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凡正在跟白傲正在医院的凉亭里午休，听完澜雀的话，张志凡皱了眉头：“这就觉得过意的去了？”

    澜雀摇头：“人类的想法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真的很难明白。不过我可以肯定，宋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丫丫。我看丫丫一定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姑娘，如果换做心里怨恨大的，早就在这两年里弄死他们这些人好几次了。真是可怜了她。”

    张志凡表示赞同：“就是！不过看起来，宋迟的大哥大嫂可真不是东西。兄弟家是男是女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这么挤兑有什么意思？孩子都那样了还鼓动不让花钱手术，这不是存心杀人吗？”

    这时候小梦貘突然出现在澜雀肩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偷偷查看过他们的想法。宋迟他大哥以前就嫉妒宋迟比他长得好学习好，大小哥儿俩就暗里比较。宋迟爹妈就是那种小儿子特别好，大儿子要让步的人。可是宋迟他大哥宋名又不是那老实肯忍让的人，于是在他们爹妈不知道的时候，他大哥小时候就没少给宋迟下绊子。后来宋名结婚，紧跟着宋迟没两年也结婚。聂芳比宋名的媳妇儿赵丽好看。于是就开始变成老大两口子各种挤兑老二两口子。总是打个没完，尤其是赵丽和聂芳，都不是省油灯。后来赵丽生了个儿子，聂芳怀孕要晚得多，等她生下丫丫，赵丽就一见面肯定说儿子好，没儿子就没人送终这些。”

    白傲都皱眉了：“乱七八糟的人家。”

    张志凡摆手：“你真别说这乱七八糟，这样人家可不少。你还记得以前住平房的时候，第二条胡同的老方家不？他们家人就都那样。一个月不大吵一架简直没法活。可真是到了对外人的时候，他们还能一致对外，特别神奇。你看宋家讹人的时候，不就这样了。”

    小梦貘蹦跶到张志凡手边，用头顶蹭了蹭大凡凡的手：“主人说得可对了呢。不过我觉得，仔细读过宋迟的记忆之后，可能不是他觉得的不喜欢丫丫。大概是被他大哥大嫂和爹妈给洗脑了。不过就算是洗脑了也就那样了。主人，他们这几天的噩梦可好吃了，但是为了让他们难受，我都忍住了没有吃。”

    张志凡伸手摸了摸小梦貘的头顶：“这么听话，这几天就去找零食吧。先不用管他们家了。澜雀，你也别忙叨了。他们家这些人都什么尿性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让丫丫自己选择吧。”

    澜雀带着小梦貘离开之后，白傲把手放到张志凡的头顶：“让他们折腾一阵子吧。元旦他们家总要聚一聚。到时候再让丫丫露面。不过这件事得找徐长华，万一有什么影响，他也能搞定后遗症。”

    张志凡点头，然后拍掉老龙精的爪子：“我已经没你高了，还按我干个毛。”说完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赶紧站了起来。“我都把时间给忘了。下午我们组开会，先过去了。”

    看着媳妇儿跑掉，白傲拿出手机，拨通了徐长华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徐长华很惊讶白傲给他打电话。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上班？“白傲？你怎么……”

    白傲看着有人往这边走，他立刻下了一个隔音的屏障。“我这边有一个小鬼，已经在我这里好几天了。一直没得空告诉你。”

    徐长华那边你的声音立刻提高了一度：“什么？小鬼？什么样的？”要知道有很多小鬼最难缠，至少他们以前碰到的都非常辛苦才搞定。白傲冷不丁这么说，他着实吓了一跳。

    白傲回道：“别担心。没事儿。是一个怨魂，还没有厉化。而且她性格比较善良，只是死因的确是跟他家人故意拖延有关，而且他家重男轻女得很严重，才会怨念颇深不能离离开。她两年前去世，现在她妈又怀了一个男孩儿。所以她觉得自己已经要被忘记了。她答应只要让他的家人都记住她，她就去投胎。所以这件事我需要你帮忙。毕竟让一堆人见鬼，我一个人很难善后。”

    徐长华沉默了一下，而后问：“那我今晚就过去你那边？”

    白傲算计了一下，然后回答：“行吧。我们对这家人多少摸了一下底，你来咱们商量一下。干脆就来我家吃晚饭吧。我和凡凡今天早些回去亲手做。”

    徐长华一听这个，笑了：“那可太好了。我早就馋凡凡的手艺了。那行，我今天就先跟章隆过去，要是按照你说的，她只是想让家人记住，估计就只是显形了。也没什么太大影响。得了，咱们晚上聊。没别的我先挂了。”

