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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这些的代表人物那可就多了,比如各个地仙们的弟子与童子呀,他们都是得到了点化与教导的,在比如那些靠自己的力量飞升渡劫了的前辈们呀,一旦渡劫成功,立马就是人仙。在有就是像陈泽现在认识的这位土地公公,就是生前行善积德,死后被这里的城隍爷召见,成了土地神的。

    至于最特别的那一种,代表的人物大家都很熟悉,那就是我们的武圣‘关二爷’。这位爷享受了人间大众两千多年的香火,愣是被供奉成神了。

    对于天仙与地仙们来说,人间的香火与他们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他们的力量靠的是悟,是道,也是机缘。

    对于被点化的人仙与靠自己飞升的人仙来说,香火有就更好,可以增加他们的神力,没有也无所谓,靠自己苦修就好了,只不过是进步的慢一些吗,努力一下还是有希望的。

    唯有最后的两种人仙,对香火的依赖尤其严重,他们本身没有仙体,力量的来源全部靠信仰与香火传达过来的灵力,一旦这些东西消失,那他们也就将不复存在。

    虽然石公尽量说的仔细了,可是陈泽还是听的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不过中心思想他到是明白了,往简单了说,天仙、地仙就像现在的有编制的公务员一样,政‘府还在,他们就能有工资开,而人仙就像那些在民营企业里的销售人员一样,底薪没有,开到少工资完全凭借个人能力,同理,有人供奉的有饭吃,没人供奉的就饿死。

    当然,陈泽没有傻到敢把这一番言论发表出来,他只是看着石公问到:“敢问石公,证得哪阶仙位?”

    听到他的问话,就连土地都好奇了起来,虽然知道石公强大,但是更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

    石公闻言回到:“千年以前,吾身死之时,有幸得到了郁垒上神的点化,得以在度朔之山的百丈桃树上修行,如今千年已过,我以寻得机缘,得位地榜。”

    这些话石公说的简单,陈泽听的也很随意,却不知在他身旁的土地公如今已是冷汗直流。

    陈泽是菜鸟,他不知道度朔之山是什么地方,郁垒上神又是何人,可是土地公不一样,他在南源当土地神也有200多年了,早就对石公所说的地方如雷贯耳了。

    山海经中曾经注明过,在苍茫的大海之中有一座度朔之山,山上有一棵大桃树,桃树枝繁叶茂,蜿蜒攀伸出三千里,在桃枝的东北角有一座鬼门,是万鬼的出入之所。镇守鬼门的有两位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二人监视重鬼,一旦发现有鬼作恶,便用绳索把鬼捆绑起来,扔到山下去喂老虎。

    后来黄帝为了镇压百鬼,便像他们敬之以礼,岁时祀奉,并在宫门之上雕刻二人的雕像,以祈求能够驱邪避鬼,保家安宅。后来民间纷纷效仿,这便是门神的由来。

    土地公这么想着,心中暗道难怪呀,这位修行才不过千年,便能有如此的道行,原来是受上神点化。

    不过这位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了,要知道,天道对地仙的要求的是极为苛刻的,所以即便是得遇了自己的机缘,也少有人物可以迈过那道坎,因为地仙要渡的是九天雷劫,若是没有实力,天道会毫不客气的把任何人轰成渣渣。

    ☆、第 16 章

    土地公想到这里,心里对石公越发的恭敬了,不说别的,这位到南源镇的这些年里,对自己可以说是真的照顾,镇子上的人家供奉的香火,除了陈家的他不敢享用之外,其余人家的香火都是被他受用了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其它的东西敢来南源镇,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东西来与他争夺。

    别看他的道宇破烂不堪,但是他的神力在土地神之中还是很不错的,而且由于南源镇的安稳平和,他在城隍爷那里也很得赏识,可以说多少还是有些脸面的。

    现在知道了这位的身份来历,土地爷觉得自己以后的说话办事就更要小心一些了,趁着现在与他打好了关系,到不说指着人家什么,但是光是人家手里漏出来的东西,就够自己富得流油了。

    陈泽并没有注意到土地爷爷的心里动态,他还是在担心自己哥哥的事情,所以在得到石公的解释之后,陈泽并没有再多的追问什么。

    他又把注意力移回了土地公的身上,开口问到:“刚才听到土地爷爷说,田铺村那里的灵气都不见了,那些不见的灵气对植物有影响吗?那些梨树生的怪病,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引起来的?”

