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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黯君低头一望地上的形势,准备操控大妖过来助阵时,孟云诀的神箭飚射,打断了他的继灵,还出言挑衅道:“没了大妖,你不过是个废物!”

    黯君脸色一变,立时舍弃大妖,单枪匹马地与孟云诀对上。

    霎那,天地骤变,原本亮堂的天空像被盖上了死亡帘幕,唰地黑了下来,天边密云滚滚,紫雷团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孟云诀自问自己的能力与黯君还天差地别,所以他借用紫雷的巧力还击,游走于攻势之间。

    那边的树妖被大妖缠得脱不开身,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孟云诀纵观全局,万箭朝大妖激射过去,把其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你在找死么?”黯君双手一推,朝孟云诀轰去一个火球,孟云诀灵巧避开,反而拔高了身形,朝冲击过来的大妖过去。

    “谁找死还说不准!”孟云诀冷笑一声,看黯君朝自己追及而来,心道一声上当了,立时开出漫天花雨,迷乱了众妖的视线,在此一刻,孟云诀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白布,往黯君身上飚射过去,再快速地抽身离开众妖的视线范围。

    黯君还不明所以,刚扯下身上白布,却见大妖竟然朝他吐出各种光波,毫不留情地就要取他性命。仓惶间,再看一身白衣的孟云诀,原来大妖竟把盖着白布的他,当成了孟云诀!

    轰!轰!轰!

    翻天覆地的动荡响彻云霄,孟云诀无视背后的烟硝,施施然回到了地面,只见小妖已经凭靠它的努力,唤回了金翼鸟妖夫妇的神智,此刻两者竟亲昵地蹭着对方,孜孜也高兴地举着神木勺,跑来跑去。

    孟云诀不用看这场斗法的结果,黯君必输无疑,本来大妖就不认得他,只是他一时操控才相助,因此在没有忠心的支撑下,他终将会输。

    孟云诀转看向被打下地面,狼狈爬起的黯君,他虽然第一时刻逃走了,且立刻把大妖收了回去,但大妖群体攻击的余波还是给他造成了大面积创伤。

    “以前我都不懂,绝对万事自己一个人都能扛,后来发觉,有的时候光靠自己是不够的。”孟云诀慢慢地走向黯君,缓缓地抬起了一手,“你操控大妖一时,岂能操控一世。”

    黯君没有说话,冷笑弥漫在嘴角,闭上了双眼,等待孟云诀将死亡的手伸向他的脖颈,出乎意料的是,孟云诀非但没杀他,反而把他拉了起来。

    “为何”黯君不解地道。

    “虽然你用的方法我不能苟同,但便凭你对九幽的义气与忠心,让我十分敬重你。”

    黯君愣然,询问道:“你怎知道我忠心于九幽。”

    “九幽告诉我的。”孟云诀迎着黯君诧异的眼道,“他还活着,只是被上神拘禁,无法出来,当日我见过他时,他曾说若是我有缘见到你,定我要替他向你问好,便告知你一声,辛苦了。”

    黯君惊讶之色显露得更加明显,好似下了什么决心,摇了头,又点了点,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知道了。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

    “大妖的妖核。”孟云诀回道,“不然我不想与你为敌。”

    “大妖的妖核,”黯君低声喃喃了两句,将一只大妖放了出来,竟是那只被帝玄剥了龙鳞的四臂龙蛟,“这只四臂龙蛟已废,我也不知谁下的手,”说完,他挑眉看了孟云诀一眼,孟云诀很镇定地回道:“若我有这能力,我还会被他所伤?”黯君遂收回怀疑的目光,继续道,“本来我想杀了他,但思及它还有些用就留着了。两个月了它还没养好伤,倒是浪费了我不少良药,你若要便拿去,省却我的良药。”

    “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孟云诀对着那奄奄一息,向他求情的四臂龙蛟,毫无半点怜惜之心,他日你伤我如此之深,还指望我能放过你一马?简直妄想!

    说着,手起枪落,生生挖出了四臂龙蛟的妖核,在其惨烈的痛呼声中一枪结果了它,也算给它一个痛快了。

    完事后,孟云诀掸了掸袖上烟尘,把妖核丢给了孜孜,让其放入储物袋中。再看了眼一家亲的金翼鸟妖,沉了沉脸,向黯君示意地昂了昂下巴,黯君便解除了对金翼鸟妖的操控。

    孟云诀点了点头,转看向手中的玄骨追魂枪,心生一计。

    ☆、第七十四章·炼制炉鼎

    “我记得玄骨追魂枪是九幽的武器,那有没有可能,持有它便能震慑魔界中人。”

    黯君眼底一亮:“你的意思是?”

