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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叫啊,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王公子一脸淫笑着说道。

    他抬起双手一下朝着崔念奴扑过去,崔念奴慌张的一闪身被他抓住了衣服,她干脆双臂一收让他把自己的长衫给脱了去。

    王公子抓着崔念奴的长衫深吸了一口气,崔念奴身上那股处子的幽香让他迷恋不已,他眼珠子都便得有些红了,呼吸急促不已地叫道:“小美人儿,今天你是逃不出少爷手心的,我劝你就乖乖从了吧。”

    “不好了,着火了……快跑啊……”

    突然,如此一声呼叫声响起。然后浓烟慢慢进入到念奴居中,王公子吸了两口烟后咳嗽了两声。念奴居的门一下被他那两个家丁推开,两名家丁慌忙地叫道:“少爷不好了,走水了。好大的烟,我们赶紧走吧。”

    王公子看了一眼吓得簌簌发抖的崔念奴,其中一名家丁劝道:“来日方才,大不了明日再来就是了少爷,这里是四楼太过凶险,如此大的烟我们还是快走吧。”

    王公子重重地跺了跺脚,然后极其不甘的离开。

    王公子刚刚走出房间不久,一道人影突然跑进念奴居。此人进来见到崔念奴以后立刻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崔念奴大叫了一声,此人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吵,我是江夏,我是来救你的,那烟是假的,根本没有着火,我们快走,不然一会儿让他们发现折返回来就糟了。”

    “江夏?”崔念奴看清楚江夏的面容以后不知为什么心里顿时安宁了许多,她任由江夏拉着往外跑。江夏拉着崔念奴直接去了三楼,然后进入了他的房间之中。

    江夏的这烟不止是坏了王公子的好事,同时也坏了朱厚照的好事。眼看着朱厚照已经拉着黎诗诗走到床边坐下,黎诗诗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扣,突然敲门声响起,守在门口的张永大声叫道:“少爷,不好了,走水了,我们赶紧走吧。”

    听见走水,也就是失火了。朱厚照也吓了一跳,他想也没想便拉开房门走出来。一拉开房门整个四楼全都是烟雾,朱厚照有些郁闷地自语了一句:“怎么会突然走水呢。”

    不过郁闷归郁闷,逃命要紧。朱厚照跟着张永立刻下了四楼。

    从四楼一直走到大厅,原本朱厚照准备和张永直接离开,可是大厅一点失火的迹象都没有,所有人都还玩儿的十分开心。倒是发现自己上了当,于是气急败坏的王公子大吼了一句:“是谁?是谁敢戏弄本少爷,假作四楼起火的?到底是谁?给本少爷站住来,看本少爷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

    说话间,整个群芳阁的大厅都安静下来。朱厚照一听自己是上当受骗了顿时也有些恼怒,他拉了一下张永,“不急回宫,先看看再说。”

    “是!”张永应了一声后便拦住一个龟公要了一个位置,龟公将二人带到大厅角落处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朱厚照看着王公子问张永:“此人是谁,怎地如何跋扈?”

    张永看了王公子一眼后低声对赵佶说道:“回皇上的话,此人乃是顺天府通判王师从王大人的独子。”

    “王师从的独子?”朱厚照听后摇摇头道:“那王师从也太疏于管教了,怎可让自己亲近之人在这青楼烟花之地如此跋扈。”

    张永见朱厚照微有不满当即低声道:“皇上,要不要奴婢去跟那王公子说说?”

    朱厚照摇了下头道:“算了,你一个太监无缘无故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前去一说那王公子便会猜到朕定然也在这儿。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朝中那些御史言官必然会说不少废话,饶的朕不得安宁。”

    “是,奴婢明白了。”张永道。

    “找!”王公子大吼了一声:“给我挨间房挨间房的找,今天不把那假作放火之人以及那崔小娘子找出来,本少爷决不罢休!”

