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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节

      半年前,他去执行任务回来,途径西陲野生自然保护区,恰逢其会,救下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几乎属于半休克状态,可是目光依然清透,散发着求生的欲望,后来被他绑在背上,补充了水分的她渐渐苏醒,那一点点微弱的神智,却是支撑着她一直问一个问题。

    “谢谢你……你是谁……”这样六个字,在十数公里的路上,重复了不下两百次。

    陆弃没有回答商芷清,他不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也没有那么高风亮节。之所以不留名,是因为他的职业,不能留麻烦,这注定了他要活在这世界最阴暗的一面。

    陆弃也没有想到,在云滇大学能再碰到这个女人。也许有人会疑问,这商芷清可是云滇大学的风云人物,而且既然同在一个学校读研,又如何会一点都没印象?

    事实上,虽然陆弃的档案在云滇大学,可一年到头,陆弃到云滇大学的次数不会超过三次,每一次不会超过三天,而且他很显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八卦的人应该吃不了这么多,据不真实的小道消息,八卦能让人辟谷……

    那一次,是陆弃每年必须到学校的一次,新学年开学,作为学校的学生,哪怕是硕士研究生,不在校全日制读书的,最起码也应该打个招呼,所以他去了。

    商芷清认出了他,他没办法否认,然后被商芷清在学校校务处找到了他的手机号码。如果不是商芷清给他打了个电话,陆弃都忘了他的手机里也是装了一张卡的,他的手机除了偶尔客串闹钟外,也就只有特殊的那么几次会响。

    商芷清要请他吃饭,说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陆弃多次表示不用,可是商芷清却是异常的执着,几乎每天一个电话。

    陆弃倒不觉得她很烦,因为商芷清不仅人漂亮,还很聪明,懂得在合适的时间打电话,还有足够好的理由。

    感恩的理由,哪怕陆弃不用她报恩,陆弃也不能去践踏,因为作为一个孤儿,他懂得这世界上有哪些情结是不能践踏的。

    也就是商芷清的这种执着,陆弃最终答应了跟她吃一顿饭,接受她的报恩,然后她总该没有理由再来打扰自己了?

    不过现在,陆弃突然有些明白,女人的处事方式绝不是按教科书上写的那样一板一眼,他认为商芷清没有理由,可商芷清很显然不这样认为。

    “跟着就跟着,小心别跟丢了。”陆弃嘴角微翘,如果有人发现他这个笑容,一定会惊讶,这张很平凡的脸,就因为这个笑容而让人眼前一亮,帅气指数瞬间狂飙。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乍一看不显眼,可是在某个特定的角度,或者特定的表情是,就会让人觉得特别的迷人,有人称之为角度美人。

    商芷清失策了,她一直以为陆弃是住在学校的,她原本也只是心有不甘,打算跟着陆弃走一走的,也算是表达了一种你说不送我偏要送你的执拗感。

    可是直到车子驶出了城区,开上了柏油公路,然后又开上了基建路,人烟逐渐少时,她才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家伙到底要去哪啊?”

    到现在为止,商芷清还不觉得陆弃已经发现了她,不过说来也是,陆弃一直都没回头,闷头赶路的,他后脑勺又没长眼睛。

    商芷清似乎忘了,因为路灯渐少的原因,她的车灯大开,一直给陆弃当手电筒呢,就算不是陆弃,换了一个普通人,稍微警觉些,也能感觉到异样的。

    当商芷清彻底失去了陆弃的踪影时,她突然发现,没路了!

    商芷清下了车,借着灯光的扩散,她发现,她到了云滇市郊区,已经到了山脚下了,也就是说,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跟着陆弃跑了十数公里。

    “谁说的这车到山前必有路的?”看着已经到头了的基建路,商芷清踢了下脚下的石块,然后随着石块溅射的方向,眼角余光扫到了一条羊肠小道,心中一喜,却陡然一叹:“这有路也不能开车上去啊。”

