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7节

      “主人,这个我就不看了,您和那姑娘慢慢看着”,老四冲我一眨眼,随即消失了。

    “林卓……”李小宁被老四吓了一跳,失声喊出来口。

    我赶紧窜过去捂住她的嘴,转身一看床上,那个幻象中的李小宁被惊了一下,眼睛慢慢变成了牡丹红……

    第38章 黑灵煞1

    我迅速用身体挡住李小宁,掐手诀默念阴阳和合咒,这个咒语的作用之一就是可以在灵体面前隐住身形,但我是第一次用,能不能糊弄住牡丹红,心里也没多少底。

    好在念了几遍之后,牡丹红的眼睛迷茫了起来,慢慢的又变回了李小宁的样子。我松了口气,总算没出大乱子,身后的李大美女也安静了,捂着嘴,瞪着眼睛看着床上那暧昧而又恐怖的一幕。

    很快,三爷的幻象消失了,那个李小宁变成了身穿戏服的牡丹红。她跳下床来,回头冷冷的看了床上一眼,嘴角又是一丝诡异的笑容,接着她缓缓向我们飘来。

    李小宁吓的从背后一把抱住我,身子不住的颤抖,为了怕发出声响,她情急之下咬住了我的肩膀。

    牡丹红飘到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我屏住呼吸,清空心灵……这样的话她也就看不到我了。虽说《天机图》上是这么记载的,可她的眼神根本不像看不到我的样子。幸好我此刻出奇的平静,全然不在意她眼中那怨毒的目光,不然的话,只要心里稍微那么一颤,顿时就会暴漏无疑。

    她盯着我足足看了一分钟,似乎确定了这个角落里没有人在隐藏,心里踏实了之后,她慢慢飘向房门,眨呀之间消失了。

    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长长的吐了口气,“老四,赶紧的,追上去!”

    “是,主人!”一道黑影追了出去。

    李小宁已经吓的有点麻木了,还呆呆的抱住我,咬着我。

    我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哎,别咬了,都走了!”

    她没反应。

    我赶紧掰开她的手,慢慢把肩膀从她嘴里夺了出来,回身抱住她,不住的轻抚她的后心,“小宁,醒醒,没事了,快醒醒!”

    她猛的回过神来,“那黑影是什么?”

    我纳闷,“黑影有什么可怕的,你不是被那怨灵吓的?”

    她轻轻的舒了口气,“那怨灵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没那么害怕,可那黑影飞来飞去的,太可怕了……”

    我笑了,“那是我的护法,他是不会伤害你的。你说不怕那怨灵,那刚才干嘛咬我?”

    李小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谁说我不怕她了……哎,刚才我不是有意的,你生气……对了,还疼么?”

    我揉了揉肩膀,“还行吧,反正咬的不轻,看来这些日子我得注意点了,这要是让人看见,非怀疑咱俩有事不行。”

    她眉毛一挑,“还有哪个女人会看到你的肩膀?”

    “瞧你,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么”,我一笑,“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谁会看我肩膀上的咬痕哪。”

    她迟疑片刻,认真的看着我,“让我看看吧。”

    “别介,别引诱我”,我赶紧后退几步,“小宁,你对男人的诱惑力太强,别跟我开这玩笑。虽然那怨灵走了,可我的事还没办完。咱们赶紧收拾一下,然后你去放热水洗个澡。记住,不能用任何香皂或者沐浴露之类的,就是用清水泡一下,把身上的汗水洗干净了马上就出来,明白吗?”

    “然后呢?”

    “出来后你换身干净衣服,最好是平时没怎么穿过的,然后去卧室睡觉。”

    “你不是说和我一起过夜么?”她小声的问。

    “我得先去客厅,等一会把事办完了就去房间里找你”,我越琢磨越觉得这话别扭,“你别多想啊,你今晚穿着衣服睡,我就在你旁边坐一晚。”

    她点点头,“我明白的,那这戏服怎么办?”