    土地公闻言回到:“灵气是滋润天地万物无形之气的统称,灵气越是稀薄的地方,生物就越少,没有灵气的地方,生命就没办法生存。田铺村附近的灵气浓度正在快速的下降,首先影响到的就是对灵气最为敏感的植物,然后便会是动物,若是在得不到控制,最后也会牵连到人类的。”

    陈泽闻言回到:“田铺村出现问题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就算哪里没有土地,就没有别的神仙过去看看吗?”

    土地公闻言回到:“小老儿到是打听过的,说是城隍爷派坐下的日游神过去看过,但是也没查出问题是出在哪里。小老儿是文官,本身没有什么武力,也就不敢亲自进到田铺村里去,所以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也是说不准呀。”

    陈泽闻言想了想说到:“你说的那个田铺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欢度今宵的农家乐?”

    土地公闻言回到:“是有这么一个地方,听说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陈泽闻言说到:“正好下周六、周日我们学校要举办教师节的活动,组织学校里的老师们到那个农家乐里去过双休日,我到时候就找个借口出去逛逛,总会把问题给搞清楚的。”

    土地公闻言没有回话,而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石公,石公闻言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无比自然的说到:“阿泽要去那里,便去那里,吾跟随就是了。”

    南源镇高中,每年教师节的时候都会给教师们组织一次短途旅游,这么做既能够加强团结,又能展现领导们对员工的关心,可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为了体现出领导们的关怀,扯了结婚证的老师们是可以带着自己的另一半一同出游的。

    车接车送,包吃包住,还可以跟自己的另一半享受一次久违的二人浪漫,这样的好事没人不喜欢,所以这条福利政策一出台,便受到了高中里面广大教师朋友们的集体欢迎。

    今年南源高中要去度假的地方就是田铺村里的一家农家乐,周五下课就出发,周日下午在回来,行程是两天两夜,负责带队的是他们学校主管后勤的副校长。

    陈泽背着旅行包,一边给家里人打着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这个周六就不过去了,一边跟着前面的老师往大巴车里走。

    别看他是背着的是旅行包,其实里面根本就没装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而已,真正重要的东西,已经被陈泽贴身放在了他的衬衫口袋里了。

    说到那个东西,那时间就还得再往回倒,倒回到今天早上陈泽背上旅行包要从家里出发的时候。

    因为要离开家里两天两夜,陈泽按照以往的惯例,打算把家里院子大门的钥匙留给邻居王奶奶,让她帮忙照顾一下家里的神龛与二黑。

    可是谁知道他人还没有走出院子那,就被石公给拦下来了,石公对他说到:“吾主现在周身灵气外溢,实在是太过于惹眼,很容易就会招惹到一些不开眼的宵小们的垂涎,要吾主就这样离开吾的视线,某家实在是不放心。”

    陈泽闻言有些为难,神仙若是不想在凡人面前现身,那么就只能用神魂在外面行走,他们称这样的神魂为阴神。

    既然有一个阴字,那必然就要避开太阳,法力再高强的神仙,也不敢让自己的神魂没有任何遮挡的就暴露在阳光之下,所以陈泽是不可能让石公脱离自己的阳体,用神魂跟着自己一起走。

    到是可以让神魂附在神牌上,然后在带着神牌走,可是陈泽打听过了,这一次他们要去的农家乐,给他们准备的住所,多数都是农家的大热炕,除了已经成家的老师们可以带着爱人住双人间之外,其余单身的老师们都要六七个人睡一个房间的。

    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到时候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出来旅游,背包里面还带着一座牌位?这么做想想都觉得不靠谱呀。

    似乎是看出了陈泽的为难,石公说到:“吾主请看。”

    话刚说完,原本安放在神龛之内的神牌便飘了出来,缓慢的来到了陈泽的眼前,石公将自己的真身依附在神牌之上,随后神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钥匙的大小,缓缓的落在了陈泽的手心之中。

    这神情的景象着实让陈泽是大开眼界,他不停把玩着手中的迷你版神牌,见上面的结构与文字较之原来没有任何的差别,心中不停的在赞叹石公手段的神奇。

    随后陈泽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轻轻的把那个迷你神牌放进了自己上衣左侧的口袋之中,然后小心的整理了一下,防止阳光照射进来,虽然石公说过他的神牌不怕见光,但是陈泽还是觉得一切还是周到一些的好。

