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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你一直在这里?”殷海城眯起了眼,看到小丫头点点头,一脸的害怕,“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七爷打了夫人……”

    殷海城愕然转头,看到殷若飞也是一脸茫然,怒喝一声,“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从实说来。”

    “奴婢不敢说谎,确实是七爷。”小丫头一脸悲戚的指着殷若飞,“是七爷要来看夫人,夫人本不舒服,就强打着精神,谁知道说着说着七爷忽然发起怒来,将屋里的东西都砸掉,还说……”

    小丫头瞄了殷若飞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说了什么?”

    “他说……让夫人再也生不出儿子!”

    ☆、64·破局

    破局

    “简直胡说八道!”殷若飞冷笑,“我劝你早点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七爷敢做却不敢当么?”小丫头哭的伤心不已,“侯爷您要给夫人报仇啊!”

    “母亲还没死呢,你喊什么。”

    不多时大夫就进了门,给陈氏号脉后缓缓摇头,“侯爷节哀,夫人已经去了……”

    “什么?”殷海城简直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是陈氏喊着不舒服,让他来看,他来到主院,正好赶上儿子也过来。随后发现屋里陈氏被人用花瓶击打头部奄奄一息,又出来了一个小丫头指出凶手就是小儿子。

    他现在一不明白为什么陈氏就这么没了,二没明白儿子怎么就成了凶手。

    似乎是看到殷海城不信,小丫头跪爬几步,指着大开的窗户道,“侯爷,侯爷,刚刚七爷杀了夫人后,就是从这个窗子逃走的。”

    那是卧室的后窗,从这里跳出后,转上一圈,并不费多久时间。

    殷海城脸上的神色一变。

    “侯爷,前几天七爷回来过一趟,当时他就对夫人出言不逊,两人不欢而散,后来二小姐为了这事还找上门来,跟夫人辩理,气的夫人几天都不能入眠。”幽兰泪眼朦胧地朝着殷海城叩头,“夫人瞒着这事,不肯和侯爷说,生怕坏了侯爷父子感情,谁知道现在出了这种事。夫人她去的委屈啊……”

    殷海城一颗心头沉到了深渊里,怀里的人已经渐渐失去了温度,他第一次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怎么都不肯信年纪小小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偏偏人人都指着他说,他就是凶手。

    “飞儿……”殷海城这是给了殷若飞一个解释的机会。

    殷若飞淡然一笑,“谢谢爹还信我。”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听也不听就打断他的腿赶出侯府去。

    “七爷不要狡辩了,你写的威胁信,我手里还有!”

    “拿来我看!”殷海城听说还有信,顿时恼怒,结果信笺展开一看,上面言辞粗鲁,格外的不客气,若是他是陈氏,几乎要当时气死了。

    殷若飞不在意地也走过来,看看上面的字抿着嘴笑了起来,“想要陷害我,也先看看我写字什么样再来陷害。”

    殷若飞自从落水后,他的院子是老夫人一手指派的人手,不说和铁桶一般也差不了多少,他院里的东西什么都传不出去。何况他早就不在府中居住了,书房里几乎找不到他的半张字帖。

    外面一阵脚步声,锦元从外面进来,看到殷海城和殷若飞,眉头一皱,“到底出了什么事?”

    “母亲的丫头说,我杀了母亲。”

    “什么?”锦元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错,“母亲她?”

    “夫人已经去了……”跪着的丫头们嘶喊着。

    “胡说,我……”

    “大哥!”殷若飞微微一笑,止住了锦元的话。

    锦元看到殷若飞朝他微微摇头,虽然不知何意,到底是止住了话,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爹爹。”殷若飞朝着殷海城一揖,“今天这事,说到底是冲着儿子来的,就让儿子来断断是非曲直吧!”

