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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江夏一甩衣袖,转身留给康轻烟你个落寞的背影。

    康轻烟赶紧站起身来抓着江夏的手臂道:“别走别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哼!”江夏任由康轻烟拉着手臂,头往旁边一扭,明显怒气未消。

    康轻烟心中有些忐忑,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江……江公子,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江夏将头扭过来问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康轻烟立刻点头:“只要你不再生气,说什么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江夏赶紧说道。

    康轻烟微微停滞了一下,直觉告诉她可能她又上当了。不过基于对江夏的了解,她也估准了江夏不会让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于是点点头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决不食言。”

    刚才还一脸怒气的江夏立刻变幻出一副讨好的模样,他伸出右手摊在康轻烟面前,笑着说道:“康妈妈,这可是你说的,把念奴的卖身契给我。”

    “崔念奴的卖身契?”康轻烟先是一怔,接着勃然大怒。“出去!”

    “你刚才答应了我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不能……”

    康轻烟托着胸前一对丰胸抖了抖,大声吼道:“你见过哪个男子汉大丈夫胸前长这东西的?给我出去!”

    嗖……一股青烟留下,房内已经不见了江夏的踪迹。

    过了好一会儿才远远的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到康轻烟的房中:“你更年期到了,多喝点太太静心口服液吧。还有,明天早上辰时我在店门口等你一起去跑步,你起得来就去,起不来我可不等你。”

    听到江夏说他还是准备等自己一起跑步,康轻烟心中总算是有些开心。但是一想到他费尽心思居然是想要帮崔念奴拿回卖身契,康轻烟又忍不住跺了跺脚,低嗔了一声:“死鬼!狐狸精!”

    临近西华门,太液池的西南岸旁,豹房。

    对于正德一朝来说,豹房与皇宫的性质相差并不大。兴许是因为从小在宫中长大所以对皇宫生腻,朱厚照并不经常呆在皇宫之中,多数时候反而是在这豹房里面。

    豹房十分宽广,有各种房间两百余间。这两百多间房各有各的用处,而其中最令朱厚照讨厌的就是书房。

    就在刚才,朱厚照又在书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听李东阳给自己讲了一长串为君之道。

    李东阳前脚刚走,后脚刘瑾就进入了书房。他向朱厚照躬身行了一礼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夏元夏大人责令顺天府通判王师从去封了群芳阁。”

    “夏元让王师从去封了群芳阁?这是何用意?为什么要这么做,群芳阁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朱厚照不解地问道,他眉头微微皱着,自言自语道:“夏元是吏部尚书,即便群芳阁做了什么违背王法的事也理应由顺天府去处理,不应该是夏元是管。”

    很快朱厚照一下想通,他双目一睁:“是李太傅。夏元是他的门下,肯定是李太傅派人跟踪朕,知道了朕曾经与你们一起去过群芳阁。”

    朱厚照眉头顿时紧锁起来,“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换作别人朕还可下一道口谕让他不要去管群芳阁的事,可现在是太傅插手,这……”

    见到朱厚照如此为难,刘瑾也是暗暗着急。

    夏元让王师从去封了群芳阁,而王师从早就从他儿子的口中得知群芳阁的幕后老板乃是刘瑾。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他绝对不敢去找刘瑾的麻烦,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吃砒霜找死吗?

    不过曹元已经下令了,如果自己不照做,未来的前途就十分堪忧。

    神仙打架,王师从明白自己一个凡人是没有资格去参与的,于是他选择了将此事告诉给刘瑾。然后等到刘瑾给予反应。

    若是刘瑾不给任何反应,那自己就去封店,毕竟上面有夏元顶着刘瑾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若是刘瑾有反应,那就是刘瑾和夏元斗法的问题了,与他王师从无关。政治的智慧,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不过王师从不知道的是,夏元的头上还有一位内阁首辅大臣顶着,这尊大神就连刘瑾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靠朱厚照出面。但是很明显,朱厚照对于李东阳也是诸多忌讳。

    见到朱厚照为难,刘瑾忍不住就在一旁煽动了一句:“皇上,这李东阳也未免太没规矩了。您乃是堂堂九五至尊,他居然对您暗中监视,平日里又对您多番说教,真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朱厚照看了刘瑾一眼,这一眼看得刘瑾心中微微跳了一下。

