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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姜璃半垂着眼,她本该清楚的。

    姜璃深出一口气,目光坚定的抬眼,姜堰半靠在车门边在打电话,猛然间看到她出来了,年轻俊朗的脸上立刻挂上了温柔清朗的笑,冲着她招招手示意过去,嘴里又低声说了两句话,很快便挂断了。

    “璃璃,外面冷,快点上车里来,给你开好暖气了。”

    她还有自己所爱的和爱自己的人需要守护。

    战争还没有结束,她尚无资格放纵自己,是时候重整旗鼓了。懦弱?不,她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那些,只是庸者之间的游戏。

    “回去收拾,哥,咱们该去m市了。”

    ☆、第59章

    姜璃前阵子出事的事情大家都统一口径,没有让王老爷子知道。姜璃和姜堰这次去m市,她手上和脸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手腕上也不过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痕迹,医生说也不用涂去疤的药,过一阵子应该就能消得差不多。

    临走前齐东来了一趟,给姜璃送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面雕刻着古朴的凶兽图案。

    “上一次去非洲东部,路过一处大部落的时候给了那边酋长些小物件儿,那酋长喜欢的很,作为回礼送了些秘制的草药,效果非常好,齐爷交代着给姜璃小姐你带来一盒,用上两次疤痕就能消的差不多了。”

    齐东笑的无害,只字未提这盒草药的珍贵程度已经堪比等重量的黄金了,这是当地贵族拿来治疗严重外伤的。当然,他也不会傻到跟姜璃明说所谓的小物件儿是几架重型机枪。

    姜璃接过来,盒子外面都有种清爽的香味,“代我谢过齐先生,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这么麻烦你们的。”

    “不麻烦,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齐爷说了,是他看护不周让姜璃小姐出了意外,这算是赔礼。”

    姜璃:…

    坐在一旁的姜堰迅速看向齐东,齐东理所当然的话让他有一种诡秘的违和感,又不是老母鸡护仔,什么叫做齐檀看护不周?

    齐东接着问,“听说姜璃小姐和姜堰少爷要去m市?不知道会呆多久?”

    姜堰接过话头,“还不确定,下周有竞石的比赛,提前一周去准备一下,大概会呆半个月左右吧。”

    “哦,这样啊。”齐东点点头,“挺巧的,这两天我们也就回去呢,说不定还能顺路。”

    结果最终还是没能顺路,王老爷子想两个外孙了,一知道他们要来,立刻就等不及了,催着马叔一个电话打过来,连夜就把两人叫了去。

    齐东听到下面的人汇报说姜家两兄妹在他离开后不久就直接飞去了m市以后,心中颇有些遗憾。早知道就提前去送东西了,要是能早些时候跟姜璃小姐约好时间,他这边跟齐南他们再劝着些齐爷,说不定还能赶上跟姜璃小姐一起回m市。

    姜璃和姜堰下飞机的时候才发现m市竟然下雪了,雪下的很密,触目可及,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大片的雪花从极高极远的空中纷纷扬扬的垂下来,落在人脸上冰冰凉凉的。

    当然,姜堰看了眼在站在身边的妹妹,前提是能落在人的脸上。

    “璃璃,你把自己裹成这个样子,还能看清路吗?”

    “可以。”

    被看上去就又厚又暖的围巾包裹住的姜璃闷声闷气的回答,姜堰在她头的部位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寻找她到底是从哪里把眼睛露出来的,整个脑袋一眼瞧过去,全是黑白条纹的纹路。

    姜璃云淡风轻的走在前面,从围巾里投出来的声音有些发闷,但还是能听出来其中的果断,“走吧,应该有人接机。”

    说着率先加快了速度,结果没注意到脚下猛地一滑!姜璃一个趔趄差点当场摔倒,拖着带着厚厚的手套显得格外臃肿的胳膊忙抓住面前的柱子,勉强稳住了身子,慢条斯理的重新站好,拍拍没有沾染上任何灰尘的小腿,继续向前走去。

    姜堰拉着行李,突然就有些头疼。

    王老爷子好一阵子没见到两人了,乍一见面拉住两人说了好久的话,连精神都比平时要好上几分。见姜璃穿的厚,老爷子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十分心疼,这孩子跟她妈妈一个样子,畏寒,每到冬天都比旁人要冷的狠些。

    “你妈妈那时候一到冬天就不爱出门了,整天窝在屋子里,她是个好动的,在屋子里憋了一个冬天可是憋坏了,天一暖和些就跟放飞的鸟儿似的,整天跑的不见个人影。”王老爷子眼中带着几分暖意,不知想到什么,昏黄的眼眸中痛色一闪,忙又用威严掩住。