    殷海城缓缓颌首,他现在脑子里还一片糊涂,看到长子似乎是知道什么,而幼子又信心满满,也就由得他去。

    陈氏去了这事让他方寸大乱,那陈氏可不是大林氏,陈氏家也是伯爵府邸,家中父兄都在朝为官,此事一出,极是麻烦。他不得安宁不说,家中几个孩子的前程也算是毁了。

    殷海城脑子里急转着,盘算着这是万一是幼子所为,该怎么抹平了这事。

    若是殷若飞知道他心里所想,必然会惊讶,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冷情的爹还有为他打算的一天。

    殷若飞手里拿着那张所谓他写的威胁信,慢慢走到跪着的小丫头面前,“你说这信是我写的,却不知道是何人传进来的呢?”

    “是七爷自己送来的。”

    “笑话,我既然见到了母亲的面,难道有话不会当面说,还要送上一封信么?”殷若飞将信丢到小丫头面前,“不说我可要用刑了。”

    小丫头浑身一抖,抬头去看殷海城,却见殷海城两眉紧锁,仿若没听到一般。

    “来人!”锦元看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诬陷自己疼爱的弟弟,早就憋着火呢,此时听到殷若飞说用刑,立马就叫了自己的亲卫进来,“给我掌嘴。”

    不等小丫头嘶喊出声,一名亲卫上去已经是左右连抽了她四个大嘴巴子,脸上红肿一片,嘴角直淌血。这几个人都是殷海城亲自给锦元挑选的,从小送到军中一同历练,和一般的小厮比,武力强度极高。

    “想起来了么?若是没有,让他继续帮你。”殷若飞面带微笑,仿佛怕吓到对方一般轻声细语。

    “奴,奴婢想起来了……”小丫头的嘴都说不清楚话了,这还是刚才那名亲卫手下留情,否则四个嘴巴子下去,恐怕她连话都说不出了。

    “说吧,不过你可想好了,若是胡言乱语,别怪我心狠手辣。”殷若飞看到小丫头浑身战栗,满意地一笑,“那信是哪里来的?”

    “是,是侯爷的小厮送过来的。”小丫头低头道。

    殷若飞和锦元对视一眼,“爹。”

    “哪一个?”殷海城听到还有自己的事,立马皱眉。看到小丫头指着门外,锦元立马会意,将刚才殷若飞让人扶到一边的小厮让人拉了进来。

    对于自己的儿子殷海城还有点估计,对一个下人哪里还会客气,当下呵斥一声,“到底怎么回事,说!”

    小厮早在刚才被殷若飞派人看起来,就知道不好了,只是没有半分逃跑的机会,此时几乎崩溃。

    “你那封信,是哪里来的啊?”

    “是七爷您捎回来的。”

    “我亲手给你的?我怎么不记得?”

    “是……是您身边的随从?”

    “哦?是个小太监给你的?”

    “对对,就是个小太监。”

    殷海城实在听不下去了,过来一脚将人踹翻,“放屁!”

    殷若飞就算是泽王伴读,就算是住在王府,如何又能使唤太监了?这可是僭越啊!

    其实殷海城不知道,在泽王府里,那些小太监巴不得被殷若飞使唤。他们一部分是泽王的亲信,另一部分是皇上太后送过来好好伺候泽王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一个,好好侍奉主子,争取成为主子身边的红太监。

    殷若飞是泽王身边的第一人,也是最亲近的,能被他使唤,换来在泽王面前美言几句,简直是他们最大的幸福。不过殷若飞小心谨慎,除了自家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外,其他人不怎么使唤,就是面对那两个直言分给他的小太监也是一脸和善。

    君不见,与人为善,与己为善。这是成为一个好人,一个表面是好人的好人,最基础的做派!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飞儿!”到此此时,殷海城也终于觉得不对了。有人杀了陈氏,陷害他儿子,这是单冲着儿子来的,还是想害他全家?