    “是!”听了高衙内的话后,他那两个家丁立刻从一楼的厢房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了起来。

    此刻一直没有现身的康妈妈终于出现了,她笑着说道:“哎哟,这又是谁把咱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王大少爷给惹怒了呀,王少爷息怒息怒,你若真是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我群芳阁的生意恐怕就不用再做了。”

    第009章 群芳阁幕后老板

    “你用不用做与我何干?”王公子冷哼了一声后说道:“这次这事可不怪我,是你们群芳阁的人做事不地道。拿少爷我当猴耍是吧?我告诉你,少爷我不吃这一套。今天你群芳阁要是不把崔念奴给交出来,我定叫你群芳阁鸡犬不宁。”

    听见王公子这样说,康轻烟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最后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康轻烟低声对高衙内说道:“王少爷您要闹我群芳阁我康轻烟不会阻拦,也不敢阻拦。但是在闹之前我斗胆请高少爷你移一移尊驾,跟我去见一个人再说。见了这个人如果王少爷你还准备闹,那我悉听尊便。”

    “见一个人?”王公子眉头微微一皱,他虽然是个好色无度的纨绔少爷,但也绝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听见康轻烟让自己去见一个人,王公子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群芳阁位于顺天府城最繁华的地段,这里寸土寸金,如此大一家青楼要开起来靠着康轻烟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开的起来。况且顺天府是个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权贵横行。说句开玩笑的话,在顺天府里随便扔出一块砖头砸中的可能就是一个四品往上的大人。

    群芳阁能够安然无恙的在顺天府开这么多年,其幕后要是没人撑腰绝不可能。

    不过王公子心中却也不惧,他父亲乃是顺天府通判,正儿八经正六品的实职。

    顺天府中等闲不居要职的四品官看见他父亲都还得客客气气的。

    王公子轻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道:“见见就见见,本少爷倒要看看你群芳阁后面究竟隐藏了一个何方神圣。”

    “好,王少爷这边请。”康轻烟右手一引,带着王公子往二楼走去。

    推开二楼的婉君阁,康轻烟站在门口道:“王少爷里面请吧。”

    看康轻烟那样子是不准备跟着进去了,王公子想了想后对身后的两个家丁说道:“你们两个在门口守着,我进去看看。”

    说着王公子走进房内,康轻烟顺手将门关过来。王公子进去以后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看了看,只见房间的屏风后面坐着一个人,此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面白无须眼睛有些细长。

    初一看此人王公子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当这个人转过身来叫了一声:“王贤侄。”

    王公子顿时吓了一个激灵。

    “刘……刘公公?”王公子后背冒出冷汗来。

    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厂公,皇帝近臣刘瑾。每一个头衔拿出来都是可以在顺天府横着走的倚仗,更别提三个头衔加在一起了。

    别说王公子的父亲还只是小小顺天府六品通判,就算是顺天府正三品的府尹大人见到刘瑾恐怕都得跪地行礼吧。

    此刻看见刘瑾,王公子自然已经猜到这群芳阁的幕后大老板实际上就是刘瑾。如此一尊大佛,王公子怎么可能不害怕。他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哎呀,刘公公,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群芳阁乃是您的生意,小人这……”

    刘瑾笑着走过来将王公子扶起来,他拉着他的手轻轻拍着说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罪嘛。贤侄既然已经知道了此处乃是我的产业,今后还莫要忘记多多关照才是啊。”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王公子不断地点头说道。

    刘瑾点了点头道:“我贤侄就是懂事讨人喜爱,记得替我向你爹爹问好,没事的时候与你爹爹一起来我府内闲坐,同在顺天府为官,大家平日里就得多多相互走动,否则情分就生疏了,贤侄说是吧?”

    “是的是的,小侄回府以后一定将都都的话转达给爹爹,他日若有闲暇一定到都都府上拜访。还望都都届时不要怪小侄叨扰才好。”

    “这话是怎么说起的,我又怎么会嫌贤侄叨扰呢。以后且莫再说这样的话了。”刘瑾笑着说道,“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贤侄也早些回府歇息。记得今天在此处与我相见之事且勿泄露出去,贤侄可否记得?”

    “记得,记得记得。”王公子点点头后道:“那小侄告辞了,告辞。”

    说着,王公子再三对刘瑾行礼以后这才退走出去。出了婉君阁高衙内重重地舒了口气,他转身对康轻烟行了一礼道:“康妈妈,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王公子客气了。”康轻烟微微拂了一礼后笑着说道。

    王公子点了点头道对身旁的人说道:“好,我们走!”