    “这家伙,难道住在这山村里?”商芷清仰头看着眼前那如一头巨兽异样趴在夜色中的大山,一点都没有危机意识。

    华夏国云省本就是一个由大山组成的省份,即便是现代化的都市,也都是被群山环绕,城市建设尚且如龙脊虎背,此起彼伏,出了城,直接都是一些山村,山村里还有各种少数民族的古老村落,眼前这座大山还有一个颇为诗意的名字,叫“三生”,这个名字的由来已经无法考究,反正都这么叫。

    看着那只有两人并行宽敞的山道,商芷清正决定上不上去。她不是一个胆小的女人,作为地质专业的学生,她带着帐篷露宿森山老林的事情也没少做。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因为她也知道,像这种山村的山道绝对不是只有一条的,如果是比较大的村落,那绝对是四通八达,别到时迷路了,也麻烦。

    何况,她上去干什么呢?不是只要表示送一下的么?就算是找人,白天总比晚上要好得多?

    当奥迪ts在狭窄的基建路上好不容易掉头,然后闪着明亮如星的灯光远去时,在山腰上的陆弃目光微微眯起:“傻女人,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需要朋友!”

    话音落下,陆弃脚下一挫,身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双足宛若离地,身形掠动之际,如猿猴般灵巧,而奔跑间,双臂轻展,又如白鹤亮翅,劲风四溢,卷起一路落叶。

    如果商芷清看到这一幕,她一定会高兴她的某些猜测得到了证实,这种速度绝对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到的,就算是世界短跑冠军,也绝对难及项背。

    蜿蜒曲折,时高时低的山路,在陆弃脚下如履平地,不多时,他便来到一座竹楼前。这是云省傣族普通的民居竹楼,在林荫遮蔽中,由竹篱护着,圈起一个百平小园,园内甚至还有一汪泉水,两层的竹楼此刻就傍水而建,顶盖虽然用上了一些现代化的防水材质,却依然保存着浓郁的民族风。

    这是陆弃从一个搬到城区里去的傣族家庭买下来的老房子,他做了一点改动,添了一些生活用品,至于电器,用的都是太阳能和空气能的,包括房里那盏台灯。

    这片山区已经基本上没有人住了,除了陆弃外,整片山区,恐怕只有不到二十户原住民了,像这屋子的原主人,都几乎是最后一批搬到城区里去的,而以前的老电线杆也因为有碍风化而直接被拆卸了,那些原住民,基本上都重新过上了油灯时代。

    一个大学的研究生,不住在学校,也不在校园附近租个房子,却在这种只有鸟拉屎的地方买了一栋老房子,这的确耐人寻味。

    刚刚高速奔跑了数公里的山路,陆弃并没有气喘吁吁,胸脯欺负着,却努力稳定着呼吸,缓缓地踱了几步,然后就在那园子里突然站定。腰身微微下沉,原本垂着的双臂缓缓上提,双脚脚掌牢牢抓在地上,上半身却诡异地上涨了半寸,本就坚实的后背突然变宽。

    如果用人看到陆弃,绝对会发现,现在的他整个人神态浑厚沉稳,宛若一头警惕站立,意欲攻击的熊。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陆弃,以这个姿势一站,就是数分钟,随着他那平稳却有些粗重的呼吸声音渐渐变缓,他那健康的肤色上微微泛起几分潮红,颈项上更是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剧烈的运动后,本来早就应该有的体态,却因为这么一个站姿足足推辞了数分钟才骤然出现。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样站着,比超越世界短跑冠军的速度高速跑了数公里还要让人肌体疲累。

    无论是那种可能,都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范围,不过即便是一个普通的人看到这样一幕,也不会觉得陆弃是个怪物,只会觉得他可能是个高人,一个练过武的隐士。

    都说大隐隐于市,像陆弃这种,隐居在市区旁边的山村里,不知道可否算是个中隐?

