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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经她这么一提醒,陈默今才想起他还买了热干面。

    “起来吧,吃点东西。”他扶着她坐起来,把躺着玩亲亲游戏的儿子抱起来,拉着她一起到桌边坐下。

    桌上的东西不似酒店餐厅装盘的精致好看,简单的几个纸碗,打开塑料袋还在往外冒着阵阵白烟。

    景如画看向陈默今,两人在酒店已经吃过一顿了,而这些碗里的食物卖相看着是从小摊买回来的,这么会儿他就出去了?

    她用筷子拌了几下纸碗里的面条,有点拌不动。虽说夏天吃凉面也是没有面汤的,但面也不会干成这样,那小摊老板太吝啬了吧,把面下糊了还舍不得多弄点汤。

    景如画放下筷子,端起另一个碗里有煎得黄黄的小正方形豆腐吃起来,很香呢。

    陈默今把儿子放在腿上,端起那碗面拌了几下,然后裹了几根面在筷子头上喂到她嘴边:“吃一口试试,这个面就是这个味。”

    景如画吞下嘴里的豆腐,咬上那一口面,吃到嘴里后慢慢嚼起来。

    “这面我吃过!”景如画舔着唇上的芝麻酱说:“覃老师做过!我刚刚以为是糊味,其实是芝麻酱的味道对不对?”

    “还想吃吗?”陈默今手拿着筷子问她,她现在跟覃玉娇关系很好,覃玉娇做新鲜菜就会叫上她。

    “吃,我自己吃。”她几口把那碗豆腐吃完,豆腐有点烫,她边嚼边用手在嘴边扇风。

    小陈景伸着手要拿筷子,她不扇了,直接把面碗端着,大着舌头说:“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哦,你想吃的话,那妈妈帮你都吃掉!”

    小陈景眨着他的大眼睛,很委屈,投进爸爸怀里不安的哼几声。

    “哟,还委屈了,那你自己闻闻这面啥味。”景如画想了想,筷子头上卷了几根面哄着儿子抬起头来,她把面条放在儿子鼻子下,儿子马上又扑进他爸爸怀里。

    景如画笑得前仰后合,又把烤面筋和西北烤肉烤鱿鱼这些通通在儿子鼻下过了一遍,等儿子张嘴要吃时,她就收回来往自己嘴里喂。

    小陈景“哇”一声哭出来,景如画笑倒在椅子上,一个在伤心地流眼泪,一个开心的到流眼泪。

    陈默今也跟着笑了一下,他没有阻止她这么戏弄儿子,过程中还帮忙把儿子的脸正对着她。

    小陈景听到爸爸的笑声,哭得更大声了。

    景如画不笑了,一跃而起去洗手间洗手再找到酒店的电热水器烧开水,冲好奶粉后把奶瓶用冷水冲了一会儿,温度适宜后她才把哭得一抽一抽的儿子抱在怀里哄。儿子有奶瓶又有妈妈的怀抱,不记得被耍了无数次,马上不哭了咕噜咕噜喝起了奶。

    陈默今把桌上的碗都扔进了垃圾桶,见景如画抱着儿子上床哄着睡觉,他进到洗手间打开窗户站在窗边点了一根烟。

    夜风吹在他脸上,加上嘴里抽得烟,让他清醒很多。

    从前都是一个人,他没有出来旅过游,去陌生的环境到陌生的城市,还不如多看几页书。

    永远不会消停的妈,日日叹息的爸爸,跟他现在的生活不一样。

    他不知道瞿婕有没有像景如画那样把吃得放在他鼻下让他闻逗他,他哭了瞿婕有没有马上去冲奶粉来抱着他哄,应该没有过吧。

    他所有的记忆都是他爸爸,小到帮他洗白色袜子,大到生病住院照顾他,点点滴滴都跟爸爸有关。

    陈默今烟还有一点没有抽完,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景如画头伸进来看着他。

    “只抽一根,我马上洗澡。”他笑着解释。

    景如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儿子,走进来轻轻关上门,她压低声音说:“那些吃得是你出去买烟时顺便带得吧。”

    陈默今最后抽一口,对着窗户吐出烟,然后关上窗户转身把烟扔进垃圾桶。

    “不是,烟是买吃得顺便带的。”他把一包烟从口袋里拿出来,当着她的面要扔进垃圾桶,被她劫了。

    她把烟重新放进他的口袋,娇嗔着说:“又不是不让你抽,是少抽,我可没管过你啊。”

    “我知道,以表决心嘛。”他把她抱在怀里,闷笑。

    景如画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问:“刚刚为什么不高兴?”

    他挑着眉:“你看出来了?”

    “那不然呢?你真当我是后妈耍着儿子好玩啊,还不是见你有心事想让你跟着我们一起笑笑。”

    “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完全不信的口吻:“过去的事就不是事了?都躲到一边忧愁地抽烟呢。”

    “我想起我爸了。”

    他这么一说,两人都安静了,是很忧愁。

    关键是景如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他爸了呢?不对,只能有事才能想起他爸吗?这很不孝啊,景如画摇了摇头。

    陈默今手腕搭在她肩上,手摩挲着她的脖子,说:“摇头做什么?”

