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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如果故意而为之,这举动也太冒险了吧,不怕狼群把他们这群孩子吃得尸骨不存,到时候他们怎么跟孩子的家长交代?

    “看,那是什么东西?”

    王扬顺着反派指着的方向看去,依稀看到岸边躺着一张小小的皱巴巴的黄纸,已经被水给浸湿了,似乎剪成了动物的形状,这是什么?王扬不禁皱起眉头来,突然灵光一现,像是想通了什么,舀起水就往岸边的狼身上泼去。

    有两只身手矫健给躲开了,另外一匹却被王扬泼个正着,却听滋滋声响起,一匹身形,健壮威风凛凛的灰狼瞬间就化作了一张粗糙的黄纸晃悠悠地掉落在了地上。原来是法术!王扬和反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道。

    ☆、第十八章:谁是反派的师兄?

    这又是一道测试,要不是他们凑巧之下看到沾湿的黄符,发现了其中的破绽,肯定会急得六神无主,不敢上岸。消灭掉了围在岸边的三只野狼,王扬拾起落到溪里的葫芦,被反派拉着拽回了岸边。

    王扬突然发现藏在身上的玉扳指不见了,他搜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又是心焦又是沮丧,猜测是不是刚才落水的时候掉进溪底了,难道他真得没有主角命,所以即使宝贝到手了也会丢失?

    反派见他焦急的模样,忙问怎么了,王扬实话实说,又问反派的剑在不在,反派点头说自己的剑还在,王扬心里更加郁卒,心里直叹气道,主角和配角果然是两个待遇。不过他也不会将气撒到反派头上,只怪自己人品不好,不甘心想要去找,但是乌漆抹黑地,那么小一枚东西掉到了溪底哪里还能够找到,只得怏怏作罢,只能够寄希望于日后了。

    两人怕留在林子里的二牛和张九延出事,赶紧跑了回去,刚一靠近林子,就听到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抽噎声。

    “狼,好可怕的狼!”

    “爹娘,快来救我!”

    “我好怕,我要回家,呜呜呜……”

    听声音,似乎野狼不仅袭击了他们,还跑进了林子里,王扬和反派顿时心生警惕,彼此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走进林子里,借着月光与传送阵的光芒,依稀看到原本热闹的树林里此时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人影。

    二牛和张九延呢?王扬担心他们是不是为了自保而跑进了传送阵,急忙朝着周围大喊起来:“二牛九延”

    “铁柱哥,我们在这儿呢!你们没事吧?”

    王扬听到二牛的声音是从一棵树上传来,赶紧拉着反派跑过去,果然有两颗小脑袋从层层叠叠的枝叶间探出来,一看到下面的他俩,高兴地喊道:“铁柱哥,青书,你们没事就好,可把我吓死了!”

    王扬托着反派让他先爬上去,自己随后也爬到了树上,和他们面对面坐着,不用他多问,二牛就絮絮叨叨地讲开了。原来刚才他和反派走后,林子周围就响起一阵狼嗥,接着黑暗之中就出现了许多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听到狼嗥,看到绿油油的眼睛,呆在林子里的孩子就炸开了窝,更别提看到狼的本体出现了,一阵地鬼哭狼嚎,很多人爬树的爬树,逃命的逃命,很多人吓得直接就跑进了传送阵里。

    关键时刻,二牛也机灵,赶紧就托着张九延一起爬到了旁边的大树上,嘿,这法子果然靠谱,灰狼们只能够围着大树打转,片刻之后就去追其他的人了。当二牛问起他俩那边的情况时,王扬便将他们的发现告诉给了二牛和九延两人。两人立刻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珠子,二牛更是直嚷嚷道:“原来是骗人的,害得我急个半死,差点就尿裤子了!”