    “上次让给你捎过去的那些衣服怎么没有穿,都是极保暖的,还轻便,穿上那些不会这么行动不便的。”

    姜璃说,“外公你送来的皮草太多了,我拿了两件在行李箱里放着呢,这些日子我接触的都是些籽料原石,那些衣服容易粘灰,就没穿在身上。”

    “傻孩子,脏了怕什么,别冻坏了自己,衣服不够穿了外公这里还有很多,该穿的时候就穿,什么还能比身子更重要?去,这会儿就把衣服换上,也让我们瞅瞅合不合身。”

    姜璃听姜堰说了王远山那天来之后的事,心里也有着顾忌,不是很想换,王老爷子见她欲言又止,坐正了身子。

    “听外公的,外公当年去e国走…办事的时候,随身带的就有几件貂皮的衣服,那东西缓和的很,穿在里面,在e国零下十几度的天里都不冷,换上吧,看着你传的这么厚,我眼晕。”

    姜璃无奈的笑笑,不忍忤逆外公的意思,看了眼姜堰,姜堰对他点点头,她才转身回了房间去换衣服。

    在楼梯口站着的一个女孩往这边瞧了瞧,见姜璃出了房门往自己房间里去了,立刻鬼鬼祟祟的跑下了楼。

    剩了姜堰在房间,王老爷子慢慢收回了眼中的温情,老迈的脸上带着郑重,“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跟你父亲谈的怎么样了?”

    姜堰想了想,才斟词酌句道:“外公,我始终觉得这样不合适,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外姓人了,血浓于水是真的,但王家并不是后继无人,这趟浑水,我不想趟,也不想让璃璃被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缠身,因此我并没有跟父亲商量您说的事情。”

    王老爷子蹙眉,“你既然知道是血浓于水,便不应该再拒绝,正因为你说的外姓的问题,我才会想着让你们改姓回来。我想把东西给什么人,这家里头又是谁能阻拦的了的?谁敢用些乱七糟的事情烦扰你妹妹试试!看我不剥了他的皮!要是你父亲不松口你跟我说,不用瞒着,我亲自找他谈!”

    姜堰脸上带着坚持,认真的看着老爷子,“不是父亲的问题,是我不愿意。”

    “你…”

    “您听我说完。”姜堰止住老爷子,“我知道您的一片心意,可您说的继承权和股份我和璃璃真的不能收,先不说王家和姜家生意的立身根本不同,光是这传承的顺序也八竿子打不到我们两人身上。外公您家里头的这么些位我们虽然还不甚了解,但也知道都是在王家产业里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干了许多年的,已经是正正经经的王家人,本来一切已经在正轨上,按着它既定的程序在走,我们又何必再横插一脚,硬要打破这秩序呢?平白惹些人情官司和各种麻烦。”

    更何况姓氏问题,又怎么能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就说改就改呢,外公强势了一辈子,这时候提出来的这些要求,着实让姜堰头疼。

    “谁敢给你们麻烦!我…”

    “咳!”

    马叔突然轻咳了一声,王老爷子猛地停住话梢,紧接着,去换衣服的姜璃已经推门进来了。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姜璃有些好奇,她之前在进屋后就脱了大外套,但里面还穿着好几层的厚衣服,显得略有些臃肿。这会儿换上了皮草,里面的层层厚衣服也脱了下来,换上了一件棕白色束腰及膝v领裙,外面套的是纯手工制作的紫貂皮大外套,这件紫貂皮外套极其漂亮,毛质丰厚而均匀,银光闪闪的针毛均匀镶嵌在丰厚的绒毛当中,比水貂的光泽更加丰富而耀眼,整体的色泽为深棕色,仔细看去还能隐隐投射出轻微湛蓝光芒。

    要知道e国紫貂因为珍稀贵重,一向是皇室专供,近些年被zf彻底垄断,有软黄金之称的它一向受尽世界名流的追捧,老爷子让给姜璃送来的这几件更是精品中的精品,不然见惯了好东西的王佩嗪也不会气成那个样子。

    王老爷子看着这样的外孙女儿,目光情不自禁的又有些恍惚,像,她和她妈妈真是像极了,这是他宝贝女儿的骨血,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呈现在他们面前,又有谁能阻挡?

    老爷子把姜璃招到身边,“刚在跟你哥哥说些小事,璃璃穿上这件衣服漂亮的很,今年冬天格外冷,穿这些冻不着,怎么样,不冷了吧?”