    孟云诀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先开出了系统,询问能否复刻一把玄骨追魂枪。

    系统立刻给了他答复:

    【亲,只需您消耗一百瓶营养液及100000晋江币,系统便可帮你复刻一把一模一样的玄骨追魂枪,但该枪毫无灵力,只能当做玩具把玩。如想获得灵力,需用炉鼎炼化。】炉鼎?是指什么?

    【您可将妖皇木制成炉鼎,接着再将玄骨追魂枪抛入,以锤炼枪体。】妖皇木么?孟云诀关掉了系统,脸上洋溢起一丝微笑。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玄骨追魂枪给黯君,只能复刻一把,而如果没有灵力,复刻的玄骨追魂枪很容易便被人发觉,况且他本身就想得到妖皇木,这一举两得的事情他当然要做。

    于是把这个主意告诉了黯君,黯君没说什么,一口应下,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在金翼鸟妖的邀请下,乘着它们回去了。

    至于那些树妖,大部分死的死,伤的伤,成不了气候,孟云诀也不打算将这些利用自己的树妖带回去。况且,若是将他们带回去,对妖皇木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怎办?

    回到妖皇木所在地,孟云诀让黯君把乱木兽放出来,黯君如实照做。

    乱木兽是只豹身猫头的巨兽,它得到了解放,仰首一吼,声大如雷,方圆数里都充斥着它的吼声。

    妖皇木在听到动静后,幻化出了人脸,在毫无防备的乱木兽走来之际,竟将树枝幻化成万千触手,缠上乱木兽,把其举到了高处,刹那间,只闻乱木兽嘶声痛嚎,它身上爆发出大量绿光,源源不断地往妖皇木的树干而去。随着大量绿光的过继,妖皇木的身躯越长越大,卡啦卡啦地展开了宽大的枝叶,如幕般盖下,而乱木兽的声音则越来越弱,原本还能口吐光波攻击妖皇木,后面渐渐力竭,吐出的光波毫无威慑力。

    妖皇木仗着其坚实的树干挨过了一击又一击,乱木兽的攻击对它毫无用处。

    妖皇木这是在吸取乱木兽的妖力!孟云诀与黯君对视一眼,立时抽出神弓,朝妖皇木缠着乱木兽的树枝激射过去,解放了乱木兽,同时黯君将乱木兽收回,指尖扬出数道灵光攻击妖皇木。

    但妖皇木何其坚实,便是乱木兽也不能奈何它,黯君的攻击就像朵棉花一样打在它身上,根本毫无影响。

    孟云诀玄骨追魂枪出,开出枪舞七幻,以火属性的分。身为主攻,再使用最大奥义横扫千军,顿时漫天火雨倾盆而下,饶是如此,却只能让妖皇木表皮焦灼了一些,没伤到它的根本。

    眼看妖皇木愈发茁壮,深扎在地底的根筋都拔了出来,正疯狂地挥舞着粗壮的枝桠。孟云诀心念一想,既然树干坚实难攻,那不如朝它树枝攻击。

    孟云诀朝黯君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顿如合作多年的好友,默契地御剑到妖皇木的左右两方,一面躲避妖皇木缠来的长枝,一面使出绝技,斩断妖皇木的长枝,焚烧其叶片。

    妖皇木发出了受痛的惊呼,树根因受力而高高抬起,孟云诀给黯君使了个眼色,黯君便往树根部而去,孟云诀则绕到妖皇木上空,轰击树顶,令其不断地抬起树根,露出树底的大空档。

    “动手!”孟云诀瞧准时机,暴喝一声,黯君心领神会,抽出一把长剑,从妖皇木底部往上贯穿,同时孟云诀从其顶部往下穿刺,两人配合默契,在树干中部两人汇合,把妖皇木一分为二!

    轰隆隆,轰隆隆,方才还嚣张的妖皇木顿时变成一摊软木,只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伸展出的枝叶也缩回了原来的大小。

    孟云诀落回地面,看着两人合力所杀的妖皇木,心里腾升一分恣意的快。感,好久没这么爽快地打斗过了。

    他一拍黯君的肩头,微笑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黯君淡淡的没什么神情,但飞扬的眉尾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孟云诀会心一笑,走去把妖皇木砍了几段,丢进了储物袋里,把妖皇木的作用解释给黯君听,并道:“将妖皇木炼制成炉鼎,需要些时间,再者这涉及到个人秘方,还请你……”

    “我知道。”黯君识趣地道,“大概多久,如何找你?”