    就这样,陈泽带着自己的门神,坐着学校租来的大巴车,跟着一群人,往田铺村驶去。

    由于还是在市里,所以大巴车队并没有行驶多久,不过四十几分钟的车程,大巴车就带着南源高中的老师们来到了田铺村。

    田铺村虽然是通公路的,但那条路只修到了村口,他们要去的农家院在村子的里面,可是村路狭窄,大巴士到了这里便进不去了,所以他们便把车停在了村口,由各个科室的主任,组织着自己科室的老师们继续往村里走去。

    陈泽自打巴士车靠近田铺村开始,便觉得各种的不舒服,但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出来,所以只好抿着嘴唇,将这些不适硬压下来。

    等到下了车,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了,陈泽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丢在了岸上的鱼,那种干涩又缺氧的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大家都还是有说有笑的,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异常的样子,陈泽见状只好忍住不适,紧跟着大家的步伐一起往村里走。

    一边走,陈泽一边观察,就见村中有不少的树木都已经出现了枯萎的症状,就连那些在村子里面溜达的小哈巴狗,也出现了精神不振的现象。

    看来,灵气不足的现象已经开始影响到牲畜和动物了,在不找出原因的话,恐怕就连村民们也要跟着受影响了。

    老师们人多势众,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村里的农家乐,老板看到这么一群人过来,都快要乐疯了,自打他们村出现了树木枯死开始,来他这里游玩的人数可以说是直线的下降。

    毕竟他们村里也没什么知名的风景区,拿得出手的那些也不过就是一些田园小景,可是树一枯死,这些景色就消失了,他的生意自然也就没有了。

    这一回南源高中来的这些老师们,足够他一个月的生意了,这桩大买卖让他从接下的那天起就一直都在准备着。

    因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他的三层小楼根本就住不下,他还特意联系了一下村里有空房子的人家,打算把人分流到他们那里去,这也算是他带领村朋齐志富了。

    到了地方,副校长打手一挥,农家乐里的三层小楼便成了带家属的老师们爱的小楼,其余的那些单身人士,以各自的科室为单位,到村民的家里去住。

    陈泽是他们科室里面唯二的那两位男士,可惜的是老主任这一回是带着他老婆一起过来的,所以人家要陪着老婆住小楼,单出来的陈泽就被调配到体育老师的那一组去了。

    陈泽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学校里一共有五位体育老师,有一个是成了家的,所以剩下的四个再加上他,这五个光棍就跟着来接人的村民大妈的身后,去了她家。

    ☆、第 17 章

    带着他们回家的大妈人很热情,将他们领到自己的家里之后,对他们说到:“这是我儿子跟媳妇的房间,去年刚装修过,被褥都是新做的,老吴跟我说你们要过来,我提前就给抱出来晒好了。老吴说你们住在我这里,三餐还是他给准备,一会六点钟,他就让你们都回农家乐里去,说是有什么篝火晚会。反正这两天这个屋子就租给你们了,要怎么睡你们自己安排,行礼放在桌子上就好,我这就去给你们烧一些热水,等你们晚上回来用。”

    大娘说着就出屋抱柴火去了,陈泽他们将手里拎着的行礼放在了屋里的桌子上,一群人看了看时间,才4点30,离篝火晚会还有一段时间那。

    大妈给他们安排的屋子到是很干净,屋子里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就是面积小了一些,目测也就才20几平米,他们五个人一进来,就显得屋子有些窄了。

    那几个体育老师们来回的环视了一眼,见屋子里也就只有一台电视是有些娱乐功能的,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这初来窄道的新奇劲儿一过去,这些年轻的单身光棍们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几个人相互的大了一下眼色,然后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那一个开口对陈泽说到:“小陈你看,这住的地方咱们现在也知道了,这里啥也没有,咱们几个在这里干看着,也怪没意思的,要不然咱们回农家乐去吧,跟大伙在一起聊聊天也是挺好的。”

    他说话的时候,陈泽就用遥控器把屋里的电视给打开了,里面在播放的正好是中央的新闻频道,陈泽知道石公喜欢看这样的节目,便回到:“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看一会电视,等篝火晚会的时候,我会过去的。”

    那名说话的老师闻言便说到:“那行,我们就在那边等你了。”