    “是!”两名家丁也没敢多嘴问什么,跟着王公子就离开了。

    眼见王公子离开,朱厚照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摇摇头笑着说道:“这群芳阁还有点意思,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现身竟然将王师从的独子直接给吓跑了。”

    听见朱厚照提起这个,张永心中顿时一喜。这群芳阁的幕后大老板是谁别人不知道他张永还是十分清楚的。他也想让朱厚照知道,但是他又不能主动告诉朱厚照。

    之所以如此这里面有学问。张永乃是御书执笔,主管出外传导御旨。这可是个肥缺,所有御书号令都经他手传出来,颁命天下。再加上朱厚照一旦玩耍起来就甚少过问朝政,所以张永完全可以自己伪造圣旨,外廷的人根本就无法看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张永才能和刘瑾斗个旗鼓相当。

    但是不管怎么说起来他也始终被刘瑾这个“立皇帝”给压了一头,毕竟刘瑾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同时又督掌东缉事厂,所以张永眼红不已。

    只有扳倒刘瑾,他张永才能是这宫中太监第一人。故而张永想要向朱厚照捅破这群芳阁幕后老板是刘瑾,让朱厚照对刘瑾不喜。

    但是他若自己主动说出来会有三个坏处,第一是缺乏强有力的证据去支持,有构陷刘瑾之嫌。第二是如此打刘瑾的小报告会让朱厚照感觉到他有心夺权,会给朱厚照心中留下他贪图权势的不良印象,从而令朱厚照对他有所防备。这第三嘛,张永也害怕当真把刘瑾给得罪狠了,最后引起刘瑾的强势反击自己不一定抵挡得住。

    如今听见朱厚照主动提起,张永赶紧说道:“皇上,要不要奴婢去打探一下,看看那能吓跑王公子的神圣究竟是谁。”

    朱厚照看了张永一眼,想了一下后摇摇头道:“算了,你去让人重新安排一个房间,然后准备上等文房四宝。再然后你让人去把那叫做江夏的年轻人叫过来。”

    “江夏?”张永微微愣了一下后点点头道了声“是!”,在起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张永心中忍不住暗自嘟囔了一句:“狗屎运好极了的家伙。”

    什么叫做帝王?一言以定生死,一念以定荣辱的存在。一个人如果得到皇上的惦记,那么只要这个人把握好机会,说不定便可以借此机会扶摇直上成就一番荣华富贵也说不定。

    而此时此刻江夏也刚刚回到屋中,走进屋里一看见崔念奴江夏就笑着说道:“走了,那王公子已经走了,你不用害怕了。”

    崔念奴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经过这么半天心中的恐惧总算是平复了很多。她抬头看向江夏,一双美目竟慢慢泛起晶莹。

    然后崔念奴双目一眨,整个人便流出眼泪来。

    江夏平生最看不得的便是女人流泪了,特别是美丽的女人流泪,他更是看不得。

    见到崔念奴流泪,江夏赶紧劝道:“诶,你怎么哭了?不是没事了吗?”

    “砰!”江夏话音刚落门便被人推开来,江夏回头一看,竟然是康轻烟走进了屋内。康轻烟看着崔念奴冷冷说道:“躲得过初一又怎么躲得过十五,今天让你们两个侥幸蒙混过去了。明天我看你们怎么做,难道……还当真准备把我这群芳阁给烧了不成?”

    第010章 花言巧语

    康轻烟面含薄怒地看着江夏,三分恼怒之中还带着七分酸溜溜的感觉。今日群芳阁的幕后大老板刘瑾因为马上要离开顺天府外出一趟所以特地过来看看,见到刘瑾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康轻烟鬼使神差一般就在刘瑾面前提起了江夏,并且还说了江夏不少好话。

    解决了王公子的事情以后刘瑾对江夏饶有兴趣,于是便让康轻烟带江夏过去见一面。不曾想康轻烟刚刚走到江夏的门口就知道了原来放烟吓退王公子的事情是江夏做的,而如此铤而走险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救崔念奴。

    哼,这崔念奴有什么了不起,无非就是比老娘年轻貌美一些而已。老年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但老娘床上功夫那可是堪称一流的,你江夏不从老娘那是你江夏不识宝,哼!

    康轻烟心里酸溜溜地想着这一切,而知道被抓住了尾巴的江夏不得不一脸讨好地笑着:“康妈妈,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因为您嘛。”

    “因为我?”康轻烟狐疑地看了江夏一眼,脑门上明显顶着三个大字“不相信”她冷哼一声道:“如此胆大妄为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所以还请江公子不要这样说,妾身担当不起啊。”

    江夏笑着说道:“哎呀,看来康妈妈你是真的生气了。都说康妈妈宽宏大量胸襟广阔,想来是不会轻易动怒的,现在如此生气多半是康妈妈误会了。江夏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你,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听江夏发了毒誓,康妈妈不得不认真起来,她此刻变得有些半信半疑了,于是看着江夏问道:“你真的是为了我?此话怎讲?”

