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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陆战平瞳孔一缩,抬腿就想冲上去,而这时林萌回头望了他一眼,清清冷冷,平静如水,只是唇角隐约仿有笑意,那笑意带着几分拒绝,几分轻讽,还有几分淡薄,像一汪清水明明没有波澜,却轻起微涟,把人的心狠狠一收,霎那间就抓个严实,陆战平瞬时定住了,呼吸骤窒,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地迈不出一步。

    校园里人烟寂寥,树木枝叶零落一地,陆战平看着那两人相挽着手越走越远,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了满胸腔的火气在这时突然爆发出来。

    “□□奶奶的!”陆战平返身一记重拳捶向身旁的树木,哗啦啦,落叶纷纷扬扬,他蓦地回头,目光狠狠地盯着那两道影子,牙一咬,大步追了上去。

    不料这时手机响了,陆战平骂了句娘,接了电话,没想到那边真是他娘陆香琴。

    “战平,那个…….你爸爸找你有点事………”陆香琴的声音怯怯然,只有提到杜允成要帮忙的时候她才在儿子面前心虚。

    陆战平叉着腰,不耐烦地说:“杜允成又有什么破事啊?他本事不小,还用得着我吗?”

    “战平,老杜到底是你爸爸,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一趟,他在家里等你,这次真的有事找你帮忙,你就看在妈的面子上回来吃个饭吧啊。”陆香琴小心冀冀地劝道。

    陆战平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把手机挂了,盯着林萌离开的方向咬了咬牙,老子今天先放过你,明天再来逮人。

    还没到车上林萌就已经甩开杜云飞的手,杜云飞又拉住他,温声说:“萌萌,我今天特地来接你放学,在煌天订了位,今晚我们吃个饭好吗?”

    林萌别过脸看校道上稀疏的树林,淡淡地说:“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

    “萌萌!”杜云飞快走几步拦在他面前,“你不必对我这种态度,就算我们真的不能走到一起,起码朋友还是能做的吧,我们做不了情人也不会是仇人,你心里怎么想我和我家都无所谓,但我现在真的是以朋友的身份诚挚地邀请你吃个饭,林少,就算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也请你答应我好吗?”

    林萌默了会,还是没有回答,杜云飞又劝:“林少,今天这餐饭我是鼓足了勇气来请你,我们是分手了,但我对你的那份情谊还在,我们毕竟好过两年,难道两年的感情都够不上吃一餐饭的资格么?”

    林萌眸光闪了闪,犹豫了一会终是点了点头,杜云飞心中大喜,立即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林萌抬眼望向他,夕阳最后一抹金辉落在杜云飞身后,照着他身形栩栩生辉,如若神祗,俊雅非凡。

    可惜是个负心汉,那杯毒水可是杜云飞亲自送到自己手上的。

    林萌薄唇讽笑,转身上了车,靠在车枕上闭目养神,一餐饭罢了,顺便也能问问杜家还想做什么,杜允成决不会善罢甘休,光盘被自己盗走的事不知道杜云飞知不知道。他侧目去看正在开车的杜云飞,看样子这人还不知道光盘已被盗吧,也难怪,最近周家大乱,周雪诗又神智不清,杜云飞没少受折腾,这会还有空来请自己吃饭,林萌都替他累的慌。

    “周家的事,杜少知道么?”林萌漫不经心地问。

    “你说雪诗吗?我前几天去医院看了她,她精神状况还不好,总是记不起那晚被绑架的事,警方也无法录口供,只能凭现场留下的那张名片去抓邢武,可审出来的结果是,邢武根本没做这事,现在也查不清是谁干的。”

    说到这,杜云飞侧脸看了看他,温柔地说:“现在的警局真是办事越来越不利,你看你车祸的事查了这么久,居然一点线索都找不到,雪诗这案也是这样。”借着红灯停车,杜云飞把手盖放到林萌手上,说:“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你,知道你出车祸时,我那一刻心真的很慌,打了好几次电话到你家你都没有接,我怕你不肯见我,想了很久才决定亲自去找你,但没想到你对我的误会还是这么深。”

    杜云飞轻叹口气,望着车流如织的大街,说:“小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猜多疑了,记得以前我们好的时候,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信,有一次深夜,我撒谎说自己加班胃痛,你二话不说就带着宵夜过来公司找我。那时我真的很感动。”

    当时情动之下他第一次吻了林萌,杜云飞曾经以为自己是直男还犹豫着会不会吻得不自在,不料却是出奇的柔软和甜美,林萌的薄唇湿润呵气如兰,舌尖卷席的地方经不住缠绵悱恻,倦恋不舍,他一再地吮吻,甚至感觉比雪诗还要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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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渣男犯贱

    当时情动之下他第一次吻了林萌,杜云飞曾经以为自己是直男还犹豫着会不会吻得不自在,不料却是出奇的柔软和甜美,林萌的薄唇湿润呵气如兰,舌尖卷席的地方经不住缠绵悱恻,倦恋不舍,他一再地吮吻,甚至感觉比雪诗还要诱/人。

    心中的感动是真实存在的,即便是最好的演员也演不出那一刻的动情,事后杜云飞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喜欢林萌,每当想到这个念头时,他心里一阵惊悸,不自觉地马上去否定它,可到了现在,林萌真正决绝离开他时,那些过往回忆又像潮水般日日夜夜地漫延而上。

