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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丫头们垫好垫子伺候二人落座,吴氏道:“春分,你去悄悄的找了谷雨来,不要惊动了姑娘,春分应着去了。”

    不一刻谷雨跟着春分来了,见了乔楠枫和吴氏上前行礼。吴氏挥手退下了众人,只留下春分,才对谷雨道:“你家姑娘怎么了?”

    谷雨瞄了眼吴氏的肚子道:“太太,我家姑娘没事。”吴氏蹙了眉道:“那我问你,你听了你家姑娘吹箫如何?”

    谷雨嗫嚅着道:“奴婢听了心里闷闷的难受。”吴氏生气喝道:“既如此,你怎说你家姑娘没事。”

    乔楠枫叹了口气对吴氏道:“你别生气,锦儿不让他们说的。”吴氏转脸看着乔楠枫道:“你们瞒着我何事?”

    乔楠枫执了吴氏手道:“是二弟前几日病发了,来势汹汹,袁大夫和锦儿一起才救了回来,后来锦儿请了一品大师来,三人会诊也无措,最后一品大师还说,若还找不出病因,二弟也就一年半载的光阴了。”

    吴氏听了愣怔了,眼泪簌簌落下,乔楠枫慌忙道:“烟儿,你此刻不宜落泪,锦儿她与她二叔感情非同一般,每日里心疼难忍,还要在你面前承欢,你便是看在咱们女儿份上也要保重自己呀。”

    吴氏听了便抽泣着擦了泪道:“是,夫君,我不哭,我不能再让锦儿为难了。”

    乔楠枫也感伤的道:“锦儿十一、二岁时便想护着你,护着这个家,一心的学医要救她二叔,我都看在眼里,往日你们母女受的委屈我也都知道,只是烟儿呀,你我百年之后总要有人后继香火,我乔家子嗣一直都是极艰难的,若是二弟身体好,我也不至如此,如今我只盼着你平平安安的诞下个嫡子,你和锦儿日后也不再受委屈了。”

    “哎,夫君,烟儿哪有个不明白的”吴氏心酸的叹了口气道。

    “春分,明日起你要日日早晚拉了我走路,我若懒怠时你便说是姑娘说的”吴氏正色道。

    春分那里谷雨已经告诉了她,此刻听到吴氏吩咐便哽咽着道:“是,太太,春分会记着的。”

    一夜春风,千树万树梨花开,乔锦书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院子里的梅花,傲然绽放,清清淡淡的清香,如一幅流动的画在冬日的美景里,一览无余的如水般流淌着。想着二叔的病,乔锦书的心比窗外的冰雪犹冷。

    谷雨兴冲冲地跑上二楼道:“姑娘,姑娘二爷能坐起来了。”乔锦书听了如玉的小脸上绽放出春日暖阳的笑容道:“真的呀,那便好,快拿我的披风,我要去看二叔。”

    紫蝶上前拦了道:“姑娘要去看二爷,也要换件厚点的小袄才是,你身上这件夹袄便是穿了披风也挡不住冷风,若一时着了凉,岂不是不好吗。”

    乔锦书听了便笑道:“是我心急了,紫蝶你去取了我新做的粉色祥云暗纹的宫缎小袄和月华裙来,我要穿了去看二叔。”

    “那不是姑娘留着过年穿的吗”谷雨道。“二叔好些了岂不比过年快活很多,今日就穿,再配上那只红珊瑚的步摇。”

    穿好了正准备下楼,楼梯上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谷雨道:“这再没别人,定是湘荷。”紫蝶掩嘴笑道:“自然是,如今你在这,再没别人的。”谷雨听了不依的要去打紫蝶。

    乔锦书笑道:“你们两人再没有一日不闹的,倒是安静一刻呀。”正说着紫竹走了进来,三人皆愣住了,忽而又一齐笑了起来,紫竹被笑得有些呆怔,摸摸自己脸道:“我的脸脏了吗,你们笑什么?”

    紫蝶忍着笑把她们刚才说的学给紫竹听了,紫竹勉强笑了笑,给乔锦书行了礼道:“姑娘,奴婢有话回禀。”

    乔锦书便让紫蝶给自己解了披风,到东次间炕上坐了,让谷雨给紫竹搬了个杌子,紫竹道谢侧身坐了道:“姑娘,奴婢看太太这两日有些不对,昨日里罚了荷叶,今日又罚竹叶在院子里罚站。”

