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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在辈分上我是你叔叔!你竟然只叫我哥!白秋小爹完全没说错嘛,就应该是我照顾你的!快叫叔!要不今年不给压岁钱!”最后的这句祁谦是跟白家人学来的,每年过年他们都爱这么逗他,叫xx,要不没有压岁钱。

    “叔儿!”特别的没有节操!

    “……”

    微博上说,据国外的心理学家的调查研究表明,快乐指数是和一个人所说的废话多少成正比的。好比当一个人的废话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那就证明他是极其快乐的,当废话不足百分之五十,也就证明了那人的快乐度不高。所以真正的幸福大概就是和一个懂你的人,漫无边际又歪楼歪的很厉害的聊天,那就是你最幸福的时候。

    除夕想着,这大概就是指的他和祁谦相处的时候。

    也许祁谦的过去他没有办法参与,他不了解他的改变,不知道他的工作,更不认识他的朋友,但那又如何呢?他只知道他和祁谦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这不就够了?

    在除夕完成了一系列自我纠结并自我疏导的过程里,蛋糕正在面对除夕的学历哀怨:“又一个玩跳级的魂淡,我身边难道就不能有一个正常人吗?!学渣没人权啊!”

    蛋糕的表姨常戚戚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爱拿蛋糕和亲戚家的小孩比,这大概是所有家长的通病,哪怕是白秋、祁避夏这类儿控也不能免俗,但他们家的儿子本身就很优秀,从小都是引得别人羡慕嫉妒恨的“别家小孩”类型,并不会给他们造成多大压力。但蛋糕却不尽然……不是说她不好,而是和她对比的人太变态,让她总有一种自己让表姨在亲戚面前很拿不出手的愧疚感。

    现在又多了一个看上去年龄也不大,但一脸学霸精英相并且真的是个学霸精英的远亲裴熠(蛋糕的脑回路很简单,祁谦是她的亲戚,祁谦的远亲自然也就是她的远亲),蛋糕特想对上天比个中指,之后再问上一句——为什么不让我生在和祁避夏同一个时代!这样我就不会是最差的那个了啊!

    祁避夏在他那一辈儿里的地位就类似于此时此刻的蛋糕,几乎所以亲戚家同辈、同龄的孩子都比他优秀。但他依旧活的很快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果然还是因为逗比青年欢乐多吗?

    蛋糕决定有空一定要去和前辈取取经。

    福尔斯在一边拍了拍蛋糕的肩,安慰道:“没事,这不还有我给你分担痛苦嘛。”他俩基本可以说是站在同一战壕的难兄难妹。

    “弯变直的给我死开,你不知道那是我的雷点吗?!”蛋糕以前是很喜欢福尔斯的,直至他甩了他在幼儿园的小男朋友,变成了一个正常向的死宅胖子。她只听过被掰弯,第一次活生生的见识到了被掰直!

    “是他甩的我!”福尔斯不得不重申道,“所以说男人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自从他父母离婚之后他就变得很愤世嫉俗,地图炮的略严重。

    “所以你就决定和电脑又或者食物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

    “我已经预感到你俩春假都不会好过了。”祁谦一句话之后,整间房子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了快速翻动书页和刷刷刷下笔的声音。

    “说起来,你现在在上的学校是?”除夕在祁谦监督福尔斯和蛋糕做题的时候多嘴问了一句。

    “我毕业了。”祁谦回答。

    “大学?”

    “博士。”蛋糕幽幽的传来一句,“doctor(医生、博士)是我最恨的单词没有之一。”她和祁谦一样大,在她还在初三混的时候,祁谦已经连博士都读完了,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绝望的。

    祁谦这次都不用开口,一个眼神扫过去,蛋糕就已经好像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似的再一次埋首到了习题的汪洋大海里。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她想着,有人毕生的敌人只是绿色蔬菜,而有人——好比她——最大敌人是数理化三大魔王!根本不是一个level的好吗?!

    除夕想着以外星人的智商这个学历也算是正常的,虽然不能一起上学有点小遗憾,继续顺嘴问道:“什么专业?”

