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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回了家,一进屋甘草就道:“姑娘可真胆大,怎么敢让四皇子背您下来。”

    怀清白了她一眼:“你当我愿意啊,是他非要背我的好不好。”

    甘草想了想道:“这么看来,四皇子人还挺好的。”

    怀清:“背我下山就好了。”

    甘草点点头:“人家可是四皇子,四皇子的娘是皇后娘娘,将来说不定就能当皇上,若当了皇上,就是真龙天子,姑娘让真龙天子背着下山,将来说起来多风光啊。”

    怀清忙喝道:“这话可不许胡说,皇上没立太子呢,听我哥说,大燕立储自来是立贤不立嫡,当今的皇上可就不是皇后所出,不一样当了皇上吗,总之,皇家的事儿少议论,免得引来杀身灭门之祸,要知道慎言谨行方是生存之道。”

    甘草忙吐吐舌头:“奴婢知道错了。”

    怀清想了想道:“今儿晚上该着吃什么?”

    一听吃的,甘草来了精神:“今儿的饭奴婢最爱吃,土豆丝卷饼,搭绿豆粥,土豆丝切的细细,肉丝细细,放些青椒丝炒了,卷着刚出锅的饼,奴婢能吃一张呢。”

    怀清道:“你喜欢不见得别人也喜欢,你去告诉灶房,另外做两个拿出手的给四皇子加菜,好歹人家也是皇子,总跟咱们吃老百姓的饭不合适。”

    甘草笑道:“这可不一定,奴婢记着六皇子就专门爱吃咱家的饭呢,四皇子来了这么些天,也没见说难吃啊。”

    怀清道:“去吧,就当报答他背我一回了。”

    慕 容昰一进县衙就让张怀济请了去,说绘图纸的先生来了,昨儿张怀济拿了绘制的草图,慕容昰一看不禁暗惊,前些年他曾协理过工部,因知水利之于百姓之重,便看 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故此,一看图纸便知这是个贤才,如此贤才怎可埋没民间,便想一见,若果真有才,留用也是社稷之幸。

    张怀济引着冯子京到了客居外,冯子京不免有些忐忑,拉住怀济道:“张大人,在下可是罪臣,恐……”

    张怀济道:“先生何必忧心此事,当年先生乃是被奸人所害,先生一身本事,荒废了岂不可惜,今次正是先生大展宏图之时,更何况,先生便不为家小,也想想大燕的百姓,能救亿万黎民免于灾厄之苦,方是先生大义。”

    冯子京心中一震,不觉惭愧,自己到底不如张怀济,念着过去那点儿蝇营狗苟,便心灰意冷,如今有机会用自己平生所学为百姓做点儿事,还犹豫什么。

    想到此,略定了定神,跟着张怀济走了进去,跪下磕头:“罪臣冯子京参见四皇子。”

    冯子京?怎么听着有些熟呢,慕容昰暗暗沉吟,忽想起三年前淮扬道的河道总督蔡从典参了一个淮扬道主事,说那年水灾皆因主事绘制的筑造之图差了,致使洪水冲垮堤坝,以致数万黎民有家难归,父皇大怒,当即降罪,不是御史力保早已问斩,那名主事仿佛就姓冯。

    想到此,慕容昰眉头一皱:“你是三年前淮扬道问斩的主事。”

    冯子京匍匐在地:“正是罪臣。”

    慕容昰道:“三年前淮扬大水,冲垮的堤坝可是你绘图督建的?”

    冯子京道:“正是罪臣。”

    慕容昰脸色一沉:“既知有罪,能免一死已是万幸,如何又来了南阳。”

    冯 子京道:“淮扬堤坝确是罪臣绘图督建,淮扬大水,却并非罪臣之过,当年大水之前,罪臣曾写了二十一封奏折立陈此事,均被河道总督蔡从典扣留,过后,出事将 微臣所绘之图投入火中焚之一炬,罪责悉数推到罪臣身上,罪臣百口莫辩,后侥幸得生,本说此生再不为官,却被张大人为民之心所动,方来了南阳。”

