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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天色终是暗了,瞿元霍亦终是快来了。

    娇杏如坐针毡,天色越暗,那瞿大郎来的就越快,她暗暗回想着王伢婆交代的事儿,不要有什么纰漏了才好。

    傍晚时,她自衣襟内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两颗漆黑刺鼻的药丸,吃下去才不久小/腹便是一阵绞痛。

    等快到天色快暗时,她便不再进水了,趁着假意上茅房时,将盛糕点的小盘子藏在衣襟内,借着垂下来的宽袖,握了一杯茶水神态自然的往茅房而去。

    关上门,便将东西都取出来,将王伢婆交代她的一小袋细粉倒在盘里,和着茶水均匀调开,只待调成糊状,便取那薄薄一层藏进私/处。

    起初,她试了几道都未成功,身上都快急出了汗。暗自镇定了会儿,方才成功。

    为了避免那处还未全干,流了出来,她便夹着腿走路,好在她穿着裙子,旁人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回到屋里,便就洗好了手,安坐于榻上。

    瞿元霍满身酒气的回到屋里,娇杏见他来了,便连忙起身上前服侍。

    她生得娇小,只到他的胸膛。为他宽衣,也得踮起脚尖来。

    瞿元霍垂着脑袋,任由她为自己宽衣,见她够不着,便将身子俯低一些,这个角度刚好能嗅到她白嫩脖颈上的淡淡香味。

    娇杏有些酥/痒地缩缩脖颈,他身上有些酒味,但好在没有喝醉。

    将他的外衫的纽扣一一解开来,见里面没有穿里衣,面上就有些发红,抖着手将他的外衫褪了下来。

    男子健硕的身姿展露无疑,皮肤呈最性感野性的古铜色,粗壮的手臂上肌肉突起,上面还有着新鲜的伤痕,想是在林子里打猎时被树枝刮伤的,有几条已经结痂,还有几条却是能看见里面鲜红的嫩肉。

    小手不觉在上面轻轻抚过去,口中亦不觉出声道:“疼不疼?”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静默,“不疼。”音色是惯常的低沉,常年打猎的他,这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见女子一双精致的柳眉紧紧蹙起,样子像是有些为他心疼,心内不由升起一丝暖意。

    握住她的小手,只觉异常柔软,像是稍稍再一用力,便会揉碎了一般。长臂一展,女子便被他揽入了怀里。

    怀中温香软玉,便是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她的玲珑娇软。瞿元霍铁臂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俯首在她白嫩的颈项间,见那处肌肤莹白如玉,在夜里橘红色烛火下,显得异常可口诱/人,便俯首亲吻起来。

    “嗯~”娇杏被他她搂的紧紧的,她的娇软紧密的贴服于他的硬朗,他一张坚毅的脸上不似三爷那般淸隽儒雅,却天生有着男子的野性,周生散发出强烈的阳刚之气,现下被他搂在怀里,只觉被他结实的胸膛烫的发热。

    “嗯~疼~”娇杏微微挣扎,避开他那扎人的胡渣。

    瞿元霍离开她的颈间,那处已被他吻下了几个鲜红的印记,在嫩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很是妖媚。抬起女子细巧的下巴,见她一双蓄水的杏眸闪烁着羞怯,竟是不敢直眼看他,心中就有些好笑。

    娇杏紧抿着着红唇,不敢看他。他此时的眼神有些吓人,往日三爷也是用这般吓人的眼神看着她,她知道下一步他就要将她拆入肚腹。

    瞿元霍一手搂紧她的腰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俯低了身子,便朝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深深吻去,尽情吸取她的甜美。

    “嗯~”她小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试图快点结束这个漫长窒息的热吻,可却被他霸道的反钳了双手,按在身后。