    孟云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孜孜搜刮来的竹哨,抛给了黯君:“我也不知道多久,大概十日后吧,十日后你吹响竹哨,我自会去找你。”

    “好。”黯君试吹了几声,确认能吹响后御剑离开了。金翼鸟妖夫妇也带着小妖一同拜别孟云诀。

    他们刚走远,颇有些怨念的声音就在孟云诀耳边响起:“看来你们配合挺默契的么。”

    “怎么,有人醋了?”孟云诀拍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转过身去看一脸幽怨的帝玄,“我打斗时,你不出来,这可怪不得我。”

    “呵,区区妖皇木不过一废物而已,吾一手便可灭之,还值得你们如此耗费心神。”帝玄把手环了上去,在孟云诀面颊上落了一个吻。

    孟云诀微推开不正经的帝玄,调侃道:“是,帝玄大人最厉害了,只是当时为何不出手相救?”

    “吾这是给你机会,凡人。”帝玄笑道,“不然你焉能与黯君联手,杀死妖皇木。要知道这妖皇木,可是一不可忽视的大妖。”

    “是么?”孟云诀不置可否,转身就往自己居住的山洞走去,走得几步,见帝玄没有跟上,又回头拉住了他,“还不走,等着我拉你么?”

    帝玄莞尔,高兴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十指紧扣,与他肩并肩地走了。

    回了山洞,孟云诀先是清洗了一下,睡了一觉,再问帝玄如何将妖皇木炼制成炉鼎。说实话,他真不敢相信一块木头,能炼制成那种可经百火淬炼的炉鼎。

    但帝玄却说,这妖皇木十分蹊跷,水火不侵,用其炼制出的炉鼎,定是上品神器。

    孟云诀不信,抱着胸看着帝玄,逼得帝玄咬了他唇一口,带着几段妖皇木离开了。也不知帝玄去了何处,至第二日才归,待他归来时,手上的储物戒一亮,一个崭新的木质炉鼎便呈现在孟云诀眼前。

    这炉鼎全身泛着木质的光华,盈盈流转,木香时有时无地散发出来,熏得人昏昏欲睡。孟云诀走过去触手一摸,手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

    他挑眉看了眼得意抱胸的帝玄,还没夸帝玄,就先朝炉鼎下方打去一簇火苗,烧红了炉鼎。只见炉鼎之内燃起袅袅白烟,鼎底也泛起了红色,但炉鼎却未损坏,足以可见其坚硬无比。

    “看来你所言非虚。”孟云诀笑着收了手,走去把孜孜头顶的神木勺丢了进去,询问道,“敢问如何使用。”

    “吾来吧,不过凡人,”帝玄难得地亲自动手,略挽起了衣袖,又道,“这妖皇木灵力不足,恐怕炼不了几个神器,便会毁灭。要练什么,你看着办。”

    孟云诀一怔,点了点头道:“先练孜孜的神木勺与复刻的玄骨追魂枪吧。至于我的玄骨追魂枪,不练也成。”

    帝玄一点头,双手结印,在空中划出了几道法咒,便有无数红光从法咒中出现,如泼出的水,汹涌地奔向炉鼎之内,形成一股股的熔浆。

    神木勺就在熔浆中反复翻滚,熔浆就像是一根针,从裂缝中游走,把裂缝给缝补好了。

    等过了一盏茶时间,帝玄收功,神木勺突地从熔浆中飞溅而去,猛地砸到了举高手等待的孜孜怀里:“哇唔!”