    和朱厚照相处这么多年,刘瑾知道朱厚照绝不是一个傻瓜,相反他对于权谋心术的把控不在他刘瑾之下。伺候朱厚照这么多年,刘瑾一直不敢说自己完全摸透了朱厚照。

    朱厚照看过刘瑾以后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朕不觉得李太傅烦人吗?只不过朕有什么办法,太傅乃是父皇为朕任命的辅政大臣,又是朕的太傅,朕若是对他太过失礼,这天下人会怎么看朕?就算朕不在乎天下人对朕的看法,九泉之下的父皇恐怕也会怪朕不孝。”

    第025章 帝王心术

    听见朱厚照这样说刘瑾知道自己基本没有戏唱了,朱厚照都打了退堂鼓,看来群芳阁被封可能要成为即成的事实。

    群芳阁对于刘瑾来说,其意义不在于它能替他赚多少银子回来,而是它帮他收集的情报信息,打造出来的人脉资源。如今眼看着要被封了,刘瑾有些可惜,所以一个没忍住他又提了一句。

    “皇上,群芳阁要是被封了,那江夏该如何安排?”

    提起江夏,朱厚照就更加烦恼了。他用手撑着额头喃喃自语道:“朕正在为这事儿烦心呢,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这群芳阁是因为朕才被要被封的,如果朕一点补偿都不给他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突然朱厚照抬起头来看向刘瑾:“你说,要是朕封他一个官当如何?”

    “封官?”刘瑾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朱厚照的心里竟然已经如此欣赏江夏。

    要知道,虽然朱厚照是皇帝,有一言九鼎之权。但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平白无故给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平民封官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里面需要涉及的运作有很多。如若运作不好,恐怕会言官们留下把柄,一场口诛笔伐就等待着朱厚照。

    乱世武将刀,盛世文臣口。在乱世的时候,对于皇帝来说威力最大的,最忌讳的就是武将拥兵自重。而在盛世之中,皇帝最忌惮则是文臣的那一张嘴。一个行差踏错,那引来的就是千夫所指史书留污。正德一朝继承弘治中兴,算得上是一朝盛世。

    刘瑾想了想,虽然他也希望江夏能进入官场和朱厚照打好关系,如此一来自己也能将其收为己用成为自己的助手,但是他也必须得替朱厚照着想。如果这件事一个斟酌不全,恐怕最后的结果是江夏没能当成官,而朱厚照也惹了一身麻烦。

    作为一个合格的佞臣,无论刘瑾是司礼监掌印也好,是东厂厂督也罢,他始终是依附于朱厚照生存的,这一点必须清楚认知。没有了朱厚照,他刘瑾就会丧失一切。所以,必须要朱厚照好,他刘瑾才会好。

    刘瑾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皇上,奴婢认为现在还不适宜给江夏安排官职。您想想,李首辅既然已经知道了您出入群芳阁,那么他自然对群芳阁有过了解。了解了群芳阁,他肯定也知道江夏与您关系亲密。如果您在群芳阁被封以后就立刻封给他官职,这样恐怕李首辅不会善罢甘休。”

    “有道理,有道理。”朱厚照点了点头道。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令人烦恼。你先下去吧,吩咐下面的人注意一点,以后朕的行踪一定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再让人知道了。”

    “是,奴婢遵旨。”

    刘瑾对着朱厚照躬身行了一礼后退下。

    刘瑾离开书房以后没多久,朱厚照一个人在书房里思索着如何应对眼前的事。而此时张永站在书房外面敲了敲房门,然后叫道:“皇上,奴婢张永求见。”

    “进来吧。”房内传来朱厚照的声音。

    吱呀……书房的房门推开,张永用茶盘端着一个汤盅走进来。一边走张永一边说道:“皇上,奴婢让膳房那边给您炖了燕窝,您趁热喝了吧。”

    “你倒是有心,不过朕现在没什么胃口,你放下吧。”朱厚照兴致缺缺。

    张永端着燕窝走到朱厚照的身旁,将燕窝放在桌上后张永笑着说道:“奴婢知道皇上在为李首辅要封群芳阁的事而忧虑,不过皇上不必忧心。奴婢已经有了对策。”

    “你有对策?”朱厚照精神一振,笑着问道:“什么对策?说来听听。”