    慕容昰道:“你说你冤枉,却无凭无据,叫本皇子如何信你。”

    冯子京从怀中取出一摞纸:“河台衙门的文书周齐,乃是罪臣同乡,不忍罪臣蒙怨,特誊抄下罪臣当时所书奏折,及罪臣所绘淮扬堤坝草图,以期有朝一日罪臣可昭雪沉冤。”说着双手呈上。

    可 喜接过转到慕容昰手中,慕容昰挨张细瞧,显是匆忙誊抄,字迹潦草,却誊抄的甚为完整,每张奏折的日期,也都一清二楚,数月之内共二十一封奏折,立陈淮扬堤 坝偷工减料之弊,若这二十一封奏折,哪怕有一封奏到父皇跟前,想来三年前那场淮扬大水,便不可避免,也能免除不少百姓伤亡。

    想到此,慕容昰不禁拍案而起:“蔡从典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欺上瞒下,皇上年年治河,户部年年拨银子修筑堤坝,可最后却是数万黎民葬身鱼腹,有子难继,有家难归,这些银子都去了何处?”

    冯 子京道:“淮扬河道大大小小的衙门从上到下,莫不指望贪了户部的银子跑官升迁,户部拨下的治河银子,一道一道截流下来,真正落到实处的十之无一,修筑堤 坝,需河工,需木料,需砂石,这些哪样不要银子,户部的银子便都拨下来,也不见得够,更何况层层克扣,到了下头,已是杯水车薪,为免皇上追问,便只能糊弄 了事,若不事发,人人得利,若事发,只把罪臣这样的人推到前头顶杠就是,这些事河道衙门人人尽知,一贪都贪,若不贪的群起而攻之,轻者调任,重着便如罪 臣,如今的南阳守备曾大人,曾任河道营守备,淮扬河道之事,曾大人最是清楚。”

    慕容昰道:“此事干系重大,牵扯淮扬道众多官员,容本皇子回京禀明皇上再做道理,冯子京,只你说的是事实,本皇子保证必还你一个公道。”

    冯子京道:“罪臣句句是实。”说着一个头磕下去:“若得沉冤昭雪,罪臣结草衔环谢四皇子大恩。”

    慕容昰伸手扶起他:“你不是罪臣,是我大燕的国之栋梁,如今且委屈你在南阳暂做张大人幕僚,把伏牛山的闸口修建完成,来日你沉冤得雪之日,本皇子一并为你请功。”

    甘 草进来道:“姑娘,陈皮跟说那个冯子京以前在河道衙门获罪的事是冤枉的,昨儿在四皇子跟前又哭又说,好不凄惨,而且,还拿出了河道总督陷害他的证据,四皇 子却说容后禀明皇上再做道理,姑娘说,这有什么可再做道理的,瞧那些戏文上的八府巡按大人,看见贪官,祭出尚方宝剑,咔嚓就把贪官砍了脑袋,怎么到四皇子 这儿,还要容后再做道理呢。”

    怀清嗤一声乐了:“你看戏看魔怔了,戏文不过故事,哪里当得真,虽说当官不可当贪官,却都跟戏文里 唱的那般,遇上贪官就咔嚓了,岂不要乱了吗,你想想,大燕从上到下有多少衙门,多少当官的,这些官与官之间,门生,故旧,同窗,同年,老乡,亲戚,莫不有 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故此,有时候明知是个贪官,也要等候时机,不能轻举妄动,更何况,淮扬道多少官,若要帮冯子京翻案,难道都罢免杀 头。”

    甘草嘟嘟嘴道:“那照着姑娘说,就这么放过那些贪官了不成。”

    怀清道:“自然不能放过,却也要静待时机,冯子京的案子若当时翻出来,一起料理淮南道的大小官员不难,如今却已过了三年,那些官升迁的,转调的,甚或回乡养老的,难道逐一弄回来杀头吗,故此,最大的面儿就是杀鸡儆猴,冯子京也明白个中道理的。”

    甘草道:“这个奴婢知道,姑娘是说把那个姓蔡的河道总督杀了,下头的人一害怕就老实了。”

