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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这七个连环筋斗,是拳法中号称小巧第一的燕青拳的杀招,名为燕青十八翻。这一招练到了火候,能贴着地面,却不沾地的凌空翻出十八个跟斗来,端的精巧连绵,是一等一的小巧功夫。

    至于最后这一击扫堂腿,却是连不懂拳法的人都能来上一两下的粗浅功夫,我把两招混合一块,却生出了难以想象的妙用,只是一脚就把皮肤黝黑的矮个子双腿踢断。

    我也来不及的用黄金裹尸布汲取他的生命力,双手用力,趁着他失去了平衡,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肩膀,咔嚓两声,就折断了他的上臂,然后才狠狠一记膝撞,把这个阴狠的小个子拳法高手撞了一个万朵桃花开,头骨都粉碎了。

    连毙两名劳伦斯夫最厉害的手下,我虽然也受了重伤,但这点伤对我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在黄金裹尸布输送的生命力滋润下,身体在渐渐恢复,估计用不到几分钟就能恢复七八成的实力。

    刚才的打斗,兔起鹘落,危机万钧,若是我稍有不慎,此时已经败亡,被人打成一条死狗,现在当然是另外一回事儿。

    没了这两个最厉害的对手,剩下的人对我来说,就再也不是难题。

    劳伦斯夫的面前还有二十几个敌人,不杀光他们,没有办法去帮忙夏娜她们。既然帮不到夏娜她们,我就干脆不去瞧那边,免得还要在战斗中分心,再次狠狠的跟劳伦斯夫的手下战在一处。

    这样的混战中,命魂杀戮配合狠厉的拳法,让我很有些沙场上无敌猛将的气派。

    虽然“丹劫”的力量更强,但是却不及杀戮这样杀人于无声无息。

    普通人没有心眼之类的能力,根本也瞧不到命魂杀戮眼神出来的血色触须,但丹劫一出,就再也隐瞒不住了。何况丹劫诚然更强,但在面对较弱敌人的时候,杀敌的效率可未必更高。它是对抗强敌的本钱,不是凌弱时拿来炫耀的资本。

    就算夏娜,周瑾,威廉他们都不知道我已经开辟了命魂,只会觉得我进步的有些快,或者实力有些高深莫测。已经开辟了两团命魂是我最大的底牌,如果有可能,我更愿意把底牌藏的好好的,而不是在这种小场面里就暴露个精光。

    黄金裹尸布是不大好隐瞒,我估计周瑾和夏娜应该都知道我缠绕在身上的黄金布料有些怪异。至于威廉,约翰尼,索莫斯他们,也许连黄金裹尸布有吞噬生命力的异能都猜出来了了,但却没人知道这件秘宝也有救人的异能,它抽取的生命力还能反馈给主人。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我的真正实力。

    各种拳法中的杀招一一使出,晃眼又有六人在我手下毙命,我也又多受了三处重伤,若非我心眼观照能全方位的监控全场,感知再无半分死角,绝无可能付出这么点代价就杀了那六个人。

    我被小个子拳法高手偷袭,身上的伤还需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此时战斗力已经大大下降,再非之前的豪勇。

    我的喘息越来越重,劳伦斯夫手下的每个人都以为,我战斗了这么久,又杀了这么多人,应该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快要到了强弩之末。但随着最先冲上来的三人被我以更狠,更强,更快的拳法一一杀死,其余的人就再无斗志。

    劳伦斯夫的手下们,已经给我杀寒了胆子,登时都四散逃开了。

    我混不在意,但是眼神中的杀意却越来越浓烈,我的体力正在不断的恢复当中,战斗力也快要重回巅峰。

    我开辟命魂“丹劫”,足足耗去了一千人份生命力,但黄金裹尸布里还储存有一千五百人份的生命力。刚才我还吞噬了几个劳伦斯夫手下的生命力,纵然这几个人有些杯水车薪,但恢复我的伤势也足够了,都不需要让我动用“储备”。

    就在这个时候,把夏娜从跳台上放下来的优妮塔,提高了声音喝道:“劳伦斯夫,你等的那个人只怕不会来了。你以为他是你最大的靠山,可惜!他遭遇了比你想象还要大的麻烦!”