    张永对着朱厚照微微躬身道:“皇上,李首辅要封群芳阁,他是您的太傅,您不方便拂了他的颜面所以这群芳阁大可以让他封。封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奴婢不久前在这京师里面的朝阳门旁边看到有一处宅院出售。那宅院可大,地势位置也不错,是前工部侍郎施为的宅子。奴婢想既然群芳阁封闭已经势在必行,那皇上何必与江夏联合起来,购了那宅子重新开一个群芳阁。当然,名字可能要更换一下,但是依旧交给江夏打理就好。以江夏的能力以及聪明才智,奴婢想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群芳阁的。”

    听了张永的话,朱厚照双目顿时一亮。他扭头过来拍了拍张永的肩膀道:“好你个张永,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不过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说的那宅子乃是施为赠予你的。施为告老还乡,你帮他儿子施清在刑部某了一个正六品的主事。施为为了报答你,所以就把那宅子送给你了。”

    张永听后大惊,他立刻跪倒在地磕头道:“皇上恕罪,奴婢并非有意欺君。实是施为赠宅给奴婢,未得皇上首肯奴婢不敢贸然接下,如今得知皇上有用,奴婢便想着将其拿来利用。奴婢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恕罪。”

    张永吓得全身簌簌发抖,刚才这事儿往严重了说那就是欺君罔上,论罪当诛。但是往轻了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死是活,这一切都在朱厚照的一念之间,所谓伴君如伴虎便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哈……”朱厚照大笑了几声,他伸手将张永拉起来道:“朕又没有怪你,你这么紧张干嘛?朕知道你行走官场有些交际应酬人情往来分属应当,朕也没说过你什么,朕只要你对朕忠心就可以了。宅子那事你去办就行,不仅没罪反而有功,办好了朕答应给你那侄子张寿任一个鸿胪寺右少卿。”

    听见朱厚照这么一说,张永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不过眼下朱厚照给的是恩典,无论心中是何感受张永也只能先应一声:“谢皇上隆恩。”

    鸿胪寺是主官外宾接待的,鸿胪寺右少卿是一个从五品的官职,属于鸿胪寺三卿之一。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份荣宠。但是要知道之前张寿可是光禄寺的典簿,这是一个从七品的官职,论品衔比鸿胪寺右少卿要低好几个等级。

    但是光禄寺负责是皇宫膳食,手掌实权油水极大。特别是张寿还是典薄,有的时候大笔一挥便是一大笔银子进账了。去到鸿胪寺自然就没那么多的油水可捞,算得上是一种明升暗降。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厚照此举的用意。

    施为赠宅之事本是隐秘,朱厚照知道了。张寿与自己是叔侄,本来也是隐秘,朱厚照又知道了。两件事他都点了出来,而两件事他又轻描淡写的放过去。这一张一弛让张永好不紧张。

    而同时朱厚照此举又侧面的给张永透露了另外一条信息,两件隐秘之事暗理来说朱厚照是不应该知道的,他现在能知道自然是有人告密。而这告密之人……很明显,必然是手掌东厂消息灵通的刘瑾无疑。

    想到这里,张永对于刘瑾的仇恨又增加了几分。

    实际上张永不知道的是,这两件事乃是锦衣卫报上来的。朱厚照故意不点破,也是故意让张永去误会刘瑾。下面的人狗咬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明白谁是主子,怎么做才能不被淘汰。这就是帝王心术,朱厚照虽然年轻,但是出身皇家的人毕竟底蕴不凡,这一技艺他已经玩弄的十分娴熟。

    次日凌晨。江夏依照自己所说的在快要到辰时的时候于群芳阁的门口等康轻烟。

    自从来到了大明朝,江夏一直都苦恼自己的身体因为体内真气紊乱,以致于素质太差,所以一直都有锻炼的计划。前段时间里面因为事情太多,所以没有去锻炼,但是眼下群芳阁的生意基本上了轨道,所以江夏准备好生锻炼一下。

    辰时刚过没多久,江夏没有等到康轻烟出来,于是乎他准备离开。

    就当江夏走出两步路以后,群芳阁的门一下打开,浓妆艳抹的康轻烟从群芳阁里走出来。

    看着康轻烟身穿一身高贵华丽的对襟长裙,江夏顿时被她给气乐,他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约你出来是准备一起去跑步的,你倒好,穿得好像要去参加舞会一样。你这一身装束怎么跑步?”

    康轻烟没想到自己一大早起来辛辛苦苦打扮半天,最后被江夏一顿指责,一怒之下康轻烟就皱着眉道:“我要你管,我就穿成这样了,怎么啦?”