    ☆、228

    228：归之愿（四）

    当晚,张志凡和白傲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理由是回家配药。这个理由简直屡试不爽,而且每一次他们主任都会眼神充满了热情和鼓励的让他们一定好好努力,将来为患者造福什么的。简直让大凡凡觉得自己恶劣。

    想着怎么也算是麻烦人家徐长华和章隆,毕竟是他们俩多管闲事拿住了丫丫,所以张志凡真的决定好好做一顿。

    去了菜市场,大凡凡的眼睛就没在白傲身上停留过。买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白傲虽然有力气拿，但已经有很多路人看着他两手的东西惊呆状了。于是他赶紧叫住了在询问老板驴头价格的大凡凡。“行了，要是买驴头要么你就自己抱回去,要么就只能顶我脑袋上了。你自己考虑一下。”

    张志凡其实也是太久没有出来逛市场了,平常两个人在家都是吃空间里的东西。冷不丁一来，根本控制不住。扭脸仔细一看才发现白傲两只手上的口袋已经快成仙球形叠加趋势了。他下意识地吐了下舌头，然后放弃了买驴头的想法。不过其实他还是挺好奇自家老龙精顶个驴头在路上行走是什么情形的。一定很给力！

    俩人回到家，买来的食材铺满了一桌子。猪五花，牛腩肉，大鸡腿，白条鸭，新鲜大鲶鱼。光是这些荤的就占了一半。剩下的各种蔬菜基本上看到的都弄了一点儿。买的时候很过瘾，可等到做的时候有点儿傻眼。站在桌子边用手点点这个，又指指那个，嘴里小声叨咕着要做什么，表情简直认真。

    白傲觉得自己的嘴巴有点儿干，大冷天的浑身有冒火的趋势。他深吸了一口气，严厉告诫自己这样很不好。一个完美的龙神是非常有自控力的！“一共就四个人，你还想做多少？够吃就好了。又不是只为了吃饭，主要是谈正经事。”

    大凡凡仍旧算计着：“可是今天一说要做饭我就手痒痒了啊。特别想大展身手。少说也要八个菜一个汤菜能过瘾。你不要管我。诶不对，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面对被自己惯得没边儿的媳妇儿，老龙精只能认栽。突然想起自己在没投胎之前第一次见到张志凡的时候，明明是满心的不喜。虽然不能否认在识海的那次见面他就已经有了兴趣。但重生之后一起长大，感情越来越深，早就深到自己以前不曾想象的地步。这时候再看到张志凡嫩嫩的小脸儿，他露出了笑容：“那就香菇鸡块、香酥鸭、西红柿炖牛腩、焖汁鲶鱼、芹菜土豆丝、蚝油菜心、青椒肉丝、凉拌黄瓜金针菇。汤就把西红柿炖牛腩的汤单盛出来好了。”

    一口气听完，张志凡终于抬起头看向白傲，一脸的惊讶：“你这是规定菜谱不是想吃什么吧？”

    白傲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低头亲了一口：“替你想了就别再掂对了。调味料都还有，不用太麻烦。我不是心疼你怕你太累。”

    大凡凡瞬间感动了。楼主白傲的脖子仰起头回亲了一口：“真是很心疼我呐！”幸福感来的真是太快！

    不过这诡异的幸福点，可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

    这八道菜里其实要说复杂的就只有焖汁鲶鱼和香酥鸭。

    焖汁鲶鱼主要是酱料很麻烦。他需要用到焖汁酱和料油。他在家当然不会做跟饭店一样那么多菜色都一起放进去，毕竟他今晚还要做另外七道菜。可是土豆、西芹、洋葱和胡萝卜还是少不了的。张志凡自己很喜欢吃莴笋，所以也切了一根放进去。家常的做法只要有料就不难。就是鲶鱼洗起来挺麻烦，用玉米面来搓比较容易去掉表皮的粘液。然后去掉内脏之后剁成段。放到锅里用大骨汤来炖。

    鱼肉比较容易熟，所以在放入汤不要太多，放到鱼肉的一半就行。之后张志凡就把以前制作一直放在空间里的料油和焖汁酱拿了出来倒在了鱼肉上，然后再把那些蔬菜切好了码上去，打开炉灶开炖。等到水翻花之后就关到最小火开始焖。

    张志凡闻着飘出来的焖汁香味儿，心里美美的。真是好久没有吃过自己做的焖汁鲶鱼了。这时候白傲又溜进了厨房：“真的没有我要帮忙的？”

    扭头看着白傲一脸“渴望”的眼神，大凡凡虚荣心爆棚：“看在你这么离不开我的份儿上，帮忙把鸡腿剁了。”