    姜璃点点头,身上的确异常温暖,貂皮素有“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的特点,更何况还是这样珍惜的紫貂。

    “咚咚咚。”

    说了没两句话,外面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爷爷、我来看你啦,这会儿忙不,我可进去了哦?”

    伴随着轻笑,女孩的声音俏皮而充满活力,不待里面回应,女孩就笑嘻嘻的推开了门,先露出了头,余光瞟到姜璃身上的衣服,嘴角一挑,笑意盈盈的推门而入,怀里还抱着一只可爱的深棕色小狗。

    “爷爷您看我得了个什么。”

    说着女孩献宝似的抱着小狗快行几步,站在离老爷子几步远的地方举起手里的幼犬,幼犬湿漉漉的眼神柔软可怜,黑黑的鼻子在空气中不住的轻闻着,可爱极了。

    王老爷子没料到王佩嗪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先前已经吩咐过在姜璃和姜堰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近这里,他这个孙女儿平时被宠惯了,胆子倒比家里其他的人都要大些。王老爷子心中不悦,眉心严厉的皱了起来。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忘了我之前对你们交代过什么?”

    王佩嗪早知道老爷子可能会不高兴,但没想到一向疼她的爷爷竟然会当场就呵斥她,她当然知道老爷子警告过所有人都不许过来,可她是不一样的啊。王佩嗪聪明的没有当场露出委屈或者不愿意的情绪,把可怜兮兮的小狗抱回怀里。

    “我这不是得了好东西第一个就想着跟爷爷你分享一下嘛,真凶。”

    王佩嗪学着小狗委屈的样子,皱了皱鼻子,她本身长的漂亮精致,这怪表情做起来,分外可笑。

    “凶巴巴的爷爷,吓坏了嗪嗪,你可又该心疼了,哼!”

    王老爷子拿她这没脸没皮的样子没办法,看看她又看看姜璃,转念一想,他们三个是同龄人,在一起倒还能做些伴,勉强熄了心中不悦的火气,“这是姜堰,你该叫上一句哥哥的,这个是姜璃,比你小两岁,他们两个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对这边还不是很熟悉,平日里你多照顾着些姜璃,她有什么需要或者不方便的地方了,多帮助着些。”

    又对着姜璃和姜堰简单的介绍了王佩嗪的身份,几乎可以算是一语带过了,王佩嗪见状脸上笑意不减,抱着小狗的手却不自觉的紧了紧。

    “闻名不如见面,我早就想认识这两个哥哥和妹妹了,爷爷你总是掖着藏着,生怕谁跟你抢走似的,可好奇坏我了。”

    王佩嗪说着讨巧话,处处都透露着跟老爷子的亲昵和亲近,笑眯眯的朝着姜璃和姜堰凑过去,视线落在姜璃身上的外套时顿了顿,又神色自如的坐了过去,怀里的小狗好奇的瞧着姜璃,嘴里爱娇的呜呜叫了两声。

    “瞬间多了个哥哥,又多了个妹妹,真好。”王佩嗪轻笑,姜堰看看她怀里的小宠物,那身毛茸茸的颜色跟姜璃身上的皮草颜色相似,眼眸逐渐的就有些发凉。

    王佩嗪对上姜堰若有所思的眼光忙避了开,她听爸爸说过这个叫姜堰的是个不好惹的,识相的没有上他身边凑趣,看着姜璃笑眯眯道:“真巧,今晚上我们有场聚会哦,都是些年轻人,妹妹你也一起来吧?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让朋友们都知道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呢。”

    说着也不待姜璃回答,期待的看着老爷子,“爷爷,您说好不好,我安排了很多好玩的节目哦,您放放手,让姜璃妹妹也一起去吧。”

    老爷子想了想,每次姜璃来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陪他上面,都是年轻人,确实该放她出去玩玩,想到自己之前的决定,总避开两拨人不让见面也不是长久之计,也就默许了孙女的话。

    王佩嗪立刻欢天喜地,高兴的不得了的样子,凑上去就要抱着老爷子的胳膊撒娇。

    姜堰冷不丁的开口,“老爷子肺不好,宠物的毛发对休养不利,还是先把它抱出去吧。”

    王佩嗪正要爱娇的凑过去的身子一顿,笑容满面的脸上闪过懊恼,“呀,只顾着高兴了,把这点给忽略了,该打该打,爷爷你看我这记性,总想着把喜欢的东西都拿来献宝让您高兴高兴,倒忽略了这些呢,怎么总干这种蠢事。”

    忙把小狗往姜璃怀里塞,“那姜璃你先帮我抱出去吧,这小狗可可爱了,你看它多喜欢你,一直闻你呢,你能不能替我陪它玩一会儿?”