    :今天时间比较宽裕,会多写出一章来,晚上更新。

    第五章 五禽仿生拳

    陆弃动了,他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他那会让人尖叫的迷人体态,如果白天的时候,他在云滇大学没有穿衣服的话,绝对不可能被人无视的。要是说他的五官属于普通级,那他的身材绝对可算是极品,

    微微的动作,就能看到那些细致的肌肉流畅的运动着。关键的是,陆弃并不像那些健身教练一般那么臃肿,每一块肌肉都恰如其分,给人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的感觉。加上那绝非在日光浴下作用出来的古铜色肌肤上,密布细密的汗珠,给人一种宛若美男出浴的绝佳视觉盛宴。

    将衣服随意抛在了旁边的竹篱上,陆弃脚步踏动,远没有他高速奔跑时的轻灵,依然像熊,显得很是笨拙。不过随着他宛若一头熊一般做出一个又一个拍击、靠抗、推挤等动作,那笨拙的姿态却不知不觉中透着几分举重若轻的神韵。

    而陆弃那微曲的手掌,每次打出后停滞的那一瞬间,都隐约升腾一股水气,那是手掌上扩张的毛孔上被震散的细密汗珠。

    如果有内行人,一定会惊呼出声,随意击打,汗液蒸腾,这是武者达到内劲通透的表现。所谓内劲通透,那是内家拳对于内劲的修行层次起码达到暗劲以上,才能做到人体整体机能内外合一,阴阳交融,刚柔随心的地步。

    这华夏泱泱古国,内家拳传承数千年,已经有了很明确的修为层次,从基础的行整,到小成的明劲,到高手的暗劲,再到宗师的化劲,甚至还有堪称与天地并立,宛若神幻的化道为真的境界。

    当然,像什么化道为真的内家拳最高境界,号称武者的生物场与天地完全浑融合一,达到长生甚至永存的地步,恐怕纵观古今,无人能成。

    就连宗师级的化劲阶段,也是百年一遇的超级强者,而能将内劲修炼到暗劲阶段,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陆弃能够控制呼吸,来控制内脏、血膜、经脉、肌体等内外组织的一些细微变化,能运劲各处,方才有可能让汗液随心流淌,蒸之如气,以促进全身行整之劲的内外合一,随心呼唤,这已经是明显的内劲通透的标志。

    这还仅仅是站桩,走架就能体现出来的,如果进入技击搏斗的状态,达到暗劲层次的人,更是能做到劲由内换,意到气至,形随劲发,无时不然,让人防不慎防,周身无处不太极。

    有这么一句话是形容暗劲高手的:起无形、落无踪,不翻不钻,一寸为先。气连心意随时用,打破身式无遮拦。

    “吁……”随着一声长长的吐气声,一股略带浑色的气流从微闭双目的陆弃口中喷吐而出,他整个人的身子也骤然放松,恢复了他那挺拔匀称的姿态。

    而当腹腔憋着良久的这口浊气喷吐干净,陆弃双目骤然的睁开,同时身形微沉,鲸吸了一口长气,整个小腹的肌肉猛然鼓起几分。接着陆弃双臂上扬,左腿贴着右腿上滑,抵在了右膝上,而右腿却是缓缓踮起,足尖点地,犹如跳芭蕾舞一般。

    陆弃自然不是在练习芭蕾舞,与其说他像天鹅,不如说他像一只鹤,一只独立于世的鹤。而这个时候,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态,陆弃都俨然是是一只昂然挺拔,悠然自得,轻灵出众的亮翅白鹤。

    陆弃这一站,绝对会让世界级的舞蹈家都大吃一惊,因为他又站了将近十分钟,就那样脚尖点地,没有任何倚靠地站了将近十分钟,具体来说是八分多钟。

    这是陆弃这鹤立桩的极致,无法再提气让自己身轻如燕,那样他的脚趾骨是很难继续承受他的体重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陆弃脱力,当右腿一个垫步,他的身子动了起来,或者应该说,飞翔了起来,当然,这种飞翔有些假象,并非真的飞了起来,只是身型轻跃,双臂挥动,宛若飞了起来。

    由静立到飞翔,仅仅是一瞬间,是那样的自然,没有任何的突兀之感,仿佛立于湖边的那只骄傲的白鹤,终于休息够了,展翅翱翔。

    踱步,亮翅,飞翔,落雁,再踱步,亮翅……一只白鹤的形态被祁怀毅表现得活灵活现,完全做到了力与美的结合,如果陆弃以这种状态去参加舞蹈比赛,绝对可以在任何赛事中毫无悬念地摘取桂冠。

