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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你怎么了?”洛瑾瑶晃晃他的手臂,他一笑,俯□轻柔的触碰她的唇,浅尝,慢品,温柔以待。

    与他狂肆的对待相比,她更喜欢温柔的,就像现在的他,身上再也没有了那种戾气。

    “阿瑶,我的阿瑶,我的宝贝。”他是想温柔的进行下去,但瞧着她的脸,总想癫狂的驰骋,冲撞……摧毁。但是不能,这个宝贝太弱了。

    “阿瑶,你给我摸摸。”他压着洛瑾瑶,握着洛瑾瑶的手盖在自己的腰腹之下,那里有个大大的肿肿的物件,正激昂抬头,有一逞雄风之势。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东西能令她生令她死,好多夜里他就用这利器令她啼泣又欢愉,她怕那个东西,又偷偷的喜欢,但是要摸吗?

    “不要。”

    “摸摸吧,摸摸吧,好玩着呢,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他涎着脸皮又亲又吻,按着洛瑾瑶的手不放,正闹腾的火热,忽的传来敲门声,洛瑾瑶才要张开的手一出溜缩回去,仿佛做了什么坏事,小脸通红通红的。

    钱金银懊恼的吼道:“哪个不开眼的打扰爷的好事。”

    “夫人那边传晚膳了,要姑爷小姐过去。”寝房门口因剪刀石头布输了的碧云满脸绯红,懊恼垂头。脑袋里不自觉的回想那句什么“摸摸吧,摸摸吧,又是大又是小的”,脸蛋越发红了。

    “知道了。”

    寝房里一时无声,碧云也不敢细听,忙忙的跑了。

    “怎么出去?”钱金银一指自己的裆部。

    洛瑾瑶呸他道:“你耍流氓。”

    钱金银哈哈大笑扑向洛瑾瑶,压在身躯底下,“只流氓我的宝儿。”

    一时就听见洛瑾瑶又是笑又是叫,最后呜呜着没声了,悉悉索索一阵,钱金银爬下床换裤子,脸上一副餍足之态。

    “钱金银!”隔着山水纱帐,就见洛瑾瑶歪在枕头上不断的擦手指,腮帮子气的鼓鼓的。

    “在呢,乖乖。”

    “你不要脸。”洛瑾瑶伸出小脑袋来控诉。

    惹得钱金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洛瑾瑶捶床,发誓道:“我要好好吃饭,我要力气长的比你大。”

    “我等着你。”

    一番吵闹,收拾干净了,小夫妻赶至瑞华堂,周氏只当自己眼瞎,一点也没看见女儿脖子里那东一个西一个红红的印子,还有那张小嘴,比抹了胭脂还润艳。

    洛文儒轻咳了一声,率先举箸,一家人开始吃饭,老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彼时,夜幕漆黑,华灯初上。

    半个时辰后,主子们漱口盥洗,移至暖阁里说些闲话,一盏茶后,洛文儒就道:“二门快落锁了。”言外之意,姑爷你该出去了。

    钱金银瞧洛瑾瑶,洛瑾瑶佯装和周氏说话,只当看不见。

    无法,钱金银起身行过礼后,便道:“岳父,岳母晚安,阿瑶,晚安。”

    “去吧。”洛文儒摆手。

    钱金银一步一步的往外挪,又道:“阿瑶,我走了。”

    洛瑾瑶偷瞥他一眼又立即低下头,不知怎的,忽的觉得他孤单单的好可怜,“阿娘,我送送他去。”

    钱金银一喜,连忙忍住,清咳一声,率先走出去,洛瑾瑶紧随其后。

    见小夫妻一走,周氏就笑的喷出茶来,和洛文儒道:“瞧瞧,瞧瞧,活像咱们是狠心拆散牛郎织女的狠心玉帝王母了。”

    “谁没个年轻的时候。”洛文儒起来伸了伸腿,往暖阁后面的书房去了。

    周氏追过去,将桌上的那盏莲花灯挑亮,道:“是谁说眼神不好使了来着,你又晚上看书糟蹋眼睛。”

    “累了一天了,看几页就早些歇着吧。”

    “聒噪。”

    “你这会儿又嫌我聒噪了,当年也不知是谁拉着我红袖添香呢。”

    “去去,别碍着我看书。”

    周氏哼道:“可见我是人老珠黄了,现在连看都不屑的看我一眼了,你瞧瞧女婿,再瞧瞧你啧啧。”

    洛文儒被吵的头疼,书一扔就道:“罢了罢了,睡觉。”

    周氏大喜,忙忙的过来伺候,“这就对了,大晚上的看什么书。红薇,去把宋婆子找来给国公爷捏捏脚去去乏。”

    洛文儒就叹气道:“别人家捏脚的是美貌的婢女,到了咱们家捏脚的就成了糟老婆子。”

    周氏推了洛文儒一把就道:“有本事你也找美婢给你捏脚去。”

    洛文儒笑着捏了捏周氏的手,“家有悍妻,不敢不敢,那是万万不敢的。”

    逗的周氏噗嗤一声笑了,上了塌,跪在洛文儒身后给他捏肩,戏谑道:“你猜女婿是乖乖的出了二门呢,还是偷溜回山明水秀阁去了?”

