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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哦?”齐檀的眼神儿更毒了,眼睛里淬的毒汁儿像是恨不得能直接喷出来当场把齐东给毒死。“我的什么心思?你倒是说来听听。”

    齐东差点儿当场就哭了,气若游丝的在齐檀的注视下弓着腰败退了。

    齐檀御下极严,再加上强势惯了,自然不喜有人当面猜度自己的心思,可对着齐东时面上不显,却明显是把齐东的话给听了进去。齐檀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直接派人在半路上把姜璃给截住了,二话不说,让人客客气气的把姜璃直接给接到了之前送给她的那片绯牡丹田。

    成片的绯牡丹田连成浩大的一排看上去很是壮观,银装素裹的大地上火红一片的绵延下去,一眼望不到边的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像是要亘古无垠的就这么永远的红火下去,在这寒冷的冬日了凭白的就增添了一丝暖意。

    姜璃到的时候齐檀正站在田埂上的一处最高点,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红色海洋,这样的齐檀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顶天立地的巍然松柏,又像是睥睨天下的天生王者,黑色的发丝一根根精神的竖立着,横平竖直的刀削般的眼皮垂着,神色淡淡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姜璃看到他的一瞬间,齐檀仿佛有着什么诡异的预感,倏忽间就把脸转了过来,正和抬头看他的姜璃的视线对个正着!

    齐檀的眸色极淡,视线却是如有实质的仿若一团烈火,恨不得能将人直接给捞进去焚烧殆尽,姜璃被他灼热的视线烫的眸光一闪,极快的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避了开。

    齐檀见她躲着不看自己,心里头不知道怎么,冷不丁的就联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送花的神秘男人身上去了,原本看到姜璃的瞬间纯粹愉悦的心境顿时被某种夹杂着不满和微酸的情绪给压了下去,灼热的视线转瞬间就沉郁起来。

    但是齐檀也精明,在齐东若有若的暗示下,也明白了自己以前的做派似乎是不能让眼前这女人被打动。齐檀御下从来直来直往说一不二,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和界限,对上姜璃后深感女人心思太过难猜的他想了想,在这件事上终究没敢自大,虚心的暗自制定了一番策略,运筹帷幄的计划着怎样能在最短的时间把姜璃的注意力从别的男人身上给抢过来。

    可姜璃往他身边就这么一站,齐檀冷静的脑子里某根弦儿突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烧断了,锋利的淡眸千刀万剐般的直直的看着她,齐东嘴里的什么含蓄,什么矜持,什么循序渐进,就像是一股连个声儿都没能落下的耳边风,转瞬间就在咱们齐爷四肢百骸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璃看着齐檀如有实质的眸光就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似的剐在她身上,像是恨不得能在她身上给盯出来了窟窿来,万分的不自在。

    “你这么急着把我叫来,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罕见的,最先开口的竟然是从来都老成持重处变不惊的姜璃,她的眼神儿被齐檀恐怖的视线看得不住的飘,游移来游移去,最终总算是在齐檀扣得严丝合缝的胸口停下了,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毛的连头都没敢抬。

    齐檀看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不知道在这大冷天的地间田头上想到了什么,喉咙突然就上下涌动了一瞬。站在旁边当背景的齐东感觉自己心跳的快要从胸腔里直接蹦出来了,满脸的惊恐加口干舌燥,就怕他这位明显已经理智跑偏又不按常理出牌齐爷再当场给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求您了!齐东面上努力平静,心里头却早已经哭得死去活来,要不是怕齐爷当场毙了他,齐东真想冲上去直接把齐爷给摇醒了,您那眼神不对啊老大!求您了就别死盯着人家姑娘的嘴了,您还能表现的再明目张胆些吗?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亲啊!

    像是老天眷顾般,似乎听到了齐东心里触目惊心的独白的齐檀终于缓缓收回了落在姜璃嘴上的视线,语气听不出情绪,“没什么大事,我走了这许多天,来问问你的近况。”

    姜璃笑笑,“挺好的,劳烦你关心了,你呢?出去一趟没碰着什么危险吧?”

    齐檀嘴角一挑,棱角分明的下巴微收,“谁敢犯到我的头上?”