    说完,这些老师们跟陈泽打过招呼,就出屋离开了。

    陈泽在屋里陪着石公看了一会新闻,屋外,出去抱柴火的大妈回来了,陈泽听到外面的厨房里有动静,掀开门帘一看,大妈正在往灶膛里面添火。

    陈泽见状走了出去,从大妈的手里接过了火铲,一边将劈好的柴火块往灶膛里面送,一边说到:“大妈,你往锅里添水就好了,我来帮你烧火。”

    大妈闻言感激的说到:“小伙子,谢谢你了,这年纪一大,弯腰抬腿就都费劲了,我听人说你们都是学校里教书的老师?这受过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人也有礼貌,那像我儿子,别说帮我烧火了,我就说他几句,都跟我顶嘴。”

    陈泽闻言笑了小说到:“大妈你太客气了,就是搭把手的事儿。”

    大妈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问道:“跟你一起过来的那些人那?怎么就剩你一个了?”

    陈泽将烧红的柴火往灶膛的深处推了推回到:“他们回农家乐里去了,我看见电视里有自己喜欢的节目,就留下来看电视了。”

    大妈闻言说到:“他们这是待的没意思了吧,也是,你们年轻人现在都时髦,上个那叫什么网的,我们这些老人是跟不上现在的时代了。”

    陈泽闻言说到:“大妈看着一点都不老,您年轻着那。”

    大妈闻言笑的脸上的折子都开了,她开心的说到:“小伙子,你真是会说话,不过我们这个年纪是真的不能跟你们年轻人去比了,我们平时也就是读读报纸,看看电视什么的,要是村里有庙会的话,也会跟着去凑一个热闹。”

    陈泽闻言猛然就想到了灵力消失的事情,颇为警觉的说到:“大妈,你们村子还办庙会呀?”

    大妈闻言说到:“可不是,我们村里有一间菩萨庙,可灵验了,你别看小庙不大,平时来上香的人可不少那。”

    陈泽闻言便把大妈说的话记在了心上,等到帮大妈烧完柴火,他特意的与大妈打听了一下那个菩萨庙的地址,然后出门便往大妈给指的那个方向去了。

    大妈只是给陈泽指出了一个大概的方位,陈泽出来之后本还想着要找别人问问路那,结果还没走出几百米那,他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可以不用问路,也能找对地方了。

    没别的原因,只因为越靠近大娘口中的那座寺庙,灵气就越稀薄,一路上那些枯萎的越来越严重的植物,就像是一座座显著的路标,给陈泽指引着寺庙的方向。

    十几分钟之后,陈泽站在一座小土包上,远远地眺望着前方半山腰上的那一座寺庙。

    那寺庙从远处看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相反,那座山上树青草绿,鸟语花香,与陈泽一路走过的那些破败的景色一对比,可以算得上是生机勃勃了。

    陈泽用手遮在眉毛的上面,挡住阳光,一边观察着那座寺庙与它周围的青山,一边对着口袋里的石公说到:“这算是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吗?不过不管惹事的是什么,这智商显然是不高呀,有想法的人都不用怀疑,看一看就知道这里有问题了。”

    迷你的神牌在陈泽的口袋里微微的颤动,石公在他耳边说到:“灵气的消失一直很缓慢,一直到最近才便的快起来的,所以这样的景色出现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天,也难怪没有引起附近人们的察觉。”

    陈泽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也没能看出那座寺庙的异常,他将挡在眉毛之上的双手放下说到:“隔得太远,看不出来什么,看来要想知道引起灵力异常的原因,还是得进去才能知道。”

    说完他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上面的指针已经指到5点15了,他抬头来回的扫了一下脚下土包到对面山腰的距离说到:“现在的时间,要过去对面怕是来不及了,咱们现在先回去,等晚上再来。”

    石公对陈泽的决定,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他没有任何意见的让陈泽带着他离开了。

    陈泽顺着原路往回走,没有回大妈的家里,而是直接去了村里的那家农家乐,在热闹的人群里,陈泽找到了他们语文组的地盘,那群大姑年小媳妇聚集在一起,正在摆弄着一座烧烤炉。

    他们的老主任被排挤在人群之外,正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夫人,与他组里的那一群娘子军一起鼓捣着那些烧烤要用的器具。

    每到这种时刻,老主任都会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孤立无援,是领导又有什么用那?少数服从多数,娘子军们要是团结起来的时候,那他可真的是孤木难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