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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凤腾这小子确实讨厌,可是心里诅咒一下也就是了,你敢上鞭子试试!圣人与太子能扒了你的皮!

    这可是皇长孙!

    “也不知,八皇妹与皇伯父做了什么。”阿元便侧头笑眯眯地问道,见八公主面上露出了一丝恼火,她便只与太子笑道,“我听说,皇伯父今日身子不爽利,也不知好了没。”

    “亏了你与母后说,母后给父皇招了太医,竟是有些体虚,如今正调养着,竟好了许多。”自己去表孝心算什么呢?提醒太子去表孝心,才能叫太子心中记得这份情。况阿元是头一个看出圣人不舒坦的人,却不肯自己咋咋呼呼地叫嚷出来,只偷偷与皇后说了,便显得皇后将圣人放在心上。圣人的心中,也感念阿元的在意,这一箭三雕讨好了一圈儿的宫中老大,才是阿元做事的风范。

    “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遇事没脸没皮去与皇伯娘说,还是皇伯娘上心呢。”阿元拱在太子带着几分清香的怀里,笑嘻嘻地说道,“说这个,倒叫咱们的话题不快活了。”说完,她便扒拉着太子的手臂,嘴里小声说道,“虽不能吃肉,不过什么素鸡素鸭子的,都统统上来,给阿元解馋呀。”见凤腾在一旁拉着自己的袖子傻笑,也不顾他亲爹还在身边了,只腆着小肚皮指挥道,“到时候,你给姑姑夹菜,啊!”

    “一定叫姑姑满意。”凤腾特别的乖巧。

    “你们两个。”太子就笑了,抹着眼角笑道,“太子妃早就预备了你们喜欢的,到时候你们自己个儿独开一桌就是,我是管不了的。”

    “皇嫂真是辛苦了。”阿元装模作样地作揖,之后便抬头问道,“皇嫂怎么不见?”

    “后头有些事儿,”太子含糊地说道,见阿元继续看着自己,只好无奈地说道,“孙良娣身上不好,太子妃在后头照看照看。”太子妃乃是京中勋贵忠靖侯府的嫡女,贤良淑德,虽为太子诞下了两个儿子,却并不恃宠而骄,平日里也对太子身边的姬妾十分关照,是个温厚的女子,因此太子对妻子一直十分敬重,也因太子妃得宠,这太子宫中的其他妃妾,如今虽也有人生下子嗣,却不敢在太子妃的面前张狂。

    太子宫叫太子妃管理得井井有条,女子之间并不生事,便叫太子更为放心后院,将目光都投向了前头。

    太子娶了这么多的妾室,也并不是因为好色,更多的是为了前朝的平衡,阿元心里为平和大度的太子妃感到惋惜,到底不愿意在此时说这个,便颔首道,“如此,我便在这儿等皇嫂就是。”她实在不愿意却看什么姐妹相厚的戏码,在她看来,这玩意儿纯粹就是唬人的。分享一个男人,能和睦才有鬼!德妃为何与皇后亲近,也是因为德妃如今完全不去邀宠,不去睡皇后的男人,这才叫皇后另眼相看。

    能在太子的宴会上说自己不舒坦,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子见阿元脸上有些不好看,便笑着与一旁的凤腾道,“瞧瞧,这是为你母妃与我赌气呢。”

    “姑姑亲近父亲,才颜色外露。”凤腾能当了这么多年的皇长孙,也不是白给的,便在一边儿笑嘻嘻地说道。

    “好容易来一次,却不见皇嫂,谁欢喜呢?”阿元便往太子的身边一坐,摊手做愁苦状。

    然而,她的目光,在太子愉悦的笑声里,却落在了不远处正与凤唐低声说话的一个青年的身上。就见这青年一脸的端方冷肃,眉眼间带着几分肃杀之气,便想起了什么,小声与太子说道,“我出宫前,恍惚听说皇伯娘要给二皇兄指婚呢,二皇兄如今回来了,这是要娶媳妇儿了?”她倒是一脸的八卦,却见那青年仿佛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着自己,转头看了过来,只看的阿元心虚了,这才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阿元对郑王就飞快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凤桐看着这几个亲近的旁人插不进去的模样,眼角就疯狂跳动,竟觉得就算是个圣人,也忍不了这样的气氛了。只是想着因自己好生知礼地登了岳家的大门,便叫圣人对自己有了几分满意,便死死地忍住了心中的恨意,脸上强笑,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身边的八公主,正用嫉恨的目光向着在几个皇兄面前好生得意的阿元的身上,也知道她心里不忿阿元一个宗室女却在圣人太子面前比她这个正宗的公主还要得脸,便急忙按住了她,低声道,“想想你母妃!”