    陆弃这泉边鹤舞,由快及慢,足足舞动了二十分钟,最后落雁伏地,宛若力竭,但是随着陆弃那起伏的背部,他却再次动了,不过这次显得有些怪异……他是爬起来的。

    不过在陆弃爬将起来时,一声高亢的吼叫声乍然响起,惊起一群归鸟,仿佛陆弃之前表现那头白鹤也被惊飞。再看陆弃,骨骼爆鸣间,他双手撑地,身躯前耸至极,双腿跪伏,腰身拉长,昂首张目,神态威猛如虎啸山林。

    而陆弃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就连虎吼时张开的嘴巴也没有丝毫合并的迹,宛若在玩行为艺术。如果有摄影师在这,一定会惊为天人,因为绝对鲜有人能将老虎的神态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而拍下的照片,拿去影展绝对能迎来如潮好评。

    这样一个虎啸山林之姿,陆弃大概维持了四分多钟,然后他的身子才开始动弹,低头平视,双目警惕,缓缓呼吸间,他放松了双肩,而拱起了腰跨,跪伏的双腿缓缓后退,宛若一头遇见陌生野兽的老虎。

    这个时候,陆弃整个人,身上散发出越来越浓的凶煞之气,随着这股凶煞之气攀升到顶点,一声低沉却让人胆寒的吼叫声响起,陆弃犹如一头出洞猛虎,开始了高速并猛力的冲刺,十数米的距离也仿佛是四肢一个滑步就到了,速度比之双腿冲击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陆弃天生就是用四肢行动。

    接着,扑按、撕咬、发威等等只应该出现在山林之王老虎身上的动作,都被陆弃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更让人心惊的是,那股舍我其谁的勇悍之气和击杀猎物的暴虐之气彰显无疑。

    又是十数分钟过去了,陆弃停止了这种奇特的站桩和走架方式,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整个人宛若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下半身的裤子的状态更是糟糕透顶,湿透了还不错,完全变色了也不说,一对膝盖破了碗口大的洞,完全是毁了。

    努力平缓着呼吸的陆弃,艰难地将运动裤脱掉,露出了他那不比上半身逊色的修长匀称的腿,膝盖上,一点划痕都没有,只不过那里的肤色稍微显得有些泛黄。当然,他有穿内裤,红色的,是的,陆弃今年,二十四岁,本命年,遵循华夏传统。

    然后只见陆弃就那样提着裤子,缓步走到角落,打开一个垃圾筐,将裤子砸了进去,匆匆一瞥,可以看到,里面起码堆积了数十条这种类型的裤子。

    紧接着,陆弃上了竹楼,从房中拿出一个老式录音机,摁了一下,传来一阵轻柔的古风曲,笛音绕梁,琴瑟和鸣的,颇为柔和。当然,这个不是空气能的,而是用电池的,放的是……磁带,要是有人看到这东西,一定会惊呼出声,那绝对是古董。

    做了这些的陆弃,气息已经平复,身上的汗迹也慢慢蒸腾,然后他内裤一脱,就着悠扬的音乐,就在竹楼放的那一汪清透的泉水旁打水洗漱。

    如果商芷清看到了这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高强度日常训练,她一定会明白陆弃怎么这么能吃了。

    早餐吃好,中餐吃饱,晚餐吃少,这样基础的养生之道谁都知道,可是内家拳虽然也养生,却不是这种普通的养生。

    陆弃刚才所练的是五禽五禽仿生拳中的熊式、鹤式、虎式,这是偶尔特殊时段外,他晚上的必修科目,至于凌晨,陆弃则需要修习鹿戏、猴戏和虎戏,加上基础的负重奔跑,拳术套路之类,每这些高强度的锻炼,让陆弃需要大量的能量来消耗。

    有时陆弃甚至自嘲,如果这实力再进步的话,会不会真达到传说中一顿吃一头牛的地步?

