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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这不,神采奕奕的花翎笑眯眯地又挨了过来:“长公主......”

    君妩浑身虚脱,只能用眼神凶悍地回答:“滚!”

    他慢慢地起身,笑呵呵地帮她穿衣。现在她是浑身无力,只能任他揩油,有时候他的爪子实在不老实了,她也只能干瞪眼。

    他眼眉弯弯的:“长公主你别这样看奴家呀。奴家可什么都没有做哦,是长公主给奴家吃药,是长公主绑住奴家,哦,就连什么三天不让人进来,也是长公主吩咐的哦。其实说起来呀,奴家才是受害者。”

    她气得想吐血。

    花翎很贴心地拍拍她的胸口,替她顺顺气。

    大概是太久没有见面,加上他们刚开始尝到点甜头,他们在这三天里全心全意地专研某项运动。

    两个人凑在一起,连吃个饭,说个话,哪怕纯粹是欣赏风景,最终也滚到一起,变成了亲亲我我。

    君妩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次亲吻中,她忙得推开了他。

    花翎微撅着嘴,不满道:“长公主,怎么不亲了呀?”

    “我们得谈谈正经事了。”

    “我们现在就在谈正事呀。”他软绵绵地扑过来。

    “坐好!”

    他扁扁嘴:“那好吧。”

    他忽然一笑,靠在她肩膀上,吹着气,说:“反正说好正事再亲也不迟呀。”

    她斜睨了一眼,总从这家伙摒弃了死太监这个真实身份后,就越发放荡不羁了,完全不掩饰他的那点小心思。

    君妩正色道:“我们该来谈谈我们的未来了。”

    “未来?”他笑眯眯地卷着她的头发,说,“奴家的未来就在长公主身上呀。长公主去哪儿,奴家就去哪。”

    她看着他说:“你现在可是盛国太子了。”

    他笑意吟吟地点点她的鼻子:“奴家的心都是你的,长公主你在担心什么?”

    他软软地趴在她身上,微微翘起鞋来,玩着她的裙摆:“奴家已经做好打算了,长公主就放心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

    “嗯嗯.....”他根本没听进去,心思都在别处转悠呢。

    君妩黑了脸,用力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认真些。别想些有的没的。”

    他委屈地扁嘴:“不是说完了吗?还不让亲亲吗?”

    她轻哼。

    他闷闷地说:“等长公主回去的时候就知道了。”忽然他抿嘴一笑,“不然,长公主穿那件奇怪的小衣,跳一次舞给奴家看,那奴家就说,怎么样?”

    奇怪的小衣?哦,是罩罩。君妩反应了过来,斜眼冷冷地看着他,这家伙想让她穿罩罩跳舞?呵呵。

    “怎么样?”他眼睛亮亮的。

    “做梦!”

    他失望地撅嘴,很快又恢复了过来,笑眯眯地说:“好吧,反正总有机会的。奴家不急的。”

    你不急?那你的爪子为什么一直就离开她的大波过?连眼睛也是。还有那两条腿,缠着她这么紧做什么?还不乖地蹭来蹭去。

    君妩也不拆穿,不给他点甜头,他怎么会乖乖当一只小绵羊,小鸟依人地靠在她肩上,一边为她打扇,一边为她吃东西?虽然大部分时候他是用嘴喂的。

    “小花,和本宫你的事吧。”

    “长公主想听哪些呀?”

    “什么都好。”她招手,他立马凑了过来。

    花翎想了想,说:“那奴家就说说奴家小时候的事吧,小时候的奴家长得那是惊天动地,每个见到的奴家的人,都说......”

    君妩听着咯咯一笑,渐渐的,觉得有些困了,她闭眼,沉沉地在他身上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君妩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这才想起,三天时间已经到了,驿站一定会派人前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突然吓了一跳。花翎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盛国官服,戴上了那张精致的银色面具,领口束得紧紧的,俨然就是一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前来的奴婢说:“长公主,大人,大臣已在外等候。”

    哦,是这样的。他们对外宣声,要在别院进行一对一的谈判,任何人不得打扰,三天后会公布消息。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君妩点头:“嗯,本宫知道了。那言大人,就请吧。”

    花翎恭敬有礼地微微欠身:“长公主先请。”

    君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呦,正经起来可真正经啊。可惜,他再高贵冷眼的外表也掩藏不住那颗风骚的心。她微微扬起嘴角,想着什么时候让死太监再扮演一回禁欲的言大人,哎呀,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的反差,实在太可口了!

    他脚步蓦然一停,转身,用言明特有的低沉淡然的声音说:“长公主,你流口水了。”

    她脸唰地红了,怒瞪着他。

    他淡淡地说:“走吧,大臣都在等着呢。”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微耸的肩膀已经出卖了他。

    君妩慢慢地眯起眼睛,死太监,回去有你好看的!

    君妩带着条约回去了,但是众人的表情五花八门,大致可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朝廷命官张大人为首的欢天喜地派。条约达成了,可以回去向陛下复命了,多么好的事情啊!咳咳,至于长公主的那点传闻,没事儿,长公主说不定乐得很呢!