    他们之间的往事旧情如同慢性毒药,没发作时还当自己是春风得意的自在人,发作后,那毒一点一点的上来,在不知不觉中,杜云飞竟似般中毒不可自拔。

    温软的话对林萌来说并没有多大兴趣,死过一回的人当然知道眼前的人不可信,从前就是在杜云飞的温软话里被骗的连命都送掉了,现在再听只有讽刺的意味,林萌看了看盖在自己手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开,淡淡地说:“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

    杜云飞心中一紧,“小萌………”

    “杜少先开车吧,绿灯到了。”

    一路上再也无话可说,下了车,杜云飞主动去拉林萌的手,林萌有点好笑地看了看他的动作,闪开手臂,说:“杜少还是要忌会一下吧,毕竟我们两个是男人,而且也分手了。”

    他的话让杜云飞如鱼刺梗喉般难受地说不出话来,看着林萌兀自走进大堂里,吸了一口气,加快步子跟上去。

    菜色是精挑细选过的,一看就是林萌喜爱吃的菜,功课做的很到位,林萌暗笑,自己的美食乐趣也只有这么几样,两年时间里来来去去,他也就喜欢吃这几样菜,量虽少,要求却很高,全滨海城没几家餐馆能做出他喜欢的味,这间看来不错,难为杜云飞费心了。

    “你最爱吃的西湖糖醋鱼,我要求他们做到酸甜适中,仿若无骨,最关健是要新鲜。”杜云飞夹了块放到林萌碗里,说:“大厨是我朋友介绍的,这间店新开不久,一直想带你来尝尝,总找不着机会,今天为了请你吃餐饭,我两天前就预约了,总算心思没白费。”

    林萌看着碗里鱼,色彩鲜艳明亮,卖相十足,像是裹着层最漂亮的外壳来招惹食客,戳开里头的鱼肉尝了尝,虽然味道尚可却是不如外表诱~人。

    果然是徒有虚表,林萌勾唇笑了笑,品嚼着嘴里的鱼肉却不由想起陆战平的手艺,两下一比较,却发现原来那土匪一样的男人竟然手艺已经胜过酒店大厨了。

    杜云飞见他只吃不说话,便频频给他夹菜,“这道菜也不错,翠香瓜焖豆腐,你喜欢清清淡淡,我叫人用虾仁和鸡肉调了味,虽然还是清淡小菜,但味道却不一样了。”

    林萌放下筷子,突然问他:“杜少这么有心,为什么不亲自下厨做餐饭给我尝尝呢?”

    当然是玩笑话,只是林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出来,况且光说不练,这也是杜云飞的习性。

    杜云飞被他一问有些尴尬,委婉地说:“小萌,你知道我不怎么进厨房,不过只要你喜欢吃的菜我都记在心里。”他说得有些动容,伸手越过桌子去拉林萌,五指深深地握进他的手指里,情深意切地说:“今天我请你来,是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就算你对我们杜家有误会,我也不愿放弃,萌萌,我不想我们就这样结束,我心里还爱着你。”

    停顿了一会,杜云飞叹息了一声,说:“我知道旧城改造工程的事让你和你父亲很为难,这里边肯定有误会,那天你跟我说了那些话后,我也回去偷偷地查了,我爸确实在十多年前犯过事,他那几年坐了牢,也受了罚,这十年来重新摸打滚爬也不容易,难道你是因为这个事而心存芥蒂要离开我?”

    林萌无言,目光移向落地窗外的点点星火,杜云飞握住他的手深情地说:“我爱你是我们之间的事,跟我父亲没有关系,再说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计较呢?”

    林萌转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你有多少真心实意自己不明白吗?杜少,就算没有你父亲的事,那么周小姐呢,你跟周小姐的事不需要我说吧。”

    他收回手,交叉着放在大腿上,好整以暇地端坐着,姿态清冷优雅,一双美眸啜着讽笑望向杜云飞,“这些天你肯定一直想不通我为什么要离开你,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第一,你接近我的动机不纯;第二,你根本不爱我,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同志,你喜欢女人,在认识我之前你过着游戏人间的生活,那些莺莺燕燕就不说了,单说跟周小姐的关系就不一般,杜少,今晚这餐饭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想来想去,你一直缠着我不就是想要个结果吗?好,我现在就把结果给你,你的居心和过去我都了然,请你以后不必再来找我。”

    一番话说得杜云飞冷汗遍身,高级餐厅的空调温度刚好,可他的额间却开始在滴汗,眼前乖巧温顺的男子眼波轻蔑媚惑,唇角微扬,句句话与笑意一般讽刺,锐利的目光仿佛利刃一眼戳穿虚伪的真相,不但如此,甚至还用一种嘲讽姿态来审视着自己。

    他心虚惊悸,虚情假意在林萌几句话中散得干干净净。

    杜云飞下意识地抓紧餐巾,慢慢抹了抹额头上细汗,然后又无措地抓着旁边的高脚杯,匆匆喝了一大口酒水,缓了一口气后,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艰难地说:“我…….我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或者说曾经是那样……..不不不没有曾经,我一直都喜欢着你,是的,一直都喜欢。”

    杜云飞像蓦然惊醒般紧紧拉着林萌的手,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激动又惶恐,过去两年里没有好好用心爱过这个人,而现在要分离了,被戳穿了,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一直爱着他。

    曾经以为接受不了林萌的绝然抽身离开是源于自己的不甘心,但时至今日,杜云飞在极度震憾中,才发现自己早就深陷其中。

    演戏的人浑然入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他已经分不出自己原来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