    “叠起来,拿到客厅去,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说着话突然眼前一黑,李小宁一看赶扶住我,“你怎么了?”

    “有点晕……”我喘息了几口,身上慢慢热了起来,难道又是因为那不靠谱的内气?

    “要不要紧?”

    “没事了,就晕了一下”,我冷静了片刻,“好了,你去叠衣服,咱们去客厅吧。”

    约半个小时后,李小宁洗完澡,先回房间了,我自己在客厅盘坐调息,闭目养神。此时我的内气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经络通畅无比。回想了一下,虽然下午喝了酒,但也不至于造成内气如此大的波动,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可是静坐凝思良久,捋不出一点头绪,估计是我内功基础太浅,因而才有这种现象。看来要想知道为什么,只有等回去问叶欢了。

    我正盘算着,耳边传来了老四的声音,“主人,小四回来了,事情都打探清楚了。”

    “哦,她去哪了?”我问。

    老四一笑,“小四给您说,不如让您自己看,主人您闭上眼睛,一切您就都明白啦!”

    “嗯!”我点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头先微微晕了一下,然后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景象,是牡丹红的背影。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看全息电影一般,我仿佛瞬间变成了老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牡丹红下了楼,径直飘向了路边,飞入了一辆出租车里。正在跟同事在对讲机里分享成人笑话的司机心里一动,放下了话筒,发动了车子按照心里突然蹦出来的那个地址开了过去。

    我就像会飞似的在后面跟着,出租车绕过了十几条街,来到了一个公园外面停下了。

    可能有人不明白了,灵体不是会飞么,像牡丹红这种级别的怨灵,还用打车么?这咱们就得简单的说说了,灵体会飞不假,但是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可以随便的去。阳间看起来一无所有的空间里,实际上有很多世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吧,凡是大路,路口皆有路桥神,灵体们想随便走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般来说,进入子时之后,阳气初生,阴阳浑沌的时候,各道路桥神管的比较松,灵体出来活动相对比较随意些,但是要大范围活动也是很难的。牡丹红是怨灵,身上怨邪之气极重,不管去哪,都有路桥神,护楼神以及土地神盯着她。因而对她来说,打车无疑是更快捷一些的出行方式。

    曾经有个中学同学很好色,爱意淫,有一次指着一座高档住宅区对我说,那里有很多漂亮女人,哪天等他死了,就变成鬼进去偷窥美女换衣服。我当时就笑了,说你真要是变成鬼了,想进去比现在都难,因为那楼里的护楼神可比保安厉害多了。

    所以作为阴灵,实际远没有人们平日里想象的那么滋润,那么自由。牡丹红还算不错,尚且可以打车,大部分阴灵根本没那么幸运,在它们的眼中,夜色下的都市不过是一座灰蒙蒙而不辨方向的迷城。

    哪个世界都一样,都有必须遵守的规则,没有实力,就没有尊严,没有方向,没有自由。

    牡丹红下车之后,缓缓地飘进了公园,来到了假山旁边的一个小亭子里,有两个人正在这里等着她。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留着长发,山羊胡,满面儒雅之气。旁边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助手,很年轻,但不漂亮,身上煞气很重。在他俩身边的石桌上,是一个打开了的箱子,里面是一个简易的法坛。

    “我办好了,把另一半还给我!”牡丹红冷冷的说。

    中年人看了她一眼,“黑灵煞上了路老三的身了么?”

    牡丹红很没耐性,“把另一半还给我!”

    中年人看她一眼,拿出龟甲铜钱摇了几下倒到石桌上,一看那铜钱他眉头就是一皱,“哼,明明办砸了,竟敢骗我!我看你是连鬼都不想做了吧!”

    “我办完了,还给我!”牡丹红并不解释。

    那年轻女孩站起来往男人身后一站,掐手诀做好了准备,警惕的看着牡丹红。

    男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铜瓶,“你的另一半在这,我说了,把事办好了,我就解开你的咒。可眼下这事你办的我不满意,所以不能给你!”