    怀清竖起大拇指:“我们甘草如今聪明多了啊,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甘草嘿嘿笑了两声:“那是,天天跟在姑娘身边儿熏也熏出几分聪明气儿了。”

    银翘进来道:“我看甘草姐姐是让陈皮哥哥熏的才是。”甘草脸一红:“死丫头,就你嘴快,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过去把银翘按在炕上。

    这儿正闹的不可开交,忽外头陈皮进来道:“姑娘,少东家来了,说要跟姑娘商量山上那三十倾地的事儿呢。”

    怀清一听就来神儿了,那三十倾地可是聚宝盆,白得的便宜,余隽既来找自己,不用说定是梁家找了余隽,想卖那三十倾地。

    梁荣中风,听说上了奏折回乡养病,南阳留着三十倾地做什么,自然要卖,既卖,庆福堂便是最好的下家,那些地以前是种不出药材的荒地,给梁荣这么一折腾,如今可是宝贝。

    想到此,怀清站起来就往外走,银翘忙推甘草:“姐姐还不跟着姑娘去伺候,只管跟我缠什么。”甘草这才放开她,陈皮见她俩闹在一起,不禁笑道:“你们俩倒乐。”

    银翘道:“可不是我乐,是甘草姐姐。”

    陈皮问道:“乐什么?”

    银翘抿着嘴笑:“回头陈皮哥哥问问甘草姐姐不就知道了吗,我可不敢说。”说着捂着嘴跑出去了。

    甘草瞪了陈皮一眼:“乐你个笨蛋。”脸一红忙着追怀清去了。

    陈皮挠挠头,心说,乐我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成笨蛋了,倒把人弄个丈二和尚越发摸不着头了。

    怀清到了前头,刚到厅外,略往里一瞅就见慕容昰坐在里头正跟余隽说话呢,不免停住脚,有些犹豫,琢磨修闸口的事儿忙的她哥天天不着家,慕容昰这个主理的皇子倒落得清闲,成天在县衙里头待着。

    余隽早瞥见外头的怀清,见她想进来又踌躇的样儿,不禁看了表哥一眼,心说,怀清这丫头自来是个爽利性子,如今这般,莫非跟表兄之间有了些什么,想着,不禁仔细端详了表兄半晌,见眉眼不动,跟过去不见丝毫异样,不禁暗暗疑惑。

    怀清略犹豫片刻,想自己跟慕容昰又没什么,怕他做干啥,他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想到此,迈脚进来,先给四皇子见礼,然后跟余隽道:“可是梁家寻你了?”

    余隽嗤一声笑了:“真真没有你这丫头料不到的事儿,梁荣这回可是栽到家了,前后七八万两银子不到两个月就没了,那可是梁荣攒了多少年的棺材本。”

    怀清道:“什么棺材本,本来也是他搜刮的民脂民膏,不义之财来路不正,没了正好,那块地梁家想卖多少银子?”

    余隽笑道:“你不一早就嘱咐我了,多了一千两就不要吗,我自然不会多给的,反正,除了我那些地也没第二个人敢要,都知道那三十倾地没用,买去做什么,故此,梁家异常痛快的就卖了。”

    怀清眼睛一亮:“这么说,那三十倾地如今在你手上。”

    余隽点点头:“我这不来跟你商量了吗,前头的我倒是知道,这后面的你打算怎么着,那三十倾地上,如今可都是椴木搭的架子,你说不让我拉走,要那些椴木莫不是真想种灵芝?”

