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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在风雷受到处罚的同时,公寓里的木骁和木生却是温馨一片。

    两人都是不善言辞之人,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捅破那层窗户纸想要说些什么,木骁是觉得时机尚未成熟,而木生,只是把这难得的欢愉当做人生的奢侈享受,所以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一时间房间里温暖流窜,让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木生听话的没有动弹,将头埋在木骁肩胛窝里,闭着眼听着彼此不同以往的心跳,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在心里默默的细数着,期待那一刻两人的心跳能够重合在一起。

    这是木骁一一直以来想要完成的动作,就这么安静的拥抱在一起,今天终于如愿以偿,温香软玉在怀,不禁贪念起世间的美好来。

    以前的生活除了怨恨就是训练,从来没有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沉迷于一个女人给予的美好,那种不受自身控制的吸引力,那种让人禁不住沉沦的感情,原来是这么的精彩绝伦,让人哭让人笑,让人担忧让人愤怒,难怪让这么多人流连忘返甘之如饴。

    “以后离贺呈那小子远点。”

    一手搂着木生腰肢,一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木骁出声打破平静,对于贺呈的话至今还耿耿于怀,而且以木生的智商,他觉得有必要先提醒她一下,免得哪天真出了什么事儿追悔莫及。

    木生想要抬起头来,却被木骁制止了,她双手垂在身侧,轻轻的扯着木生衬衫的衣角想要起身,可是木骁固执的不允许,最终还是木生妥协,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想到贺呈那句“我们处对象吧”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两人并算不上熟悉,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语。

    但是短短的几次交流,木生确定贺呈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是一个好人,但是他也是木骁的部下,所以对于木骁的要求,她没有反驳,觉得以目前和木骁的状态,两人保持距离是正确的做法,于是轻声乖巧的回应,“知道了。”

    摸索到他腰间的湿润,木生才想起那伤口来,而且还是自己造成的,不禁有点内疚,这身上还伤痕累累呢,又给他添了一笔。

    “你放手,我看看你伤口。”

    “没事儿,小伤,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能是最近一直休假松懈了锻炼,木骁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一个小小的伤口竟然血流不止,以前再大的伤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可能是身体抵抗差了,血小板数量受到了影响。

    “一直在流血,怎么能没事儿呢,你快点放手,药箱在电视柜下面,我给你上点药吧。”

    木骁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手,有人着急关心的感觉还真不耐,而且是自己人。

    给房间里开了暖气,木生出了卧室把药箱拿了进来。

    木骁坐在床沿上,木生蹲在他面前,打开药箱用碘酒先把伤口周围消了下毒,因为水果刀很锋利,虽然伤口不深,但是划拉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至今逗都还往外渗血。

    手里有条不紊的忙活着,认真专注的低垂着眼睛,棉签一点点的在伤口上涂着药水,低垂的眼脸在光晕里投下淡淡的阴影,木骁一直痴迷的盯着这个为他忙碌着的女人。

    除却偏见,木生其实是一个清秀的女孩,长发披肩,安静沉稳,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特别是此刻认真做事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种吸引人注意力的气质,好像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也是一种幸福。

    木生在学校很刻苦,这些基本的包扎技巧她早已掌握,此时做起来一点也不见慌乱,很快就包扎好了木骁腰间的伤口,将下摆的最后两颗扣子给他扣好,然后站起来收拾了药箱。

    “等一下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伤口不能沾水,要不你今晚别洗了,等过两天伤口好了再洗吧。”

    木生一边交代着一边整理药箱里的物品,木骁低头看着包扎得很漂亮的伤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待木生正要出门的时候,木骁突然开口叫住她,“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回家,我找老头子有事儿。”

    木生不知道他所谓的是何事,但是木骁和木天不合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两人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冷战,木生生怕两人这次又吵起来,有点迟疑的看着他,顿了顿还是说出口,“你和木叔叔,他很爱你,只是不善于表达,我知道你心里也在乎他,你能不能不和他吵了,我觉得他很可怜。”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出去我要休息。”

    木骁知道以前是自己幼稚了,把自己所有的不幸归结于别人的过错,而从来没有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过问题。

    自从目睹妈妈满身是血的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再也没有醒来之后他就开始害怕,害怕失去亲人,害怕失去唯一的依靠,所以对于木天的再婚异常抵触,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家,但是在木骁看来,自己就是被父亲抛弃了。

    从两人结婚到木生出生之前,木骁没有和木天说过一句话,对肖笑更是从来没有好脸色,每天躲在房间里,谁叫也不答应。

    木生出生之后家里没人,他被木天带去了医院,看着小被子里裹着的粉嘟嘟的小妹妹对着他吐泡泡的时候,木骁笑了,那也是他失去母亲之后第一次笑。

    从那之后,虽然他依旧不理任何人,但是会花很多的时间呆在房间里逗小妹妹玩儿,那是他除却母亲之外最快乐的童年。

    可是后来,随着小婴儿的一点点长大,会在屋子里满地爬,会咿咿呀呀的说话,木天和肖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特别是木天。