    白傲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瞬间就对自己心疼这个二货的想法产生了严重的鄙视心态。不过该疼还是得疼，没见过这么欠压的媳妇儿！“鸭子要切开嘛？”

    “也行吧。切开了好入味一些，不然得做半天。那你顺便把牛肉也切了吧。记得别混着切啊，切完一种要洗刀洗菜板子。”

    两个人一起做饭，这绝对是甜蜜的感觉。尤其是张志凡这边儿切了黄瓜，切了胡萝卜都会自己掐一小块放嘴里，然后又亲手喂到白傲嘴里一些。虽然身为龙神，他肯定是对这些蔬菜尤其是胡萝卜没兴趣，但媳妇儿亲手喂的，这感觉还是甜腻得让他笑容满面。“一会儿他们来了，咱俩一定不要发表意见，要让丫丫自己跟徐长华和章隆说。毕竟章隆是本地的活无常，拘鬼是他的指责之一。”

    张志凡点头，然后牛肉冷水下锅：“不然还是让小梦貘在元旦之前那几天去盯着他们家人吧。万一他们不在一起聚，咱们商量多少不是白搭了。反正我觉得，那家没什么好人。丫丫他爸虽然也可恨，但他大爷和大妈爷爷奶奶更是不可饶恕。”

    “看吧。你又急了。淡定一点儿，咱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见哪个歹人是有好下场的了？”

    “那倒也是。唉。希望丫丫下辈子投一个好胎，然后有真正疼爱她的爹妈。”

    徐长华和章隆一进屋，一阵阵的饭菜想起就扑面而来。

    白傲把俩人让进屋之后先倒了茶，这时候张志凡从厨房系了个小围裙就出来了。“啊，你们来得刚刚好！西红柿胡萝卜炖牛腩炖好了，现在就可以开饭了！”

    徐长华笑了：“我们也不能一进屋就是吃啊。”

    白傲也笑了：“先喝点儿水压压风，然后再吃饭吧。正经事饭后再说，不然挺伤胃口。”

    张志凡严重点头：“对对对。现在必须不能说那些，不然我这一桌子菜就白做这么丰盛了。那你们喝水，我去盛菜。”

    总不可能是三个人在客厅里面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喝水。事情的大概情况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白傲把是怎么发现丫丫的事说了一边。一听是之前网上特别轰动的那家打算讹医院的事，还牵扯到两年前同样的事件，两个人都有些意外。不过大概也了解了那个小鬼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危害。一般情况下小鬼因为本身就都是小孩子，会更加任性，也会有很多时候根本讲不通道理。他们对讨厌和喜欢的感情都要比成年人更强烈，所以如果丫丫不是怨魂而是厉鬼的话，宋家人恐怕早就无一活口。如此一来，他们倒真是挺提同情这个小女鬼了。

    聊到这儿差不多了。张志凡那边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虽然他觉得自己这样真是太像白傲的老婆了，心里刚刚郁闷了一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人家媳妇儿，矫情的功夫还不如多吃口饭呢。于是把心塞转化成了食量，一边儿招呼徐长华和章隆，他一边儿仔细享受起了自己今天的劳动成果。果然还是自己做的东西好吃，尤其是认真仔细做的就更好吃！

    吃好喝足的徐长华和章隆真是感觉没办法再舒爽了。有点儿撑，但他们还不至于撑到张志凡那样。只不过四个人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都有坐得笔直，一看就是不能弯腰。谁都别笑话谁。

    张志凡要惨一点儿，扶着腰半倚半靠在白傲身上。反正对徐长华他们这些人他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他和白傲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偶尔不知羞耻的秀一下恩爱也是可以的。

    章隆看着张志凡这个姿势，突然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徐长华不明所以，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章隆特别实在：“你看凡凡那样，跟怀了好几个月似的。”结果他这边话音刚落地，一个沙发垫就正好砸到了他的身上。看着对面张志凡瞪圆的眼睛，连白傲都特别没有同情心的笑了起来。

    短暂的玩笑之后，白傲把事情的详情都说了一遍。而后才把丫丫放出来。看到两个陌生人，其中有一个还让她觉得非常可怕，他下意识地靠近了张志凡一些。

    这要是以前，有鬼靠近自己大凡凡至少要赶紧躲到白傲背后。可这一次他居然主动安慰了一下丫丫：“丫丫别怕。他们是来帮助你的人。那边的那个叔叔可以让你以后有一个更好的爸爸妈妈。忘记很疼很疼的感觉。所以他们都是好人。”