    “数学。”这次轮到福尔斯回答了,“为什么会有人能读数学读到博士!我连高一的数学都搞不定!”

    “你初一的也搞不定。”祁避夏给孩子们端来了果汁,顺便打击福尔斯道。

    “好像你就能搞定似的。”福尔斯和蛋糕来了祁避夏家很多年,早已经摸透了祁避夏表里不一的死蠢性格,和他火速打成一片,一点尊重长辈的想法都没有了,“需要我提醒你,你大学用了多少年才毕业的吗?”

    “和祁谦博士同年毕业?”这是除夕能想到的极限了。

    “从毕业时间来讲,祁爸爸是祁谦哥哥的学弟。”蛋糕很骄傲的开口,当然,她骄傲的只会是她的祁谦哥哥,在她自己被对比的时候她会很闹心,但在拿祁谦对比别人的时候,她又特别的不遗余力和乐此不疲。

    除夕睁大眼睛看向了祁避夏,他上一世一直对祁避夏的学业一直不算关心,因为他已经默认他大学毕业了,但现在看来……

    祁避夏脸颊微红:“只是晚了一年而已,一年!”

    “恩,因为我,才刺激的他决定发愤图强,用一年时间就补全了落下来快三年的课时。”祁谦给出了会心一击。

    “专业一定很难。”除夕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和祁避夏处好关系,解围道。

    祁避夏的脸色却变得更僵硬了:“皇家电影学院音乐系流行音乐演唱班。”和祁避夏此时的工作简直不能更对口,又或者可以说他当初就是图省事才报了这个班,以他在业内的权威,让他去给学生上课都绰绰有余了。

    哪怕是多智如除夕都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给祁避夏说好话了。

    幸而祁避夏也不需要,他只是在心里更加坚定了除夕不是个好人的想法,他肯定是故意让他出丑的!祁避夏在给费尔南多的短信里是这样说的。

    已经回到s市球队的费尔南多看着祁避夏发来的短信,迟疑半天才用安慰的口吻回了一条。

    他知道他不该回祁避夏短信的,但在祁避夏主动找他之后,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祁避夏没联系他之前,他还可以告诉自己,你这样是不对的,祁避夏是个直的,在过去你也算是个直的,如果你想尽快摆脱这种奇怪的感情,你就必须停止和祁避夏的联系!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祁避夏……哦,祁避夏,费尔南多发现他根本控制不住他自己。

    ……

    晚上福尔斯和蛋糕离开之后,祁谦握着除夕的手说道:“我很不安。”

    虽然除夕很不想承认,但面对祁谦那双充满了他倒影的眼神,他根本没办法否认,甚至是欣喜于祁谦的担心。祁谦很少能感知到别人的感情变化,他能这么问他,就已经足够说明他对他的重要性了。除夕真的觉得他足够了。

    “如果你是担心我的变化让你觉得陌生不适应,那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你好,我叫祁谦,来自α星,现在在地球当明星,为了积攒尾巴能量,也因为我喜欢演戏。我想成为和你关系最亲密的朋友。”

    除夕怔在原地,他感觉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渐渐压抑不住,正在快速破土。在他觉得祁谦已经够好了的时候,他总有办法让他觉得他还可以更好。

    66第六十六篇日记:《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的十周年献礼——依旧是诚(e)意满满呢。

    【要来看我踢球吗?】费尔南多在踟蹰多时,换了n种语气和表达方式,最终在凌晨两点,还是选择了给祁避夏发送了最简洁的那条邀请。

    【俱乐部冠军联赛?】祁避夏回短信的速度很快。

    【是的,四月初开赛,像往年一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你来看,我们今年很可能会再次夺冠,那就是三连冠了。】

    【我是说我希望我们能获得三连冠,别的俱乐部也很厉害,特别是lv市的三支球队。】

    【哦,我前面没有表达对意思,我是希望你以朋友的身份来支持我,给我信心。】

    【我不是说没有信心……】

    【总之,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