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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高老爷此时又是恼怒又是叹息。恼怒的是对张氏、对厨房,虽然他知道以张氏的骄傲还不至于在这点事上为难杨氏,但她主持中馈,总免不了一个失察。叹息的则是杨氏也太老实了,到今天还害怕得罪人。不由得他又想到了吴氏,早年吴氏刚开了脸,还没有生下舒姐也不是姨娘,虽然有他疼宠,份例上的差距还是明显的,吴氏虽然从没抱怨过,可在一起时总流露出她这也少那也缺的感觉。那时他也年轻,虽觉得吴氏有些不对,还是忍不住的多疼惜她一些,没过多久就给她加了菜。

    “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就算你不想告诉夫人,也大可以告诉我,或者让身边的妈子丫头去厨房,难道你一个姨娘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看老爷说的……”

    “我说的怎么了?这是规矩!”

    “是是是,老爷怎么说就怎么做,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找厨房的麻烦。”

    旁边的安姐喜形于色,立刻道:“那父亲,我可以到夫人那边学习了吗?”

    高老爷一怔,杨氏瞪了眼安姐:“你这孩子,又翻出这件事,晚一晚又怎么着,你又不急着考秀才!”

    “怎么回事?”

    “姨娘你这才不对呢,这事本就是父亲答应的,我没去总要再对父亲说一声的。父亲是这样的,本来不是说我要同大姐姐一起学习了吗?可姨娘说夫人那边现在不太方便,就不让我过去了。”

    高老爷看向杨氏,杨氏讪讪的满脸通红,张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旁边的安姐也不由得叹息了起来,这让老实人撒个谎可真难!原来王妈子没说出那番话之前她们就想过她是张氏那边的人,原因也很简单,那时候的王妈子可不是今天这样的,虽然分到了杨氏身边,可也就和其他的甲乙丙丁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资历,也不算什么老人。要想连番设计两个妈子那是必定要有帮手的。栽赃说起来是一句话,可真要栽赃成功却不容易,要有物证不说还要有人证,同时还要保证自己的说辞没有漏洞。

    杨氏对这些不太懂,安姐却知道这世上基本没有没有漏洞的谎言。因为假的必定是假的,只要有足够的信息就一定能找出破绽。所谓没有漏洞,要么是审讯的能力不够,要么就是不想审。

    以张氏的管家手段来看显然不是前者,而王妈子也不是那种手段非常高杆的人物——她要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在杨氏这边窝着了。

    非此即彼,既然不是张氏被忽悠住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王妈子,是张氏的人。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这个结论刚推出来的时候杨氏还有些不能理解:“这怎么可能?”

    安姐也跟着义愤填膺:“是啊,夫人实在太过了!爹过去也不常来咱们这儿,她为什么找这么个老东西恶心咱们?要有也该是吴姨娘那边的,上个月我还听到三妹妹喊那边是狐狸精呢!”

    她这么一说倒让杨氏深思了起来。王妈子是她刚来就分过来的,而那时候高老爷对她也是着实不错的,虽然说不上什么偏宠偏疼,可一来她和高老爷有那么多年的情分,二来来自同一个地方,各方面的习惯口味都一样,所以不仅是高老爷,就是高老夫人待她也着实不错,不只一次说过,自一开始就把她当女儿疼的,王妈子就是那个时候过来的。

    “姨娘,你说老夫人以前对你很好?”

    “一开始还是不错的,我记得我刚有了你的时候,老夫人还特意叫我过去跟她同住。”

    安姐看着她,杨氏皱着眉:“时间有些长了,一些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就记得我是六七个月的时候又搬出来的。那时候我月份大了,夜里要经常起来,而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夜里睡不踏实,所以我就搬了出来。现在想来,好像是从那个时候起,老夫人就对我有些淡淡的,后来更是……”

    有些厌恶了。

    “那姨娘,王妈子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在你身边吗?”

    杨氏点点头:“那时候咱们家可不像现在这样,只有一个两进的小院子,还是夫人的嫁妆。家里也没这些人,我从娘家带来的人都没留在身边,就只有王妈子和卷秋,当时卷秋可只才七岁。”

    “所以姨娘必是非常倚重王妈子了?”

    杨氏叹了口气。她一是远嫁,二是与人做姨娘的,虽然丈夫和婆婆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到底不一样,娘家带出来的人又死的死走的走。她在有孕在身的情况下可不就倚重这个看起来老成持重又一心为她打算的妈子了?

    “那她当时有做什么吗?”

