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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两妯娌就因高高兴兴地说起了话来,就算借江南的布,说到了那位有功的老秀才与容家的关系,再说到了八皇子身上,两个人都是一人兴高采烈,一人亲切有礼,场面融洽无比。

    柳贞吉临走时,容敏还送了她到宫门口,分别时两人依依不舍地握着手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在柳贞吉的再次告辞下才算告了个终。

    隔天,皇宫里,有人递了话出来,说太子妃在皇后面前提了柳贞吉送给她的那匹江南丝布……

    柳贞吉听到后,跟长殳失笑道,“看出来没?这位太子妃心里怎么想的,不好猜啊。”

    她是以为这位太子妃没那么好容易被太子攻陷,但看着她帮着太子掐他们狮王府的这举,暂时可以看出,新太子妃还不会给太子使绊,她会先帮着太子对付他们。

    所以,容家派出的这位重量级选手,她只能先当作对手处理了。

    见他们王妃还笑,长殳就知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也笑道,“不好猜也没关系,您的心思,她不也猜不着。”

    她去皇后面前提丝布的事,皇后就算没得儿子儿媳的孝敬,长殳也觉得她不会计较这个,再说,他们娘娘送了,而且在送了进去后,太子妃就去她前面提这事,皇后这下就算是不愿意多想,也知道太子太子妃在针对谁了。

    皇后一直是帮着太子没差,但她的心里,太子是太子,但可不是她最在意的那个儿子,尤其在他们王爷弄出那么大件事皇后还帮着他们王府的份上,太子与太子妃这次这举,是绝对的弄巧成拙了。

    “您是怎么想到的?”长殳看向他们一直都表示得与世无争的王妃,他也是没想到,她一出手,这一局布一局的,居然还像模像样。

    “我只是开了个头,”柳贞吉眨了一下眼,微笑道,“怎么做,还不是别人怎么做了怎么算。”

    第74章

    这明面的京城,除了南方的事传到京里惊起些波澜,其实无风也无雨,别的地方再如何,天子脚下的百姓总要较别的地方的人好过些,热闹的京城依旧来来往往不同的人,一派太平景象。

    九月初,周容浚一路急赶,带着他的人赶回了京城,进宫见过皇帝报过事后,他站那不说话,周文帝也冷冷地看着他。

    不一会,周文帝一句话也懒得与他多说,一挥袖,让他走。

    周容浚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恒常,”周文帝在他走后,重重地拍了下胸口,与常总管道,“他气得朕这里疼。”

    恒常躬着身驼着背不敢说话,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与他好得很?”

    恒常抬头苦笑,“您说的哪儿的话,您也不是不知道,奴婢也是上赶着孝敬狮王,我要是跟王爷多唠叨句别的,他一样翻脸不认人。”

    “贱,贱骨头。”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周文帝说完这句话就吐了口气,道,“那就再缓缓吧,都清醒清醒。”

    他也好,皇后也好,还是这孽子也好,都再清醒段时日,想好了日后要怎么办再说。

    **

    周容浚离开德宏殿就出宫,守在门口的东宫中人叫他,他也当没听见,径直往外走。

    等急马回了府,一到门口,见到迎他的人是长殳,眉头立马皱了,口气也凶了,“人呢?”

    长殳好笑,道,“在厨房呢,没料您回来这么早。”

    “我不是派人过来送消息了?”

    长殳拉拉身边刚到府的护卫,见他羞愧地低着头,叹着气点,“裘护卫前脚刚到府,您后脚就回来了。”

    护卫羞愧,跪下地就道,“小的无能,还请王爷责罚。”

    周容浚冷哼了一下,拿马鞭抽了他一鞭,大步往里走去,“哪个厨房?”

    长殳一惊,快跑着跟了过去,“您先回北阁,一沐浴好,王妃就会回你们的地方了。”

    “哪个厨房?”狮王很不耐烦,还重甩了下马鞭,鞭子被他抽得在空中啪啪作响,很是吓人。

    “后院的,哎,哎,王爷,您去不得……”长殳急了,边快跑着跟着他,边劝他,“王妃一会就回去了。”

    周容浚没说话,抿着嘴只管往前冲,眼前没一分,他就走错道了。

    他哪知道厨房是在哪,一辈子都没去过的地方……

    长殳摇摇头,跟不上他脚程的他在他们那急不可耐的王爷后面喊,“王爷,走错道了,厨房在这边。”

    周容浚的脚步猛地一顿,又极快地回过身来,在路过长殳的时候,还不快地瞪了他这个老奴一样。

    “您真去啊?”长殳忙跟着他,还是又劝了一声,“一会的事,王妃就回了,她就是想给您做点能填饱肚子又好消化的吃食让您好好吃一顿,然后再美美睡一觉。”

    “她说的?”一听不是长殳口气的话,周容浚脚步难得慢了一点,侧头看了长殳一眼。

    “是,是王妃的原话。”

    长殳见他脸色好了一点,又笑道,“您就回北阁吧,去厨房,会吓着不少人,还是回去看看小世子吧,他正躺在您的披风里头午睡呢。”

    周容浚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不都快傍晚了?还在睡,晚上还睡得着?”

    说着,脚步到底是慢了。

    “玩了一下午,玩累了,娘娘刚哄着他睡着。”

    周容浚没说话,在长殳请他转道的时候,也没犹豫,转向了北阁那边。

    等他一进他们的卧屋,大床他的披风上,他那白嫩嫩的小子打着小小的小酣,睡得可香甜,周容浚半跪下地,看了他好一会,转头低声问长殳,“怎地睡披风上?”

    床当头不是有柔软的羊毛毯?

    “娘娘说,披风上有您的味,让小世子闻着点,这小孩吧,若是熟悉一个味道久了,那个味道的人抱他,他就会与那人格外亲近些。”长殳又复述了他们王妃娘娘的话。

    “哼,就她那些胡说八道的话格外多。”周容浚哼笑了一声,身子往后一扬,盘腿坐在了床边的地上,他看着他们夫妻床上的儿子没动,嘴里说道,“去叫她回来吧,让她伺候我沐浴。”

    “诶,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