    四个人害怕狼群会卷土重来,本来打算在树上度过一夜,不过实在累得够呛,到了下半夜一个个爬了下来,挨在一起很快就都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中,一阵阵悠远的钟声突然传入脑袋中,将一个个沉浸在梦乡的小家伙给惊醒了过来,等揉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天已经放亮,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云天门的弟子很快就将剩下的试炼者带回了门派内,王扬估算了一下,当初的一二百号人如今已不足五十了,不由地感慨这生猛的淘汰率,又庆幸自己坚持了下来。每个人被分发到了食物,吃完之后就被带到了一座偏殿里,里头端坐着一个慈眉善目,头发花白,看起来五旬开外的老者。不过王扬知道对方的实际年龄一定比他的外表看起来大得多。

    其中一名云天门的弟子趋步上前,恭敬道:“陆长老,人都到齐了。”

    那陆姓老者方才睁开双眼,缓缓颌首,那弟子便让偏殿里的孩子排好队,一个一个地走到老者面前让他过目。王扬知道这是最后一轮测试,是测量灵根的好坏,中等以上的就被收作入门弟子,之后就能够跟着自己的师父进行修炼,由门派定时供给一些修炼必备品,像是灵丹、灵石、符箓、法器等。

    而那些灵根低微稀薄者,通常只能够被收为记名弟子,说白了就是留在门派里当杂役,干一些底层的粗活,每年从门派当中领取一点丹药和灵石当做工资,就算这样,很多人打破头都想挤进来。

    王扬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自己能够顺利入门,队伍前进得很快,很快就轮到他们四人了,王扬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走到了老者跟前。就在这个时候,那原本慈眉善目的老者忽然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只见他长眉微皱,抬头朝外看去,仿佛知晓有什么人进来了。

    果然,须臾之间,一道人影蓦地出现在了偏殿当中,是个身着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国字脸,中等身量,神色冷峻,现身之后也不向周围的人打招呼,只负手站立,目光在一群孩子中不断地扫视着。

    那老者见中年男子进来之后一言不发,脸色微沉,却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说道:“大师兄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那中年男子说话却有些不客气。

    那老者呵呵笑了两声,掩饰住了眼底的气恼,淡淡道:“我之前已经禀告过了掌门,等挑到合适的人选,会派人去通知谢师兄的,谢师兄又何必这么着急亲自跑来呢?”

    那玄衣男子不咸不淡地笑了两声,算作应答,目光却毫不停顿地在人群当中扫视着,忽地在王扬他们那边停住,他双眼微眯,突然间就把王扬给拎了出来。被对方抓着下巴左看右看,王扬心里有点不爽,这架势怎么都有点像在集市上挑牲口。

    这谢姓男子对他似乎颇为满意,微微颌首,接着又把他身边的反派给拎了出来,陆长老见这位谢师兄一下子就挑了俩,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再也沉不住气,突然出声道:“谢师兄手下留情罢。”

    谢玄冷冷一笑,似乎并不把老者的话放在心上,拖着王扬和反派就要走,王扬看到二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一副被遗弃的样子,他心里虽然狐疑那个陆长老为什么要和玄衣男子争锋相对,不知道当了这玄衣男子的徒弟之后前途如何,但是他放心不下二牛,总觉得呆在同一个师父门下能够互相照应,不由地出声请求。

    “仙长,”他还不确定这人是不是要收他为徒,便不先以师父称呼,“我还有朋友,他叫李二牛,仙长能不能够将他一起……”

    谢玄打量了队伍里的李二牛一番,微一犹豫,之后也将他挑了出来,陆长老见对方一下子带走了三人,神色微冷,再度出声道:“谢师兄,掌门可是交代过你了……”

    然而老者话音未了,谢玄已带着自己挑选的三个子弟倏地消失不见,竟是睬也不睬他。原本神态温和的老者竟幽幽地叹了口气,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旁边侍立的年轻弟子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狐疑探究之色。

    王扬三人被谢玄带到了一座院落里,这个人面冷,话也简单,只告诉他们三人已经被他收做了徒弟,要他们以后谨守规矩,好好修炼。按照入门顺序,王扬自然成了大师兄,反派排行第二,二牛垫了底,成了师弟。

    谢玄让王扬三人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给他,当听到反派的生辰八字时,只见他冷淡的面庞上微微露出吃惊的神色,自语道:“竟然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之后却不再多说什么。

    王扬听在耳朵里,忽然想到,原著当中的女反派也是这种阴年阴月阴日生的纯阴命格,再加上修炼的是阴系心法,所以是所谓的纯阴体质,最后和石海生滚了床单变成了双修,猪脚采阴补阳,修为大增。

    原著当中曾经提过,很多修士倾心女反派,一方面在于她的美貌,一方面在于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阴体质,说白了,纯阴体质就是上好的炉鼎,如果能够和对方结成双修伴侣,借由合籍双修,就能够功力大增。不过反派现在是个男孩子,难不成还会步原著当中女反派的后尘?这剧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这时只见他们的新师父道:“既然已经拜入云天门,再叫王铁柱、李二牛之类的名字就不妥当了,”只见他将视线移到二牛脸上道,“既然你正好是元宵节出生的,就叫重元吧……你就叫重光吧。”后半句话却是对着王扬说的。

    王扬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李重元?王重光?李重元不就是他三百多年后的便宜师父,自己本来还在念叨着对方何时会出现,没想到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李二牛,万万没想到啊!