    “这倒没有。”这点杨氏还是可以肯定的,毕竟当时高家的底子在那儿放着,她的东西也还不多,还是能记得清楚的。

    “姨娘,我不是问她有没有偷东西,而是问她有没有做什么令你为难的事,或者说了什么令你为难的话。我可还记得今年她还劝我不要闹腾厨房呢,说你不得宠,我又不惹人疼,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出钱偷偷找厨房做了就可以了,闹出来不过是让咱们自己没脸!这话听起来是为咱们打算,但姨娘你想想,其实就是让咱们不好过!我一个正经的姑娘,你一个抬进来的姨娘,凭什么就让厨房怠慢了?”

    杨氏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姨娘?”

    “那时候她常说我与你爹情分不一样,你爹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我,要不,就是坏了良心了。”

    安姐无语了,心中大大的比了个拇指,高啊!真不是一般的高!她就说嘛,杨氏长的不差,性格又好,还同高老爷是青梅竹马,怎么在这府里就混的这么差?就说比不上吴氏有心计,叶氏有后台,可也要混个差不离啊。现在来看,是张氏一开始就下了重手。

    想想当时的情况,杨氏是作为贵妾被抬进来的,不仅与高老爷有旧,高老夫人还明显的抬举她,张氏怎么能不在意?这时候她当然可以用手段整治杨氏,可那就落了下乘,而且当时的高老爷是必定会为杨氏撑腰的。所以当时的情况最好是让高家母子自己厌了杨氏。若换成别人可能还有什么持宠而娇啊,作天作地啊,但杨氏性格温和,虽然高老爷违背了约定她也没太多怨言,进门后还很快有了身孕,这让张氏想借题发挥都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王妈子就登场了。她先是踹掉杨氏身边的妈子,取得杨氏的信任,再从她嘴里套话,然后假作亲热的在旁边煽风点火。

    虽然无论是以风俗还是以观念来看,小商人出身的杨氏和已经中了探花的高老爷都是不匹配的,可要从道义上来讲,高老爷是有那么一些不人物的,即使当时他同杨氏并没有真正的婚约,可几乎从他们小时候两家就戏言过要结亲,后来高老爷的父亲死了,杨氏也没有另许他人,其实就是在等高老爷。

    杨氏做到了仁至义尽,高老爷却另娶他人。虽然高家过来抬人的时候杨家也是欢欢喜喜的,杨家也因此算是有了官面上的支撑,从此在安县也不再是小民了,可说到底,还是高老爷违背了当年的约定。

    杨氏性情再温和,脾气再好,心中也不是没有想法的,这时候要有人开解着也就罢了,偏偏碰上王妈子在旁边怂恿,杨氏就算没明着说,言谈举止间也要带出点不一样。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王妈子在外面散布的消息!原身作为一个小姑娘都知道杨氏同高老爷早期是青梅竹马,这高家还有人不知道吗?

    而这样的事是能这么广而告之的吗?

    是,这是实话,可有的时候实话往往是不能说的,特别是不能让大多数人知道,特别的特别,不能从杨氏这边传出来。当然,杨氏的身份瞒不住,高老太太也说了往日的情分。可由高老太太说把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当女儿看,和从杨氏这边传高老爷另娶他人那可是完全的两回事。

    如果没有后者,高家母子无论是出于往日的情分还是愧疚来说,都会对杨氏不错。可有了,却会令他们恼羞成怒。这不能说是杨氏的错,但人心就是如此。

    此时杨氏也想到了这些,又是恼恨又是难过:“自进了门,我就对她恭恭敬敬的,从没有半点失礼。我知道她是侯府家的姑娘,我是比不过的,也不想比,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着就哭了起来。安姐在旁边看了叹息,这种事又哪是恭敬就算完的?对杨氏来说张氏是侯府姑娘,恐怕她连想都没想过要与她比肩。但对张氏来说,杨氏却是情敌,是抢走了她丈夫的女人,虽然也许她从小到大看多了这男人身边的各种姨娘,可也就因为看多了才会更在意杨氏。

    见杨氏哭个没完,她只得上去劝道:“姨娘也莫要太伤心了,以后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现在无论是老夫人还是爹,对姨娘不都另眼相看了吗?”

    杨氏一把搂住她,哭的更伤心了,安姐一下下的拍着她,总算令她缓和了下来:“你小孩子不懂,现在哪能和以前相比?以前老夫人对我是真亲,现在……也不过是图个乐呵罢了。”

    她就算老实,也到这个岁数了,又经历了这些事,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安姐道:“姨娘过去不常说日子是过出来的吗?以后我也不淘气了,咱们好好过,总能过好的!”