    孜孜被撞得后退了几步,站稳后,高兴地摸摸崭新的神木勺,爱不释手地举着它跑来跑去,还乖巧地过去蹭了蹭帝玄的小腿,甜腻腻地叫唤几声,表示感谢。

    帝玄哼了一声,拎起孜孜丢了出去,再对孟云诀道:“继续。”

    孟云诀点头,立时招出系统,复刻了一把玄骨追魂枪,随后将其丢入炉鼎之中。

    帝玄重复之前的动作,历时一盏茶后,将复刻的玄骨追魂枪丢给了孟云诀。

    孟云诀持枪甩了一阵,顿觉枪体流光四溢,出手便有山崩地坼之势,虽然比不上真品,但好歹也有点震慑人的功效。

    孟云诀喜笑颜开,对着帝玄点了点头,谁料便在这个档口,喀拉一声响起,他循声望去,只见炉鼎下方裂开了一个口子,慢慢地越裂越大,在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前,就裂成两半,轰地倒了下地。

    ☆、第七十五章·回归鬼界

    “哇唔。”孜孜跑到断裂的妖皇木炉鼎面前,左顾右看,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边一只手,把两半抓了起来,紧密地沿着缝口贴合在一起,高兴地转头向孟云诀示意自己的杰作。

    孟云诀毫不客气地朝炉鼎上,轻轻一点,就把这合起来的炉鼎一分为二了,吓得孜孜大叫了一声,立时蹦到他的头上,以免被炉鼎砸到小爪子。

    “孜孜别白费力气了,这炉鼎已毁,焉能重圆。合起来不过是假象而已。”孟云诀揉了揉孜孜的脑袋,抱它下了地,准备去把炉鼎收拾掉。

    “如此好的神器,你便这么给处理了?”帝玄看着孟云诀像收拾废铁一样,把炉鼎打包起来,一副准备带走丢掉的模样,不由得啧啧可惜道,“你若是想要,吾有办法可让其复原。”

    “什么办法。”孟云诀顿了顿道。

    “只需你再截取一部分妖皇木,吾可靠吾之灵力修补。”

    孟云诀又继续收拾炉鼎,看也不看得意的帝玄:“你嫌自己灵力多没处用是不是,何必浪费灵力做这等事情。”

    “哦?你起初想要妖皇木,不便是想用其炼制神器,以炼化玄骨追魂枪么?”帝玄不解地道。

    孟云诀坦然地道:“起初我的确这么想,但是再往深处想,我如今最锋利的武器都有了,何必再求一把比那把还弱的武器呢?”

    “最锋利的武器?”

    孟云诀会心一笑,转过头去深深凝望着帝玄,目光深幽,几分浓情酝酿而上:“你说呢?”

    帝玄愣然,心旌因他这别有深意的话轻轻一摇,随后就像被掀起了狂风暴雨,心旌剧烈摇晃,几乎要化成一面大鼓,敲打着从他心口蹦跳出来。他怎么不明白孟云诀话中之意,便是明白德紧了,才不知如何面对他的心意,于是话锋一转,暧昧地扫了眼自己的下半身,坏笑道:“原来你所谓的锋利武器是指它……难怪,它若是不锋利,双修时如何能让你……嗷!”迎面而来不知什么东西,挡住了他滔滔不绝的嘴,一扯下来,发现是一块烂布,想到这东西脏了他的嘴,就恼了,“凡人,胆敢用此物玷污吾!”

    “谁让你嘴多,该。”孟云诀理也不理会他,抱起在那好奇转头的孜孜,就拖着废掉的炉鼎往外走,却在转头的一刻,耳朵尖像熟了的果子,红透了。

    炉鼎毕竟非一般器具,若是不销毁,很有可能会被他人利用,孟云诀正想着要怎么处理时,一双手突然袭上他的腰间,刚惊呼半声,嘴便被堵住了,熟悉的气息钻入口中,孟云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缓缓地闭上了眼,环上了帝玄的腰,沉浸在他热烈的吻中。

    两心相汇,情意交融,吻到不知何时,亲热到不知几许,帝玄微睁开眼,弹指打开了正在炉鼎面前跑来跑去的孜孜,指尖一道火光扬向炉鼎,瞬间炉鼎上烧起了熊熊大火,不过一时半会,那坚实的妖皇木就成了一堆灰烬,随风而逝了。

    孟云诀回头时发现,还笑了一笑:“什么时候,上神大人做事要如此偷偷摸摸了。当着我面烧毁不行么?”

    “吾怕你反悔。”帝玄在他面颊啄了一口,“吾不许。”

    “我何曾反悔过。”孟云诀笑道,半拥着帝玄,拍了拍他的背,“经历那么多事,我才发现,没有好友,也就无人自己危难时伸出援手,那即便自己凌驾力量的顶端,又有何用?一人之力,焉能同一群人相比。力量,足以保命,不受人欺凌便可,其余的,我不强求。既然炉鼎已坏,注定我与它有缘无分。”