    “总是小丫头子们做事不精心惹着太太了吧,太太生产在即,难免心烦。”乔锦书琢磨了一下道。

    紫竹摇摇头道:“还是不对,即便是小丫头们不好,依太太的脾性也不会大冷天让她们在院子里罚站的,我昨日晚上值夜便有些感觉了,太太整夜睡得不安稳,一直说口渴,等斟了水上去,一时说热,一时又说凉,连连责骂我,心浮气躁的样子,我心里总觉得不妥,想着是不是肚子太大睡不安稳的缘故,好容易到天色微明才睡了会,可是今日早上,钱妈妈去伺候,太太连钱妈妈都斥责了。还是钱妈妈说太太不对,让我快来请姑娘的。”

    乔锦书听了面色凝重起来,自己的娘是绝无可能斥责钱妈妈的。便道:“快往留韵馆去。”紫竹道:“我方才已经带了软轿过来,如今姑娘下楼就可走了。”

    ☆、第四十二章 产子

    进门便看见竹叶站在玉兰树下瑟瑟发抖,乔锦书看了紫竹一眼,紫竹点点头走过去,拉着竹叶的手哈了几口气,便把她拉走,竹叶眼里含着泪远远的看着乔锦书施了个蹲礼,才跟紫竹进了屋。

    乔锦书见了心里暗自点头,这丫头是个堪用的。

    吴氏穿了件枣红色绣折枝芍药的对襟小袄,黛紫色棉裙双眉微蹙,脸色有些发暗,正坐着发呆,钱妈妈和春分站在旁边担心的看着。

    看见乔锦书进来吴氏道:“锦儿来了正好,这两日我心里烦闷的紧,丫头们也惹人心烦。”

    乔锦书笑着道:“是,这两日天气越发的冷,小丫头们有些偷懒也是常事,娘别生气,我教训她们便是,眼看这产期要到了,正是要格外的仔细些,我给娘把把脉吧。”

    吴氏听了便伸出手来,乔锦书轻轻搭脉,心一点点往下沉,思虑了片刻,想着这事瞒着只怕不妥,且娘也是个清明的,还是说出来的好。

    便正色道:“娘,你这两日有些不对,若是往日这大冷的天,你怎会罚竹叶站在院子外面。”

    吴氏听了面露不耐,疑惑的看了看乔锦书,见她正温和的看着自己,又转头看看钱妈妈,钱妈妈和春分正满脸担心的站在边上,想着自己这两日总是打骂丫头,今早连钱妈妈也斥责上了,有几分明白焦急的道:“锦儿,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乔锦书安抚的摇摇头:“娘,胎儿没事,只是您的身体有些异样,锦儿担心产期会提前,你要冷静些,听锦儿的,没事的。”

    吴氏此时也有些乱了方寸,但心里有了几分清明道:“锦儿,娘有些知道了,如今心里乱得很,怕孩子有事,一时没了主意,都听你的吧。”

    乔锦书颔首应了道:“钱妈妈,毛稳婆进府了吗?”钱妈妈摇头道:“说好的是后日进府,还没呢。”

    乔锦书道:“你即刻派了人去请,只说今日进府,工钱翻倍,另外让王稳婆马上来留韵馆。”钱妈妈应着去了。

    “春分,你把我前几日拿来的安神香,点上”

    “湘荷,你即刻去前院回禀老爷,请了袁大夫进来。”

    “紫竹,带着人即刻去把产房备好,烧水,消毒,按我教你们的准备妥当。”

    不一会,乔楠枫带了袁楚进来了,乔锦书上前行礼。乔楠枫着急的道:“锦儿怎么回事?”乔锦书道:“爹,此刻不是细说的时候,让我师叔给我娘把脉吧。”袁楚也不多话,直接给吴氏把脉,不过片刻便道:“锦儿,你家怎么会有苗部落的滇魂香?”

    乔楠枫诧异的道:“我家绝无此物。”乔锦书道:“师叔,什么是滇魂香,误服会怎样?”

    袁楚道:“滇魂香是苗部落的秘药,无色无味,并没有毒,对人身体也无大碍,常人服了只会亢奋,无法安眠,无须解药只要停服,药性自会消失,孕妇服了由于过度兴奋会导致小产或早产。”

    吴氏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便道:“锦儿,有些不好,我可能发作了。”

    袁楚忙伸手搭脉,点点头道:“是发作了,锦儿可准备好。”乔锦书点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钱妈妈快把我娘扶到产房去。”

    吴氏和稳婆都进了产房,乔楠枫皱着眉走来走去,见产房人进进出出的人,却没有声音不由急道:“怎么没有声音,太太还好吗。”

    袁楚闲闲的道:“如果现在就喊,等下她哪里还有力气生产,我看你还是不要在我跟前晃,晃得人眼花。”

    乔楠枫也不以为意,走到旁边坐了下来,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袁楚见了道:“有现在着急的,你怎么往日里不把严了门户,让你妻儿遭人暗算,哼!”