    那傲娇的模样让齐东直接仰倒,感情您腰上的枪痕是自己画上的?这次出行几乎可以算是这几年里有最凶险的一次了,齐东想想都后怕。

    “那就好,这生意…毕竟是凶险了些,我跟外公也谈过,今后能不碰还是不再碰的好,也都是有着其他产业的,不缺这一行,终究是刀刃上讨生活,倒不如平平静静来的让人踏实。”

    姜璃下意识的劝着,没看到齐檀听到她的话,淡眸莫名其妙的就突然亮了起来,先前的沉郁瞬间一扫而空,脸上重新挂了愉悦。

    索性齐檀还没忘了自己今天的目的,态度温和的指着眼前一大片壮观的红火的灿烂又如火如荼的绯牡丹田道:“喜欢这个吗?”

    冬日里看过去眼前的场景的确绚烂的不可思议,那样的整齐明艳有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间般的美丽,姜璃也不说违心话,认真的点点头,她也正想跟他说这件事。

    “喜欢,的确是很漂亮,只是…”

    齐檀不等她说完,心情甚好的接着说自己的台词,“那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姜璃被打断的有些无可奈何,耐着性子回答,“我认得,是绯牡丹。”

    “不。”齐檀专注的看着姜璃,淡眸灼热如酝酿着烫人的岩浆,如狼似虎的似乎要把姜璃给当场烤化了,“这些,是我的心。”

    齐东差点没站稳,瞬间感觉自己的脸都裂了!

    姜璃一口气梗在喉咙里,错愕的抬头,蝶翼般纤长巧致的睫毛下,一双漆黑如墨的星子般的双眸瞪的溜圆,瞳孔猛的闪了闪!拼了命的忍了忍,才把到了嘴边儿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tm…你的心长刺儿啊!

    从姜璃脸上瞬间读懂的齐东脸色复杂纠结的几乎要扭成了麻花,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齐南偷偷摸摸拿进齐爷书房的一本书来,据说是他媳妇儿的最爱,当时他就有预感这傻逼要闯祸了。但他最多认为齐爷会暴怒的把齐南连人带书给扔出来,死活都想不透,tm的齐爷竟然会有一丝的可能会把那些不着边际的书给看了啊!

    ☆、第79章

    心里长刺儿的齐檀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对,见姜璃看着他不做声,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厚实的衣服上一溜的白毛领将她的小脸儿衬得格外白皙,一呼一吸间,都是浅淡的雾气,脸颊上是严冷的空气冻出的红晕,那样子落在齐檀眼里,别提有多可爱了。

    齐檀整个凌厉的眉眼都温顺了下来,可盯着姜璃的眼神依然专注的恨不得能在她身上戳出来个血窟窿来,眼里头的火星子直往外冒,身形高大的他身子微弯,认真的俯视着姜璃,别样的英俊逼人。

    “你知道这绯牡丹为什么是红色的吗?”

    姜璃张了张嘴,想拦住他,可齐檀又哪里是真的有在问她的意思,清俊到极点的脸上带着些微的思索,语气不停的把剩下的台词给说完了。

    “因为…”齐檀表情认真而又专注,薄唇淡淡,“那是由我热情而又奔腾不息的血液所浇灌的。”

    姜璃急促而又清浅的抽了口凉气,细密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看着眼前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原本艳丽灿烂的万里风光一下子就变成了漫天冲击的血色,脖子上瞬间就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齐东看着竟然还没有血尽而亡的齐爷,顿时感觉喉头一甜,眼前猛地一黑!齐爷,您是人,不!是!洒!水!车!

    齐南…你tm到底给齐爷看了什么…别人都浇一朵玫瑰,你tm怎么就能让齐爷的血给浇了九十九亩的仙人掌啊!

    “呵呵。”

    姜璃干巴巴的笑笑,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应该摆出怎样的一副表情才能极尽详细的描述出她无比复杂的心情,而又不会突兀的伤害到齐檀的自尊,斟酌又斟酌,姜璃的脸色终于还是完全面无表情的木了下来。

    “是…是么,呵呵。”

    台词说的差不多了,齐檀眸光一闪继续毫不掩饰的盯上了她粉嫩柔软的嘴唇,手指动了动,慢条斯理的往前站了一步试图靠近姜璃,姜璃立刻身子僵硬警惕的退后一步躲了过去,

    齐檀皱眉,不理解姜璃的反应为什么会和他的预期不很相同,余光凌厉的瞥向气若游丝的齐东,齐东涨红着脸,几近干裂的嘴巴泛着一层白皮,一张一合,齐檀冷眼瞧着,说的似乎是“含蓄”二字。

    顿了顿,齐檀站直了身子,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表现的那么急切和直接,猛地的顿住了脚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遗憾,与此同时,齐东明显看到姜璃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你别乱动了,田埂路滑,别给掉下去了。”

    迎面的寒风铺天盖地的吹过来,广阔而又毫无遮掩的大片农田边儿上,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地方可以遮挡风霜。呼啸而过的寒风夹杂着属于深冬特有的尖锐啸声打着旋儿的吹过来,毫不客气的猛然撞在人身上,细心听去,几乎能听到鞭子甩在人身上时那种“啪”的一声脆响。

    齐檀和姜璃站在田埂的最高处,最狂躁的大片狂风铺天盖地的吹过来,正是风最冷最大的地方,齐檀看看姜璃木着的,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件事,眉心一点一点的锁了起来。

    齐檀低沉醇厚的声音恍若某种带着回音的弦乐器,迟疑的问道:“你冷吗?”