    第六章 暗部屠者

    五禽戏,源自华夏三国时期一代名医华佗圣手,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具备、有刚有柔、刚柔相济、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虽然没有像太极和形意这些内家拳传承那么广泛,但是却也逐渐衍变成为了一种越发严谨的仿生内家拳。

    将陆弃从孤儿院中带走的老头,就是五禽戏、五禽仿生拳绝少的几位传承者之一,甚至据那老头说,能将五禽戏和五禽仿生拳修至化劲的,从古到今,恐怕也只有他一个。

    这个老头很臭屁,但是,却并不妨碍他成为陆弃这辈子唯一感激的人,同时,这个老人也是一个叫暗部组织中的天级屠者。

    暗部组织,据说是起始于清朝,是由反清复明的一些武者组成,进行狙杀贪官污吏,满族权贵甚至满族皇室成员的任务。

    据悉,雍正皇帝就是暗部组织一个天级屠者所杀,具体真实与否,陆弃懒得去了解,不过历史上对于雍正皇帝的死因依然如迷倒是一个事实。

    所谓屠者,就是杀人者,不过却不完全是杀手。作为一个专业的屠者,不仅要会杀人,还要懂得救人,但是跟杀手一样的是,标准的屠者永远都活在黑暗之中,他们是黑暗世界的一员。

    而在民国和抗日时期,暗部为了民族大义,一度与各时期政府军合作,击杀的鬼子军官难以枚举,甚至有一小部分暗部屠者加入了政府军,成为一方赫赫有名的将领也大有人在,那个时候,她们也就不属于暗部了。

    一直到现在,暗部更是政府暗中扶持的一支神秘力量,虽然没有编制,但是暗部成员都有国家机构给他的许多特权。当然,作为一个屠者,在国家需要的时候,随时得做好出击并死亡的准备。

    不过,随着国际呼吁和谐的声调越来越高,各国的竞争渐渐向商业竞争和科技竞争发展,暗部对于国家的作用渐渐减弱,随着国家对暗部的控制逐步减弱,暗部便形成了半国家性质半独立性质的组织,这个时候,为了组织的更好发展,暗部的屠者需要接收一些商业化的任务。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屠者,更像一个杀手,有时候,客串保镖。

    就那样光着身子,身上蒸腾着水气,一点也不畏寒冷的陆弃,走进了二楼房间里。陆弃的房间很简单,很整洁,也很干净,包括一边墙上挂满的动物图片,都是整整齐齐地粘贴着。

    一眼能看在眼里的,有一张竹床,一把竹椅,一张靠窗小桌,几本外皮泛黄的旧书,一个亮着温和光芒的台灯,一个专业的单反相机,然后就是在角落里的一个大黑皮箱子,和一个比黑皮箱子还要大一倍的黑袋子。

    陆弃走了过去,从大黑袋子里抽出一条外裤,跟白天穿的一模一样,就是颜色有点不同。套上了裤子的陆弃,看了眼手中的破手机,然后将其甩在竹床上,接着伸手扫了扫湿漉漉的头发,在水汽飘扬间,眯着眼睛看向墙上的那些动物图片。

    这些图片,大多数是哺乳动物,有少一部分的禽类,而且都是鹤类,丹顶鹤、蓑羽鹤、赤颈鹤,各种鹤都有。如果仔细一看,会发现,除了鹤之外,其他的兽类图片可分为四类,熊、虎、猴、鹿。有些图片很清晰,是静态的,有些图片稍微模糊,是动态的,甚至只有局部,比如一只熊掌,半边虎口。

    这些图片,除了几张是老头留给他的外,九成都是陆弃亲自拍下来的。所谓仿生拳,就是通过模仿这些动物的神髓,而将人体的潜能发挥到极致。为了最好的领悟到这种造物者赋予不同物种的天赋神髓,陆弃多次带着针孔摄像机,在各处原始森林和自然保护区与这些猛兽生活或者搏斗。

    像只有一只熊掌和半边虎口的图片,都是陆弃在独自搏斗一头棕熊和一头东北虎时拍下来的,因为这两个图片分别能比较清晰地表现,熊掌在巨力猛拍时的特点,虎口在凶残撕咬时的特质。

    目光在这些图片上一张张的扫过,陆弃整个人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张牙舞爪的,犹如入魔。事实上,如果没有这种魔障一般的坚持,陆弃也不可能在二十四岁就能达到内劲通透,暗劲巅峰的高明境界。

    “外卖,外卖,我送外卖!”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自然不是哪个快餐店的伙计这么勤恳地跑到郊外山村送“开封菜”,而是陆弃的那破手机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