲进了房间,每走一步,空气中男人的腥味就重一分,他的脸也就跟着黑一分。

    拐进卧室,看着眼前的场景,蔚成风顿时脚下一个猛刹,定定地停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搭着蓝擎宇外套的赤裸身体,再移过视线扫到衣衫不整的蓝擎宇身上。

    床单上洒满了已经干涸的液体,两个人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廖科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蓝擎宇也没有开口,因为,没有必要。

    蔚成风全身僵硬着站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走到蓝擎宇身边,抖着手摸向蓝擎宇的身体,一点一点仔细摸过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当摸到肿大的肘关节时,他嘴唇发抖,眼眶瞬间逼红。

    冈本对房间里面的事情,还有刘希恶趣味完全不感兴趣,留下几个手下,就转身离去了,而刘希怎么能错过他自己一手编导的好戏。

    刘希若有所思地看了冈本的背影一眼,扭头走进了房间,当看见廖科还在一起一伏的背脊,还有满床的狼藉,以及蔚成风和蓝擎宇之间微妙的气氛,他满意地扬起了笑容。

    站在房间的一角,慢慢等待着他预想之中的高潮。

    刘希看不见蔚成风的脸,可是廖科看得见,蔚成风的表情一点儿不落地落进他的视线里,他把头翻到了另一边,平静的目光和刘希交汇,看着刘希得意洋洋的脸,飞扬的横肉,廖科闭上了眼睛。

    蔚成风咽了一口口水,闭上眼深吸一口吸,再猛地睁开,眼里塞满了怒火,扬起拳头,对准了蓝擎宇的脸就是一拳!

    第一三六章 扫毒案——狐狸也不好惹。

    蔚成风砸了一拳,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蓝擎宇皱了一下眉心,从床上站起身,迈开长腿,不远不近地跟在蔚成风身后,路过刘希的时候,蓝擎宇杀神一样的眼神击打在刘希的头顶上,不过是一两秒的停留,就让刘希整颗心都绷紧了,直到两个人的身影都钻进回廊的黑暗中,刘希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干爹对你好吧,这下子,心满意足了吧,我说过,只要你听话,干爹什么都会给你,好好歇着吧,晚餐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刘希心情明显大好,一点没再难为廖科,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下人给廖科送点被子的来。

    蔚成风冲回房间,站到门背后,等着身后的蓝擎宇。

    蓝擎宇一进门,刚把门关上,蔚成风整个人就扑进了蓝擎宇怀里,挂在蓝擎宇的脖子上。

    蓝擎宇伸手要把蔚成风抱起来,可刚一碰到蔚成风的身体,蔚成风就挣脱开了。

    “你的手。”

    蔚成风哭丧着脸说。

    蓝擎宇勾出欣慰的一笑,“没事儿,抱你完全足够了。”

    “够个屁!”

    蔚成风拉着蓝擎宇就往床上走,一把把人推坐到床边上,伸手就开始扒衣服,外套给了廖科,蓝擎宇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衬衣和里面的工字背心,都被蔚成风一股脑儿的全脱了。

    “你还说没事儿,都肿了!”

    蔚成风小心翼翼地双手抬着蓝擎宇骨裂的胳膊,心疼地说:

    “得用凉水先冲冲,再用热水敷一会儿,没准儿能好点,至少能消肿,但是你这骨头都伤着了…不行,我得让他们拿点固定的板子来…不对,我去要板子,那刘希岂不知道我们是在演戏了,可是…”

    蔚成风脑子一下子乱了,语无伦次,越说越心急。

    蓝擎宇用没受伤的手一把勾下蔚成风的脑袋,吻在蔚成风的唇上。

    蔚成风瞬间就熄了火,双腿分开,整个人都坐到蓝擎宇的大腿上,抱着蓝擎宇的脖子深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