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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25·萝莉不愁嫁

    也许是受小时候观摩亲姐跟后妈掐架的影响,今上处事时便颇有一种“民国暴发军阀家后院姨太太宅斗风”。比如,他跟哀太子、临江王斗时,楚氏的哥哥因为反正他做得太绝,且比较认可哀太子才是正统。他就能在人家哥哥走避之后,给人家妹妹添堵。

    当年点名赏赐吴氏,一大半儿是因为颜启是他狗肉朋友,颜启疼小妾,他也就比较重视吴氏,听说楚氏臭讲究,便要帮颜启拿捏老婆。另一半的诱因,便是楚氏的哥哥了。

    做了皇帝之后,对于“臭讲究”的世家,他一方面要联姻显摆,一方面也要压抑。他登基后册的皇后,就是被他这么憋屈死的,连皇后娘家,也因为他的各种不满,搞得落败。

    对待文士也是如此,十分想“驯化”,不驯的他就要挤兑挤兑人家。对于气节之类,有权的时候当人家是p。等发现儿子太小,弟弟很强的时候,他又想起气节礼法来了。

    标准的实用主义,功利得令人吐血。他要不是皇帝,不是手里有兵,早翻不知道多少回了,根本等不到后来被米丞相为首的一干礼法派恶补常识。如今倒是好了不少。

    虽然如此,他还是对颜肃之有些成见。无他,颜启总在他面前说庶子好,颜肃之就是个对照组!正常人对一个对照组能有啥好印象?尤其在颜肃之搅了他的好事之后。

    越国长公主不依不饶的,一看皇帝的苦瓜脸,她就把两条眉毛给竖了起来:“怎地?一个官儿也不肯给?亏你还是皇帝哩!”

    皇帝一看他姐这样,就知道她是较上劲了,慌忙摆手:“给给给。可他是个游手好闲的货,他爹都说他不好。我跟大臣们没法交待。”

    “呸!颜二狗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谁不知道他偏心呐?!怎么没法交待啦?现成的官儿他爹叫他让,他就让了,还不够?”

    “那不是……”

    “一句话,给是不给?”

    md!“给!”

    越国长公主满意了:“早这样就不成了?我跟你说,那小儿郎模样儿真正好哩,你外甥常说他聪明呢。”

    “切~”

    “不信叫来看看,哎,叫来看看,我叫我家大郎找他过来。他俩一准儿在一块儿。”

    皇帝这辈子就听这一个人的话,郁闷地点了点头:“成。”

    没想到他姐又加了一句:“看得合意了,可得给个大官来做!”

    皇帝: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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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肃之被找到的时候,正跟皇帝他外甥一起喝酒。叫到宫里,俩病友自然还是醉着的,东倒西歪,你撞我、我撞你。见了皇帝,唐仪一拉颜肃之的袖子,自己先歪歪斜斜拜了下去。颜肃之也跟着摇摇晃晃拜倒。

    皇帝本来要训斥颜肃之的,一看自己外甥也跟醉猫似的,瞄一眼他姐,只得把话给咽了下去。再仔细一看,外甥是看惯了的,这颜肃之他还真没见过,竟比其兄颜孝之还要好看几分。

    这一醉,颇有些“玉山倾颓”的样子。

    见面是在偏殿,皇帝自坐一席,长公主坐于其侧,俩中二病就趴在这对姐弟跟前。一面趴着,还一面晃荡。皇帝……皇帝要不是在他姐跟前,早上去踹死这俩小畜牲了。没办法,小时候他姐的悍勇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不敢在他姐面前发飙t t

    长公主连忙打圆场:“你们俩人儿怎么这个样儿啊?太阳还高着呢,就喝醉了!快起来,有话问你们呢。”

    说完,还悄悄伸直了左腿,踹了她儿子一脚。唐仪晕乎乎地抬头:“什么事儿啊?舅,您是不是又要骂我啦?”

    卧槽!皇帝满头汗,心说,你这是当面告状啊?

    越国长公主不以为意,反而假意说他:“你们年前闯这么大祸,你阿舅骂你不是应该的吗?”

    颜病友相当有义气,忽然抬起头来,斜眼看皇帝:“他那是帮您呢。赵猪那样干,不行。”

    皇帝不敢跟他姐生气,又不敢当他姐的面打外甥,只好拿颜肃之出气,怒喝:“你还做对了?!眼下朝廷威信扫地,你、你、你、你说怎么收场?!”

    “不就是让人知道您敬重名士清流么?接着做呀~送他柴米,他扔了,下月再送。哪怕送到他死呢,随他去呗。清流名士,怎么用不是用啊?”

    皇帝真不愧是个简单粗暴的宅斗战斗机,一点即透,十分赞许地看了颜肃之一眼,问道:“我只要做给他们看就行了?”

    颜肃之打了个酒嗝儿,摆摆手:“千万别,总得叫人信了才行,谁又是傻子呢?霍老先生这么个人儿,用过就扔,多可惜呐。”

    皇帝就有一条好处,觉得有用的人,有什么缺点他都能忍,牛粪也能看出花儿来。也不计较颜肃之喷出来的酒气,赞道:“不意颜启有此佳儿。”

    颜肃之快要笑傻了:“您可千万别在他跟前儿这样说,他的佳儿是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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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皇帝便要征颜肃之做官,理由是他孝悌有爱、人品贵重、仪态大方等等……夸得要多好有多好。完全推翻了自己之前他他削成白板时对他的评论。

    此时,颜中二已醒酒,先抽了自己两嘴巴!我怎么就帮了这个货了呢?不该出这主意啊!这样不对啊!没错,他酒醒了,就发现自己不应该帮这个不守礼法的蠢皇帝了,他后悔了。

    颜肃之死活不肯当这个官儿。他觉得憋屈。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读了十几年的书,礼义嫌耻是懂的。凭自己的本事出仕什么的,先时是以为有颜启在,要卡他,所以他就破罐子破摔。现在似乎是真的凭自己的本事要有官做了,他又讲究了起来,觉得如果凭这件事情出仕,那是相当地不光彩。

    而且,颜中二跟皇帝有仇,谁叫皇帝好抬举颜平之的呢?他恨皇帝一万年!

    他越不想做官儿,皇帝就偏要让他做。本来也不是非他不可,但是满朝就没个人给他出这等主意,还真就让颜肃之入了他的眼了。更可怕的是皇帝还有个可怕的姐姐,见天催着他:“你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不干实事儿呐?”

    皇帝一个头两个大,征他为官的诏命下了一道又一道,颜肃之装死练字中。

    不得已,皇帝派颜孝之劝他兄弟。颜肃之理都不理,就两个字:“不干。”

    颜孝之耐着性子问他:“你当日奏对,都说了什么?”

    颜肃之哪能说他出了馊主意呀?一歪头:“喝醉了,忘了。”

    气得他哥要揍他。

    当然,没揍着。

    楚氏不得让颜启出面问一问情况,这就更问不到了。颜肃之连人都不见了,他跑去跟唐仪喝酒去了。还跟唐仪埋怨着:“你舅真是多事!”

    唐仪道:“谁说不是呢?他还让我入虎贲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