    姜璃抬起冻的刷白的小脸,嘴唇上的血色粉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做淡紫,“冷。”她硬声说道,仔细听去,似乎已经带上了种极力掩饰的咬牙切齿,“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要不咱们就回去吧。”

    齐檀的脸上似乎划过了某种似乎可以称之为心疼和懊悔的神色,“那走吧,送你回去,这次是我失策了。”

    姜璃吸了口气,“那您今儿个叫我过来主要是为了?”

    齐檀垂目,“带你散散心,也算是约会吧。”

    约会啊…

    “呵呵。”姜璃的笑更干巴巴了,直接转身就走,整个脑门子都快被火气给烧着了!

    齐东有些精神恍惚的看着齐爷,突然间就感到一种由衷的心痛,第一次约会,大冬天的您把人姑娘叫到最冷的田地头起,拉着人家说了半晌的不着边际的话,这能直接给人冻死的风就差tm直接给扇人脸上了。

    现在,你问人家姑娘冷不冷,好样的齐爷,不知怎么的,齐东突然就有点想哭,您真是好样的,您!竟!然!还!能!问!出!来!人!家!姑!娘!冷!不!冷!

    其实如果知道跟齐檀同坐在一个车里会那么的如坐针毡,姜璃真的宁愿自己冻死在田埂上,或者不顾面子的从田里出来后直接掉头走人!

    因为齐檀的身形缘故,车的后座其实是很宽大的,舒适的真皮座椅,车里的密闭性和隔音性都是顶级的,暖气开的十足又没有丝毫的声响,车前座的隔断再一封好,坐在里面几乎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了。

    暖气是为了照顾姜璃才打开的,齐檀则是一上车就把外套脱了下来,长腿交错着一迈,坚实的身子慵懒的靠向了椅背,立刻就占了车座的大半块地盘,脸一侧,就这么漫不经心的一路朝着姜璃看了过来。姜璃正襟危坐,端端正正的把自己的双手叠交放在膝盖上,身板挺得笔直,连椅背都没有挨着。

    “你不热么?”齐檀低沉的声音透着温和,语气平淡而随意,整肃的面上满是认真,“嫌闷的话,就把外套脱了吧。”

    “没事,我不热。”

    姜璃真的不想这么形容,可是这样一本正经又道貌巍然的齐檀,落在她眼里是怎么看怎么像一只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

    “唔。”齐檀大掌撑在脑后,半侧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姜璃挺巧的鼻梁,顺着就滑向了她微抿的樱唇,语气有些可惜,“这样啊。”

    “快过年了,准备在哪里过呢?”

    齐檀漫不经心的拉着家常,空出来的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掌不紧不慢的解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先是露出漂亮的喉结,然后是光洁坚实的锁骨。

    “还没有定下来,应该会回s市一段时间处理学校的事情,然后跟父亲商议一下,要不要一起来这边一起过年。”

    “哦?还要回去的吗?”

    齐檀的声音有些意外,漫不经心的眸子终于专注起来,带着几分不满,像是觉得车厢里太过燥热,又解开了手腕上的纽扣,一点点的把衬衣的袖口给挽了上去,肌理分明的小臂透着些健康的光泽。

    “嗯…”姜璃眼都不抬,咽了咽口水,十分想问齐檀一句,您这么些个动作,是想干架吗?当然,心思缜密而又矜持的姜璃还是忍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不动声色的往离齐檀远一点的额方向坐了坐。

    “离得那么远,准备贴在车门上当壁画?”