    似乎想到了什么,八公主的眼里,猛地流出了泪水,竟将凤桐的手甩在一旁,冲到了太子的面前,哭道,“太子给我做主!”

    第73章

    徐嫔争宠之时,素生骄狂之心,又因家世比皇后强些,因此从来不将皇后放在眼里。那时候还有个凤桐在一旁上蹿下跳,八公主跟着这样的母亲与兄长,耳濡目染,对皇后,对太子都不大尊敬。

    皇女之中,太子最烦的就是这个骄横的妹妹,不过是因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儿,不愿与她计较罢了,不过平日里也只当这妹妹是个陌生人,只是在圣人面前做出了面子情罢了。

    如今见八公主虽是在求人,可是眼中却又有一种“你不给本宫办事就是王八蛋!”的情绪,太子便心里有些不快,然而低头,见阿元与凤腾正一同抬头看着自己,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亲近,他的心情又好些,便露出了一个清淡的笑容来,忍着心里的不耐温声道,“有什么事儿,皇妹去与父皇说去,叫父皇做主就是。”跟他说有个屁用!难道一个太子,还能去跟圣人说说,叫他赶紧去给父皇的妃妾做主,怜惜怜惜这个庶母?

    这得有个什么名声!

    “皇妹这也是急了。”凤桐本是叫八公主按捺,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这么沉不住气,顿时脸上就扭曲了一下,见下头几个兄弟都看着自己脸色不善,急忙与上头强笑道,“也是徐嫔娘娘如今的状况很不好,太子您也知道,这母子之间,情分哪里能说得清呢?皇妹瞧着母亲受苦,心里比她自己吃苦都厉害呢。”徐嫔自从降了位份,又失了宠,叫圣人给关了,宫中便萧条了起来。

    宫中服侍的内监宫女,那都是有眼力见儿的,见徐嫔是真的被圣人厌弃,不过是因膝下还有个八公主,才未叫圣人给赶去冷宫,便开始不那么尊敬这位徐嫔娘娘。宫中的学问多得很,只不动声色就能叫人吃亏。在这短短时间被磋磨的不行,被迫连这样的天儿,洗澡水都没有后,徐嫔就有些崩溃了。又听着外头说说这个得宠,那个进了位份,连身边亲近的宫女都成为圣人的新宠,这位在家没吃过苦头的徐嫔,便已经有了发疯的趋势。

    宫人连徐嫔这样的大人都敢敷衍,更遑论向来不怎么得圣人喜欢的八公主,这如今八公主手下的奴才也开始不那么听话,也叫她吃了些亏,因此,她便一直都想着能够有机会退困,至少也比如今的境况强些。只是如今后宫之中,圣人只叫皇后裁夺,八公主与皇后犯不上话,皇后也懒得问一个妃妾与公主吃没吃过苦,八公主苦不堪言,便在一日堵住了凤桐,只叫他给自己想办法。

    凤桐能想什么办法呢?他还不受宠呢!

    不过如今,顺王殿下府中投来了一位高人,指点之下,实在叫凤桐有了不少的好处,拿此事一问,那位高人便含笑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叫凤桐拍案叫绝。

    众目睽睽之下,只叫八公主去请求太子妃!

    皇后看着徐嫔吃苦都来不及,又有圣人的信任,是走不通的了。从前八公主干了蠢事,连太后都不待见她,也不敢去求太后。因此,便哭求太子妃。若是太子妃不肯,就是太子夫妇对妹妹无情,若是肯……

    皇后心里,会对为一个妃子求情的太子妃欢喜?不说离心就在眼前,就是情分,便要生出裂痕来。到时太子妃在皇后面前失宠,还有不连累皇长孙凤腾的?一池子水越乱,大家伙儿才好在里头摸鱼呢。眼瞅着这是一桩极好的计策,却叫八公主这个猪队友给败坏了,凤桐的心里气得直哼哼,然而脑中急转,却还是试图补救地笑道,“太子日理万机,哪里有这么多的空闲呢?倒是太子妃,素来是疼爱皇妹们的,定然舍不得叫皇妹伤心……”

    张口闭口,就道德绑架了一下无辜的太子妃。

    “哟,”眼见太子轻轻地拍打自己的小肩膀,阿元也知道不论太子说什么都不对,便只龇牙一笑,对着忌惮看来的凤桐笑道,“从前,三皇兄还张口姨母闭口姨母,这徐嫔娘娘刚降了位份,您这儿就成了娘娘,我说三皇兄,虽然素来雪中送炭不容易,咱们也不指望您日理万机抽出点儿空来与徐嫔娘娘道恼,可是,也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吧?”