    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姜璃,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手一松,小狗“呜呜”的叫着就开始往姜璃的怀里拱。

    “嗪嗪!”

    老爷子瞪她,“太不礼貌了!这是干嘛呢!”

    王佩嗪做了个鬼脸,“爷爷你这就不知道了,哪有女孩子不喜欢小动物的,姜璃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孩,肯定不会排斥这些东西,没看姜璃妹妹跟它多有缘么,是吧姜璃,你看它多喜欢你啊。”

    那么有缘,连毛色都一样,都是些外来的畜生!王佩嗪在心中得意的加了一句,她可是专门让人找来一个跟送去的紫貂皮颜色相近的小狗的,哼,抢她的东西,她也别想要舒服了!

    姜璃垂眸看着我在自己怀里安静的窝着不动的小狗,耳朵轻轻的耸着,小小的一团,和皮草的颜色几乎要浑为一色,微凉的眸子落在满脸无害的王佩嗪身上。

    “的确可爱,只是可惜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进了不该进的福窝,倒是扰了人的清闲安逸,再可爱也是多余的东西了,可惜。”

    王佩嗪立刻有些受伤的扁扁嘴,心中却是快意,暗道就知道你忍不了,怎么样,露出马脚了吧,口中的话有些低落,“姜璃你在说什么,你是不喜欢我吗,还是在影射我是…”

    话还没说完,姜璃笑吟吟的打断了她的话,“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呢,哪里又提到你了,多心了。”

    慢条斯理的把小狗从身上拿开,好声好气道:“我是在说这进错了门的畜生。”

    王佩嗪脸色一紧,差点没撑住脸上的笑,知道老爷子还在旁边狐疑的瞧着,忙掩饰的笑出声来,“你可真会开玩笑,哈哈。”

    姜璃站起身颔首示意,“你们聊,我把狗送出去。”

    明明是极普通的一句话,但听在王佩嗪耳里,怎么听怎么像是话里有话,碍于老爷子还在一边她只能撑出一幅开心烂漫的样子,直气的胸口疼,实在不知道她一个私生女在嚣张些什么!真以为老爷子这一阵宠他们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是可怜他们亲妈死得早,又加上二十多年都没见过面,稍微做些补偿罢了!

    王佩嗪气呼呼的想,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她的地盘上还不知道收敛着些,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姜璃最终还是没有去参加晚上的聚会,让聚集了一大帮子好姐妹的王佩嗪扑了个空,恨得牙痒痒,只道姜璃是怯场,不敢出席这样上流豪门的宴会,心中得意的想,躲得了初一你躲不了十五,总能堵到你的!

    岳兰劝女儿,“你不要着急,给她点教训是肯定要的,但是就像你奶奶说的,这事绝不能做的落了痕迹让你爷爷察觉到,你爷爷是宠你,估计知道你针对那野种了也不会太怪罪。但总归是闹得不美了,有些失了你王家大小姐的身份啊,一步一步来,谁还能越过你在王家的地位不成吗?”

    王佩嗪转着自己打点精致的长发,弹性十足的大卷在手中卷上又散开。

    “你放心吧妈,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这么些年了,家里前仆后继的不知道有多少想争夺爷爷宠爱,不还是一个个失败而归吗?我没那么傻,一点一点的做,再跟奶奶商量着,咱们一起总能憋屈着她在王家呆不下去的!”

    岳兰有些顾虑,“不好说啊,要是这两个人盯上了王家的财产,再怎么针对他们,他们也都会死皮赖脸的呆下去的,你不知道,这种唯利是图爱贪图别人东西的小人最是难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你爷爷认清他们的面目,只要你爷爷开始厌恶他们,咱们做什么自然事半功倍。你想想,前头二十多年你爷爷可是对他们不闻不问的,狠下心来了,肯定能让你爷爷今后继续把他们赶出王家的视线范围内!”

    王佩嗪气呼呼的,“他们要是真的那么不要脸的还敢肖像王家的产业,那就真的十恶不赦了!拿我的东西便算了,爷爷小恩小惠的给他们一些咱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敢打王家财产的主意的话那简直就是寡廉鲜耻!爷爷才不会那么傻呢,哼,爷爷最宠爱的可是我,那些人不过一时蹦跶,算个临时的小玩意儿逗了爷爷开心罢了。不过妈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得盯着他们,免得真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岳兰说,“是啊,你看你今晚邀请他们参加宴会他们也没去,指不定又在怎么想着法儿的在你爷爷面前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