    另一派是以驸马王询为首的忧心忡忡派。君妩在别院待了三天,脖子上什么的,自然会有些小印记,她是用心遮盖了,但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所以王询他们就认定了这条约,是她出卖身体换来的。以至于一连几天,他都很消沉,耷拉着脑袋,默默不言。

    君妩很无奈,问阿兰:“你也相信那些?”

    阿兰刚要说话,江衍持着笛子,淡笑着走来:“证据凿凿,实在让人怀疑。”

    一个劲猛吃的小豹子连连点头赞同:“不过也不亏。你不是把条约带回来了吗?不对!被你这个老女人吃豆腐,说起来还是那个叫什么言大人的吃亏!”

    君妩淡淡地说:“来人,把他丢出去。”

    两个侍卫进来,面无表情地把吃得开心的小豹子架起,一起拖了出去,后面还跟着一长串的喊叫:“老女人你干什么,杀人灭口啊啊啊——”

    在清理完人后,江衍扑哧一笑:“其实臣并不那些传闻。”

    “哦?为什么?”

    “长公主心有所属,和那言大人最多也不过暧昧一回,过过瘾罢了。”他从容浅笑,相当自信。

    她微微抿嘴一笑,当作回答。江衍是聪明,但是他大概不会想到,其实那个无趣的言大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死太监。哎,

    王询弱小的心灵受伤了,君妩刚想去安慰一番,这时有消息来传,盛国的宣王设宴,请长公主务参加。

    这宣王是死太监的亲弟弟,听了这消息,她就清楚了七八分。估摸着等会儿宴会上会有惊喜。

    小太监还说:“王爷还说,荣国大臣远道而来也辛苦了,若是得空,不如也一同参加,以示两国交好无嫌隙。”

    “嗯。本宫知道了。”

    在挥推了小太监后,君妩把心中的名单和阿兰说:“去通知张大人和江衍,其余的人,就不用去了。”

    阿兰问:“那....驸马呢?也不让他去吗?”

    她微微凝眉。那宴会死太监一定会出现的,驸马去了,一来图惹伤心,二来嘛,死太监也会碎碎念很久,还是不让他的好。

    她想了想,决定要和阿兰说时,王询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漆黑的眸子坚定地望着她,轻轻地说:“夫人.....我想去。夫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一叹,缓缓地点头:“那好,你也一同去吧。”

    宣王设宴,不光宴请了两国大臣,连盛国的几位王爷也前来赴宴,一时之间,场面热闹非凡。

    君妩进入内殿的时候,扫了一眼那几位王爷,心中暗暗地和死太监比较。她发现除了宣王,那几位王爷长得都是和她的将军驸马一个类型,各个都是性感猛男。

    “长公主,请。”盛宣亲自出来相迎。

    其实盛宣根本就不愿意这样狗腿,只是上次被他的皇兄爆打了一顿后,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要讨好皇兄,只有先讨好长公主。

    所以他放下了王爷的架子,和个太监似地伺候她:“长公主,请上坐。”

    君妩端庄地回礼:“多谢宣王。”说着她好奇打量了他几眼。

    想当初这宣王多美啊,假扮起小倌香香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呢,脸肿如猪头,还断手断脚,眼睛可怜地只剩下一条缝了。

    她忽然想起死太监说的那句话:“奴家已经小小地教训过他了。”呵,这样还叫小小教训?

    虽说宣王可恶,散播他们是兄妹的可恶谣言,害得他们分隔两地,但是看他这副惨样,她还是大大地同情了一把。

    “开宴吧。”盛宣说。

    不一会儿,就有舞女入殿。场面开始热闹起来了。

    酒过三巡后,三王爷开始眨眨呼呼地说:“哎,我说十一弟啊,你这伤怎么回事?”

    盛宣尴尬地轻咳了下:“不小心摔伤的。”他挥手,道,“来人,给三皇兄满酒。”这才让三王爷停止了嚷嚷。

    这满酒让君妩想到了一件事,她转身,向王询身边的阿兰点头示意。之前来时她就对阿兰说过,一定要想办法灌醉王询。让他醉了,总好过让他伤心吧。

    “听闻长公主喜好美酒,本王府中正好新得佳酿,不如本王命人取来,和长公主一饮,如何?”盛宣边说边朝她眨眼。

    君妩明白这是朝她使眼色,只是他那肿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在那里眨啊眨的,实在搞笑,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见他满脸郁闷,她忙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点点头:“来人,上酒。”

    片刻功夫,从殿外走来了一个绿衣小太监。他端着托盘,风姿妖娆地走来。缓缓地抬头,那张绝色的面容牵起了一抹妩媚的笑容,他瞥了君妩,忙害羞地低头,那*的小模样,勾得人心痒痒!

    君妩险些吐一口老血!花翎这是干什么?重操旧业吗?还是这家伙从前当太监当久了,当回太子反而不适应了?

    她淡定地看向盛宣,等他说话。

    盛宣道:“来,过来给长公主倒酒。”

    花翎娇滴滴地走来:“长公主请喝。”

    她面无表情地接过酒,陪他演戏。喝完,他还特别入戏地拿出帕子,替她擦擦嘴。

    大概是见她不为所动,花翎有些急了,朝着盛宣挤眼。

    盛宣面皮一抖,转身,厚颜无耻地问:“长公主觉得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