    木骁的童年几乎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存在,妈妈只会拿着照片告诉他,这是爸爸,爸爸是一命解放军,在艰苦的地方保卫着国家,所以木骁长大了也要像爸爸一样,做一个正直的军人。

    木天曾经是木骁所有的向往,而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却是在母亲的葬礼上,而且不久之后就有人取代了母亲的地位,可以说父爱是木骁向往却从来不曾感受到的。

    可是看着木天每天早早的回家,抱着小妹妹举高高,喂她喝奶,抱着她散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木骁向往的,是本该属于木骁的,却因为一个小女孩而到来而成了别人的东西。

    所以木骁恐惧了,愤怒了,怨恨了。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走不出的领地,十八年来一直痛苦着,怨恨着,靠着那份怨恨,让木生和他一样,变成了一个不幸的孩子,或许有个人像他一样不幸,使他不至于孤独害怕吧。

    可是他从来不曾想过,那个小女孩和他一样,也是无辜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她能决定的,出生在木家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高考那一年,木骁悄悄拿了木生和父亲的毛发去了医院,找了刘姨做了dna鉴定,似乎想用一个结果来坚定他恨下去的信念,狠那个抛弃他背叛他母亲的男人,狠那个抢走他父亲破坏他家庭的女人,恨那个每天跟在他后面叫哥哥的小女孩。

    可是结果却不是他所期待的,事实证明父亲没有背叛母亲,那女孩不是他妹妹,他将一个无辜的生命推入了深渊。

    所以即使知道以自己的成绩能够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木骁还是毅然放弃了,没经过木天同意直接报名去了部队。

    他不想面对那些人,因为那只会让自己更恨更活在痛苦里,更不想看见那个小女孩,因为看见她,就仿佛看见了自己是多么的恶劣不堪。

    六年来木骁几乎不回家,即使回家也从不和木生说话,冷淡几乎是他唯一能够面对她的面具。而且骨子里的木骁是骄傲的,所以他只能用仇恨冷漠来伪装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在那个家里狼狈不堪。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生活是自己创造的,过什么样的生活也是自己决定的,不管是痛苦还是美好,都取决于个人。

    只要放下心里的心结,敞开胸怀面对这个世界这个家那个人,不仅不会恐惧怨恨,反而让自己活得更自在更问心无愧。

    而且,这也是他将近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想要走近某个人的生命里,想要某个人成为自己的责任。

    可是他脸皮薄,这些话他不可能对着木生说出口,此刻听见她小心翼翼的请求,心里内疚的同时更是窘迫,所以直接拉过被子盖着逃离木生的视线,嘴里赶着人。

    木生带上门出去,把冰箱里还剩下的食材全部清了出来,去网上找了一些食谱,那什么几刻几两的也不好把握,而且因为材料不全,做出来的东西完全和美味不沾边,她自己吃是没问题,可是在木骁面前,还是想要表现一下,不想自己的缺点一再暴露在他面前,所以直接将做出来的东西端进了冰箱里,打电话叫了外卖。

    木骁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了,两人吃完之后木生收拾,木骁进房间接电话就一直没有出来,木生收拾完之后看电视看得无聊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却是在床上,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摸索着出了卧室开了灯,没看见木骁的身影,木生找了一圈,才发现床头他留下的字条,熟悉的字迹,说是有事儿出门了,晚一点才回来。

    离开公寓之后的木骁径直去了老城区的分局,那里,还有人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木少校:该死的作者,你竟然让那小小的配角抢了风头,活腻了是吧?

    作者:木有,木有,这是给你个参照,你待会儿才有胜过他的标准不是。

    欧阳延:呵,参不参照不知道,只怕有些人只会逞口头之快吧。

    木少校:哟呵,想比划比划?

    欧阳延:时间地点定好了通知我。

    作者:你们比武分出胜负吧,我调戏小乖乖去了。

    男二发完神经该男主了,大家给点意见呗,咱陆军的神话该怎样收拾这妄图玷污他女人的毒贩子捏?

    还有哇,是不是每次作者有话说都看得神烦呐?如果是,以后我尽量少说哇。

    ☆、第41章 跟踪

    不同于木生呆过的审讯室,空荡的房间里没有其他的桌椅,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光亮,一出声回音就在房间里回荡,像一个坚固的地下室一样。

    被手铐反剪着拷在墙壁上的雨和电从被带进这里之后没有任何人找过他们,也没人找他们做笔录,就连他们要求的联系律师也不予理会,几个穿着便服的人将他们带进来之后就锁了门出去了。

    已经几天没有服用过解药的雨先一步承受不住身体那钻心的疼痛,压着牙破碎的呻吟还是从喉间发了出来。

    雨和电是杏色的负责人,也是李沐风最得意的两个手下,特别是雨,一直都是李沐风的左右手,当初木生被抓的时候,最后传达命令领着她出去的人也是她。

    想到现在遭遇的一切,雨心里无比后悔当初没有一刀解决了那个女孩,一个实验对象还可以再找,虽然她各方面指标都非常完美,但是大千世界,总能找到合适的那个人,就因为当时的一次疏忽,竟然带来了无穷的后患。