    五十八、病老虎

    劳伦斯夫的脸色登时大变,比刚才看到我杀了他那么多手下,还要更显得恐惧。他望向优妮塔的眼神,几乎都是赤裸裸的仇恨,几乎都快要喷出火焰来,只可惜他没有命魂“喷火”,不然现在必然像一头暴龙一般,口喷龙息把优妮塔烧死。

    前卫修女咬牙切齿的大叫道:“洛克公司怎都轮不到你来掌握,你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卒子!”

    “够了!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劳伦斯夫再也按耐不住,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手枪,疯狂的射击起来。

    泳池里的夏娜和丽莎连忙潜入了水底,优妮塔更是躲在了跳台之后。

    我的心眼观照能笼罩两百多平米的范围,劳伦斯夫和夏娜她们的一言一行,都“听”和“看”到了心里。洛克公司的变动,我比劳伦斯夫和优妮塔她们还要更清楚一些,因为我不久前刚认识威廉,约翰尼和索莫斯。

    布雷斯家族把洛克公司变为继承人角力的战场,劳伦斯夫这样的走狗,随时都可能变成死狗,这可能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至于优妮塔说劳伦斯夫在等某个人,我相信那必然是布雷斯家族另外一个继承人派出的部下,至于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可就非我所能知道,但一想到威廉他们居然在黑暗训练营三百公里之外,只消把这些线索略作联系,也就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了。

    劳伦斯夫连番射击,已经把夏娜和丽莎逼的潜入了泳池深处,比刚才更为狼狈,优妮塔躲在了跳台的后面不敢露头,这三个外国美妞随时可能被他射杀,我可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我也没有去追杀其余的人,全速冲向了劳伦斯夫,这个祸害我并不打算继续留着。我已经算是跟劳伦斯夫结下了你死我活的仇怨,非是只有小冲突是误解,还有退让的可能。

    劳伦斯夫瞧见我向他冲了过来,登时把枪口对准了我,歇斯底里的狂叫了起来。

    劳伦斯夫的身手也算是不错,至少不会比夏娜这个红发美妞逊色,在黑暗训练营里也是百里挑一的狠角色,甚至也拥有魂力。但非常不幸,他并没有能在主世界开辟命魂,所以注定了必然凄惨的下场。

    我身子微微一晃,劳伦斯夫就没能瞄准,连续两枪都射空了,没等他第三次扣动扳机,命魂杀戮就弹出了一道触须去。

    杀戮的触须,最长可以延伸到五十米之外,直接贯穿了劳伦斯夫的灵魂,让他发出了凄厉万分的惨叫,被我闪电般扑了上去,捏住了这个金发鹰眼的男子脖子将之拎了起来。

    我虽然在黑暗训练营里长高了一点,但仍旧远不及劳伦斯夫。

    他这样的外国人本来就人高马大,所以我拎起他的时候,必须把这家伙高高的举起。

    我瞧着劳伦斯夫的眼睛,估计他也在死死的瞧着自己的眼睛。在我的眼睛里,劳伦斯夫只剩下了恐惧,在他的眼睛里,我恐怕已经升级成了恶魔,此时全身都笼罩残忍,虐杀,狠毒,冷血等负面光环。

    丽莎这个时候才能喘息一口气,把夏娜抱住拉上了泳池。

    优妮塔也从跳台后飞奔了过来,虽然这个前卫修女此时漂亮的脸蛋高肿,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气势。

    优妮塔远远的叫道:“把劳伦斯夫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我微微一笑,手指上的力道收缩了几分,准备满足优妮塔这个愿望。

    就在三个外国美妞都凑到我身边,还没来得及叙旧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冷喝在劳伦斯夫住所外响起,震的我身心一滞。夏娜,优妮塔,丽莎这三个美妞,都干脆的被震翻在了地上。

    劳伦斯夫的手下也没有好过多少,几乎都被这声冷喝给震的东倒西歪,扑倒了一地。

    “这是……震波,而且是接近成熟期的震波!”