    乔楠枫听了一凛,道:“谷雨,去外院找乔管家来。”

    乔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躬身作揖,乔楠枫肃然道:“你带人守了曦园的门户,无事不许任何人出入,凡有事必得拿我的手书才可,之前今日出入之人,你派人核实缘由、时辰。”乔管家躬身领命去了。

    钱妈妈带着毛稳婆仓皇的过来道:“老爷,有些不好,太太羊水破了,宫口却不开,只怕险了,还是催产吧。”

    羊水若是流完了,宫口还不开,大人、小孩都不保,乔锦书听了手脚发软,颤抖着提起笔道:“没事,我这便开催产的方子。”

    袁楚看着平日不论何事都冷冷清清的小姑娘,一脸的张皇失措便道:“丫头,你说我写吧。”

    乔锦书接过方子看了,递给谷雨道:“去抓药,这药不能离了你的眼。”谷雨含泪应了下去。

    慈晖园侧门边上,一个小丫头在李妈妈身边嘀咕了几句,李妈妈笑着点点头,递了个荷包给那个小丫头,那丫头高兴了接了,从侧门走了。

    李妈妈进了西次间,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老太太那蜡黄的脸上难掩笑意,悠悠的道:“这命里有没有子嗣都是注定的,强求何益,便是求来了,老天爷不见得就许你生下来的,哎,年轻人总是不懂这个理。”

    李妈妈也是兴奋的笑着道:“是啊,老太太说的极是。”老太太满意的笑着道:“咱们也去留韵馆看看吧,免得说我这个老太婆不关心她们。”

    “老爷,钱妈妈让我来回禀一声,说太太宫口开了”紫竹兴冲冲地进来道。

    屋里的人听了都欢喜起来,乔锦书眼里还含着泪,便已笑弯了眼,袁楚心里暗叹一口气忖道,但愿这关就这样过了,但愿自己使人去师兄那是多余的。

    老太太扶了李妈妈,宋姨娘跟着走了进来,乔锦书见了上前行礼,老太太坐下道:“怎么提前这么多日子发作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乔楠枫笑着道:“还好,有袁大夫在,刚才服了催产药,说是宫口已经开了。”

    老太太心里沉了沉,面上不显笑道:“这样便好,阿弥托福。”

    过了多时,屋里的人一盆盆端着血水出来,两个稳婆也有些慌乱道:“钱妈妈,宫口开了,太太好像没有了力气,这可如何是好,再这么下去,大人,小孩都难保,你还是找你们老爷拿个主意吧。”

    吴氏虽说中了滇魂香浑身没了力气,但神智还是清明的,抓了钱妈妈衣服的喘着道:“妈妈,保孩子,锦儿说了,肚子里可是两个孩子呢,一条命换两条,值了,求你去跟老爷、姑娘说清楚,求你了。”

    钱妈妈看了心疼极了道:“我去商量商量老爷、姑娘,没准姑娘有办法呢,您等等。”说着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大厅,跪在乔楠枫跟前哭道:“老爷,太太已经没了力气,稳婆让我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乔楠枫听了黑了脸道:“你把话说清楚。”钱妈妈道:“稳婆说了,若是保大人,,便动手帮太太挤压肚腹,强行产下胎儿,可这样胎儿或许受不住性命难保,若是保孩子,便伸手进去强拉了孩子出来,那是大人或许会血崩,性命难顾。”

    屋里一片沉寂,都望着乔楠枫。钱妈妈咬咬牙又道:“刚才太太说了要保孩子,她说两条命换一条值了。”

    乔楠枫听了瞪大了双眼道:“什么意思,你是说太太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钱妈妈泪流满面微微颔首,乔锦书亦哽咽道:“锦儿早有察觉,只是把握不大,又怕弟弟们小气不敢多说,只告诉娘和钱妈妈多加小心。”

    乔楠枫知道有这个习俗,还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多说的,明了的点点头。

    深深的闭了眼,乔楠枫心里如江海翻滚,爹娘早逝,自己悲伤不已,看着二弟和烟儿也熬了过来,放弃科举自己万念俱灰,为了乔家也咬牙选了,这心却一日日的强硬了,早已没了儿女情长,一心只为乔家的生意。可如今却觉得比往日更煎熬百倍,那是自己的妻儿,要如何抉择呀。

    乔楠枫双手握拳垂在身侧,咬牙睁开双眼,双眼赤红,眼里含泪,伸手轻轻的抚摸了跪在自己脚下的一脸无助的锦儿道:“锦儿,我若选了你会怪爹吗?”