    怀 清笑了:“种什么灵芝啊,那不过是糊弄梁荣的把戏,我是想种冬菇,先头我本来也想过,却考虑到前期投的银子太多,要平地,要购置椴木搭架子,前前后后都算 上,也不少银子,再说,我也着实没腾出手来,正好,咱们府台大人要收地种药,就让他帮帮忙,也算给咱们南阳做点儿贡献了。”

    余隽笑的不行:“这贡献做的,棺材本都赔进去了,不过,冬菇倒是好东西,虽不及灵芝却比寻常药财贵多了,莫非你想亲自动手。”

    怀清摇头:“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动嘴成,动手不行,这三十倾地就放在你手里好了,算你我合作的生意,梁荣那些银子做成本,我出主意,剩下你瞧着折腾就成。”

    余 隽道:“如此也好,虽说一任三年,可我瞧着张大人在南阳不一定能待满三年,明年春,伏牛山闸口建好,想必张大人也该高升了,张大人一走,你自然也不能留在 南阳,哪管得了这些,横竖我常跑南阳,这也不算什么事,到年底算清了帐,所得利润你我五五分成,跟庆福堂的分红一并给你送过去倒省事。”

    说着,忽的笑道:“倒不知你一个小丫头要这么些银子做什么?”

    怀清道:“你不当家不知茶米贵,这过日子哪一样不要银子,指望我哥的俸禄,是能养家还是能糊口,如今我哥还没成亲,家里人口少还好说,将来嫂子进门,再生了几个小侄子,一家大小多少张嘴,难道让她们跟着我哥吃喝不上,我哥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余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打算的远。”

    怀清道:“有道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怎能不打算远些。”

    忽听慕容昰道:“你事事帮你哥打算妥当,可想过你自己将来如何?”

    ☆、第63章

    余隽挑了挑眉,心说表兄您这也太直接了,哪有这么问人家姑娘的,却想想表兄的性子,又觉合情合理,外人都说四皇子冷心冷清不好相与,可余隽却觉他 表兄是个难得的长情之人,自然,他不轻易喜欢一样东西,却只要喜欢了,就会喜欢下去,例如收藏,例如烧瓷,兴趣都如此,更何况人了。

    或许看起来,表兄对怀清的喜欢过于含蓄,至少比起六皇子含蓄太多,但余隽最清楚,表兄能如此已是万分难得,表兄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却,只要怀清的事都会插手,就拿南阳这个闸口来说,表兄如今协理户部,竟千里奔波来南阳督建此事,若没有怀清,恐怕表兄不会如此。

    且,今天这般问出来,心意已明明白白的摊在这丫头面前,余隽也异常好奇怀清会怎如何应对,她心里头喜欢的到底是表兄还是六皇子,故此也定定望着怀清。

    谁知怀清怔愣一瞬,继而笑了起来眨眨眼道:“我当然跟我哥嫂一起过日子了。”

    噗……余隽更喝进去茶都喷了出来,心说,这丫头好狡猾,这是避重就轻呢,亦或她喜欢的人不是表兄,又不好当面说,只能如此含糊过去。

    想到此,余隽瞄了表兄一眼,本来还以为表兄会恼,不想,他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待怀清走了,余隽端详他半晌:“表兄不恼?若我是表兄这会儿心都凉了,这丫头明显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我瞧她像是喜欢六皇子,表兄怎都不着急。”

    慕容昰道:“若她心里果真喜欢六弟,未尝不是好事。”“表兄你这也大度了。”慕容昰站起来低声道:“她的心意最重要。”

    余隽:“那表兄的心意又该如何?”

    慕容昰道:“只她快活,就这么瞧着她有什么不好。”撂下话走了。

    余 隽呆愣片刻,终于知道他表兄可不是只动心这么简单,是情根深种,余隽作为一个男人,很清楚男人的想法,喜欢一个女人,想要她,想拥有,这是喜欢,若明明是 心头好,还能甘心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过快活日子,这方是深情,古人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这是表兄。却不知从何时表兄入了如此情障之中,细想两人并无 过多接触。

    怀清回了自己屋,甘草才道:“四皇子真是坦荡君子,奴婢觉着他比六皇子好。”

    怀清道:“你当皇子是咱们菜园子里的白菜不成,你家姑娘想挑那颗挑那颗。”

    甘草嘟了嘟嘴:“姑娘的心思奴婢知道,姑娘喜欢的是六皇子,姑娘若不承认,瞧瞧您手上的手链便知道了。”说完没等怀清呵斥,一溜烟跑了。

    怀清愣了愣,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链上的猫眼儿璀璨的有些刺眼,喜欢如何?不喜欢如何?假如自己真要嫁人的话,无论是六皇子跟四皇子,都不是自己的良配,往后还是远着些为好想到此,把手链摘了下放到匣子里。