    “侯爷……”小厮还想说,殷海城已经一脚朝着他面门踢过去,小厮惨叫一声闭上了眼,却发现那想象中的一脚并没有踢中。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看到了是两位少爷拉住了侯爷。“侯爷,侯爷我说,我全说……”

    小厮已经被下破了胆,原本吩咐他的人直告诉他传信作证,并说了一大堆的好处,却没有告诉他原来还有生命危险。

    “是三爷交代小的,让小的把这封信送到这里的,三爷告诉小的,只要作证这是七爷写的,就赏小的五十两银子,小的一时财迷了心窍,侯爷饶命啊!”

    “把那个逆子给我带来!”

    “侯爷,您要给夫人做主啊。不管这信是谁写的,可是夫人却是死在七爷手上啊。”幽兰大哭着磕头,“侯爷您难道不怕富永伯府来跟您要人么!”

    殷海城脸色气的铁青,一个陪嫁的丫头,竟然敢威胁他。他自然是不怕富永伯府,只是这人命官司,却不是势大就能压下的。

    “父亲莫急。”殷若飞微微一笑,“我今天才回到家中,忽然有人报信与我,说母亲身体不适。我当时也没多想,便来了。只是我才走到门口,却见爹爹也来了,屋里更是一片狼藉,难道说,只是早就有人算计好了的么?”

    “七爷莫要狡辩,分明是你杀人后跳窗逃走,又从后面绕过来。”幽兰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凭一个小丫头说的话么?”殷若飞冷笑,“她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我给母亲送过信笺呢,此时为什么变成了是三哥送的了?我看分明是你这个丫头勾结三哥,害死母亲!”

    “爹,爹,儿子冤枉啊。”锦鸿刚被人带到门口,就听到殷若飞的指控,吓得立马跪下喊冤。

    “三哥别急着喊冤,你可认得这个小厮?”殷若飞朝着小厮一脚踢过去,“还不快与你那三爷再说一遍?”

    锦鸿的脸色刷白,再看看殷海城那几乎要杀人的表情,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了。“爹,是……是老七陷害我,这事和我无关啊……”

    “七爷莫要牵扯别人了,就算那信不是你写的,这人也是你杀的,这可是有人看到的!”幽兰眼里迸发出恨意,旁边芳兰月兰竟然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事情的发展。夫人没了她们很难过,可是幽兰如何就肯定是七爷做的?

    “我要是证明,我不是杀死母亲的人呢?”殷若飞一点都不紧张,反而面带微笑,让除了锦元外的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若能证明,奴婢自然没话说。”

    “好吧。”殷若飞点点头,忽然朝门外高声道,“母亲,这出戏,还精彩么?”

    ☆、65·局中局

    局中局

    殷若飞的话,让众人大吃一惊。

    殷海城站起身来朝外看,袅袅婷婷进来的人,可不正是陈氏?

    “夫人,这……”

    “今天,不过是妾身和飞儿联手演了一场戏,倒是引出不少的魑魅魍魉。让夫君受惊了,妾身很是过意不去。不过为了我们那枉死的孩儿,就请夫君放纵妾身这次任性。”陈氏温温婉婉却带着一丝凄凉地开口,让殷海城原本的怒火全都熄灭,换成了一股大大的怜惜和心疼。

    “那,那到底是谁?”

    “那是妾身一个罪婢,她也算是为妾身牺牲了。”

    殷海城将床上女子的头发扒拉开,之间对方脸上似乎戴着什么,轻轻揭开,那下面是一张还算眼熟的脸。殷海城多少有点印象,那不是陈氏身边四个大丫头之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让飞儿说吧,妾身身子不大舒服。”陈氏用手扶着头,殷海城看着那惨白的脸一阵心疼,床上是不能躺了,别说那上面的东西恐怕连床都要丢弃,此时只能让陈氏先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殷海城将陈氏的手握在手里,陈氏的手冰冷的很,这种寒冬,又是小产的身子,在外面这么久,只怕受了风寒,连忙让大夫给陈氏看看。

    大夫看了看,说无碍,只说要驱驱寒,亲自下去熬药。殷海城也知道这是大夫有意避开,若不是这是家中的大夫,今天这脸恐怕丢大了。此时大夫避开,殷海城正好问问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