    乔锦书听了心疼难忍,眼前闪过吴氏婉约慈爱的笑脸,一日日对自己的疼爱宠溺,闪过肚中那对顽皮的胎儿对着自己的手拳打脚踢,那些欢快的画面,无论哪一个自己都万难舍下,抬起头道:“爹我们不选,锦儿娘和弟弟都要,锦儿这就去给娘施针,一定可以救娘的,一定可以。”

    袁楚看着那张苍白绝色的小脸道:“锦儿不可,你娘此时被滇魂香伤害,承受不了银针了,除非是千年人参,此时你娘无药可用了。”

    “千年人参?”乔锦书喃喃念道,“这般神仙府邸的东西便是皇宫深院也未见得有,锦儿上哪里能求得来呢?“袁楚道:“你师父有,我来之前听说了,已经差人去找你师傅,只看你娘和弟弟能不能熬到你师傅来。”

    毛稳婆双手是血进来道:“老爷,你再不选老身可一个也救不了了。”看来是等不到人参了,乔楠枫咬牙吼道:“救大人,你快去救大人。”

    乔锦书愣怔的看着乔楠枫,她以为乔楠枫一定会要孩子,没想到乔楠枫选了吴氏,老太太和宋姨娘也呆了,老太太心里一阵狂喜,宋姨娘却是复杂万分的看着乔楠枫。心里五味杂陈。

    毛稳婆得了信便往产房跑去,乔楠枫也跟了过去,大家见乔楠枫过去,都跟着过去,刚到门口屋里传来吴氏无力的嘶吼:“乔楠枫,我要孩子,你要保我的孩子。”

    听得毛稳婆道:“太太,老爷决定了要救您,您就配合一下,这孩子们要是个有福气的,没准也能活呢。”

    吴氏低吼道:“不,绝不,你们若要动我的孩子,我此刻便咬舌自尽。”乔楠枫在门外听了,眼泪无声滚下道:“烟儿,你若没了,谁为我守着这个家呢,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此刻你让稳婆救你吧,我和锦儿在等着你呢,你忘了锦儿吗?”

    吴氏轻泣道:“锦儿,我的锦儿,娘哪里舍得下你呢,娘如今没力气撑了,只能救了你弟弟们,你日后要好好守着他们。”

    乔锦书听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可以输血,心念电转之间道:“师叔,我娘若是能撑到我师傅来是不是便有救了。”

    袁楚颔首道:“是,此刻产道已开,只是你娘无力了,她的身体中了滇魂香又针药皆不可受,这才没救。”

    乔锦书抬起惨白的小脸道:“师叔,锦儿还有一个法子可让娘撑到师傅来。”

    袁楚皱了眉道:“还有什么法子。”

    乔锦书坚毅的道:“血伺。”

    ☆、第四十三章 产子

    袁楚惊讶的道:“血伺,这法子按理说可行,我听过,却没见人用过,听说伺血之人也是极其危险的,而且还要亲人之血。”

    乔锦书嘴角浮起一丝清浅笑容道:“锦儿可以,锦儿这便进去救娘和弟弟。”老太太听了心里一紧忙喝道:“锦儿,这是血房,你一个未嫁的女儿那里轻易进得。”

    乔锦书仍是淡淡笑着道:“老太太,今日里只要能救了娘和弟弟,莫说只是血房,便是刀山火海锦儿也敢进。”

    说着头也不回的掀起软帘走了进去,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剪刀划开自己的手腕凑道吴氏嘴边道:“娘,我师叔已经找人去找师傅来了,只要师傅拿了千年人参来,娘和弟弟都会没事的,此刻娘喝一点水养养精神。”

    闻着嘴边腥咸的味道,吴氏便要把头扭开,乔锦书见了笑着低声道:“锦儿这水是已经备好了的,娘即便不忍喝,锦儿也不会止住的,娘真的忍心舍下爹和锦儿吗?再说就算娘喝了,锦儿也不过虚弱几天,娘要不喝,锦儿没了娘岂不是要受人欺凌。”

    吴氏听了闭了眼,泪无声的滑下,嘴边却开始小口吞咽,乔锦书见了才松了一口气,门外一片小声抽泣,谷雨擦了泪道:“老爷,奴婢要进去伺候姑娘。”乔楠枫颔首。

    “大哥,嫂子和侄儿怎样了”乔楠枫回头见自己连坐着也艰难的幼弟尽然让人用藤椅抬了进来便道:“楠柏,你怎么来了,这里有大哥,你且安心养着。”

    乔楠柏虚弱的笑道:“没事,日日躺着也是烦闷,锦儿呢?”乔楠枫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的,便上前一一和乔楠柏说了,乔楠柏嘴角微翘笑道:“我家的锦儿真是个好的,柴胡,去找人搬张塌来放在这里,我在这陪陪你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