    暑天过去的时候,山上的堤坝也开工了,四皇子不能总在南阳,一立秋就回京去了,怀清也彻底松了口气,时不时面对那张面瘫脸,还真是有压力。

    叶夫人的肚子大起来,怀清跑了两趟邓州府,一则是惦记老太君的身体,二一个也是为了叶夫人。

    在怀清的建议下,叶夫人少食多餐,规律运动,肚子虽圆滚滚,行动却比旁的孕妇利落许多,怀清才放了心,陪着若瑶过了生辰,便回南阳了。

    过了生辰,若瑶就十六了,心事也多起来,远没有去年的快活,这个生辰过得心事重重,怀清知道她愁什么,她喜欢哥哥,哥哥对若瑶也一样,可两家的门第相差太多,便她哥升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便升的再快,想配上叶家的门第也难。

    怀清好生宽慰了她一番,心里也暗暗着急,可就是想不出法子来,在这里两情相悦是最没用的,门第地位方是首要因素。

    怀清略试探过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倒没什么门第之间,只不过听若瑶的意思,叶之春也有意让若瑶嫁给皇子,这也能理解,即使叶家深蒙圣眷,居安思危也无可厚非。

    叶 家如今的隆宠,说白了,全系在皇上身上,皇上视老太君为母,视叶之春为兄,叶家方有如今的地位,却只是皇上,虽嘴里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谁都知道不可能万 岁,迟早有一天下头的皇子要继位,皇子不是皇上,跟叶家便有些情分,也难跟皇上相比,若不及早筹谋恐,到时叶家便再无今日的风光了。

    而嫁给皇子是跟皇家牵扯在一起的最佳捷径,叶之春相中六皇子,也能说的通,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一是老四,二是老六,这是满朝皆知的事儿。

    四皇子乃皇后所出,余家虽无官职,在大燕却比任何一个世族都强,经济实力就是力量,更何况,除了钱之外,余家还跟护国公府联姻,护国公手掌兵权,有银子,有兵权,四皇子的助里力已经强大到没有对手,即使皇上如今未立太子,四皇子也是无冕之王。

    怀清有时候觉得,这或许正是皇上不立太子的原因,也或许,皇上有些忌惮余家,怕外戚做大 ,削弱皇权,当然,如果能选择,叶之春自然希望若瑶能嫁给四皇子,但叶之春更清楚,有皇后娘娘在,四皇子的王妃非余家人莫属。

    而 侧妃……叶之春这个当爹的对女儿心怀愧疚,无论如何不想让女儿做小,而皇子中未立正妃的,除了四皇子就只剩下慕容曦,故此,叶之春才相中了他,至于六皇子 的名声如何,叶之春出于一个男人立场,认为那根本不是事儿,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应该的,更何况是皇子,只要若瑶能当上六皇子的正妃了,其他不过浮云。

    也因此,即便叶之春再器重哥哥,也不会想哥哥当女婿,到了此时,怀清方想通了这些,也知道自己过去有些想当然了,让她哥跟若瑶有情人终成眷属难如登天呢,除非有个契机,而这个契机是什么,怀清也不知道。

    从邓州府回南阳,就是年根底下了,怀清一回来就忙活了起来,年底庆福堂的分红送了来,还有那三十倾地的分成。

    说到这个,不得不说余隽真是自己的贵人,有时候怀清总想,若当初自己没救石头的爷爷,慕容昰没冒充余隽找自己买救心丹,也就没有自己的入股庆福堂,更没有如今的分成了。

    余隽是个颇有能力的人,依怀清看,当大夫倒屈才了,他完全是个高级全面的管理人才,如果穿越到现代,绝对是ceo型的一把手。

    那三十倾地种冬菇,自己也就大略说了一下,余隽就弄成了,而且,这头一年的分成银子就有五千两之多,加上庆福堂的分红,今年进账足有一万两,怀清成了彻底的富婆,只不过账还是要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