    提到这个女婿,洛文儒就哼了一声,“奸猾奸猾的,能乖乖听话才怪。”

    月落乌啼,深夜了。

    绣楼里所有的丫头都睡了,洛瑾瑜抱着雪球坐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梳理它的毛,嘴里叽咕道:“好好的再叫几声吧,一会儿就要升天了。下辈子你也投胎做个人吧,别再遇上我,我是个被诅咒的人,命苦,可我还不想死,你先替我死了吧,也算是我喂养你一场,你对我的报答。”

    洛瑾瑜将雪球捆缚住,捏开雪球的嘴,拿着帕子就往里头塞,一开始还一点点的,片刻后,原本面无表情的洛瑾瑜就狰狞起来,抵住帕子死命的往猫咪的嗓子眼里戳,雪球四蹄蹬直,大大的眼睛拼命的瞪圆,一开始还呜喵呜喵的发声,没过一会儿就彻底没声了。

    洛瑾瑜兴奋的摸摸雪球,飘悠悠的起身,在柜子里拿出跳绳用的花绳,一头绑在床脚,一头便垂了下去。

    门缝里那只眼睛一闪一闪,一看见洛瑾瑜从窗户下了后花园,立即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绣楼后面的小花园里,正躲在假山洞里咯吱咯吱吃酥果子的寿儿听见动静,一下子警醒起来,借着月光就看见一个影子从墙上爬了下来,怀里抱着个东西,这个人影往这边走来,寿儿又瘦又小怕被发现,就缩了缩身子,遂即就见那人将东西猛的掷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下脚就使劲的踩踏,那一双眼睛的光,仿佛冒红,深夜瞧犹如恶鬼,寿儿不禁吓的浑身哆嗦,咽了咽口水一下子跳出来,一个饿虎扑兔,一把将洛瑾瑜抱住,登时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啊,抓贼啊——”

    洛瑾瑜吓坏了,拼命的挣扎。

    “贼在哪里?”不知又是谁的一声喊。

    第一盏灯被点了起来,遂即守门的婆子也跟着大叫道:“抓贼啊。”

    周氏带了人赶来,身边的丫头都挑着宫灯,一同来至小花园,当光亮照过来,洛瑾瑜便是一声凄厉的嚎叫。

    仿佛恶鬼见到阳光现了形。

    洛瑾瑶钱金银慢了一步,但来的正是时候,宫灯八面挑起,将中间的洛瑾瑜照的无处遁形,而在她脚底下,那是一团血肉模糊,钱金银下意识捂住了洛瑾瑶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晚安。明天晚上八点准时更新。↖(^w^)↗

    ☆、第63章 事发

    慈安堂。

    东厢房里,秀容正拉着孙菲儿打量,撇开她颜色搭配混乱的衣衫裙裳不提,只孙菲儿的长相却是极好的,只是似这种艳丽的长相,她又是这样一个身份,当家奶奶们见了怕是不大喜欢。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夸赞道:“姑娘好俊的相貌,怨不得我们老夫人一见了就喜欢。”

    孙菲儿面皮薄,低着头道:“姑娘也是一副好相貌,又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是个体面人,不像我,家道中落,身份低微。”

    秀容拉着孙菲儿坐在榻上,倒了一碗茶递给她,叹气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姑娘再如何也是个自由人,比不得我们做奴才的。”眨眼又笑道:“也是我们老夫人慈爱,对我们下人从不打骂磋磨,这也是我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正堂里,老夫人将所有在屋里伺候的丫头都打发了,灯光照着老夫人发髻上的一支点翠镶金的红宝钗熠熠生辉,万孙氏瞧见,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头上插的那支暗淡无光的金钗,这是她所剩不多的能戴出来见人的首饰之一。

    老夫人靠着秋香色蟒缎引枕,眉眼淡淡,道:“你啊,今儿个带了你娘家这个所谓远房亲戚来我就知道你的来意了。怎么,塞了一个女儿,一个孙女进来还不够?”

    万孙氏堆着笑脸,亲拿了美人锤服侍老夫人,“大姑奶奶,您就当发发慈悲,可怜可怜那个孩子。菲儿的身段长相您也是瞧见了的,本就不该埋没在市井之中,她是个温顺的脾性,也会伺候人,若能进了府里来,还不是大姑奶奶您的助力吗?”

    “你是想……”老夫人话只说了一半,拿眼睛睃她。

    万孙氏立马顺杆儿爬上来,凑在老夫人耳边道:“国公爷身边不是没有妾室吗,我想……那周氏是个艳丽的相貌,我这侄女眉眼之间您不觉得和周氏有几分相似?国公爷这么些年来只宠爱一个周氏,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国公爷稀罕周氏那种相貌的,大姑奶奶您不妨试试,一呢是给了菲儿一个前程,这二呢说不得能把国公爷的心拢的更紧,更向着您,周氏面上看着虽依旧艳丽无双的,可到底是四十岁左右的人了,那身子还真能比得上处子?”