    江夏重重地点了下头后道:“可不就是为了康妈妈你吗。我可是听说了,康妈妈不同于春意楼的李妈妈,那李妈妈干的都是一些类似于逼良为娼这种该当断子绝孙的事。而康妈妈则对手底下的姑娘爱护有加,从来就不强迫她们做任何她们不愿意做的事。群芳阁的姑娘之所以到这里来做这皮肉生意,十有八九都是迫不得已,有那一两个意外那也是因为贪图富贵觉得这钱挣的容易,所以甘心情愿做这个的,对吧?”

    “这个……那是当然,我康轻烟是出了名的从不做逼良为娼的事儿。”即便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没少做逼良为娼的事儿,但是康轻烟此刻却不敢承认下来。江夏开头就说了一句“康妈妈不同于李妈妈”,然后又添了一句“李妈妈干的都是一些类似于逼良为娼这种该当断子绝孙的事。”

    如果此时承认下来,那不也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跟那李妈妈一样,也该当断子绝孙吗。

    听见康妈妈如此一说,江夏顿时拍了一下手道:“我就知道我江夏没看错人,小的时候我娘亲就告诉我,凡是长相美貌的女人,心底总是特别善良,所谓相由心生便是此道理。康妈妈如此仁义,难怪生的如此貌美。”

    江夏马屁神功大发,马屁一个接一个地扔给康轻烟,康轻烟早已忍不住心花怒放飘飘然。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问一句江夏:“好了,你倒是说说你假作失火为什么是为了我?”

    “康妈妈你怎么还没有明白呢。”江夏叹息一声后摇摇头道:“王公子来骚扰念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每次都被康妈妈你给拦下来,顺天府内谁不赞康妈妈你一声仁义?

    可是这一次王公子如此明目张胆地闯进群芳阁,然后大摇大摆地上了四楼,又大摇大摆的进入念奴居准备对念奴图谋不轨。行事如此高调康妈妈都没有现身出来阻拦一下,若是真让王公子得逞了,旁人会怎么想?”

    这次没等康妈妈回答江夏就先开口说了:“旁人回想,哎呀,这次肯定是那群芳阁的康妈妈怕了王公子,不敢再拦他了。她是故意放王公子到四楼的。哎呀呀,原来那康轻烟也是个助纣为虐胆小怕事逼良为娼的人啊。

    我深受康妈妈你的大恩,又岂能坐视这等事情发生。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康妈妈今天肯定是在会见一个重要人物,所以才得以脱身出来阻拦,对吧?”

    “正是如此。”除了这样回答,康轻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实际上她就是故意放王公子到四楼的,但是她现在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不然就是如江夏所说的“助纣为虐、胆小怕事、逼良为娼”。

    江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笑着说道:“现在康妈妈不必我再多说了吧?我将王公子阻拦下来可全是为了康妈妈你啊。当然,康妈妈也不必因此奖赏我,虽然我铤而走险,虽然我这样做有可能会得罪王公子。但是我不怕,我乃是群芳阁的一份子,我必须为群芳阁奉献出我所有的力量,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

    江夏右手抬起来弯曲在胸前,做出一副少先队员冲锋的模样,脸上的表情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知道的他晓得他是在妓院工作,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他是个共产党员吧。

    康轻烟拍了拍江夏的肩膀,她点点头道:“江夏你做的很对,原本我就还欠你二十两的赏赐没有跟你,这次你更是立下大功,我必须好好奖赏你,一会儿我让账房给你准备五十两银子,你自己去拿吧。”

    “多谢康妈妈赏赐,康妈妈真是犹如银河中最善良的星星,犹如王母花园中最美丽的花朵,仙女见到你也会赞美你的容颜,嫦娥见到你也会羞愧的无地自容啊。”江夏嘴皮子一翻,又是一连串的马屁奉上。此物价廉物美效果显著,江夏自然不会吝啬这么几句话。

    “好了,就你嘴甜,油嘴滑舌。”康轻烟假做嗔怒地说道,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受用。年近五十的她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见过别人夸她的美貌了。

    江夏回头看了崔念奴一眼,眼前随便摆平了康轻烟这一关,但是正如康轻烟所说,崔念奴很可能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江夏不得不再次为崔念奴上一道保险,他继续说道:“康妈妈,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可不可以提?”

    “建议?你说。”康轻烟微微一怔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夏,她想看看江夏究竟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