    这话窝心,杨氏不由得一笑,擦了擦眼角:“其实别的也就罢了,我最难过的还是李妈妈,你不知道她对我多好,虽说我没说她是犯了什么事吧,可她这一回去不知道要多难过,说不定这路上……”

    “姨娘你就别乱想了,周姨母那边可有说什么吗?”这个周姨母是杨氏的一个表姐,也嫁到了京城,对方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郎中。本来这周氏和杨氏也说不上有什么交情,但因为都在京城反而亲香了起来,杨氏在京里也算有门亲戚。有时候要同老家那边说个什么话,在周家反而更方便一些。

    “这倒没有了。”

    “这就是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姨娘等回来打听一下寄些银子回去,也不枉了当年的情分。”

    杨氏心想这真是孩子话,这哪里又是给点银子就能完的事?李妈子当年一回去,好一点的是家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说什么,坏一点的可能直接就赶了出来,她在杨家做了一辈子,出去后不说别的,就是被人说叨都够受的,她一向要强,含冤回去气都要气死了。可姑娘说的也对,这时候再说其他的也没用,只有托人打听了。

    “我就气不过,夫人对我这样,为什么对那吴氏倒好,今年她生日,大戏都摆了两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正头娘子祝寿呢。”

    “谁知道呢。”安姐接了一句,心中则道你怎么知道张氏没对吴氏也来这么一手?不过吴氏够聪明没接招,而且吴姨娘早先在高老夫人身边不见得就没看出端倪。

    “明天我就找个借口把那个老太婆赶出去!”杨氏这次也是真恼了,“我就不信夫人还会为了一个妈子同我翻脸!”

    “我觉得这样不好。姨娘可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反正以后我不会受那老太婆糊弄了。前两天你出的点子不错,咱们以后啊就经常做点家乡菜,你爹和老夫人必是喜欢的。”

    “不是这个啊,我是说姨娘可想过长久的以后吗?比如五年、八年、十年?”

    杨氏一怔。

    “姨娘,我过去总想着和四妹妹比,想着我们俩同是姨娘生的,姨娘您呢,还是贵妾,我怎么也要比她好,所以我要穿的比她漂亮用的比她贵重,我就是不服!姨娘,我现在还是不服!不过我不是不服四妹妹了,而是不服大姐姐同三妹妹,凭什么她们就能好吃好喝受人奉承?凭什么她们事事都是好的?我也是父亲的女儿,我也应该有同样的待遇!”

    安姐瞪着眼,仿佛义愤填膺的说着,而杨氏,则是彻底的呆了。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室内隐隐的有一种淡雅的香气,那是昨天高老爷带来的檀香的味道。母女俩四目相对,一个是疑惑震惊无法接受,另一个则是肯定坚定还有些气愤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盆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杨氏猛的回过神,她先是推开窗看了眼,又来到外面,确定没人听到后才开口:“你疯了,这话也是能说的?而且,什么同是父亲的女儿,你没投到夫人的肚子里就不要说这话!”

    “姨娘!”

    “我还以为你懂事了,谁知道三姑更混账了,我对你说这个想法你连有都不要有!”

    “姨娘!”

    “夫人那是什么样的出身?什么样的来历?你不要看你父亲好像不太中意她,也不要看老夫人好像不喜欢她,我告诉你不管是你父亲还是老夫人都不会休了她的,真有了什么事,全家都还指望着她呢!你这想法要是传出去,不说夫人如何,就是你父亲都饶不了你!”

    “姨娘你听我说!”

    “你别说了,总而言之这是不可能的,你要同四姑娘比就比吧,咱们所能想的也就是你爹以后常来些,老夫人那边对咱们和蔼些。我的儿,就是这样咱们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你也不要太不知足了,你是没过过苦日子,你去看看思烟看看卷秋,再不济去看看冰琴呢,那丫头今年比你大不了多少,可三年前就进了府,天天起码要比你早起半个时辰,要给你洗衣、打扫、拿饭,一个做不好少说就要挨顿训。而就这,她的日子已经要比进府前好过多了,过去她连顿饱饭都难吃到。你要生在那穷苦人家,别说比吃比穿了,这时候就要背着下面的弟弟妹妹出去干活了。”

    安姐翻了个白眼,心说这杨氏平时不显,这一爆发起来也怪能说啊。

    “你要怪,就怪我当初没同你爹敲定婚事,可话说回来,要是我同你爹成了亲,咱们今天……也不见得有这样的日子。”杨氏过去虽只是小商人之女,但这些年在高家听的多了看的多了,也明白张氏对高老爷的帮助有多大。有时候怨怼的时候也劝自己,若是她同高老爷成亲,今天的高家必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说别的,他们一开始在京城都不会有自己的房子!

    “我虽不中用,这些年也存了些体己,将来必也会把你风光嫁出去!”

