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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我深呼吸,一股清新的气流深深地吸入了肺里。

    他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他就是知道我在他身后,静静地等待我的回应。

    我完全可以转过身,远远地离开他,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可是,他的承诺那么郑重,而他的要求却这么卑微,只是想,拥抱一下而已。

    毕竟相依相偎着度过最艰难的时刻,信任是最基础的东西。他承诺,我信任。

    抱一下会少块肉吗?不会。所以,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风中,好像一声叹息,太轻太浅,仿佛只是风的呜咽,没有激起任何反应。

    我甚至觉得那句“我可以抱你吗”,也只是自己的幻听而已。

    幸好我确认自己没有精神分裂,我等了三秒,突然不耐烦道:“你不是说要抱吗,要抱就快点。”

    我知道这么说很破坏氛围的,但是我不要一直陷入尴尬,我继续道,“我数到三,不抱就拉倒啊,一二三。”

    然后,转身,走人。多么雷厉果决的行事风格!我忽觉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才刚转身,那个人突然就从背后抱住了我,用那铺天盖地的温暖包裹住我。那一刹那,我僵化了。

    他的身子很热很热,隔着薄薄的中衣透出来,就像汹涌的火山熔浆,滚烫得快要将人融化。

    这不是暖炉,这是烈焰,肌肤的温度瞬间攀升,脸颊发烫,手心冒汗。

    他的双手环在我的腰上,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他的声音穿透发间,滑入我发烫的耳廓:“每次靠近你,我的心都跳得好快,你知道吗?”

    此刻我的心何止是跳得好快,简直是要从胸腔跳出来了好么。

    他那带着夜色妖娆的魔音继续,缓缓地,以令人焦虑的速度传来:“我好恨你,让我对别的女人提不起一丝兴趣,满脑子都是和你欢好的场景,夜夜都被这种荒谬的想法所折磨,你知道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此刻我的脑子已经成了一泡浆糊。

    他的呼吸急促而难耐,他的唇慢慢下滑,他的头低了下来,然后他的右脸贴上了我的左脸,一样的烫一样的炙热,他的身子紧紧贴在我的背后,那层薄薄的中衣根本无法遮掩胸口那带着湿气和热度的肌肤熨帖在我的颈项。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上某个兽变的部位,紧紧抵在我的腰臀上,在我身后摩挲着,以此来得到一点点的快慰,发出一点点满足的叹息。

    环在我腰间的手越箍越紧,把我整个人挤入他的怀抱,我被压迫得连呼吸都变得破碎了,只能用嘴小口喘着气。

    除了感到心疼,还有我背上的伤口也一下子被压得好疼,我忍不住轻呼出口,挣扎着向前躬身。

    他感觉到我的异样,像触电一般松开我:“对不起,弄痛你了。”

    此刻我的心跳还没有办法完全恢复正常,我颤悠悠地说了两个字“没事”,然后回过身去看他,他却一下子将整个人侧了过去,不让我看清他的脸。

    他挺直了腰杆,完全没有了意乱情迷的痕迹,略带疏离道,“你再睡一会吧。”然后大步地向外走去。

    我慌忙道:“何予恪,你去哪里?”

    “等我回来。”他没有回头,越走越快,一下子就消失在蒙蒙亮的天色里。

    他在,我睡不安稳,他不在,我就愈发睡不安稳了。心心念念地巴望着他回来,人呢,果然还是群居动物。

    何予恪回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带着潮气,像是被露水打过的青草。

    我问他:“这是洗澡去了吗?”

    他只嗯了一声,又道:“公主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就上路了。”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瞅了他一眼道:“洗澡都不带上我,真不够意思!”昨天走了一天,我也是出了一身汗的好不好。

    他突然斜睨着用奇怪的眼神瞅了我一眼,我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何予恪叹了口气,“一会带你去。”

    他看我收拾好了,率先走到前面去了,我也拍拍屁股赶紧跟上。

    今天他走得比较快,一直跟我保持着一丈以上的距离,看我快跟不上了,就停下来等我一会。或者走到地势比较险峻的地方,他会提前停下来等我,确保我安全通过之后,他又加快速度跟我渐渐拉开了距离。

    这样子一来,效率倒是比昨天高了不少,不过体力消耗也大啊。

    走到正午的时候,终于又看到了溪水,我欢快地跳到池子里洗澡去了。何予恪躲得远远的,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等我爬上岸,穿好衣服都没看到他的人影。真是的,要显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不看就罢了,又何必跑得老远,这荒郊野外的要是来个野兽那多危险。

    我从身上摸索出那个竹制小哨子,不自觉的咧嘴笑了笑,“呜呜”地吹了起来,正好可以试试灵不灵光。

    只是吹了两三下还没看到他人,我的心里突然开始忐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宛妮跟大家一样很“饥饿”,但是现在就做真的好吗?一点都不珍贵!我忍!

    第36章 逞能了

    正想埋汰这哨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别吹了,我在你后面呢。”

    我回头,只见何予恪从杂草蓬生的灌木丛后闪了出来,手上还提了两条洗干净的鱼。他板着个脸道:“我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走出这里大概还需要几日,我们的干粮顶不了那么多天。”

    我舔了舔嘴唇,看着他手中的战利品道:“那么说我们今天就可以吃鱼啦?就地取材也不错呢。”每天吃那些干巴巴的东西,倒胃口,偶尔来点山珍也不错,我相信何予恪打猎的技术应该不会差。

    他利落地用匕首将鱼肉剖开,依旧愁眉不展着:“可惜火折子点不了火了。”

    他不是打算吃生鱼片吧,这河里的鱼多腥啊。

    幸好上次在荒岛求生时因为火种问题给了我血的教训,这次出门我就多长了个心眼。我得意之色尽显:“没事,这个问题交给我了。”

    他停下手头的动作,疑惑地看着我。我从身上翻找出从太守府出来时,顺手从水晶帘子上扯下来的一颗珠子,这颗水晶珠子比指甲板大一些,它是呈泪滴型的,刚好可以用来做凸透镜。

    我让何予恪砍了一些木材,削成很薄的片儿,又找了几片枯叶放在一起。我跪在地上,拿出水晶对着那正午毒辣的日头汇聚光源,有点紧张地看着阳光照射在通透的水晶上,白晃晃的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