    “你骗我!”牡丹红大怒,扑上去就抓那男人,那女孩双手一合,一声轻喝,牡丹红顿时被弹了回来,蜷缩在地上,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女孩走过来,掐手诀一指牡丹红,“师父,要不要灭了她?”

    “不!”中年人摇头,“明明,我们遇上高手了。看来这牡丹红是被骗了,能用替身符骗她这样的怨灵,这不是一般术师的手段。”

    “高手?就是那个魇灵的主人么?”那个叫明明的女孩问。

    中年人点点头,“对方看来是有来历的,说不定此刻,他的魇灵就在咱们附近看着咱们呢。算了,先把牡丹红收了,反正路老三那咱们也做了功夫了,暂时先放他一马吧。”

    “师父,那个魇灵连姐姐都打不过,他主人又能厉害到哪去?”明明不屑,“如果他真的在附近偷听,你的九星地天盘会没反应么?要我说,那个人估计就是个二把刀。咱们收了人家的钱,事不能办一半,这么放过路老三,太便宜了他了!”

    “那好吧”,中年人点点头,“先把牡丹红收了,七天之后,那阵法就起作用了,就算是没有黑灵煞,路老三也得倾家荡产!咱们留他一条性命,就当是积德吧……”

    第39章 黑灵煞2

    我睁开眼睛,轻轻的吐了口气,心里基本有数了。

    “主人,黑灵煞是什么呀?”老四显出身形。

    我看他一眼,“是一种邪术,配合风水阵用的,这个你不用打听。我先问你,那个叫明明的女孩所说的姐姐是怎么回事?你都打不过她,真有那么厉害么?”

    老四笑了,“主人,小四虽然不才,对付一个鬼煞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当时您不是让我保护那位三爷么,所以才没下重手,被她一时缠住了而已。”

    “那后来你怎么脱身的?”

    “来了一位年轻女道士,她一出手就将那鬼煞打跑了,然后小四就脱身了”,他老实的说。

    我点点头,“这么说应该是叶欢请来的护法,对了老四,那个鬼煞有多少年了?”

    “大概有一百五十年了”,老四想了想,“主人,我看那山羊胡子有心把牡丹红炼成怨灵煞,真要是那样了,他害人就更容易了。您看要不要我去把牡丹红先救回来?”

    “不行!”我摇头,“他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咱们现在不清楚,你就是把她抓回来也救不了她,这个事得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是,似乎他们已经对三爷那做了手脚,七天之内,必须找出这个问题所在。”

    “主人,这个……小四就无法得知了”,他为难的说,“小四能知道很多过去的事,可他是个术师,施法害人的时候必然有护法在身边。我也想过试着去感知他之前做过那些事,可看到的都是一些片段……要不然这样,小四跟他几天,只要找机会绕开他的护法,我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不行,如果都是让你探听来的,那这事咱就办不成了”,我说。

    “这个小四就不明白了,主人能不能给小四解释一下?”

    我微微一笑,“世间很多人用依附灵体而得神通,可他们只能办一些与灵体相关的事,一旦与风水挂钩,顿时就没辙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老四挠挠后脑受,“这个小四不懂。”

    “就拿这个山羊胡子来说吧,他用风水害人,我就用风水破他,用的是同一路本事,但用心却是一邪一正。所谓邪不压正,用正念之心,风水之法来破他这才是正道。反过来,如果这一切都交给你办,那或许能很轻松的打探到实情,可是破解的时候必然会出问题。有句俗话来说,该你走的路,一步都不能省,风水上的事,从来就没有捷径可循。”

    “小四似乎明白点了”,他点点头。

    我看看他,“但凡依附灵体的人,其心智必为所蔽,风水之法,鬼神难逃,让灵体来办风水的事,那比人还要容易被迷惑。就像你,你的本体是明朝拱卫司指挥使的令牌,在风水阵中得了气场滋养,因而才有了你。如果把你放入风水阵中,你只能看到阵中幻化出来的幻象而很难看清其阵法的本质。你都如此,何况那些灵体呢。”

    “我明白了主人,这个问题小四不该问”,他跪下了,“小四是主人的奴仆,从今以后只听命办事,再也不敢胡乱打听,请主人恕小四妄言之罪!”