    娇杏委屈,一双杏眼更是泛起潋潋波光,像是委屈,又像是在无声的诱惑着男子为她犯罪。

    瞿元霍浑身发烫,像是要燃烧了起来,这点浅尝便再也无法满足他的欲/望。

    大力一扯,她衣裙上的琵琶扣便都散落一地,随着红衣的落地,瞿元霍总算是见着了她这几日紧紧藏裹在衣裙下的美丽曼妙酮体。

    娇杏轻轻啊一声,心弦颤颤。

    自己原本齐整的发髻早已凌乱的披散开来,乌黑瓦亮的长发直达腰际,柔顺的披在脑后。她此时低垂眼睫,两条玉臂紧紧护住身子。

    见她颔首不语,瞿元霍便好些好奇,低了身子瞅向她。

    见她一张精致的瓜子小脸上泛着羞涩的红云,美目流转,像是在逃避什么害怕的事情,贝齿紧咬着嫣红的小口。

    瞿元霍伸出手,又将她的下巴挑了起来,对上她那双羞怯怯的眼眸,语声微暖,“这样死命咬着,可是不会疼?”说完,粗糙的指腹便在她的红唇上来回抚弄着。

    “疼~”声音细声细气,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却偏生撩得人浑身酥软。

    瞿元霍拉开她的玉臂,“乖,给我看看。”

    男女悬殊,双手轻而易举又被他给按在了身后,娇杏垂眼,便是不看他,她也能感受的到身上流连着一双火辣辣的眼睛。

    良久,那人都未有动作,只一劲儿用着眼神侵略她。她有些稀奇,按常理来说,这时候不是要将她强行……

    她抬起眼眸,见他那双平日里淡漠冷硬的眸子,此时一直盯着她的峰峦看,古铜色的肌肤上汗渍连连,顺着他高大的身躯一路向下流淌着,活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的一般。

    “大郎?”娇杏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他是怎的了。见他没反应,便又朝他走进一步,“霍郎?”

    他的眼神随着她走动,还是不错的看着她的身子,娇杏有些怕了,莫不是这人被脏东西给魇住了?

    音色便有些带颤地又唤了声儿,“霍郎?”他那双眼睛太吓人,像是要把她吃了,为了安抚心内的不安,她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手心里,他的睫毛上下扇动了几下。

    “啊——”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离了地,被他一下抱起,扔在了榻上。

    心房一窒,那健硕的身躯便牢牢压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拈酸吃醋

    翌日,天色还呈一片灰蒙蒙,瞿元霍便雷打不动的准时醒来。

    只今日跟往日有些不同,往日一醒来,便片刻不停留地立时起身。今日这时,他却略垂眼睑,望着怀搂之人。

    见她紧瞌美目,一张小脸微微失了血色,两腮之间晕了点红,秀眉紧攒,红唇略肿,竟是睡得有些不太安稳。心下便有些自责,昨晚着实有些孟浪了。

    虽然怀中温香软玉令人缠绵床榻,但他却是个坚守自律的人,当下便抽出枕在女子颈下的手臂,甩了甩麻意后,便披衣而起,开门而去。

    厨房里亮着盏油灯,江氏正在为他做早饭。

    瞿元霍洗漱毕,便往厨房而去。

    见江氏着一身素色衣裙,眼底泛青,看来昨夜是一晚上没睡好。正将揉好的面团一一放进蒸笼里,盖上盖儿,又转到灶坑添着柴火。

    瞿元霍心内略有些不自在,这江氏贤惠恭顺那是无话可说,但坏就坏在不能生养。

    成亲五载之久,仍是无有所出,弟弟瞿元俊晚他一年成亲,如今膝下已是一子一女承欢膝下,自己膝下却仍是空虚惨淡的很。

    早先年,他还未曾心急。如今他已是弱冠之年,若是膝下再无一子,便是有些说不过去了。是以,在听得娘说要与他买妾,心下便十分赞同。

    虽说心内有些不自在,但却是没有歉疚之意。

    眼下见她天未亮就起身,不免关怀道:“英娘每日这般时辰起身,白日难免会疲劳。往后无需这般早就起来,你知我一般都是晨练后才吃早饭,现下你做了也可能是白做。”

    江氏似是才发觉他的存在,受惊地拍拍胸脯,语带酸涩,“知了,人俱是善变的。怎的往日不曾听大郎提起?今日却……”话一出口,便有些哽咽,“怕是瞧惯了娇花,便再也瞧不上我这根杂草了。”

    瞿元霍自是不擅男女情怀缠绵之事,见她这般委屈模样,心下略有些不悦。

    暗想这江氏往日瞧着十分恭顺,今日怎就这般拈酸吃醋起来,且还是醋些不该醋的事。

    “你愿做便做,我自去晨练就是。”话音刚落,便已经瞧不见身影。

    江氏一怔,一人坐于灶前,暗自垂泪。

    瞿元霍才走不久,娇杏便也悠悠转醒。

    她睁开眸子,见那人已经离去,不由深深舒了口气,一直悬挂起来的心,总算落了地。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起身,玉手在榻上摸索了一阵,一方白色方帕便出现在手中,上面凌乱的散落着点点腥红,褶皱泥泞的已瞧不见原来的样子。