    丫丫看着张志凡，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丫丫一直都是很听话的。可是丫丫还不能走。妈妈要是忘记丫丫，丫丫会很难过。”

    张志凡继续安慰：“放心。你妈妈不会忘记你的。你妈妈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让你去你妈妈的梦里。好不好？”

    这个提议让其他三人有点儿意外。不过徐长华倒是有了一个构思。“我觉得凡凡这个提议真的挺不错的。可以让丫丫在托梦的时候告诉她妈，让他们元旦的时候一定要聚在一起。然后要在晚上祭奠丫丫和丫丫的爷爷。到时候就有机会下手了。”

    白傲也觉得不错，然后问：“丫丫。你想怎么让你奶奶大爷大妈记住你呢？”

    想到这几个人，丫丫的眼睛颜色一点点在转变着，最后连表情都诡异了起来。果然就算是再小的孩子，到底谁对她最不好，她也是心知肚明的。“我要让他们很害怕很害怕！我讨厌他们！非常非常讨厌他们！”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用的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不过张志凡还是没有忘记提醒她：“你可以吓唬他们，但是不能去掐他们脖子，知道吗？不然你就不能去找新的爸爸妈妈了。”

    丫丫哪里可能知道当怨魂厉化的时候那些怨气和恨意会直接左右魂体，以幻象杀人复仇那是厉鬼的本能。所以尽管张志凡也知道以丫丫的年纪和自控力，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她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但话要提前说。然后她才抬头看徐长华：“我们其实也就是怕丫丫真的做出伤害活人的事。所以才必须要把你们叫来。毕竟我们俩如果过度控制丫丫，他的魂体会受到伤害。”

    徐长华和章隆点头。而后章隆表态：“没事儿。就算真的出现了万一，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我们能善后。”

    作者有话要说：给你们发已给三汁焖锅的酱料制作方法。

    焖锅底油的熬制：

    原料：

    猪板油750克，生鸡油500克，料油5千克（将葱、姜、西芹、胡萝卜、大蒜、香菜茎、大料、白蔻、香叶、花椒、桂皮、小茴香用色拉油熬制即成），去皮葱片65克，葱白段100克，大料5克，草蔻8克，花椒5克，香叶3克，白蔻5克，广东米酒10克。

    制法：

    将猪板油切成薄片，生鸡油也切成薄片；净锅上火，加200克料油烧至七成热，放入猪板油，用小火熬至板油全部吐油，待色变黄时捞出油渣；生鸡油500克加去皮姜片65克、葱白段100克、大料5克、草蔻8克、花椒5克、香叶3克、白蔻5克、广东米酒10克搅匀，入蒸柜蒸1小时，将鸡油滤出；将料油、熬好的猪板油、鸡油趁热混合搅匀，即得焖锅底油。

    秘制酱的熬制：

    原料：

    海鲜酱350克，甜面酱1.5千克，花生酱300克，芝麻酱500克，蚝油200克，柱侯酱75克，酱油100克，白糖50克，鸡粉30克，生抽75克，湿淀粉15克，料油150克。

    制法：

    先将各种酱汁加调味料搅匀；锅上火加料油烧热，调至小火，倒入调好的酱汁，用勺子不停地推搅，炒匀出香味，用湿淀粉勾芡，出锅装入器皿中即成。

    高汤的吊制：

    原料：

    清水25千克，大脊骨头3千克，老母鸡两只（约3千克），鲜活鲫鱼3条（约0.5千克），猪脚两只（约650克）

    制法：

    将上述原料分别经过刀工处理，焯水，放入汤桶中，大火烧开后转中火，使汤面一直保持滚开，熬约2小时，视汤呈乳白色，再转小火熬2小时，即得高汤。

    海鲜汤汁的配制：

    原料：

    高汤2千克，河蟹切蟹100克，海米15克，干贝5克，盐100克，味精70克，鸡粉70克。

    制法：

    将海米、干贝用温水稍泡；锅内加高汤，入切蟹、海米、干贝用小火熬制15分钟，加入盐、味精、鸡粉搅匀，倒容器中待用。

    注：

    切蟹：将新鲜的蟹改刀后速冻起来，即为切蟹。也可称之为冰鲜蟹，利于保存。

    豉油汁的熬制：

    原料：

    海鲜酱油250克，味达美酱油300克，美极鲜酱150克，鱼露75克，草菇生抽200克，葱白段100克，姜片35克，广东米酒75克，白蔻10克，香叶2克，尖椒、马蹄片50克，高汤250克。

    制法：

    锅上火入料油150克烧热，投入葱段、姜片炸出香，再加入白蔻、香叶炒香，加入其余原料熬15分钟，出锅倒入盆中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