    再想起王重光,他更加忍不住要咆哮起来,不管在小说当中还是在现实里,这个所谓的大师兄都和谭清一样是个实打实的炮灰,不光生平事迹不祥,最后还死在了修真界的正邪大战之中。

    我擦!原来老子就是那个默默无名的炮灰大师兄,难道我不管重生到哪儿都只能是个炮灰,老天你在玩我啊!

    ☆、第十九章:三个人的旧时光

    王扬心中悲愤交加,只差没朝天竖起中指破口大骂了,闹了半天,原著的剧情一点都没有改写,该来的总是要来得,反派还是原来的那个反派,他则变成了原著当中的短命大师兄,二牛就是后来的护短师父李重元。

    只是瞧瞧他这两个师弟,在三百多年后都是啥人物,一个叛出自己的师门,滥杀无辜;一个极度护短,养出了一个熊徒弟。他能够成为他俩的大师兄,真是三生有幸啊,王扬心里不住地苦笑,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他之前就猜测过三百多年后的谭清会是现在王铁柱的转世,因为两人手上都有个相同的胎记,现在他可以完全肯定的是,李重元之所以会收养资质平庸的谭清并且对他那么宠溺,原因就在于,他认定谭清就是他大师兄的转世,这似乎预示了王扬这个大师兄终究还是要是炮灰的。

    他穿得谭清和王铁柱的身份已经弄清楚了,同一个人的不同转世,还是俩炮灰,现在剩下在他心底的疑团,就只有冰里面的那个男子了,这货又是他的哪个转世,有着什么身份,又是怎么挂的?一想到自己穿来穿去都没个好的归宿,王扬心里直想骂娘。

    他们的新师父交代事情完毕,转身就要走,突然间心念一动,再度朝三人转身看来,冷淡的视线在三个小家伙身上微一扫视,随即张手虚空一抓,王扬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反派那柄用布条包着的短剑就出现在了对方的手上。

    王扬心里纳闷对方是怎么知道藏在反派身上的短剑的?难不成他有透视眼?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这剑上有灵气波动,他们仨察觉不出来,但是作为一个修仙者,特别是像谢玄这样的金丹期高手,即使是微弱的灵气波动他也能够察觉得到,所以才会被他发觉这柄剑?

    倘若如此的话,那是否可以更加证明此剑并非凡品?只是王扬害怕如果这真是不凡的宝物,会被他们这个新师父收走,这种桥段他在小说里也不是没看到过。

    谢玄看到从三个孩子身上搜出来的只是一柄长满锈花的铁剑,平凡至极,而且他将一丝灵气探入剑身,根本没有任何感应,不由地怀疑自己刚刚察觉到的灵力波动是错觉。他托着短剑问道:“这是怎么来的?”

    反派依旧摆出一张冷淡的面孔,似乎一点都不为短剑被人拿走而紧张,只是低声说道:“路上捡的,用来防身的。”

    机智的反派,给你点赞!王扬心里喊道,他倒有点庆幸自己的扳指丢在了水里,否则按照今天的情形,说不定也会给对方搜走,要是让他看出什么端倪,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谢玄狐疑了片刻,还是将短剑还给了反派,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擅拿徒弟的东西,到最后发现只是一块破铜烂铁的尴尬,嘴上像是好心提醒反派道:“只是一柄锈剑而已,没什么用处。”

    待他们的师父真正走了,王扬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腹诽道:“要是好东西,你还不自个儿拿了?”