    我对周瑾的资料差不多已经烂熟于心,尤其是山岳巨猿命魂图的八种命魂,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所以发出冷喝的这人使用的命魂,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猜出了是哪一种。

    只有山岳巨猿命魂图所载的八种命魂之一的震波,才有这种震荡魂力远距离攻击的手段。

    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所拥有的命魂“震波”几乎快要进入成熟期,威力远在我所拥有的两团命魂之上。

    我冷冷的向入口处望去,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很眩目墨镜的男子施施然走了进来。他的背后跟着四个冷酷若石头的手下,从他们身上的魂力波动推测,这四个手下也都拥有魂力,虽然未有开辟命魂,但也都是非常扎手的狠角色。

    “放下劳伦斯夫,跪下!向我奉献你的忠诚,你们就可以活命。”

    劳伦斯夫在我手中挣扎着尖叫起来:“费迪南德!杀了他们……我的手下都给这人杀了,我要用最狠毒的手段折磨他,让他知道怎么才叫后悔!那三个风骚的女人我都送给你,我知道你最喜欢虐杀女人了,这三个可都是极品货,三个月前只怕连你都不敢想玩弄她们三个!”

    “你有好多废话!别忘了,你可是在我的手里!”

    我冷冷的打断了劳伦斯夫的话,劳伦斯夫却似乎对那位身穿黑西服,带着炫目墨镜的费迪南德十分之有信心,狂笑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有胆子动手么?你杀啊!你有胆子就杀了我……”

    黄金裹尸布悄然卷上了劳伦斯夫的咽喉,只是下一个瞬间,这位还在狂叫的洛克公司叛徒,一切的叫嚣都嘎然而止,就如一只被捏死的鸭子,全身都软软的垂了下来。

    劳伦斯夫至死也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敢杀了他!

    我抱歉的冲着优妮塔笑了一笑,低声说道:“抱歉!我有点小小的冲动,没法让你亲手杀了这个王八蛋了!”

    夏娜,优妮塔和丽莎,都露出震惊的神色,显然对我敢在费迪南德面前杀人,充满的惊骇和不可置信。

    五十九、成熟期的震波

    夏娜反应最快,连忙一跃而起,扑向了劳伦斯夫,先把他的抢给夺了下来,同时极快速的在劳伦斯夫身上搜出了四个弹夹,把手枪换上了子弹。

    优妮塔也是一翻身,摆出了一个极漂亮的格斗架势,丽莎一咬牙从自己头发中拔出了四根银针,显然这是她最后的防身武器。就算刚才最危险的时候,丽莎都没亮出来这件武器,可见她对费迪南德的忌惮。

    这三个外国美妞的反应都很快,夏娜压低脸色声音对我说道:“费迪南德是菲力公司三大拥有命魂的强人之一,他曾跟我母亲交过手,结果是不分胜负。我们就算加一起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过山风!谢谢你能来救我,但要是有机会,你就自己逃吧,不要管我们!我们有机会也会拼命逃走的!实在逃不走,千万不要活着落在费迪南德的手上。”

    夏娜的话,让我心底微微发寒,只从她的这几句话里,我就可以猜测的出来,费迪南德这人的行事作风,必然是阴狠毒绝。

    费迪南德眼神微微一紧,自从我杀了劳伦斯夫之后,即便有一副很眩目的墨镜阻挡,他眼中的赤裸裸杀意,也能犹如实质一般固定在我的身上。

    他嘿嘿冷笑了一声,语气犹如寒冰,冷冷的说道:“敢在我的面前,杀了我的人。夏娜!你的小伙伴胆子很大啊!看来你并没有跟他说起过我的事情。”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按住了想要答话的夏娜,缓缓的走了过去。

    劳伦斯夫剩下的十几个手下,都不敢往费迪南德的身边靠,尽管这人是劳伦斯夫的援军,但是对劳伦斯夫的这些手下人来说,费迪南德比我这个刚杀了他们很多同伴的“屠夫”,还要来的更可怕些。

    我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我知道自己还不够狠,尽管父母死了之后,我的心肠已经变得极硬,又在黑暗训练营接受了最没有人性的训练,但还是远远的比不上费迪南德这种行走在地下世界多年的大佬级人物,在关键时候镇不住场面。

    我并不在乎费迪南德是谁,对我来说不管这人多么可怕,只要能杀了这人,就一了百了!