    “姨娘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我说要同大姐、三妹比可没说要取而代之啊!”安姐很有些无奈,没想到自己那一句引来这么一大通。

    要问安姐古代官宦姑娘家的生活有什么特色的话,那她一定会回答三个字:时间多!

    她在现代的时候每天一睁眼都觉得睡不够,每天要睡的时候都觉得有很多事情没忙完。娱乐、社交、家人、健身,就算不说工作也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在分薄她的时间,她恨不得一天能过四十八个小时。

    可成为安姐之后呢?早上去给老夫人请请安,晚上去给老夫人请请安,如果老夫人心情好的话就凑趣多说一会儿,如果看老夫人没那个精神,点个卯就赶快退下,这些加在一起撑死也就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做什么?

    做女红?先不说她现在还不敢在杨氏面前展露针线活——过去的安姐虽然做的不怎么样,好歹能绣个荷包了,而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继承了这项技能。当然,话再说回来,目前来说她对女红也没任何兴趣,她上学的时候有一阵十字绣非常流行,她也跟着凑趣买了个表回来绣,但满打满算她自己绣的不超过一百针,后来还给了宿舍的其他女生。

    练大字?原身就没点这个技能。

    读书?原身和杨氏都没这个技能,她们这个院子都找不到两本书——唯一的那本还是高老夫人所给的佛经。

    做游戏?和谁做?而且做什么?是抓石子啊还是踢毽子啊?虽然这些能作为健身技能来练习练习,可也不能一天到晚就干这个吧。

    出去游玩?这个更别想了,这闺秀讲究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外出只有四种可能:一,跟着家人走亲戚;二,跟着家人礼佛;三,跟着家人踏青;四,收到世交家姑娘的邀请……

    而这四种还都要得到张氏或者高老夫人的允许,就是杨氏要到周家也要先请示了,还不能经常去。

    所以,就算才过来没几天,也令安姐有足够的时间理清高家上上下下的这些事了,起码是表面的这些。以她来看,高家现在可以分为两大派:高老夫人和吴氏是一派,这一派拥有道德制高点,拥有高老爷的偏心,拥有舆论支撑;张氏为一派,这一派拥有强有力的娘家,拥有京城广泛的社交网络,还拥有高老爷目前唯一的儿子,也是嫡子。

    杨氏?过去的杨氏实在是太弱了,早就被张氏不动声色的捏成了炮灰。

    这两派真说不上谁强谁弱,说起来好像是高老夫人和吴氏过的更滋润些,但张氏主持着中馈,在这后宅里也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而且要是走出高家,更是张氏的主场,高老夫人在这里都弱爆了。

    安姐知道,作为庶女她天生就不能和心姐、静姐相比,她也没这方面的野心。比了如何不比又如何?都是要在这后宅里耕耘着这一亩三分地。张氏那样的出身,还要和三四个女人争丈夫,她以后又能比这好多少?

    在对待男人这方面,安姐是没什么信心的。她过去的那个前男友是彼此的初恋,他们一起度过很多很美好的时光,也有很多很珍贵的回忆。她这一行有很多诱惑,但她从没动摇过,她真的以为要和那个男人过一辈子的,她也以为他们能一起面对所有的问题。可结果呢?

    “对不起,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你了亲爱的,想想我们的过去想想我们的未来。”

    那个男人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她心软了她动摇了,她咬着嘴唇的问他为什么,问他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她真的希望是自己的原因!可那个男人的回答呢?是他一时没忍住,一时受了诱惑,一时走错了路,他爱的还是她,他还是想同她过一辈子的。

    那一刻她真是啼笑皆非。这是什么样的爱才会让他经不起诱惑?这又是什么样的爱才会让他走错路?他们在一起五年,她有什么禁忌他是知道的,她可以原谅很多错误,唯独这个!

    唯独这个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所以就算难受的嘴唇都开始哆嗦了,她还是坚决的说出了分手,而当那个男人发现她是来真的之后就面色大变:“你刚才不是问我你有什么错吗?好,我告诉你,就是你太较真了!哪有男的不喜欢看美女的?哪有男的不喜欢同美女说话的?我喜欢看喜欢和她们交流并不见得我就会喜欢她们,就会和她们怎么样,可我和你在一起走在街上连看个背影都不行,你就算长的美若天仙,我看了这么久也会审美疲劳的!”

    她没有说话,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那些撒娇的说你只准看我一个也是较真吗?如果是正常的工作上的往来她什么时候限制过他?可在工作之外又何必非同女孩说话?她这样的工作环境还能断绝和异性工作之外的纠葛,他为什么就不行?

    “是,我是错了,但成龙都说了这是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所有男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