    老夫人被万孙氏喷出来的唾沫星子恶心着了,侧过脸拿帕子擦了擦耳朵,万孙氏自知瞧见了,缓缓收回身子,坐正,放下美人锤,将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冷笑道:“大姑奶奶是富贵了,可也莫要忘了自己的出身。你们老万家就是个破落户,若非我不辞辛苦前后操持着,如今一家子老小早都饿死了。还在我跟前充什么贵人。还当我是那个任你们哄骗的新嫁娘呢。什么伯爵府,嫁进来几年我才知道,三代而终,到了你弟弟手里早过了第三代,家里头男丁又没一个争气的,如今外头就剩下一个空壳子。”

    老夫人被气的头疼,冷笑道:“你还有脸说,你家里又好到哪里去了,若好,你也不会拿着亲侄女来给我儿子做妾。”

    万孙氏一时语塞,不甘示弱道:“那是你儿子吗?撑着脸大。”

    老夫人一口气被堵住,脸皮都哆嗦起来。

    万孙氏又道:“可怜人家国公爷尽心尽力孝顺你一场,却……”

    “住嘴。”老夫人闭了闭眼,“让你那个侄女住下来吧,成不成的还要看她的命。”

    万孙氏得意的准怒为喜,“那就一切都拜托给大姑奶奶了。”

    彼时秀容却忽的闯了进来,老夫人一惊,见是秀容便怒道:“成何体统!”

    秀容顾不得什么,上前去在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夫人的面色登时就变了,“她何时有了这种恶癖!果真当年就不该留下她,原就是个不洁不祥之人!”老夫人脸上是怎么遮都遮掩不出的厌恶。

    秀容不知当年之事,只低声提醒道:“老夫人还是去……那件事……说漏嘴。”

    万孙氏竖着耳朵使劲的听也只听见了这几个字,心念转了几转也没猜出来他们主仆所说的“那件事”究竟是指“哪件事”,但妥不了也是和国公爷那一房的人有关。便道:“大姑奶奶,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若有事您尽管吩咐。”

    “夜深了,你去东厢房歇息,这是国公府的家事,你很该避讳一下。”说罢,由秀容搀扶起来便往外走。

    万孙氏撇了撇嘴,起身,托了托发鬓,果真去东厢房歇息去了。

    人赃俱获,辩无可辩。

    周氏将洛瑾瑜命人押往东角门小跨院。

    这小跨院平时闲置,是请了那个人来之前周氏才令人打扫的,却还没来得及布置,家具摆件都缺,只有一张四角桌子和几张靠背椅子。

    此时,周氏和洛文儒坐在上首位置,洛瑾瑶和钱金银站在二人身后,一个做尼姑打扮的女子搂着瑟瑟发抖的洛瑾瑜,当她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痕,她才要松手,洛瑾瑜便死死揪扯住她的青色的道袍,她无法只得拖着洛瑾瑜给周氏并洛文儒跪下,“贫尼这几年是真心实意的侍奉佛祖,读了许多的佛经才忘却了过往去过的地狱,本该一心向佛,六根清净,可瑾瑜是我在这尘世里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夫人将贫尼从菩提庵请了来,大抵也是有放瑾瑜一马的意思吧,她既已是罪孽深重,贫尼请求老爷夫人,让贫尼将瑾瑜带回菩提庵用佛法净化她,老爷夫人,还望你们慈悲,便看在四老爷的份上,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娘……”洛瑾瑜脸上无有任何泪痕,只一双眼满是惊恐,如受惊的鸟雀一般蜷缩在尼姑的怀里,一声娘,令得洛瑾瑶感慨不已。周氏已告诉她了,四婶娘当年并没有死,而是被送去了家里供奉的庵堂。一个被污了身子的女人,能保住一命已是洛家的慈悲了。

    尼姑被这一声娘喊的悲痛不已,抚着洛瑾瑜的背脊道:“别怕,有娘在。是娘不好,是娘忽略了,你那么小小一个人,从地狱里走出来,是会受影响的,是会受影响的,是娘粗心大意了。”

    周氏望向洛文儒,道:“老爷,您看呢?”

    “四弟只剩下这一个血脉了,瑜儿……今年才十六岁吧,太年轻了,夫人,让、让了空师父带在身边,听几年佛经,净化身心,等她的病好了再说其他的,您看呢?”

    望着抖做一团的洛瑾瑜,周氏叹息道:“我正有此意,也不枉我疼她一场。瑾瑜,我有一事问你,去年你祖母七十大寿那一日……”

    “老夫人来了。”外头守着门的红薇扬声禀告。

    门被推开,老夫人由秀容搀扶着走了进来,周氏并洛文儒起身相迎,一人一边将老夫人搀坐在正当中的椅子上。

    老夫人面容沉肃,道:“事情我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