    我笑了,“老四,你怎么突然这么……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拱卫司指挥使,你起来吧。你记住我的话,别擅自去靠近那个山羊胡子,他有些手段,万一用阵法迷住了你,那时就麻烦了。”

    “是!”老四恭敬地说。

    “好了,退下吧”,我闭上眼睛。

    “是,主人需要的时候随时唤我,小四即刻就到!”老四说完,慢慢的消失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琢磨着刚才看到的情形,这个山羊胡子和那个叫明明的女孩应该就是被人请来害三爷的风水师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这人比老唐身后那位水平要高的多,所以说这绝对是两件事。我之前最担心的是两件事是同一个人做的,那样处理起来极其麻烦。现在看来是因为李小宁这个纽带,让两件事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交集,过了今晚之后,这两个事也就没什么瓜葛了。

    山羊胡子命牡丹红给三爷下黑灵煞,说明他在三爷周围下的功夫一定是和黑灵煞有关的。从这个突破口进去顺藤摸瓜,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问题的关键。

    所谓黑灵煞,听起来吓人,可它的本质并非灵体,而是一种风水阵中形成的邪煞。用这种煞比较繁杂,要先用黑牛骨雕成七个鬼王像,然后选一处地气很邪的地方藏一口空棺,将这七个鬼王像用密符包好按反七星之法埋在棺材四周。埋好之后,周围遍种柳树,每年种十棵,连种三年。

    五年之后,用特制的斧子砍掉其中最茂盛的一株柳树,余下二十九棵根下则埋上用人血修成的密符。接着选一个至阴的日子,劈开那段柳木,用其树心雕成一对木人,一对木剑,一对木葫芦以及一对小盾牌。

    雕好之后,炼养之人先用自己的血祭炼这些物件,然后选至阳之日,挖开空坟,将物件尽数放入棺中再埋一年,棺中的物件上就会产生黑灵煞。

    等日子到了,选一个阴八字处女和一个纯阳八字的男人,趁着夜色取煞。男人负责挖坟,开馆,处女则负责从棺中将四个物件各取其一,分别用密符包好,交给炼养之人带回去再以特殊方法祭炼三天三夜,物件中的黑灵煞就可以脱离本体而成形了。

    四个物件上虽然都有黑灵煞,但用法是不同的。若是为了害人,就用木人和剑;若是为了夺人之财,就用剑和木葫芦;若是为了替人消灾解难,就用木人和盾牌。一般来说,盾牌都是炼养之人留着自用的,因为这种人多是用邪术害人之辈,有这盾牌配在身上,一般的邪术对他们就没什么用了。而且万一以后缺德事做多了,引起反噬,只要那棺材里的另一个盾牌不见光,那他们身上这盾牌所带的黑灵煞也能帮他们挡住大半。

    黑灵煞有个特点,它可以和灵体结合,所以用来害人的时候,把物件放在事主家附近的特定位置上,然后找一个灵体,带上黑灵煞,将它送入事主宅中。只要这灵体附到人身上和事主有了肌肤之亲,那黑灵煞就转移到事主的身上,开始汲取事主身上的元阳之气来滋养自己。几天之后,黑灵煞逐渐加强,就可以催动外面的物件,来一个里应外合,这比单纯用物件害人更凶狠,见效更快,一般中了的很少有能逃脱的。

    所以说,用邪术害人损阴德,用黑灵煞,更是伤天害理。那山羊胡子和那个叫明明的丫头绝非善类,这个事我必须慎重,等天亮之后先回去和叶欢商量一下,制定一个比较靠谱的计划再去找三爷为好。

    打定主意之后,我心情轻松了,伸了个懒腰,起身来到李小宁的卧室外,轻轻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