    这次的暴露,雨和电的心里都无比清楚,他们已经被组织彻底放弃了,即使他们有心在中国政府戴罪立功,但是恐怕不久,他们就会离奇死在监狱当中了,因为他们知道了太多秘密,太多足以掀起传承血雨腥风的秘密。

    而老板一直的信条,只有死人才足够忠诚,能够很好的保守住秘密。

    电毕竟属于男人,身体素质比雨稍微好一点,此刻还能忍受那蚀骨的痛苦,两人手脚都不能移动,而且警方怕他们逃跑,在他们身体注射了麻醉药,现在两人四肢酸软,身子如软泥一样瘫着,手腕掉在手铐上磨出了血印子。

    “雨,还好吗?”

    电虚弱的询问着同伴,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生共死,所以电不得不顾忌到雨的安危。

    雨的身子像生了大病一样,不停的剧烈颤抖着,牙齿更是冷得上下打颤,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但是这些都不及胸口处,那虫子叮咬般的剧痛,但是雨不想暴露自己的劣势,她一旦倒下,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没事儿。”雨咬着牙回答着,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尽量说着话,“风和雷应该已经逃走了吧,他们会来救我们的。”

    “雨,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这样的人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电一字一句缓慢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当初他帮风雷逃跑,无非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期待过他们会回来救他们。

    “堂主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知道。”

    **

    木骁并没有进入分局,绿色的出租车隐匿在角落的大树下,在一片车来车往中并不显眼,不一会儿黑暗中就有一个身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尤译取了头上的警帽拿在手里扇着风,大口喘着粗气,艰难的吞咽了两口口水才回头看着木骁,“火急火燎的干啥啊,我这刚端上饭碗呢。”

    木骁端坐在后座,左手食指有节奏的在膝盖上敲打着,一言不发的在思索着什么。

    正待尤译再次开口的时候,木骁却突然出声,而且摔下打开车门下了车,“去你办公室。”

    “喂,你不早说,我这刚下来。”

    尤译辛酸的下车,对木少校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开车的司机很想提醒二位大爷这车钱还没付呢,可是看见尤译一声警服,肩章上的警衔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这为了几十块钱和警察杠上的,吃亏的总是小老百姓。

    司机犹豫的空档,尤译已经追上了突然停下来的木骁,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额上的纱布,打趣的调侃着,“你这又是几级伤残啊,别下次又让我去太平间接你啊。”

    停下里的木骁并没有理会尤译的调侃,而是理所当然的吩咐他,“忘了付车钱,你带钱包了吧。”

    “靠,你是特意催我下来付车钱的?”

    “差不多。”

    尤译欲哭无泪,这可是他的地盘门口啊,还是一身人民公仆的形象,要是今天不付了这钱估计明天网络上就是一水的人民公仆做霸王车的帖子了,再配上几张高清大图,有心人士再添油加醋的引导一番,那可真是精彩绝伦了。

    瞥了眼一身休闲打扮的木骁,虽然同为人民公仆,尤译还是咬牙跑过去付了车钱,掏钱包的时候心里直滴血,差不多半天的零花钱就这么出去了,思索着回家一定要向老婆报销,还特意找司机要了发票。

    司机诚惶诚恐的接过尤译递来的三十七块五,一踩油门赶紧开走了,生怕他要回去一样。可等着两人身影刚一消失在门内,一直尾随绿色出租车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加速反超了出租车,一个横向打转堵在了大马路上,出租车司机反应迅速的踩了刹车,在离轿车几公分的地方险险的停住了,后面跟上来的车来不及刹车,狠狠的撞在了车屁股上,造成了五车连环追尾,一时间川流不息的马路上呼救声尖叫声汽车的鸣笛声不绝于耳。

    两人刚上了四楼的办公室,尤译就接到电话说与警局距离一百米的地方发生连环车祸,木骁坐在尤译位子上嫌弃的拨弄着他餐盒里的饭菜,同情的问他,“你工资全数上缴蔡静就给你吃这个?果然是男人,能屈能伸值得表扬。”

    尤译白了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木骁,嘴巴里嗯嗯啊啊的听着手下的汇报,待挂了电话,才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了包烟出来,递给木骁一根被他拒绝了,尤译没多说自己点上了一支。

    “你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你了?”

    “有人跟踪我?难道不是跟踪你?”

    “他们要逆天了不成,想要在警局里杀人灭口?”尤译暴躁的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向木骁求证。

    木骁不置可否的笑笑,推开面前的餐盒,抽出尤译的香烟在手里把玩着,“说正事儿吧,我要的人呢?”

    看木骁这么淡定尤译明白这一切估计都早已在他掌控之中,所以当初才会特意嘱咐他抓人的时候不要关在警局,而是找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正好警局下面有一个地牢,是革命党时期关押重要政治犯的,至今一直空着,这次正好排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