    “徐嫔娘娘,还不定多伤心。”凤腾心恨这皇叔竟然敢算计自己的母亲,便在一旁补刀。

    凤桐险些没叫两个熊孩子给噎得背过气儿去,竟在此时,说不出话来。

    “皇妹这样心疼徐嫔,也是有的。”太子正含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作为奖励,一旁脸色冷肃叫八公主害怕的郑王,便冷冷地说道,“只是徐嫔如今,也是犯了宫中的法纪,不惩处,只知道求情,赦了她容易,日后宫中,可还有法度可言?徐嫔如何,自在父皇心中,皇妹如今求这求那,不如叫徐嫔安分守己,静思己过,待父皇满意,自然可以宽恕她。”郑王如今在吏部行走,对这条条框框明白的很,张口法度闭口规矩,八公主哪里辩得过他,又素来害怕这对人不假辞色的二皇兄,竟只知道哭泣,不知该如何收场。

    “皇妹哭成这样,孤心疼极了。”太子见凤桐不说话了,这才笑了笑,只含笑道,“不然,一会儿叫宫里,给皇妹独独地预备些有趣的歌舞戏耍,叫皇妹开心?”

    太子可真够坏的啊。

    这不仅不肯帮忙,还给人整点儿有趣的歌舞,这是叫八公主是哭是笑呢?阿元伏在太子的手臂间,叫这青年顺着小脖子顺毛顺得直眯眼睛,然而心里,却万分地确定太子可真是圣人的亲儿子。

    这小心眼儿简直一脉相承。

    “好容易聚聚,皇妹如此,倒叫咱们都不知该如何了。”凤唐叫郑王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也知道皇后之子在此时欺负八公主叫人诟病,此时便淡淡笑道,“不然,请三皇兄送你回去?”

    “这哪儿行。”凤桐一怔,顿时拒绝了。

    他如今来赴太子的宴,又整出八公主之事,就是为了叫圣人觉得兄友弟恭,这提早退场,再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八公主,这还混什么呢?此时也顾不得八公主的心情了,急忙过去将挣扎着拼命用怨恨的目光看向不肯帮忙的太子的八公主,将这孩子按在了自己的身边,这才笑道,“小孩子么,来得快去的也快,大家都是一家人,别与她一般见识。”说完,便举起了桌上的酒杯,对着太子敬了一下,一口饮尽。

    阿元将脸蹭在太子的衣袖里,却掩住了自己脸上的疑惑。

    这凤桐,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表现得这样古怪?

    凤唐却心中冷哼了一声,目中露出了淡淡的恨意。

    凤桐府中的那个谋士,他不仅知道,而且,还打过几次交道。这一次出京,叫他难以释怀,险些入了魔障之事,也是因这人而起。眼见这人竟然与凤桐混在了一起,凤唐双手紧握,只恨不能连凤桐都一并解决,方才能消心头大患。

    太子却只是笑着饮了手边的酒水,见阿元与凤腾都抽着小鼻子在他的手边,便笑眯眯地说道,“这是内造素雪白,最是绵软清甜,也不上头,要不要试试?”见两个熊孩子眼睛都亮了,馋得嘴里流口水,也不嫌弃,只亲手又倒了一杯酒,给了凤腾尝了一口,见这小子砸吧嘴儿似在回味,便低头,张开了宽大的袖子,掩着阿元偷偷地给她也尝了一口。

    阿元贼眉鼠眼去看几个兄长,见因自己在太子身边,几个兄长很放心,此时不过是在低头说话,急忙扒着太子的手舔了一口这闻起来带着幽幽冷香,叫人欲醉的清冽的酒水,入了口却猛地皱起了眉,呸呸地吐了出来,抓着已经将酒杯放在桌儿上,用修长的手遮着眼睛笑起来的太子叫道,“太子哥哥坏!”可辣死她了,是谁说这玩意儿清甜别有韵味的?都该给公主殿下拖出去狠狠地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