    “心情不好的话,你再抽一根吧。”景如画手摸进他口袋把烟和打火机拿出来,讨好似的递到他眼前。

    “我心情没有不好,以前的事也不是什么难过的事。”

    景如画没辙了,她咳了两声说:“要不,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陈默今马上伸手捂住她的嘴,笑着说:“我是真的没事,你要唱歌的话我不保证听完后会不会有事。”

    景如画斜眼瞪他,他们每个人听她说要唱歌都会是这个反应,是有多难听?

    “儿子刚睡着,你再唱把他唱醒了,他不睡觉我们也不能睡,明天白天出去玩就没精神。”

    好吧,那就不唱了。

    景如画心上一计,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掌心,他原本在笑的表情停了一下又继续笑,手还是没拿开。

    她又舔了两下,鼻子使劲出气,又舔又亲他的手掌。

    他这才拿开他捂在她嘴上的手,搂上她的,低头吻上她唇。

    嗯,那一计其实就是……

    **

    黄鹤楼顶层,景如画看着下面的景致,没有拿起挂在手腕上的数码相机拍照。

    因为是冬季,又不是什么节日,游客不多也不少,时常能看到外国游客。

    景如画摇了摇被抱在陈默今怀里的儿子的手,念到:“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小陈景:“啊啊啊,爸爸、啊啊、妈妈,啊啊……”

    空中飞着机械仙鹤,楼下有工作人员按着遥控在控制,不少人在拍照。

    陈默今把长江大桥的建立和黄鹤楼重新选址的事说给她听,跟个导游一样讲了十几分钟,他的声音平稳有磁性,有游客停下来跟着一起听。

    能者多劳,陈医生又变成了陈导游。

    陈默今讲完后,景诗人继续念诗:“黄鹤一去不复返, 白云千载空悠悠。”

    景如画手指空中飞得“仙鹤”给儿子看,儿子啊啊啊喊个不停。她笑着倾上前亲儿子的脸,挨着陈默今站着拿出数码相机对着三人自拍。

    对,她从来都不喜欢拍景致,相机里全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拍完照片后进楼里去选纪念品,每层都好多纪念品卖,不是很贵也没什么特色,只买了四个带黄鹤楼图案的烟盒。

    出了楼后,步行往前走又有卖纪念品的,她不想进去了。

    最后,覃玉娇的礼物选了米上刻字,刻上她和李上源的名字的两粒米做成小吊坠,挂在车上?

    从黄鹤楼出来,又来到传说中的小吃街户部巷,景如画从巷口吃到巷尾,完全忘了旅途的劳累。

    吃饱了后又坐轮渡过长江到汉口江滩,景如画真的用喝完的矿泉水瓶灌了一瓶黄沉沉的长江水,她一定要逼着李上喝下去,哈哈哈哈……

    接下来几天又去了很多地方,东湖那一个方向的风景区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都没怎么玩,风吹在脸上跟刀子刮一样还怎么去划船?

    木兰天池要走那么远的路,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还怎么看风景?

    逛街又到处是学生,人挤人的,那些女生还喜欢偷偷瞄陈默今,她还怎么安静的买东西?

    种种原因,一周时间不到两人就决定回家。

    陈默今买得回程票是高铁头等舱,景如画没有提意见,这几天把她挤怕了,也有点累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景如画把在武汉买得所有东西都摆在床上,那两个米上刻字的小吊坠怎么看怎么顺眼,还有那瓶有沉淀物的水。

    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是李上源打来的。正好啊,他要是不喝她就怂恿大家灌他,她可是千里迢迢带回去的。

    她想着画面就觉得好笑,接通电话:“喂。”

    “如画,覃玉娇要跟我分手,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也不接我电话,我怎么办?”李上源说得很急。

    第57章 不作不会死

    回到家后,景如画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李上源,她抱着儿子好好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给覃玉娇打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到底李上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一向好说话的覃老师竟然关机了!

    李上源一身酒气的不请自来,陈默今则抱着儿子回了书房。

    “借酒消愁,你出门至少刷个牙漱个口洗个脸吧。”景如画嫌弃地用手捂着鼻子。

    李上源愤愤地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整个人都清醒多了。

    景如画还不满意,“没洗干净,眼角旁还有眼屎。”

    “又不是要煮着吃,你能不能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李上源的耐心有限,还是伸手揉了几下眼角,没有揉到眼屎……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甭说覃老师,就我们小区清洁工大妈都不会多看你几眼。”景如画一针见血,为什么要分手她都不用猜,问题肯定出在李上身上。

    “我这不是急了吗?”

    “急了你就喝酒?喝完酒后还不漱口?”

    “你今天就逮着我不漱口这个事儿不放了是吧?!”

    景如画靠在沙发上,声音不急不缓:“你以前这样过吗?早上起来有人帮你把当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尾,牙膏挤好放在杯子上,刮胡刀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盥洗盆上。领带打歪了有人帮你理正,皮鞋上的灰有人帮你擦,现在没人了生活节奏打乱了,只是急了?”

    李上源当然知道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辩白着说:“你是我的朋友!”

    “就因为我是你朋友才跟你说这些,别人我至于吗?”景如画想了想,直接问:“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直接说出来吧。”

    “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你说。”

    李上源有点焉,这事不怎么好开口,也很难把这事儿归类到误会上去。

    景如画催:“说啊。”

    “是这样的,有个跟我关系特好的同事……”

    她打断问:“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