    “在主世界开辟的命魂,而且是快要进入成熟期震波。只要我能够夺到它,就拥有凝聚山岳巨猿虚相的两种命魂了,纵然他看起来很厉害,我也要杀了他!可惜岩甲被丹劫给吞了,不然就是三团命魂。”

    我心底蓦然升起一团火热的炽烈,把跟费迪南德的距离拉近到了二十米,骤然把速度提升了起来。

    费迪南德的四个手下,作势想要扑出来迎击,却被他一把拦住。

    费迪南德双眼骤然爆出精芒,一道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蔓延了开来。

    我心眼观照之下,这股无形的力量也无所遁形,让我微觉奇怪的是,费迪南德放出的魂力震荡并未有料想中的强大,杀伤力非常弱,除了无声无息,普通人难以觉察,就再没什么优势了。

    “接近成熟期的震波,不可能这么弱,难道此人还有什么诡诈?”

    我瞬息间就转了几个念头,费迪南德有接近从成熟期的命魂,纯凭实力也足以碾压我和夏娜这几个美妞,完全无必要玩弄什么花招。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种最为可能,一种是费迪南德就是这种爱玩花招的性格,另外一种……

    我心底愈发的炽热起来,因为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费迪南德已经受了极重的伤,虽然现在看起来完好无缺,但却并不能够发挥巅峰时期的实力。

    “赌了!”

    我双臂往面前一撑,竟然没有做任何闪避,就那么直直的硬撞了上去。

    费迪南德发出的魂力震荡,把我的衣服撕扯成了无数碎片,让我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凄惨。

    每一个围观者都露出惊骇的表情和对费迪南德的深深畏惧,包括夏娜,优妮塔和丽莎三个美妞,她们几乎有些不忍卒睹,认为我必然被重创了。

    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的我,露齿一笑,信心变得越加充足。

    我受了一记魂力震荡,却一步也未有停止,甚至把速度还提升了一级,二十米的距离对我来说,也只是几秒钟的功夫。

    费迪南德的眼神中微微露出来几分惊讶和慌乱,但他仍旧能够镇定的拔出不知之前藏在身上何处的手枪,以最精妙的手法连连射击。

    我就在冲近费迪南德身前的一刻,被他的子弹逼退,比刚才更为狼狈。

    我能够硬撑一击魂力震荡,可撑不住子弹的威力,但我心底却更为笃定,费迪南德确实已经没有了巅峰状态的实力。

    确定了这一点,我纵声长笑,把十根杀戮触须延伸了过去。

    费迪南德显然也是瞧得见杀戮触须的,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匆忙后退一步,这时候他再也顾不得面子,喝令四个手下拦住我。同时也冲着劳伦斯夫的手下们怒斥道:“你们难道都死掉了吗?还不给我动手!”

    夏娜,优妮塔,丽莎这三个美妞都是心思敏捷,战斗经验丰富之辈,也都瞧出来费迪南德的窘迫,三人精神振奋之下,立刻跟被费迪南德催促再度聚拢过来劳伦斯夫的手下们打斗到了一起。

    这些劳伦斯夫的手下们,纵然被费迪南德的淫威所迫,但也还是不敢去跟我战斗。

    刚才我杀人杀的实在太爽快,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心里阴影,没有谁愿意去自寻死路。尤其是,这些人也瞧出来费迪南德的不对劲了,就更不会把他的命令十足十的执行。

    费迪南德的四个手下,几乎个个都有刚才白人大汉和黝黑小个子的实力。

    这四个人配合良久,也没有劳伦斯夫手下保存实力,希望同伴用命去填坑,磨耗敌人体力的想法,我一时间也不能冲破他们的阻拦。

    我连续放了七八次至恨杀意,但至恨杀意对拥有魂力的人来说,效果要差很多,所以没能取得预料中的战果。

    杀戮用不上,我就干脆以命搏命,以伤换伤。

    凭着我的凶狠,硬是用了一条胳膊,换了费迪南德一个手下的性命。

    六十、迎刃而解

    看到我受了伤,费迪南德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来。

    他这个时候才摸出了一张手帕,咳嗽了两声,瞧了一眼手帕上的鲜血,不由得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