    见康轻烟又开始犯浑,江夏只得举手投降,连连摆手道:“好好好,算了算了,依你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开始跑了,你自己跟上。”

    “别急。”康轻烟叫了一声,然后从衣服里取出一张纸抖开在江夏面前晃了晃,江夏一眼就认出来:“念奴的卖身契?”

    “念奴念奴,你这不怀好心的家伙就是觊觎人家美色。”康轻烟将那张卖身契收回去说道:“只要你能完成你答应我的事,帮我恢复青春美貌,我就将崔念奴的卖身契给你,否则你想都别想把这卖身契骗走。”

    江夏笑了笑道:“这‘骗’字说的多难听的,咱们一言为定,我一定帮你恢复青春美貌。好了,跟着我一起跑,记着调整呼吸的节奏……”

    第026章 消息

    生活的幸福在于创造与发现。

    清晨,微凉的晨风从脸庞拂过,沿着河岸以一个相同的节奏慢跑着,每一口气都能清晰感觉到空气的清新。当空气从肺里趟过,然后再将浊气吐出。那一种清爽绝对是后世人所体会的不到的。作为一个在充满粉尘与污染的环境中长大的现代人,清新的空气让江夏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一呼一吸之间,江夏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开始慢慢地运动起来,至于那运动的轨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江夏不是很清楚,反正他能确定自己还不能像以往那样随意调用真气。

    与江夏不同的是,一直跟在江夏身后的康轻烟可累惨了。她穿着一身华服,跟在江夏身后累得气喘吁吁。好几次康轻烟都准备放弃了,但是江夏每次在那个时候都会轻飘飘地来一句:“就知道你坚持不下去。”气得康轻烟咬着牙继续跟在江夏身后。

    终于江夏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康轻烟。康轻烟双手抱着那长长的裙摆,满头大汗的她看见江夏停下脚步终于忍不住一下软在了地上。江夏两步走过来一把将康轻烟扶起来,“越是累的时候就越不能坐在地上,否则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站起来!”

    “哼!”康轻烟一脸恼怒,但最后还是听江夏的话站了起来。江夏看着康轻烟的脸,微微愣神后忍不住“噗嗤”一口笑出声来。

    “你……你笑什么?”

    康轻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摸她发觉自己手上全都是一坨一坨的东西,就好像是面粉泡了水一般。

    康轻烟惊叫一声:“啊!”她赶紧跑到河岸边对着平静的河水看了看,只见出门前涂抹的胭脂水粉此刻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变成了一坨一坨的“面粉”。

    江夏笑着说道:“无论是胭脂还是水粉,对人的面部皮肤都有害无益,以后还是不要用了。”

    康轻烟扭过来来看向江夏,她跺了跺脚愤怒不已:“不要你管!”

    说完,康轻烟跑开了。

    江夏试着叫了两声,可是康轻烟根本没有理会他。见康轻烟是往群芳阁的方向在跑,江夏也就放心下来。他转过身去看向河面,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平日里的跳脱随性,安静的江夏仿佛一下成熟了很多,双目之中透出的目光也带着一股洞悉世事的智慧感。

    “闻月,我已经来到这大明一个多月了。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有想你,我想回到现代去见你。但是现在我想我可能回不去了,从现在起我决定不再想你,若是来世有缘,我们再相见吧……”

    说完,江夏转身离开,微风将他的衣角掀起,同时让河面泛起层层波纹。

    回到群芳阁以前江夏先去了一堂回春堂,回春堂是顺天府中最大的药房之一,江夏在那里买了二十七味药材。这二十七味药材通过特殊的剂量和炼制顺序能够制出一款药丸名叫“飞凤丹”。

    这是当初江夏千同仁堂公子赵岐黄时从赌桌上赢来的,同仁堂能够从清初一直辉煌到二十三世纪便是因为他们手中有这“飞凤丹”的丹方。这飞凤丹在二十三世纪可谓是一丹难求,因为它的效用除了排毒养颜祛斑消皱以外,同时还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其效果既快捷又显著,并且还没有什么副作用,所以才会遭遇那么多人的热捧。

    并且从十九世纪开始因为地球污染太过严重,飞凤丹的丹方上记录的二十七味药材中有那么四五种已经绝迹,虽然同仁堂已经找了几款药物要替代,但是后世的飞凤丹效果早已经大打折扣。江夏倒是很有兴趣看一看,二十七味原材料精制而成的飞凤丹究竟会有多么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