    谢玄走了,一个记名弟子过来将他们领进了所住的房间前,这院子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杂草丛生,石径上落满了枯枝败叶,推开房门,毫无意外地从里面泛出一股陈腐气味来。不过看屋子里的摆设却还整洁干净,记名弟子告诉他们仨,屋子早些时候已经打扫过了,要他们放心住下。

    王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这个新师父的身份,是门派当中的大长老,已经到了金丹中期的修为,猜想他应该也有几百来岁了。但是他纳闷的是,为什么这个院子里空荡荡地,像是荒废已久,而如今也只有他们三个新收的弟子入住,难道对方在这之前都没有收过弟子吗?

    王扬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像这样百来岁的人物,又是大长老,怎么可能没有收过弟子呢?不由就问出了声,没想到他这一问,那记名弟子脸上立即露出一种古怪且犹豫的神情,之后才告诉他们,大长老现在就只有他们三个弟子。至于对方以前是否收过弟子,那些弟子现在又在哪里,这记名弟子却绝口不提,将话题岔开了。

    记名弟子的反常行为加深了王扬内心的疑问,只是现在他也不便强硬发问,只好将疑问咽下肚子,只待日后慢慢打探清楚。

    房间只准备了两间,但是王扬他们却有三个人,在选择谁跟谁住一间房的时候,反派仍是习惯性地沉默,只是目光却忍不住地往王扬身上瞟去,心里抱着某种奇怪的期望,但是嘴上依旧没有吭声。

    “铁柱哥,我听你的。”二牛则说道。

    王扬知道反派喜欢清静,而二牛晚上睡觉总不老实,还是让反派住一间房,自己和二牛住一间房。决定一出,两人似乎都没有异议,唯有反派心里升起一股失落感,脸上神色微黯,只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

    三个小家伙终于结束了颠沛流离、半饥半饱的日子,过上了安定的生活。不过高兴归高兴,王扬却因为预先知道了自己将来的炮灰命运而闷闷不乐着。虽然无奈自己为什么老是会穿成炮灰角色,不过他不会坐以待毙,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幸福生活。

    一般来说,入门弟子都是跟师父住在一起,不过他们的那个师父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莫名其妙地消失一段时间,之后突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问上几句话就又走了,常年保持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好像没有喜怒哀乐。

    后来王扬才知道他们这个师父一直待在后山的洞府里闭关修炼,偶尔才出来一次,估计就是查看他们仨的修炼情况。又是一个修炼狂人,在云天门里待得时间长了,见识到了里面的人生百态,王扬也就见怪不怪了。门派当中多的是像谢玄那样的人,专注修炼,不理世事,而且常年保持着一副冰冷面瘫的模样,在外人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虽然没有师父在身边教导,但是王扬三人在最初的修炼生涯中并没有碰到多大的困难。新入门的弟子文化程度参差不齐,多的是像王扬和二牛这样的穷苦出身,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不识字,怎么记口诀,学心法?

    所以新入门的弟子,会把他们聚集在一处,类似于俗世当中的学堂,教书先生一般由学识渊博,资历深厚的记名弟子充当,教他们识文断字,传授、讲解初级的修炼心法,方便他们领会贯通。所以在炼气初期通常都没有师父什么事,怪不得谢玄只顾着修炼,不管这三个小弟子。

    这世间的求仙者大约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既有灵根又有悟性,譬如反派,灵根绝佳,天资聪慧,绝对是修炼的好苗子,不管放到哪个门派都是抢手货。

    还有一种是虽有灵根,但是悟性低,譬如二牛,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无缘读书识字,现在坐在学堂里听讲,往往听得云里雾里,迷迷糊糊。

    还有一种就是虽有悟性,可惜没有灵根或灵根稀薄,譬如教他们上课的老师,看起来学富五车,可惜灵根太差,修了二十多年的仙,到如今只达到了炼气三层的修为。然而就这个程度放在记名弟子当中还算好的呢。

    每天的上课让王扬有种穿越回了现代,回到了学生时代的错觉,他这回可是卯足了劲要发奋学习,毕竟基础一定要打好,可不能够像之前的谭清那样半桶水晃荡。王扬当初刚刚穿到王铁柱身上时,也不是没想过找个山清水秀,灵力充沛的地方独自修炼。

    可惜修真每个阶段的心法口诀都是不同的,他只记得筑基期的心法,却没有炼气期的心法,没办法从头练起。他也不能确定王铁柱的这具身体是不是具有灵根,他倒有点怀疑,他们三人能够顺顺利利地被谢玄收为徒弟,有可能跟他们曾经吃过的奇异果子有关。到底是不是天材地宝呢?王扬多看了几本修真小说,不免想入非非。