    这王伢婆的法子还真是……真是妙极。

    昨夜他长驱直入,当真是半点没有怜惜。

    庆幸自个不是真的初经人事,不然难保不会被他给弄伤了身子,不过还是真的疼,这般尺寸的对她来说可算是极限了,若是再粗大一点,怕是就不能容得下了。

    那处当真是如初次撕/裂那般疼痛,本是悬着的心,在感觉到有液体缓缓流出,湿/润了那处,减轻了痛楚,这颗心才算是放回肚子里。

    一想起昨晚的景象,她的脸蛋便要烧起来,拍了拍脸蛋,阻止自个再去想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事。见天色将亮,便披衣而起。

    屋子里放着昨日备好的水,将自个黏腻的身子,好好擦洗了一遍,便换上一身浅碧色碎花布裙。

    这身衣裙还是王氏见她没有换洗的衣裳,便在自个存留下来的布料理裁剪了几块给她做了两身衣裙,供她换洗。

    想到这里,她略一叹气,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要怎生清苦呢。

    她今日起得比前两日都要早些,这会儿子江氏还在厨房,娇杏轻步来到她身旁,见她正在忙活。便出声道:“姐姐可需要帮忙?”

    江氏不愿理她,径自将切好的红辣子倒入油锅,锅内的猪油烧的通红,才一倒进去,便是一阵噼里啪啦,四处乱溅。

    娇杏惊得连忙后退几步,捂着口鼻轻咳起来。见那江氏仍旧跟着木桩一般,半步不挪,像是半点都不在意被油溅伤到。

    这种妻妾之间明和暗不和的日子她是过习惯了,知道江氏心里怕是再不能像前两日那般待她。

    只现下她不理会,摆脸子给她看,她却不能气的甩袖而去,若真那般做了,妻妾不和睦,到头来难免会被婆母丈夫不喜。

    正在这时,杨氏一手牵着一个小的徐徐进来。

    “大嫂,这馒头可蒸熟了,这两个小的可是早就吵吵着饿了。”

    说完,见娇杏在这,便又说道:“哟——原来小嫂子也在呀,今日怎的没多歇息会儿子,身子可还吃得消?”边说着,一双上挑的眼睛还往她下/身那处瞄。

    江氏早也习惯了被她使唤,打开蒸笼拿了两个馒头出来,放在盘子上凉着。对她说的话,却是只当做没听见,不予回应。

    娇杏却是不能不回应,她面上显出恰到好处的尴尬羞赧之色,“我原就没什么事,见姐姐一人在厨房里忙活,便想着过来打个下手罢了。”

    杨氏看了一下她,面上古怪一笑,“小嫂子可真该是咱们瞿家的人,这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别提有多亲热了。”说完,又看向江氏,“大嫂子,你说是吧?”

    江氏不好再次不回,便敷衍道:“自是。”

    杨氏又是一笑,见她眼眶微红,便知她必是暗里伤心地哭过了,便想再刺刺她,那炜哥儿却不愿意了。

    “娘,饿。”炜哥儿细弱的声音响起,杨氏连忙将他给抱了起来,“娘的宝贝儿子,娘这就喂你哦。”接过江氏递过来的馒头,杨氏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炜哥儿吃。

    敏姐儿见了,便叫道:“娘,我也要吃!”

    杨氏摸摸她圆乎乎的小脸,笑着道:“好,叫你大伯母喂你。”

    “不要!我要小伯母喂我。”敏姐儿要求道。

    杨氏眼波一转,“好,那就要问问你小伯母愿不愿意喂咱们敏姐儿了。”

    娇杏拿起馒头,学着杨氏的样子将它撕成一小块,喂进敏姐儿嘴里。

    敏姐儿嗷呜一声大口吃进,小嘴里含糊不清,“小伯母,你长得可真好看,就跟那天上的仙女儿一般。”

    娇杏见她生得可爱,便摸摸她的脸蛋,“敏姐儿也长得好看。”

    敏姐儿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娇杏一乐,“自是真的,敏姐儿长大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敏姐儿咯咯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