    齐檀低斥,眸光凌厉,姜璃尴尬的止住了动作。

    接着车里就彻底的沉寂了下来,姜璃是一个存在感极度强烈的女人,只要她往你眼前这么一站,你的视线就再也移不开去看其他的任何东西,齐檀的眼神越来越火辣也越来越专心。面无表情的装着鹌鹑的姜璃额头开始逐渐见了汗,只觉得狭小的车厢里每一处每一点每一丝每个角落都印满了齐檀毫不掩饰的眸光,四面八方的朝着她铺天盖地的涌过来。

    此刻的姜璃就像是太阳光下被放大镜给直直对着的蚂蚁,齐檀的目光已经把她整个人看的快燃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姜璃的声音都僵了。

    “嗯”齐檀淡眸微眯,仔细的看着她额际缓缓地缓缓地落下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淡淡道:“车里温度开的高。”

    姜璃:“?”

    齐檀:“你把衣服给脱了吧。”

    姜璃绷紧了唇,警惕的捏紧了衣领。

    齐檀接着说,视线灼热烫人,他不动声色的又凑近了些,身上的热气灼灼的扑在姜璃的脸上,“捂这么严实,别给热坏了。”

    大灰狼循循善诱满含善意的看着小白兔,小白兔目光空茫的看着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彻底封存五感,决定此时此刻自己完全与世隔绝,再不与这尾巴都快杵到眼前的大尾巴狼做任何的交流。

    这次分开后齐檀的心情罕见的极为愉悦,眉梢眼角都是春风得意,连平时凉薄的渗人的淡眸都透着些温和,齐东纳罕,趁着齐爷心情好,凑过去打听情况。

    “齐爷,您跟姜璃小姐相处的怎么样?她…没什么不高兴吧?”

    齐檀想了想姜璃对着自己时一径躲避的眼光和低垂的头,薄唇轻挑,“没有,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齐东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终究还是长出了一口气。

    但事实证明,齐爷嘴里的话不是不能全信,而是压根儿就不能信!接下来的日子里,姜璃躲齐家人躲的更勤了,简直做到了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空闻其声就不见其人的玄妙境界。

    在此之后,齐南被齐檀指派着整整扫了半年的厕所,齐南从此再也没敢给齐爷拿过一本书看。

    尽管王老爷子极力的找着各种理由挽留,姜璃和姜堰兄妹还是收拾了行李直接回了s市,自家父亲已经孤苦伶仃的在s市待了很久了,再不回去估计家里头都该凄凉的没个人气儿了。

    最终在王老爷子黯然伤神的悲情攻势下,两兄妹还是不忍,同意了老爷子说的过年那几天把姜父一道接来过来在m市过年的说法。这些日子老爷子总算没再跟两人提什么改姓的事情,他们约莫着即使在一道过年,父亲和老爷子也不会就此事有什么冲突,父亲那边倒是应该很好说服的。

    回到s市后又是一番新的兵荒马乱,新贵联合的事情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作为率先牵线搭桥的几家公司,姜氏和古家动作进行的异常的频繁,也成了以陆家为首的几个世家的活靶子,火力集中的格外猛烈。各种拉客户,使阴招,抢生意,断货源,不可否认姜氏和古家的确因此受了不少的挫折,联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也注定了是一个漫长的说服过程。

    但是事情终究还是出现了一丝的转机,从上上辈就开始脱离古家在赌石界转型的,以古盛为代表的其元集团突然就宣布了同古家重新建交。要知道古家和古盛他们这一支在之前因为老一辈的矛盾,几乎已经要成了世仇了,谁都没料到在这种时候两家会重新开始合作。

    因着其元集团一直都跟姜氏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因此几乎是毫无任何违和感的,其元集团连带着原本就有合作意愿的古家,同姜氏的关系正式完全的开始严丝合缝起来。

    接着就是荣胜斋的插手,以陆家为首的世家断了姜氏的货源,穆家就以略低于世面的价格将自己在缅甸矿上的籽料重新给姜氏采买去一部分,抢了姜氏的生意,那更不怕了,再抢能抢过本土的老牌氏族穆家?明瞅着穆家开始和姜氏交好,识相点的都不会敢再直接跟姜氏对着干。

    陆家那些世家再财大气粗,也不可能单单为了出气就真的牺牲自己的利益,把自己的利益份额降低去拉扯姜氏他们所有的客户去。慢慢的,原本预计着短时间内就能被彻底压垮的姜氏几个公司,不但没有如陆家预料的跪地求饶,相反不知怎的竟然因着彼此联合的缘故,一步步的更加壮大起来!

    眼见着因着世家嚣张的动作,新贵们的联合阵营越滚越大,最终以着一种浩浩大大的声势,逐渐展露出自己稚嫩的爪牙,以从未出现过的势头开始朝着一直以来坐拥属地指点江山的世家冲击而来!一直不将这些新兴起来的小公司放在眼里的陆家终于开始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不甘心的开始忌惮的妄图收回伸向s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