    “铁柱哥,我、我脑子糊里糊涂的……”晚上一回到住处,二牛就向王扬抱怨开了——最初的一段日子,他还改不了口喊王扬大师兄。

    王扬不免出言安慰他,因为他以前也有和二牛相同的烦恼,死活学不进某门课程,不过相比较二牛的烦躁,反派可就轻松许多,只需老师讲解一遍,他就能够将心法牢牢记在脑中,融会贯通,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

    看得王扬也是心生嫉妒,他虽然心理是个成年人,尚还没有反派这种过目不忘的天赋呢!不禁感叹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是老天的宠儿,不光拥有出色的相貌,更是有超群的智慧,非凡的才能,注定他一生都不会平凡。

    ☆、第二十章:怪你过分美丽

    还真别说,反派这个家伙在新收的弟子当中挺受欢迎的,是呀,小家伙在门派当中养了一段时间,重新变得白白净净,再加上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穿了一身崭新的道袍,活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他不说话,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他们这个班的学员,彼此的年龄都相差不大,都在十来岁左右,但是总体来说是男多女少,二十来个孩子当中只有五个女孩儿,整个云天门似乎都是这种阳盛阴衰的现状。

    在王扬看来,这几个女孩子长得都挺可爱,但是跟反派一比较,就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真花被衬成了假草,反派倒成了一枝独秀。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子,心底里总是喜欢漂亮的事物,再加上刚开始时,反派还没有显示出他那不爱理人的臭屁脾气,沉静的气质,漂亮的脸蛋,小模样太能够吸引单纯无知的小朋友,常常就有不知底细的孩子跑到他跟前向他“表白”,要跟他交朋友。

    但是反派冷淡的反应,干脆利落的拒绝口吻总能够打碎他们的美好幻想,让玻璃心碎得只剩下一地的渣。

    “青书……能跟我做朋友吗?”某人小心翼翼试探。

    “不能。”反派干脆回答。

    “青、青书……师、师兄,我、我很……喜欢你……”某人说得磕磕绊绊,也不知道他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我不喜欢你。”反派仍是一口回绝。

    可就算再怎么拒绝,依旧还有人前仆后继地贴上去,一心要和反派做朋友,看得王扬心里直吐槽,越被拒绝,就越要贴上去,全是一群抖m。虽然孩子们未必有恶意,但是次数多了,反派往往会不胜其烦,王扬有时候也会本着大师兄的责任,帮他挡掉一些纠缠。

    王扬心里依旧记挂着那枚掉在溪底的扳指,只是他们刚刚入门,有着门规的限制,不能随意活动,想要偷偷摸摸地去后山寻找,既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条件,王扬只好继续等待,心里则安慰自己,如果扳指真得被人捡走了,那也是注定与他无缘吧。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中五年已经过去了,傅青书和李重元都已经十五岁了,而王扬已经十六了,三个人都拔高了个子,修为也增长了不少。这三人之中,反派的修为尤为突出,五年之中可谓是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炼气十层的境界,不久之后就有筑基的可能。而王扬和李重元还在炼气七至八层徘徊,虽然比起反派要逊色一筹,但是放在新进门的这批弟子当中也算不错的了。

    傅青书能够在短短五年之内达到这样的水平,这在整个云天门的弟子中实属罕见,堪称修真奇才。本来自己的弟子能够有这么大的成就,得到掌门及一干长老的关注,这作师父的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谢玄自始至终都摆着一张棺材脸,自从有一次从掌门那儿回来之后,脸更是沉得像黑锅底一样,还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通脾气。

    谢玄这种类似于更年期到来的不稳定状态,让王扬有些担心,就算到目前为止,他还摸不透这个师父的心理,说他不关心徒弟吧,他却也没把他们仨丢下不管,常来查看三人的修炼进度。但是明显地,他重视修炼的程度远远大过于重视他们三个弟子,经常性地在他们跟前露一把脸之后就跑没影了,王扬就知道这货铁定回山洞里闭关去了。

    而反派风光归风光,但是为人太过孤傲,不够圆滑,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越是优秀的人物就越容易招致嫉妒非议,这点王扬是十分地清楚,心里微微有些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